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傻话,除了你,我难道还有别的弟弟吗?”
叶晚宁好笑想要摸摸他的头,奈何叶顾北现在已经长得很高了,
叶晚宁的手有些尴尬地悬在半空中。
“姐,你摸你摸。”
叶顾北笑嘻嘻地低下了头,抓起叶晚宁的手就放在自己的头上。
叶晚宁无奈地顺势摸了摸他,“好啦,我摸到了。”
“你肯定饿了,我们赶紧去吃饭吧。”
“小北,你刚刚说想吃什么来着?”
“我想去吃牛排。”
“可以呀,你司瑶姐刚好介绍给我过一家西餐厅,说是味道不错,我们就去那家吧。”
“司瑶姐推荐的准没错,我们去前面打车吧。”
姐弟两个说说笑笑地走远了,任谁看了都得说一句,这姐弟俩感情真不错。
徐司瑶推荐的西餐厅在北市市中心的一家商场里。
从叶顾北的学校打车过来也不过二十分钟。
“你看看想吃什么?”
从服务生手上接过菜单后,叶晚宁直接递给了叶顾北。
叶顾北翻看了菜单,选了几样自己爱吃的之后,抬头问,“姐,你想吃什么?”
叶晚宁对吃的不挑剔,她随意道,“和你一样吧。”
“也行。”
于是叶顾北点了相同的两份菲力牛排,以及一些前菜汤品,小甜点什么的。
在等菜的时候,叶顾北没有看手机,反而有些踌躇地似乎有话想说。
叶晚宁没有主动问,一开始她就觉得叶顾北忽然给他打电话说要和她一起吃饭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了。
以往叶顾北要找她的话,一定会提前和她说的,不会像今天这样临时给她打电话。
“姐,你最近还好吗?”
叶顾北打破了沉默,两只手放在桌上交叠,抬起头正视叶晚宁。
叶晚宁大概是意识到了叶顾北想和她说什么,她轻笑了一声,神情很放松,“挺好的啊。”
“小北,你想和姐姐说什么啊?”
“你尽管说就是。”
“小的时候,你不是什么话都喜欢和我说吗?”
提及小时候,叶顾北放在桌上的手紧紧,耳朵也红了些许。
他现在已经快成年了,即将是个成年人,老是被自己的亲姐姐当作小孩子看,还是怪害羞的。
“姐,我就是想关心关心你。”
“其实我早上的时候,看见了网上的新闻。”
“姐夫他……”
叶顾北还是个孩子,虽然他该懂的不该懂的,在现在这个时代,他都已经懂了。
他没好意思说出陆承硕和陈池音那档子事。
叶晚宁眼眸微阔,了然地笑了一声。
果然是昨天晚上的那件事。
她眼眸闪了闪,“小北,那是大人之间的事。”
“你不需要管,你只要好好读书就行。”
又说他是孩子!
叶顾北听见这句话,瞬间挂起了脸。
“姐,我不是小孩了,我马上就要十八岁了。”
“姐夫他也太过分了,他怎么能这样对你呢。”
“都怪妈妈,是她非要 逼你嫁给他。”
叶顾北生气极了,他偏过脸,看都没看叶晚宁。
“小北,姐姐不是把你当孩子,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
“姐姐一时半会和你解释不清楚。”
“等以后,姐姐再和你说,好不好。”
叶晚宁耐起性子和他解释,但叶顾北根本就不买账。
他还想再说话的时候,服务生过来上菜了,他只好暂时先把话憋了下去。
叶顾北气鼓鼓的样子,叶晚宁既无奈又好笑。
“小北,别生气了,咱们先好好吃饭好不好?”
桌上不断传来的香气,让上了一上午课的叶顾北肚子马上“咕咕咕”地叫了起来。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叶顾北动作超大地拿起桌上的刀叉,恶狠狠地切起了牛排。
好像那牛排就像是他的仇人一般,恨不得把它大卸八块,再吃进嘴里。
叶晚宁慢条斯理地切起牛排,然后把切好的牛排一块一块地放进叶顾北的盘子上。
“你不是说还在长身体吗?”
“多吃点。”
叶顾北的气就在叶晚宁的温声软语中渐渐消散。
等吃得差不多了后,他软下了声音,委屈巴巴道,“姐,我就是替你委屈嘛。”
“姐夫他这个人也太坏了吧,他都已经结婚了,还在外面拈花惹草。”
“呀,你都懂拈花惹草了啊?”
叶晚宁故意用揶揄的语气逗弄叶顾北。
叶顾北无语,不满道,“姐,我在和你说正事呢。”
“好好好,我们说正事。”
叶顾北比叶晚宁小了近十岁,她一直都是把他还是当作孩子看。
所以和他说话的语气一向都是哄着他的。
“姐,要不你和他离婚吧,反正他对你也不好,离开他你肯定能过得更好的。”
叶顾北看着叶晚宁的神情很是认真。
他亮晶晶的眸子里全是叶晚宁的身影。
叶晚宁没想到叶顾北竟然会劝她离婚,他还是个孩子,尚且知道这段婚姻对她的伤害。
而叶怀和孟安夏呢,只会把这段婚姻当作他们谋取利益的筹码。
叶怀也就算了,毕竟他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但是孟安夏,她是自己的生身母亲,她依旧如此,完全没有考虑到女儿会不会幸福。
她想的全是她自己的好处。
叶晚宁欣慰地看着叶顾北,这个弟弟,她没有白对他好。
但是现在她已经站在陆叶两家合作的大船上,不是轻易就可以下船的。
“小北,你别担心姐姐,姐姐自己可以应付的。”
叶顾北满脸不信,自家姐姐什么性子的人,他哪能不知道?
“姐,我不管,陆承硕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好老公。”
“你和他在一起,我会很担心你的。”
叶晚宁不想他插手这件事,还想着怎么开口敷衍他的时候,她的身后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
这个男人直接拉开了叶晚宁旁边的座位,坐了下来。
“叶晚宁,我看你弟弟比你认知更清楚啊。”
“你弟弟都知道陆承硕不是个好人呢?”
叶晚宁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感到一丝吃惊,又有些担忧地怕他乱说话。
她侧过身子,低下头小声道,“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