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这些,构成对项少龙身份的完整验证。
在一个个陌生签名的旁边,还附有各个部门相关人员的证词,罗列出详细时间、地点的事件经过。
在头件的最后一页,盖着鲜红大印。
“恭喜你!”
说话的同时,对方伸出右手。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晖。”
用力握了握手,他用充满敬佩与沉稳的语气说:“欢迎加入宪兵部。”
这样的结果,与项少龙预期中的没有出入,比预订计划进展得更加顺利。
宪兵的权利很大!
而且,他是宪兵大队长。
项少龙的壮举,已经在士兵当中以无比光辉的形状迅速扩散开来。
在那种时候,他完全可以撤退,单是救出十几名伤员,就足以使他升上一级。
但他却选择了趁夜反击,据幸存的战士事后回忆。
项少龙独自一人在阵地上至少打退敌人七八次进攻。
他就像一个永远不知疲倦的战神,一点都不畏惧死亡。
“必须给予他应有的荣誉和奖励!”
“立调查,如果出身没有问题,马上调入宪兵队,当大队长。”
“一定要把他要过来,他的基因,本来就是源自于英雄。”
“当初,没有安排
他当宪兵,就是一个错误,要追查责任!”
然后,项少龙顺理成章的进入了宪兵部。
项少龙穿好宪兵制服,在左臂和胸口,都有宪兵的香烟标志。
死神的镰刀和权杖,代表着权利。
他有权在对方举动、言谈值得怀疑的情况下,动用力量调查对方,或者是将其扣押或者当场处决。
而且,宪兵一般都作战勇猛,装备直接由国库直接划拨。
单就身份与职责来看,等同于龙国的禁卫军。
离开医院,坐上张晖驾驶的越野车副座。
那一瞬间,项少龙忽然萌生出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过去,回到了旧时代。
很多护士站在医院门口,望向项少龙的目光里,满含期待、失落、害羞、怅然等等情绪。
可惜,她们不是林月瑶。
汽车绝尘而去,项少龙内心深处隐隐的感慨,但是很快被更加急迫的期待淹没。
转换身份完全出乎意料之外,这是晋意味着,自己距离整整超过二十多年未见的亲人和兄弟越来越近。
眼前这座城市,虽然是在战后荒原上重新建立起来,没有高楼大厦。
建筑大多是平房,但它牛竟是一个拥有
几十万人口的大型聚居区。
不远处有一条小河,所以这里被命名为南河城。
接下来,各级官员接见,大大小小的宴会,名目繁多的奖章授勋。
在这些繁琐杂乱的事务当中,项少龙度过了混乱的一个星期。
作为宪兵部的新晋军官,他发现自己在很多方面前拥有特权。
不仅仅是物质方面的配给数量以及品种,甚至很多姿色出众的女性,也能够做到随时陪寝。
“这是她们的选择和义务。”
面对项少龙的疑惑,张晖微笑着作出如此解释。很简短,却很能说明问题。
龙国对人心,对思维的控制,让项少龙叹为观止。
在这里,每一个人从诞生直至死亡,只有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命令,服从。
离开南河城,项少龙的心情丝毫没有感觉到轻松。
按照宪兵部的命令,他和张晖的短暂休假已经结束。
接下来,必须赶赴帝都,接受新的命令。
南河城火车站,位于城市西南。
不管怎么样,龙国还能有长途火车运输,比起白头鹰不知道强了都是。
这和当年毁灭日,白头鹰作为始作俑者,遭受到更多的攻击有关。
坐在候车室休息区的
长椅上,项少龙第一次以普通人的视角,仔细观察着这个陌生却又隐隐熟悉的世界。
大厅里的人很多。有荷枪实弹的士兵,也有身穿蓝灰色服装的平民。
有男人有女人,也有活泼可爱的孩子。
他们身上的衣服款式简单,不外乎军装、粗布制服等等几种类型。
质地多以棉彷混织为主,注重布料结实耐用。
颜色就是黑白,绿,蓝色等等。
鲜艳的颜色没有见到过,让人感觉不到生气,压抑。
距离上车时间还早,张晖拉开随身皮包上的拉链,取出一包香烟抽出两枝,顺手递到项少龙面前。
点燃香烟,深吸一口。
淡淡的烟雾逐渐飘散开来,在周围的男性人群当中很快引起阵阵反应。
他们纷纷侧过身子,用各种不同的目光注视着长椅上的两个军官,微微抽动的鼻翼,贪婪吸收着烟气。
几个无法忍受烟瘾折磨的中年男子,只能躲得远远的。
与其它势力一样,龙国的各种物资也实行配给。
除了食品和水,烟草也按照等级制度,对民众与官员、军人分别实施计划供应。
忽然,从远处的出站口位置,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
一个身穿
深蓝色粗布衣服,大约二十多岁的女人,双手被捆在背后,脖子上栓系着手指粗细的绳子,被押解着,从候车室敞开的大门前走过。
女人脚步踉踉跄跄,眼角与面颊上有青淤和肿块。
脚上的布鞋已经只剩下一只,她被像狗一样牵着,艰难地朝前挪行。
这种过于缓慢的速度,显然引起跟随在旁边的治安员不满。
他龇了龇牙,从后腰皮套里摸出棍子,高高挥起,朝着女孩背部一阵乱抽。
顿时,猛然爆发出一阵声嘶力竭的惨叫。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打了。我,我不是坏人我不是坏人啊!”
女人拼命躲闪着,但是牢牢栓在脖子上的绳子限制着她的活动空间,只能哭喊着朝前拼命躲闪。
“你不是坏人?嘿嘿!我打死你这个间谍!”
治安员高高挽起衣服袖口:“小杂种,没有车票就想混上车,肯定不是好人。”
“不,不是!”
女人哭喊声显得格外尖脆,格外悲凉。
她蹲下,瑟缩着身体,尽量躲避着坚硬的棍子,泣不成声:“我实在是没钱。我只是只是想去劳改农场找我爸爸妈妈。”
“劳改农场?”
治安员似乎抓住了问题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