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婧溪回答:“我刚刚告诉过你们了,我在那个房间里睡午觉。”
陆闯:“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
聂婧溪:“因为方袖在阿婆身边,芊儿那会儿对以笙姐姐态度不好刚被教训过,我带她离开以笙姐姐那里之后她心情不好,我心情也不好,就分开了,各自一个人静静。”
陆闯:“一个人静静,为什么挑了那个房间?”
聂婧溪:“我走着走着觉得有点困了,就随便进去的。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是你们告诉我,那边的客房可以随便用。”
陆闯:“怎么睡会睡到余子誉喊你推你你也不醒?我的狗的叫声你也没听见?以笙的表哥进去过你也不清楚?”
聂婧溪:“你们现在告诉我我睡觉期间原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而我毫无察觉,我才也觉得我自己这一觉睡得不太对劲。可能我也被人下了什么昏睡的药。”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几乎是在快问快答。
聂婧溪完全从容不迫且对答如流,讲述得都还是合理的,挑不出大毛病或者明显的漏洞。
乔以笙暗暗为陆闯捏一把汗。
陆闯又看回余子誉:“你现在重新回答,你和聂婧溪每次通话的内容是什么。”
聂婧溪主动道:“其实他每次打过来的电话,我都有录音的,我等会儿可以给你们,你们可以听一听。”
“你还录音?”余子誉眉头揪起。
聂婧溪解释:“就是担心会发生类似今天这种误会,所以我录了音,以防万一,没有其他别的意思。现在倒正好可以证明我们之间的清白。”
“怕误会,你就不该每次都接我的电话,还和我聊完那七八分钟。”余子誉对聂婧溪的行为很有意见,怀疑道,“你的做法太刻意了。”
聂婧溪纠正余子誉道:“抱歉,在你不知情的状况下录音,确实是我不对。”
“但来了霖舟没多久我就保持了这个习惯,但凡是陆家的人给我打电话,我都会谨慎地录音,以免发生什么扯不清楚的事情。不是只有和你通的那几次电话才临时有的刻意的行为。我可以把之前我和其他人的通话录音拿出来作证。”
“至于我接你的电话,是出于礼貌。”
“我们通话的大多数时间里,也都是你在说话,你问我一些,我出于礼貌才回应你。都是你问什么,我回答什么,没有额外和你多说。”
乔以笙相信聂婧溪讲的是实话。
余子誉在被聂婧溪堵得噎住之后,似乎怕一会儿大家真去拿了聂婧溪录音发现什么不妥的内容,所以干脆现在坦诚道:“我在电话里确实不仅仅只是安慰她,也有暗示她要不要和我合作破坏你们两个人的婚约。”
“她好像没收到我的暗示,我后面几次就说得比较明显了,也许诺她一些条件。”
“我拒绝他了。”聂婧溪接在余子誉的话后面补充道。
余子荣嚷嚷:“别信余子誉和聂婧溪的!肯定就是他们两个人联手的!他们两个都跟我们演戏呢!”
余子誉怒视余子荣:“你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
“谁蠢货?被人当枪使的不是你吗?!”余子荣再次要和余子誉打起来。
陆家坤帮阿德一起阻隔开了两人,并好言相劝两人道,现在他们兄弟俩不该内讧,而应该齐心协力帮忙找出躲在匿名邮件的人究竟是谁。
杭菀这个时候来了,看见大家,感到很奇怪:“怎么都站在门口?”
乔以笙和陆闯默默地交换一个眼神。来得挺好,人更齐了。
聂婧溪体贴地建议道:“还有问题的话,要不要进去客厅再接着说?大家在太阳底下也晒了好一会儿了。”
陆家晟早就觉得累人了,不仅站着晒太阳累人,这乱七八糟的事情听着也累人:“进去吧进去吧,我看这事现在一时半会儿也掰扯不清楚,进去客厅坐下来边喝茶边说,比现在舒服,也许思路也更清晰。”
谁也没反对,一行人便全都转移阵地。
乔以笙和陆闯均走在最后,和杭菀同行。
陆闯搭话:“二嫂又是来看爷爷?”
“一方面是看爷爷,另一方面也是知道聂家的几位今天要离开霖舟,我也过来送一送。”杭菀的语调一贯地温温柔柔,“你二哥原本也想来,他昨天刚出席了订婚宴,回去就又咳得比较厉害。我就让他算了。我过来作为代表。”
乔以笙笑笑:“杭医生有心了。”
庆婶还在陆清儒的屋里,忙活不过来,所以外头这边给大家准备茶水的工作,杭菀主动揽到身上。
聂婧溪也跟去厨房:“菀姐,我帮你吧。”
乔以笙没给她们俩独处的机会,带着阿苓也紧随其后。
“不用这么多人的。”杭菀笑言,“婧溪你一会儿就要回聂家了,就别再来沾这个手。”
聂婧溪说:“就是因为一会儿我要回聂家了,才要珍惜最后一次来进来这个厨房的机会。”
她环视四周围一圈,颇有一些感慨:“我也住了快半年,怎么都有点感情了。”
杭菀说:“你想玩的话,应该随时能再来。而且以笙不是在这儿?”
聂婧溪转头看乔以笙:“以笙姐姐,我可以再来吗?”
“让你再来干什么?”乔以笙不留情面地说,“让你再来扒着陆闯不放吗?”
其他的不谈,反正觊觎陆闯这件事,聂婧溪自己都坦诚得明明白白,既然撕破脸了,乔以笙就不会再给她黏合的机会。
聂婧溪低了低眼皮:“我明白了,以笙姐姐。”
杭菀见两人气氛不融洽,转移话题,请聂婧溪帮忙从橱柜里多取出几只备用的茶杯。
聂婧溪应下。
乔以笙状似和杭菀闲聊:“杭医生昨天去到那边,我那边比较乱,你说你先去看看爷爷了是吧?”
“嗯,对啊,去看爷爷了。”杭菀点头,“后来你二哥不是紧急打电话召我回去帮忙吗?”
乔以笙说:“嗯。其实就是陆闯交待得不仔细,我想问问杭医生,他昨天在那边是不是真的什么东西也没有吃过。”
杭菀似努力回忆了一番:“好像喝茶了吧?我去找你之前,给小闯刚倒过一杯茶。”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490章 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