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倾默默听着,漫不经心的吃着橘子。
要是再晚回来,她的女儿估计就被墨芷雅欺负坏了,那么小的孩子,她竟然也下得去手。
南倾越想越是气愤,咬橘子的动作越是重。
“南倾,我跟你说话呢,没听到?”莲悦说了一会话,没听见南倾回答她,于是转头有些不悦的提醒道。
南倾猛然回神,放下果盘,若无其事道:“噢,我听到了,不知道怎么回答而已。”
莲悦:“……”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
南倾知道莲悦又是该看她不爽了,于是默默的起身走到一旁伸了下懒腰,坐久了有点累呢。
墨时胤正好带着两个儿子走了回来,父子三个都流了汗,玩了一下午了还有些意犹未尽。
南倾从身旁的佣人手里接过毛巾,分别帮两个孩子擦了擦汗,起身转过来的时候,见墨时胤正目光灼热的盯着她。
“你干嘛?”
“等你帮我擦汗。”他理所当然的说道,还特地递了递头,让她好方便帮自己擦脸。
“自己擦?”南倾将一条毛巾丢到他怀里,十分不配合的说道。
南倾想要走开,墨时胤忽然又搂住她的腰扯了回来。
一个没站住,她跌进他的怀里。
“墨夫人,你说帮还是不帮?”墨时胤声线迷人,满含危险的说道。
南倾一脸无语,他那双眼睛还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如果真不帮的话,估计下一秒真的会扑上来。
“帮帮帮。”她哭笑不得的转身,动作说不上轻柔的帮他擦汗。
“要不然你亲亲这里,我就不让你擦了。”墨时胤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邪肆的调侃道。
南倾直接拎着毛巾往他脸上狠狠的摁过去,让你亲!
莲悦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的恩爱举动,眼底竟不由自主的泛起了笑意。
等两个人闹腾完,一起坐下来吹风喝茶的时候,墨芷雅也过来了。
她的脚上还包扎着,由女佣扶着慢慢走过来,整个人穿得倒是挺体面的,脸上还化了淡妆。
“既然身体还没恢复,就不要出来走动了。”莲悦抱着曦曦喂水果吃,话却是对墨芷雅说的。
墨芷雅自然的在莲悦身旁的位置坐下,轻声回道:“没事,小伤而已,医生也说我可以出来走动走动,对身体也有好处。”
“呀,六小姐你这可是被耗子咬了的,不会传染吧?”这时,南倾故意惊呼出声,夸张说道。
墨芷雅强扯出一抹笑意,皮笑肉不笑回道:“谢谢嫂子关心,医生已经说过了没什么大碍,不会传染的。”
传染两个字她可是咬得很重。
南倾在心中冷笑一声,不动声色道:“六小姐哪里有听出关心的意思,我就是担心会被你传染罢了。”
“你!”墨芷雅脸色绷不住了,直接怒看向她。
“行了。”这时墨时胤沉声说道,不悦的扫了一眼墨芷雅,“如果是来着吵的,大可不必。”
墨芷雅闭紧嘴巴,身侧的手微微攥紧,满脸都是不甘心,但是又不能说什么。
南倾冷冷勾起唇角,眼中不动声色浮现不屑之色。
薛劲过来的时候,莲悦和墨芷雅已经离开。
“四爷,玦少最近在秘密联系不少高层,似是不想善罢甘休,我已经得到了一些关于他们私自勾结在一起的信息,只是不知道,玦少的下一步要做什么。”薛劲将近日搜查出来的事情一一说出来,越说到后面越沉重。
目前墨连玦已经站在了墨时胤的对立面,也必须要好好的提防他们了。
墨时胤听完后,面色有些沉重道:“继续盯着他,如果真有什么大动作,不用过问我的意见,直接拿下。”
“是。”
薛劲退下后,南倾把玩着手上的墨镜,漫不经心问道:“你跟墨连玦不是亲兄弟吗,怎么关系这么差?”
墨时胤对此并没有什么想说的,只是漠然道:“立场不同罢了。”
南倾半知不解的点点头:“兄弟反目成仇,这事情还蛮有点意思。”
“那么墨夫人觉得,最后是我赢还是他赢?”墨时胤单手轻挑起她的下巴,有些挑逗似问道。
南倾眨了眨眼,美眸微转,语气轻浮:“那就要看,墨四爷是不是真的能够厉害到底了。”
“有夫人在,我大可什么都不用担心。”
南倾一把将他的手给拍开,“我可没什么本事,你别指望我。”
墨时胤看着她的目光微微深了下,如果说刚刚是跟她半开玩笑的,现在则是务必认真严肃的看着她。
“墨夫人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呢,需要我一个个慢慢的扒出来?”
南倾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仍旧轻浮回道:“我能有什么事情,墨四爷别想多了。”
墨时胤微勾唇笑了笑,笑意却不怎么达眼底。
南倾看着,心中也稍稍沉了几分。
“四爷。”期间有人过来跟墨时胤汇报事情,将一份名单递给他,“这是明晚商情名流国际舞会的名单,需要您过目一下。”
“知道了,我晚点会看。”墨时胤示意对方把名单放在桌上。
南倾好奇的看了眼桌上的名单,问道:“什么舞会你们还搞得这么隆重?”
“明晚A国有一个很重要的贵宾过来,首席将这件事情全权交给我负责,所以我需要亲自过目这些小事。”
“什么重要的客人?”南倾追问道,她纯粹也是因为好奇。
墨时胤看向她的目光柔和下来,答道:“就是一些跟我们A国结盟的伙伴,虽说没必要这么隆重,但是A国一向待伙伴不薄,这个排面还是要有的。”
“这么讲究,没什么用,现在利益当道,在利益面前谁都可以随时翻脸不认人。”南倾对此不屑说道,她虽然混商界不多,但是这些道理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正所谓,商界里没有真正的朋友,只有一群以伙伴之名争权夺利的伪君子。
“你对这些还蛮懂的,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真正的强者,只有别人的趋炎附势。”墨时胤一本正经的纠正她,眉宇间透出的自信和倨傲是与生俱来的。
“无聊。”南倾无话可说了,起身准备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