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我也想了很久,才想明白其中的原委,在清迈韩大龙店里学习时候,我记得他跟我普及过一些降头术的知识,据他说中降头后,产生幻觉是一种很普遍的反应,隐隐记得,当时我记得在看到呕吐物和蛆之前,曾经有过头晕目眩和视野模糊甚至扭曲的画面,如此看来当时我看到的不过是幻觉而已,想想也是,如果真的吐了杨子晴一身污秽,想来她也不太肯定原谅我,毕竟正常人哪受得了这恶心的场面。
就在我回想往事之际,我感受胸前的一阵沁人香气又扑鼻而来,只见杨子晴娇羞地贴了上来,随后撒娇地对我说,原来那天她醒来后发现我跑了感觉生气,以为我是故意干呕,故意躲着她,自尊心很强的她自然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于是越想越不甘心,恰好发现床上有我掉了项链,于是就频频打电话到店里找我,一定要用魅力再征服我一次,于是乎才有了刚才的戏剧性的一幕。
听闻,我无奈地摇摇头,不禁哑然失笑,原来这梦幻的一切有这么一个不可思议的过程。
依偎在我怀着的杨子晴,随后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我传家宝祖母绿翡翠项链就还给了我,之后她轻抚着我的肩膀纹身问道:“对了鹏哥,我找了你快半个月都没找到,可以告诉我你这十多天都跑哪去了,还有为什么身上突然多了这么多吓人但是又略性感的纹身,还都是奇奇怪怪的字符,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是泰国刺符,是泰国当地人用来保平安、催财运的,还具有辟邪的功效。”我言辞稍加修改轻声地对她说。
听完我的话,杨子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问:“真不可思议啊,没想到你对泰国文化有涉猎啊?鹏哥,你好腻害啊,我好喜欢你奥”
看她一副崇拜我的样子,不似伪装,于是我便清了清嗓子就吹起了牛,把韩大龙给我普及的知识添油加醋地说了好多,这可把杨子晴听的听得如痴如醉,听得津津有味,同时使劲夸我见多识广。
突然杨子晴似乎想起了一个问题:“丁鹏哥,你知识如此渊博,长得又细皮嫩肉的,不太像是给别人打工,安装灯这种粗活,不太合适你啊?”
见状,我也只好把自己在宁波做生意失败的事给说了一遍,同时说着说着,我灵光一闪,这眼前的杨子晴不就是韩大龙口中所说的精准客户吗?这女人是别人包养的情妇,一个人守着东莞这么大一套大房子,每天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衣柜里挂在那的名牌包包随随便便都是上万块的,心念一想,她肯定不缺钱,加上现在我们又有了这层特殊关系,想从她身上弄点钱还应该比较容易。
就在我打算计划如何从杨子晴身上下手,想着如何成交这第一笔生意的时候,杨子晴突然毫无征兆地趴在我胸口,伤心地抽泣了起来,哭得我一脸迷茫,于是我搂着她柔顺的秀发轻声问道:“子,子晴,你怎么了?”
杨子晴撅起小嘴说,她想起了以前伤心往事,我问是什么伤心往事杨子晴犹豫了,我刚想说:“其实我知道你是别人的。”
没等我说完,杨子晴抬起头神色黯然地说道:“鹏哥你这么聪明,我想你也应该猜到了,那我就不瞒你了。”于是她便说起了自己的往事。
原来,杨子晴是地地道道的北方山里农村人,她父母也是山区农民,她是家中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山区里的她家典型的重男轻女,自古道,穷山恶水出刁民,她刚满十八岁时候就被父母逼着嫁人了,因为男方承诺,他可以给彩礼,而且只给她父母,当然这笔彩礼当然供两个弟弟读书了。
杨子晴虽然是山里农村人,但是好歹也读过书,是高中学历,有自己的主见,也不想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一开始主动提出到外地务工,每年都会打钱养回来家,但是她父母想想死活不肯答应,认为女人就应该早早嫁人,年纪一大就不好出手了,还是坚持甚至逼迫她尽快出嫁,接二连三地沟通无果,于是某一天天没亮她就私自离家出走,南下到广东打工,先是在中山电子厂里当流水线工人,而后又辗转到广州,在一家大型连锁化妆品公司分店做前台小姐。
