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了,我骑着车开心的往家赶去。我骑车很野,车子仿佛要飞起来了。路上还撞了一只鸡。
很快到家了,我冲到锅屋,问奶奶中午做什么吃的。奶奶说,今天你大伯买了鸡肉。我一听就馋了,我最喜欢的就是鸡肉。
跟奶奶说,鸡肉最好了,我喜欢吃。
奶奶说,你去玩,等一会就烧好了。
我到屋里躺在床上躺了一会。
这时春燕才骑着车,慢腾腾的回到家。她看到我已经在家。便问我,柏羽,你怎么这么快就到家了。春燕额头上沁着汗,还有些许娇喘。
我说,我骑车快,所以回来得早。
春燕也是一头冲进锅屋,问奶奶烧好了没有。奶奶说,快乐,去等着。
大伯从地里回来了,奶奶也烧好了饭,我们一块吃起了饭。有春燕,我,志稳,夏雨夏荷。我们一起吃着大锅饭。我看着不多的菜,节约了起来,没有和他们抢着吃,大伯看到了,说,柏羽没有吃多少。说着夹了一块肉放到我的碗里。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谦让,可能是憎恶春燕他们的好吃懒做。这是在默默的抗议。
午饭吃的并不愉快,但我也吃饱了。我悻悻然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看起书来。
很快要去上学了。
我骑着车一溜烟的到了学校,遇到班主任在学校走廊,我跟班主任打了招呼,便进了教室。
骑车骑了一身的汗,我把窗子打开,外套脱掉。等待着班主任来上课,没错,第一节课是英语。
今天班主任上课的时候讲了一个题外话,他说我们国家太过于重视英语课了,有很多其他科目都很好的同学,因为英语不好而被筛选下来,这是非常不公平的,为什么不能把英语作为一门专业课,让热爱的同学专门去学习,而数学好的就不用学呢?英语是很多有天赋的同学都上不了大学,这太不公平了。
听到班主任的发言,我觉得很对,但也很懵,我英语这么好,以后还要不要学呢,我打了问号。
不过听着班主任铿锵有力的发言,我还是支持他的说法,没想到一个英语老师会贬低英语课。
不管有没有影响,之后我就把主要的精力都转移到数学和语文的学习上了,虽然英语成绩还是很好,但是我觉得在不知不觉中,我的英语有点停滞不前了。
晚上放学,我问陈俊要不要打羽毛球,她没有同意,她说要回家做作业,我也没有强迫。也骑着车早早的回家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二伯回来了。
我一阵紧张,没过一会,就仿佛是蔫了的茄子,一点生气都没有了。又要听二伯的训斥了。
我们一起招呼二伯回来了。
二伯应了声:“哎。都在吃饭。”
奶奶让二伯坐在一起吃饭。二伯便坐下来一起吃饭。
吃饭的时候,二伯还不忘训斥我们:“你奶年纪这么大了,平时都帮不帮忙?”
奶奶听着,没有说话,但眼睛泛红。
我鼓起勇气回复:“有。”
二伯也没特意回复我。只是说,“现在小孩子上学上的都傻了,话都不会说,以后有什么用。”二伯展示着他一贯的语言暴力。
我和春燕等听着二伯的话,无力反驳。
二伯接着说道:“依我讲,都别上学了,早早的出去打工。待在家里都成傻子。”
二伯还不忘说三叔的坏话:“陶尹哲场面会也不会讲,俺跟他混都有点丢人。”
三叔是支持我上学的,而二伯则完全不支持我上学,二伯认为上学没用。
三叔在我的印象中很好,所以我心中始终憋着一口气,要让二伯知道上学也有用。
我心里想,又没吃你的,也没喝你的,你管这么宽干什么,当然,我是不敢把这话说出来的。
吃完饭,我和二伯一起回到他的家里,我打着电灯,照着前路,来到二伯的院子里,我继续睡在我的小房间里,二伯进了正厅,转而进入靠右的主卧室,休息了。
我晚上很晚才睡着,起来看了几次流星睡觉没有。我的心里仿佛被什么压着,焦虑的很。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为了避开和二伯一起起床,我早早来到奶奶那里,吃了早饭,便上学去了。
在这个家里,二伯无疑是暴君的存在,我千方百计想要躲着他。
但是他看到我,还是要说我几句。
有一次,我在奶奶院子里锁草包,我偷偷看了他两眼,他蹲在石磙上面,对我说,柏羽,不能偷看人。我心里一阵焦虑,不知道该说什么,便把头低下来继续锁草包。他对我实在是太苛刻了。
二伯有时说,你们这几个兄弟,只要团结,在外面谁敢惹你。
“你大哥这天天也不讲话,像个傻子。”
我没想到二伯也说起大哥来了,大哥是二伯的亲儿子。反正所有的人在他面前都是不傻就呆。
他经常拿我和别人家的孩子对比,总是说,人家的小孩怎么这么聪明。再看看俺这的小孩都呆的跟什么样。
我被说的没有脾气,只能任由二伯说去,自己默不作声。
但是奶奶在私下里,还是让我巴结二伯。奶奶夸赞二伯有本事,年轻的时候就在外面跑,慢慢的跟创了牌子似得,别人都怕他,佩服他。
我只能听奶奶的,去巴结二伯。
我明明想躲着他,但是当二伯回来的时候,我还是违心的迎上去招呼二伯回来了。
我的心里其实是恨透了二伯的。
不仅仅是二伯不让我们上学,还有他的脾气实在是太暴躁了。
有一次,二伯买了一个西瓜,在厨房里破开了,我带着志稳夏雨就匆匆跑到厨房,拿了一牙吃,二伯这时候,骂了起来:“有东西了知道吃了,到不傻嘞,凭什么给你们吃。”我们拿着西瓜跑到平房上面。
听到二伯的斥骂,我恨不得把西瓜扔回去。我去拿西瓜是为了表示和二伯的亲近,没想到他会这样暴躁的骂我们。
既然二伯认为我们上学没有用,我就要证明上学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