周翩儿的神情中,带足了初恋的味道。
一时间,让赵建全然忘记了身上的苦痛、窘迫的家境和自己背负的赤字。
有女友如此,夫还复求个球啊?
瞄了一眼含羞带笑的周翩儿,赵建终究是没能忍住,结结实实地抓住了周翩儿的手,又哪管她无力的挣扎?
都到了这时候了,该出手时就出手吧。
要不是碍于不时有人经过,靠边儿停一会儿也不是不敢。
一边拿一根手指在周翩儿的掌心里做着小动作,赵建一边在心里翻腾开了。
子虚国泡妞的成本也太低了吧?
投资了一个铜戒指就能虏获芳心?
五百万虽然值得心疼一下,不过就这回报率,谁不羡慕死?
可是,就在赵建为自己的高收益而沾沾自喜的时候,却没想到又分红了……
周翩儿另一只手伸进衣兜,扭捏着把一张纸币掏出后塞到了赵建的手里:“建哥哥,欠李尚淑那点钱,再有几回我就给你偷够了。
“你以后可千万别再去打椰子了,吓死我了!”
赵建展开一看,好家伙!
一百万就这么轻轻松松入手了……
<子虚国的百万大钞 图……>
瞟了一眼想看又不敢看他的周翩儿,赵建忍不住一阵狂喜。
不图房不图车,买个铜戒指就能高兴成这样,还跟着一起还债。
这才是真爱呀!
在那边的时候,三十几岁未婚,虽然他有一个“奉行单身主义”的理由。
可明眼人……不,是人就能看出来,那只是他的一个借口,主要还是没人跟他。
唯一一次差不多得手了,当他志在必得地把房本拍在如家的大床上的时候,人家翻开一看,转身就走了。
七十平,还特么嫌小?
虽然赵建没说,但在心里却把问题全部归在了老妈的身上。
但凡她有点正经事,不整天泡在麻将馆里,青黄不接的时候还偷他的工资,他赵建也不至于在一个三线城市连个大平方的房子都买不起。
握了握周翩儿柔滑细嫩的小手,赵建突然想到,以后得离孙昭阳远点了。
以前那种“万花丛中耍镰刀,搂倒一棵算一棵”的作风,千万不能再有了。
这么好的女孩儿,辜负了她,恐怕是老天爷都得给他托梦。
正想着,周翩儿却突然挣脱了他的束缚。
赵建正奇怪这丫头怎么突然间力气变得这么大,一转头见路边小巷子里走出一个面色蜡黄的中年妇人。
周翩儿一边一小步一小步地把自己和赵建的距离拉开,一边打着招呼:“吴婶,去哪儿啊?”
那妇人笑道:“从田里刚回来,回家给那爷俩做饭去。”
一边说,一边瞄了赵建一眼,微笑点了点头。
赵建也礼貌地回应了一下,不知是谁,也不敢开口。
“放学啦?”
“嗯……吴鸾台这会儿应该是早都到家了。”
那人走过去后,赵建又凑了过来:“谁呀?吴鸾台的亲人?”
周翩儿一边拿一根手指限制着赵建靠近,一边回头望了一眼:“吴鸾台他妈……
“可怜的人,自打我记事起,家里就没断过乱七八糟的事情。
“先是吴鸾台他奶奶不知怎么就失踪了,接着他爸吴定中又在紫魈洞被鬼给吃了,这阵子他爷爷又得了大病。
“要不是吴鸾台懂事,读书上进,还能帮她干点活儿,她这日子……
“唉!”
赵建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娘俩可是真够苦的了。
也难怪吴鸾台那么上进,摊上这样的家庭,再不上进点,那就更惨了。
紫魈洞?
“翩儿,你说吴鸾台他爸让鬼给吃了?”
周翩儿又叹了口气,点头确认了。
“翩儿,你仔细和我说说紫魈洞,说说大人们是怎么骗咱们的。”
周翩儿疑惑地看了赵建一眼:“建哥哥,你以前是信的呀?”
赵建愣了一下,含糊地应付了一句:“以前的事儿,不是都忘了吗?”
看来,自己以前也和这些半大孩子一样,是信这些鬼话的。
我之前是得有多勇敢?
明知道有鬼,还偏要带着人家小女生去钻鬼洞?
这种行为,是应该理解成爱情的伟大,还是应该理解成是自己愣头青?
周翩儿正色说道:“建哥哥,可真不是闹着玩儿的!
“吴鸾台他爸,进了紫魈洞后就没再见他出来,被鬼吃得连点骨头都没剩!”
看了一眼显然深信不疑的周翩儿,赵建没有再追问下去。
和一个深信谎言的人去讨论谎言的真伪,并不明智。
如果“紫魈洞里有鬼”是一个谎言,那这个谎言编造得就很合理。
最不易于被攻破的谎言,就是不给你留下一点点的蛛丝马迹。
吃人不吐骨头,那在魔界也都得是顶级的存在。
一个人进了紫魈洞后就没了影子,被吃得连点骨头都没剩,这是遇上了饿成什么样的鬼?
显然,就是不想让你到此打住!
只是,紫魈洞不是还在那里吗?
究竟如何,等脚上的伤好一点了,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吗?
……
周秀才的家,在村子中央。
这是赵建目前为止在连天渡见过的最像房子的房子,至少在房子上他见到了青砖。
而且,大门旁还挂着村公所的牌子。
看来,周秀才的地位在村子里还真不低。
“翩儿,你爷爷……”赵建指了指那块刻写着“子虚国凌烟府定海县风波市连天渡村公所”的牌子。
周翩儿莞尔一笑:“我爷爷不当村正,谁当村正?”
说完后,周翩儿冲着院里喊了一嗓子:“爷爷,建哥哥来啦!”
赵建在心里暗暗说了声“失敬”!
原来博学的周先生不仅仅是位灵魂工程师,而且还主政一方!
难怪自己这么下本儿,原来不光因为周翩儿漂亮,人家还是个官三代。
听之前父母闲聊的时候提到过,周翩儿的父母常年在外做生意,家里就她一个孩子,自己将来继承了老秀才的村正职位,奇怪吗?
为官一任,造服一方……
想想就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