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气,这样都能让她给跑了!”宁泽带着人骂咧咧的走出茶楼,双手叉腰站在路中间。
手下为他递了支烟,拿出打火机帮他点燃了下。
宁泽吸着烟,满脸的不耐烦和暴躁,抬脚狠狠踢了下地上的石头。
此时,一支整齐有序的队伍往这边走了过来,领队的正是面无表情的单野。
见到单野,宁泽收敛了下脸上的暴躁,看着他说道:“单队长怎么到这边来了?”
单野是墨时胤身边的得力手下,人残酷无情,功夫极高,也是宁泽这些人不敢惹的。
除了单野,墨时胤身边的人都非等闲之辈,薛劲肖浩等人更是大家不敢惹的。
单野停住脚步,微微扬了下手,让身后的手下都停住。
他冰冷的双眸看向宁泽,面色无波无澜冷漠,不答反问道:“宁少怎么会在这里?”
“你什么语气,我们宁少也是你这种人可以直接质问的吗?”宁泽身旁的贴身护卫直接站出来对单野怒道,明显就是对单野这个以下犯上的行为不满。
单野听着,眉头不悦的皱起,冷眼射向那人。
“哎,不必跟单队长介意这个。”宁泽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将自己的护卫推开,然后抬手拍了拍单野的肩膀。
“单队长啊,四爷这段时间一直在找那个女人的下落,也不知道找的怎么样了?”
“这不关宁少的事。”单野冷眼微扫射他,抬手推开他。
见单野这么目无尊卑的样子,宁泽暗暗的咬了咬牙,忍下这口恶气。
“宁少带着这么多人来这边,是发生了何事?”单野问道。
接收到单野无情的扫视目光,宁泽摸了摸鼻子,吐了口烟雾,玩世不恭回道:“本少在这里自然是有自己的事情的,单队长连这都要管吗,还是说,四爷身边的人都管的这么宽了?”
单野没说话,脸上一片冷意。
站了一会后,宁泽带着人先行离开,不一会儿便走远了。
“队长,查到了刚刚南倾小姐出现在这边,而且跟宁泽的人对上了。”一个手下急匆匆跑过来对单野禀报道。
单野眸光微凝,命令道:“把这事禀报给四爷。”
民宿的房门被一脚踹开,南倾脸色紧崩,大步走了进去。
“倾姐你回来了,情况怎么样?”
听见门的动静,坐在沙发那边的半月和宗璞立马站了起来,往她前面走来。
南倾径直朝浴室那边走去,随意说道:“情况有变,等我洗个澡先。”
快要走进浴室时,她的脚步微顿,转身对半月说道:“你去帮我弄些包扎伤口的东西过来,要快。”
“倾倾,你受伤了?”宗璞立马紧张的问道,想要上前查看她的情况。
“表哥!”南倾抬手阻止宗璞走过来,语气虚浮,“我自己先处理一下,你们先帮我准备下东西。”
说完,她转身走进了浴室,将门关上那个。
半月和宗璞对视一眼,眼下这情况,貌似不太好。
“我去准备东西,你留在这看着她。”宗璞沉着脸对半月叮嘱了一句,然后离开了房间。
半月站在浴室门外来来回回走着,心中十分担心南倾的情况。
南倾将自己的衣服脱下,里面的白色短袖已经被血染红了。
肩头还在咕咕的冒着血,似是有种流不完的架势。
她双手撑在镜子前,水汽罩在镜子上,朦朦胧胧的看不清人脸。
前段时间刚受了伤,今天又受伤了,她想这段时间应该是自己的倒霉日吧。
宁泽这个弹弓威力很强,虽然只是轻轻擦过她的肩膀,但是那种痛也是很剧烈的。
南倾开了水,将水尽数冲在自己的身上。
匆匆的洗了个澡,她裹了件浴袍就走出来。
“倾姐,宗少已经把药买回来了。”半月站在外面,指了指放在桌上的袋子说道。
“表哥人呢?”南倾看了眼房内,并没有看见宗璞的身影。
半月说:“宗少买药回来后,又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南倾点点头,走到沙发那边坐下,让半月为自己爆包扎。
“天啊,你这伤怎么来的,看着挺严重。”看到那伤口,半月都吓了一跳。
南倾抓起一瓶酒精,撬开盖子,一边说道:“今天本来抓到了杀死王管家的凶手,该死的,宁泽竟然出现了。”
“所以是宁泽伤了你?”半月惊讶,“可是以你的身手,怎么可能会被那些人伤到?”
酒精碰到伤口,南倾疼得倒吸了一口气,“他们有武器,再差一点,可能我的肩膀都要被那金弹打穿了。”
半月听着,很是愤怒无比,握拳骂咧咧道:“这群人真是卑鄙,竟然用这种狠毒的武器,他们这是想要你死啊。”
“宁家的人想要我死是肯定的,毕竟在他们宁家看来,是我抢走了属于宁语婧的墨夫人位置。”南倾了然道。
“下次我们得好好的教训他们,绝不能吃这个闷亏。”半月很是不爽,心中为南倾打抱不平。
南倾的伤口包扎好之后,宗璞才匆匆赶了回来。
他一回来就是让她们收拾东西,立马离开这里。
“宗少,怎么这么突然要离开?”半月在收拾东西,抬头不解的问道。
宗璞没了平时的玩世不恭,而是一脸严肃深沉,他看向面色有些苍白的南倾说道:“现在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不是被墨家的人抓回去,就是被宁家人暗杀。”
南倾抿唇,沉吟了一会后说道:“本来我已经抓到了那个凶手,表哥,那个凶手现在恐怕也凶多吉少,你们可以先去找他过来,让他去跟墨时胤坦白事情的真相。”
说到底,南倾还是想跟墨家的人证明,王管家不是她杀的。“不行,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现在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宗璞始终坚持要离开。
留在这个A国,南倾已经受了两次伤,作为哥哥,宗璞不可能让她再留在这个危险的地方。
南倾见宗璞这么坚持,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知道,宗璞都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