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窝在被窝吃瓜吃得不亦乐乎的沈随正呼呼大睡,丝毫不知朝堂上因为她掀起一场骂战
“陛下,沈随心声能让世人所听,知常人所不能知之事,异于常人,实乃妖孽”王御史上前谏言
皇上的眸光一闪,扫视下面蠢蠢欲动的官员,这才刚刚上朝就憋不住了?
“陛下,沈随区区一个女子,心性不定,能知天下事,要是有心怀不轨之人接近,无异于将大庆家国密事拱手送上”
见皇上不语,那些刚开始不敢凑上前的大臣们也纷纷跟着进言
“陛下,此女于大庆不利,于天下不利”
“陛下,为了大庆,妖女必然留不得”
“臣附议”
“臣附议”
谁家没点小秘密,突然出来一个沈随,跟扒光他们衣服有什么区别
皇上看着整个朝堂超过一半的老顽固都在反对
刚开始还是沈随呢,到最后都成妖女了
扫了一圈之后目光瞬间凛冽,真是活太久了,为难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正要开口,瞥到沈家三位,这么气定神闲,他也不能越过人家祖父了去不是?
“沈太傅,此事你们怎么看?”
怎么看?站着看!
暗暗腹诽的沈问儒缓步踱出,开口
“王御史,假如你是妖孽,你选择被别人听心声,还是听别人心声?”
沈问儒问完王御史也不等他说话,转身面对一众大臣
“我家沈随‘区区’一个女子,是昨日将户部尚书贪赃的证据呈上的女子,是阻止文家姐弟刺杀第一个上前的女子”
‘区区’两个字清晰的落入众人耳朵,像是嘲讽着这些人
沈怀信和沈怀君也缓步上前,面对这这些大臣们
“就凭昨天沈随做的事,你们是觉得还有人敢在她面前行不轨之事?”沈怀信眼神伶俐的看着这些大臣
“沈随是能知世事,但她自小麻烦事从不沾身,只是看一些家长里短找找乐子,昨日她泄露皇家或大庆机密了吗?”
沈怀信知道沈随信奉她那套‘好奇心害死猫’的言论,昨天看皇家事迹的时候绝对直接跳过各种她嫌麻烦的机密,奔着八卦去的
“各位同僚们是自家的那些个腌臜事太多,别拿大庆压在沈随身上,我看于大庆不利的不是沈随,是你们这些个自诩‘为了大庆’的人。怎么?你们是做了什么危害大庆的事想要将沈随除之后快?”沈怀君犀利的眼神扫射着这些老顽固
话音刚落,整个听政殿上噤若寒蝉
众位大臣惶恐不安,他们家是腌臜事不少,但不至于损害大庆
此时,淮南王站了出来,没想到回京述职还能遇到这等事
“禀陛下,沈随确实有异于常人,但正如沈侍郎所言,沈随无意知道大庆机密,作为长公主之女,亦有一半的皇家血脉,有维护大庆之任,别国来使时可让沈随跟随,可以套点别国的机密”
那可不一定,沈怀信暗暗地想,别国的机密也是麻烦,毕竟沈随是真的很怕麻烦事
当然,他是不会说出来的,人家淮南王这是帮着自家小崽子说话呢
皇上点点头,觉得可行
“陛下,沈随有一半皇家血脉不假,但人都是有私欲的,历朝历代也不乏争权夺位的皇子王爷”
瞧瞧!这是暗示着沈家会谋朝篡位?
王御史这个老顽固,要不是了解他的为人,这势必要沈随死的架势,他都要以为这老不修才是要密谋着篡他的位呢!
“陛下,可以传沈随上朝,皇上旁敲侧击试探一番她的忠心”淮南王提议道
沈问儒幽幽的看向淮南王,是什么让淮南王对他家沈随如此自信,身为祖父的他深表惭愧
殊不知淮南王相信的是沈家百年的家教底蕴以及对皇室的赤诚之心
“传沈随”话音刚落,皇帝身边的大内总管张祥瑞立即领命传召
这可苦了还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沈随
被季秋急急忙忙从床上拉起来就是一番梳洗打扮
直到跟着张祥瑞到了听政殿上,人还是懵的
“臣女叩见圣上,圣上万岁千秋”沈随无意识的行了个跪礼
“行了,起来吧”皇上洪亮的声音响起
沈随起身,下意识寻找自家爹爹的身影,看到自家爹爹祖父大伯都投来安抚的眼神,心下微定
她昨天才第一次出门,今天就被传召上朝,不免让沈随怀疑自己昨天是闯了什么祸
“沈随,此次大燕与我朝和谈,为表诚意,有意与庆安公主和亲,,你觉得主战还是主和?”和亲一事,只不过他们已经有了定论,肯定是不会把公主送去和亲的,皇帝也不算说谎
【这不该是她这小小的女子能知道的吧?亏我昨天吃瓜的时候还略过国家机要,深怕沾染上什么麻烦,没想到一大早厄运降临】
看吧!他的女儿就是很怕麻烦却很会制造麻烦,沈怀信心里嘀咕
“禀陛下,臣女一非官身,二无品级,这关乎大庆安危的大事,实非臣女能妄议的”
沈随一副“别来沾边”的模样,让众人一番无语
“沈随,身为长公主之女,你也算是半个皇家人,理应为国出一份力,现在只是让你提出看法,不必紧张,说错了不要紧,恕你无罪”皇上押了一下茶水,似笑非笑的看着沈随
沈随张张嘴,虽然这个朝代等级制度没有那么深严,但是不代表没有,真怕自己说错话一不下心嘎了
想了想,还是决定挣扎一下下
“陛下,冒昧的问一下,这文武百官俸禄多少?”
正疑惑她为什么这么问的皇上耳边随即响起沈随的心声
【没别的意思,就是俸禄足够多的话这事能问到我头上吗?要想马儿跑就要给马儿吃草】
下面的官员纷纷点头,虽然他们不在意吧,但涨工资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皇上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他给的俸禄不算优渥但也是没有亏待这些朝臣
况且这些个朝臣有几个是奔着俸禄来的,谁家没个其他的营生?
沈随看着皇上欲言又止的样子,以为俸禄太少他不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