由于杨子晴身材高挑,长得秀色可餐,稍微一打扮,一点也不输给城里的姑娘,有一次公司老总侯清泉视察到她所在的分店,那侯总顶着个地中海,是个身材油腻臃肿的中年男子,他一进入店里,一眼就看上她的姿色,没多久杨子晴就晋升成为这家分店店长,工作不累,工资翻倍,因为规定,每个分店店长,每个月都到东莞总店开例会,自然而然,侯老总接触她的机会就变多了。
在侯清泉老总的精心“栽培”下,初入社会的杨子晴便不知不觉上了老总的贼船,有一次公司年会上,杨子晴被侯总的安排人故意给灌醉了,饭局结束侯,他自然借口送杨子晴回家,但是却把她带到了自己的别墅里给侮辱了,事后杨子晴很憋屈很耻辱,但寄人篱下,也无可奈何,她只是底层一个小人物,无权无势,又能把有权有势的侯清泉能怎么样,举报?告发?大闹?根本不行,随即她便想通了,于是便索性做起了侯总的情人,也算过上了富贵的生活,关键还有了很多闲钱寄回家里,原本还在为她私自逃亲离家出走事情恼怒的父母,一看到有这么多钱汇来,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连夸杨子晴能干,时间一长,杨子晴也就安于现状了。
原来杨子晴也是苦命人,听完她的过往,我虽然心生怜悯,但是这并没有打消我想在她身上做成第一笔生意的想法,因为她的钱是侯老总给的,反而激发了我更想狠狠宰上这么一笔的想法,更况且我不可能跟这种被包养的女人长期鬼混,只能说有些事看透但是不能说透,虽然杨子晴经历坎坷,但是她其实变成这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自己造成的,若她不贪慕虚荣,没人能强迫她做别人的情人,所以挣她的钱我一点也不亏心,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于是我还是盘算着怎么能到挣杨子晴的钱,正当我没有任何头绪之际,杨子晴突然发问:“鹏哥,你刚才说有个什么降头可以让心仪的男人回心转意,心甘情愿地回到自己身边来,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一听,我内心一喜,心想“哟,这不是来路子了嘛!”但是不能表现得太明显,我还是平静地说道:“当然是真的了,叫爱情降,不过你问这干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假装好奇地问道。事实上我已经明白,她无非是想把侯清泉再度“拉”回来,估计已经很久没宠幸她了,所以她在饥不择食找到了我。
事实也确实如此,杨子晴说:“侯总已经有小半年没来我这了,只是每个月定期给我打一笔钱,而且这钱越来越少,最近这个月只有五六千块,都完全不够我花的,关键我还听他的秘书说,最近他在潮汕分店那边又认识了一个女店员,还是和当时对付我一样的套路,先把人家提拔成了店长,现在又听说关系打得十分火热,最近好像还打算把她调到总部所在的白云区,这气死我了。”
我想了想问:“这侯总倒是挺风流,不过他老婆就都没听到点风声吗,这么肆无忌惮的?”
“切,他老婆自己在外头玩牛郎和少爷都不亦乐乎,哪有时间管他呢?他们夫妻两都是病态的很,竟然达成协议,不离婚但是谁也不干预谁的私生活,所谓的感情早就名存实亡了,所以我搞不懂有钱人的世界观和价值观。”杨子晴冷笑地说,突然她又低下头落寞地道:“其实我也没别的要求,只是想趁我现在年轻,多在侯清泉身上捞点财富,然后回老家县城买套房子,开家化妆品店,一个人简简单单过日子,如果有幸能遇到合适的老实本分男人最好,遇不到的话,一个人也挺好,我不欠家里人什么了,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我像不像你口中说的老实男人呢?”我捏了捏杨子晴鼻子玩味地笑道。
杨子晴则白了我一眼说:“你?你要是老实人,我宁可信秦始皇还活着,唉,侯清泉这小半年没来我也可能是太寂寞了,算了不说这个了,认真地和你说这个正事,鹏哥,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帮我?”边说边用指尖沿着我胸口纹身肆意游走,又把我惹得心猿意马,浑身燥热了起来。
我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邪魅一笑:“这个当然有了,不过这个价钱不便宜啊,就看你怎么想了,而且我不仅要钱,还要,你懂得奥。”
杨子晴倒是很配合的钩住我脖子,撒娇地问:“要多少啊,总不至于贵的比侯总回到我身边给我的还多吧?如果是这样那就算了,我还是就陪你躁一次,你就回去吧。”杨子晴嘟着嘴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