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一扭一扭的离开了，白颜睿这才往谢大牛的耳边靠了靠，对他低声道：“看来这华瑶姑娘确实有名声，还得看人身份才能见到。”
要不是自己适时地露出那块皇上赏赐的金镶玉牌子，估计今晚还见不到这个神秘的华瑶姑娘呢。
“要我陪你见这个华瑶姑娘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谢大牛一把拽过挂在自己身上的白颜睿，低声警告道：“不准把我来春风楼的事情告诉如意，知道吗？”
这种风月场所他竟然被白颜睿给骗过来了，这要是被季如意知道了，他一万条命都不够拿来赔罪的。
“小事小事，我的嘴巴最严了，放心。”白颜睿拍着胸脯对他做下保证，又再三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之后，谢大牛才一脸僵硬的跟着他走进了春风楼里独立的雅间。
房间里点着味道暧昧的熏香，小厮给他们端上来了茶水跟点心之后就退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谢大牛跟白颜睿两个人，无聊的很。
“什么时候能见到那个华瑶姑娘啊。”谢大牛喝了口茶，感觉有点焦虑：“我都快睡着了，这熏香味道太大了。”
“我也不知道，应该……很快吧？”白颜睿其实也没来过春风楼，这次单纯是被华瑶那个名声给吸引了，好奇心很重的他想来长长见识。
华瑶阁内。
梁妈妈风风火火的推门而入，对着还在描眉的华瑶催道：“华瑶你赶紧收拾一下啊，等下见客了。”
被叫做华瑶的女子没回头，从背后只能看到那白皙的脖颈裸露着。她声音娇滴滴的，对着梁妈妈抱怨道：“妈妈不是同华瑶说了今日可以不见客吗，干嘛又要见客了。”
“乖女儿，今日可是大人物，你就委屈委屈吧，啊。”梁妈妈嘴上哄着华瑶，脚下也没闲着，撩起帘子就进了她的里间。
“今日你打算穿什么啊？”她把手里的羽毛扇放下，翻起华瑶的一堆裙子，道：“这件朱红金缕纱裙可好？哎呀会不会太俗了些，那这件银纹绣百蝶长裙呢？又觉得太素了……”
梁妈妈一边说着一边翻了好几条华瑶的裙子出来，但怎么看都觉得不甚满意。要么是红的太俗，要么是青绿色的总觉得太素。
“好啦，妈妈放心去吧，看你着急的样子。”华瑶无奈的起身走进来，把她翻出来的裙子放了回去，安慰道：“华瑶自有打算，妈妈莫慌。”
“哎，有你这句话妈妈就放心了。”梁妈妈这才放下心来，还以为华瑶不愿意见今晚这一客，差点人就慌了。
“妈妈今日突然给华瑶加了一客，这不见客的日子可得给我多加一日。”华瑶姿态婀娜的走到床边，看了看自己平日里最喜欢穿的那几条裙子。
“哎，你要怎么妈妈都依！只要你今晚把这客人给我留住喽！”梁妈妈跑过来宝贝的摸了摸她的脸蛋，道：“好了，不耽误你打扮了。你可尽快啊，我这就让小厮去请那位白公子上来了。”
华瑶轻笑着应下了，梁妈妈这才放心的替她关好门，退了出去。
而楼下的两个人快喝完了一壶茶，谢大牛甚至已经有点失去耐心了：“这华瑶姑娘不会不愿意见你吧，不如我们走了算了。”
“不会吧，那什么梁妈妈不是说替我们去催了吗？”白颜睿也觉得等得有点无聊了，抱怨了两句：“不过这也太慢了……”
正当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的时候，门外终于响起了敲门的声音，走进来一个小厮，对两个人道：“华瑶姑娘已经梳妆准备好接待两位公子了，烦请两位公子跟小的来。”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这才站起身来跟着面前的人走出了房间。小厮带着两人走上了红木楼梯，一路往楼上去了。
不得不说春风楼装点的还是比较不错，四处都挂着亮闪闪的帘子跟各色的绸带，最下头的大厅中央还有一个层纱笼罩的高台。
“哎，那个高台是做什么的。”白颜睿充分发扬不懂就问的优良传统，对着带路的小厮问道。
“哦，回公子，那个是为华瑶姑娘专门搭建的高台。每个月的月初，华瑶姑娘会在上面弹奏一曲。”小厮恭敬的回答了白颜睿的问题。
“啊，这么厉害。”白颜睿看着那个铺满了羽毛跟白纱的高台，忍不住啧啧称奇，对谢大牛道：“老谢，你看这多大手笔，就是不知道这华瑶姑娘长得如何。”
白颜睿几乎一夜之间就跟谢大牛很熟了似的，都开始用这种莫名其妙的称呼来称呼自己了，这让谢大牛微皱了下眉头，道：“我暂时还没见过比如意好看的女子。”
“死脑筋，死脑筋。”白颜睿摇头晃脑的爬着楼梯，坏心眼的对谢大牛道：“万一这华瑶姑娘，当真比季如意好看怎么办？”
他倒是也承认季如意确实好看，只不过他通常不怎么注意这种事情。要不是越理天天给他念叨这事，他可能都不会有一次仔细看季如意的时候。
“不可能。”谢大牛的回答很简单也很快速。
“啧。”白颜睿不再说话了，转而收起了自己的懒散样子，对着春风楼的四处东看看西看看的。
他也是第一次来嘛，下次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既然这样，倒不如这次趁机好好看看，日后说不定也能跟越理炫耀炫耀呢。
谢大牛也忍不住往四周看了看，这种地方他也是第一次来，感觉还有点新奇。不过看着到处都是轻纱薄缕的雪白酮ti，他很快就失去了兴趣。
心里的负罪感也渐渐替代了那份新鲜的感觉。
他分明是带着孩子来参加灯会的，怎么会突然跟着白颜睿来这种地方呢……一想到还在村里的季如意，这种负罪感就更甚，当即他就想要离开。
敏锐的白颜睿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赶紧靠过去道：“干嘛，你不会像临阵脱逃吧！”
“我可以在门口等你，或者在下面的雅间里等你。”谢大牛认真的看着他，提出自己感觉可行的建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