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嬴政德曾经是赢家的家主,项少龙和赢家的仇恨是无法抹灭了。
“哼!”
终于,赢俊杰待不下去了,冷哼一声,拄着拐杖转身就走。
一群赢家的高层紧紧跟上,有人还不甘心的回望一眼,就像被迫离开,又无计可施的可怜虫。
……
帝都医院急诊室,走廊上站了六个全副武装的警卫,闲杂人等一律不许靠近。
病房里的两张病床上,躺着阮凌子和嬴政德。
好几个医生护士正在抢救阮凌子,忙得不可开交,而嬴政德,虽然被项少龙狠狠扇了一巴掌,除去打掉七八颗牙,半边脸肿得像猪头一样,并没有大碍。
他的左手被拷在病床上,闭着眼睛装死。
“准备强心剂!”
“电击!”
为了抢救阮凌子的生命,医生们忙活了半天之后,心电监护仪上还是出现了一道嗡鸣的直线。
阮凌子回天乏术!
“唉,不行了。”
几个医生取下口罩,摇摇头,带着护士走出病房。
病房门刚一关上,嬴政德就睁开了眼睛,贪婪的目光盯住彻底成为尸体的阮凌子,右手已经摸到了摩罗权杖上。
“老的那一个已经不行了……还有
一个打了镇静剂,再观察一小时,就能离开了……”
他们不知道凭借嬴政德现在的身体素质,针对普通人的镇静剂量完全不够用。
听到外面传来医生和警卫的对话声音。
紧接着,有警卫开门进来看了装睡的嬴政德一眼,然后关门出去了。
一个小时!
肯定还没有一个小时了!
“咔嚓!”
嬴政德迅速扭断了手铐,从病床上一跃而起,果断的把摩罗权杖狠狠扎进了阮凌子的身体里面。
“伟大的摩罗神啊!请回应你的子民……卑微的子民愿意用鲜美的祭品,祈求神的恩赐……”
“伟大的摩罗神啊!请回应你的子民……”
低沉而诡异的祈祷声,在病房里轻轻回响。
一股莫名诡异的力量从虚无中来,弥漫在病房中,嬴政德的表情变得狰狞诡异。
明亮的灯光似乎变得异样苍白,映照在嬴政德的脸上,配合着凶恶的表情,宛如一个地狱而来的厉鬼。
……
走廊外面,几个警卫正在聊天。
“没想到嬴政德是这样一个人渣!”
“是呀,那个地牢里的女人真可怜。”
“听说他是字母教的教主,而且是一系列失踪案件的主谋,
该死的家伙!”
议论纷纷的几个警卫,完全没有发现病房里面的异样,还是聊得火热。
“你们说那个项神医,到底是什么来历?”
有人疑惑的问道。
“这你都不知道?就是前一段时间,传得沸沸扬扬的项神医啊!好些个大佬的顽疾,都是他治好的。”
“噢!原来是他呀。”
“怪不得,怪不得能把嬴政德拉下马,听说还是个绝世高手!”
“啧啧啧,真的假的,那么年轻一个人,又是神医又是绝世高手,难道是妖孽吗?”
“砰!”
几个警卫正聊得开心,忽然听见病房里面传出来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
“糟糕!”
他们打开房门,一拥而入。
“嘶!”
大家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病床上的阮凌子已经诡异的成了纸片人一般,就剩一张皮,血肉完全消失不见。
此情此景,触目惊心!
而原本铐在另一张病床上的嬴政德,已经无影无踪,只留下几截断裂的手铐,还有被打破的玻璃窗户。
“居然跑了!”
几个警卫不死心的追到窗边,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一点点影子在远处的夜幕中飘移。
一晃一晃的速度极快,很快
就消失不见了。
“这……这可是双层玻璃……还有防盗网!”
他们看着粉碎一地的玻璃渣,还有被完全扭曲变形的防盗网,那可是用拇指粗的钢筋打造的。
别说一般人了,就算是一流高手也是不可能把这么结实的防盗网完全破坏掉。
“嬴政德这么厉害?”
“快叫人!”
警卫们愣了好几秒钟之后,连忙慌慌张张的开始通报上级。
很快,深夜的静谧就被连续闪烁的警灯打破。
几十辆特种车辆载着大量特勤人员,还有警车,甚至是异能特战队,从各自的驻地涌出,分散在大街小巷,搜索嬴政德的踪迹。
今天晚上,不仅仅对项少龙和嬴家,对很多人来说,注定了是个不眠之夜。
……
就在不久前,王家别墅中灯火辉明,王家一众长辈尽数在座。
王世聪脸色低沉,好像很不高兴。
坐在上首的王家家主王建立,同时也是玩大集团的董事长,虽然神情冷峻,但时不时给自己儿子一个安慰的眼神。
在坐的二十多个人都是王家人,也都是玩大集团顶梁柱。
其中有一个叫王宁越的是王建立的亲弟弟,他板着脸突然对王世聪发难
:
“世聪,你是怎么回事?我们本来就被赢家打压,正想着怎么和解。你可倒好,还非得要和一个外人去得罪孔令奇!”
“我看是好日子过多了,这样可不适合继承玩大集团。”
“嗯,姜还是老的辣,我看宁越适合接任玩大董事长。”
“不错!我们王家不能逞一时之气,要是和孔家结了仇,那样做损失太大。”
有几个别有用心的家伙连连附和,一副全心全意为王家,一心一意为玩大集团着想的架势。
其实他们都是和王宁越一伙的,今天是借着这个机会对王世聪和王建立公然发难,要争权。
“哼!你们知道什么?我龙哥可是飞龙集团的董事长,还是神医,他可是治好了很多大人物的病!”
“徐光磊,王瑞斌……”
王世聪一个一个掰着手指头数人名。
结果王宁越腾地站起来,几乎是用吼的声音打断王世聪道:“你懂什么?我看你是昏了头,就算一个飞龙集团又怎么样?远水救不了近火。”
“而且,孔家要是和赢家联合起来对付我们,你觉得我们玩大集团有反抗的能力吗?”
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王宁越的声音在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