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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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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群,【归墟】门门外弟子。

十二岁,响应国家号召,例行参加了巫术水平能力性摸底。

巫术水平按照等级排序,从低到高都有:鸾幼、壮气、毁旧、得慧、羲天、高尊………

我的检测结果——鸾幼,而且还是鸾幼高级。在法术界妥妥的一个废物,不过还好,我在同龄人中已经打败了百分之六十五的人。谁让我年轻呢,我还能拼一把。

自那次摸底考试结束,我删掉了王者荣耀,我删掉了同学的作业共享群,我披星戴月,我奋不顾身只为证明,我命由我不由天。

于是我苦练勤习,【归墟】门的其他弟子看我的目光都不同了,可能是因为之前王者荣耀都是我带他们上分,之前作业共享群里的作业,都是我发的母本的原因吧。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我在十八岁的巫术阶段性水平考试中大放异彩。

得到了壮气阶段初级证,并且成功的被百分之六十五的同龄人打败了。

我坚信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于是我开始发奋图强,努力念书,以一个不错的成绩考上了心中理想的大学。

我攻读的专业是心理学,以后的目标是开一个自己的心理学诊所,当一个心理学医生,周围的一切都在蒸蒸日上。

……

“月薪4200,实习期两个月,实习期内给65。”说话的人是我将来的老板,叫做屈祁膑。

唉,我一个心理学人才竟然遭到学术圈的排挤,落到如此下场。

“同不同意给句话呀?”

“同意,我同意。”不因为别的,就因为这的工资给的实在是不低了,听说我的一些同级的毕业生找到的工作,还要自己倒贴钱上班,就科幻。

就这样,我光荣的加入了一个叫做“青龙山精神病院”的精神病院。

……

不得不说,我们精神病院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到达精神病院界最高层青龙山精神病院,太美丽了青龙山,哎呀妈呀家人们,这不是当年叱咤风云的苟卡吗,还是看一下远处的我们的院长屈祁膑吧。”

日子就这样有一天没一天的过去了,我也转正了,拿着还能凑合过去的工资,偶尔没事,在短视频平台发布一些作品,无非就是拍一些精神病人拿头撞墙啊,或者就是一些精神病人发表的一些逆天言论。

………

直到那一天,“曹永丰案”轰动了世界,并不是因为有多么的扭曲人性,有多么的道德沦丧,更不是做出了严重危害社会的事。

而是因为曹永丰几乎把世间能偷的家族内的秘籍,功法,卷集都偷了一遍,范围之广令人咋舌。

当天开庭,法院为了容纳的下那么多被害者和原告(在刑事诉讼中,原告可以有多人),也为了保证曹永丰的人身安全,甚至将开庭地点选在了省体育馆。

庭审是实时直播。

据说在开庭当天,原告们的律师团带来的证据和资料是按卡车计算的。

曹永丰的律师也不甘示弱,直接一张精神病诊断证明怼了回去。

本来一些大家族都不认,认为自己家被偷了,丢了大脸面,想逾越司法给曹永丰定罪,可是在得知曹永丰几乎偷遍了天下所有名门家族之后,也便坦然了。

人们都在好奇到底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精神病院,敢给曹永丰开这种证明?直至镜头拉近,给了证明一张特写。

来自青龙山精神病院。

好嘛,我就说这个曹永丰怎么这么眼熟?原来,院长办公室里的那张和院长年轻时候勾肩搭背的照片里的主人公就是他。

被害人们依旧不放过,将目光瞄准了曹永丰的女儿曹淑怡。

他的女儿也是才女,十三四岁,年纪轻轻就能登顶羲天巅峰,要知道那可是十三四岁的小女生啊,即使拥有那些秘籍功法的家族,也未必能培养出登顶羲天的高手,更何况还是十三四岁。

最开始的时候很多人都不信有十三四岁的人能登顶羲天,法官也让曹淑怡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

曹淑怡直接法力全开,就是一点都不带留手的那种,然后……

然后直播的画面就黑屏了,一个小时之后才连上,据一些门派内部高人事后的描述:那消失的一个小时里面:

0~5分钟内:曹淑怡还在法术前摇,没错还在前摇,据说越大型的法术前摇越长。而仅仅是这前摇就直接震碎了直播镜头。

5~10分钟内:这五分钟内一开始法官就紧急叫停了曹淑怡的施法,但曹淑怡由于法术惯性,卸力卸了有五分钟。

就是这十分钟内,修为低于得慧的全都躺在地上,疯狂的在咳血,修为不低于得慧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10~60分钟内:清理现场的在清理现场,检修设备的在检修设备,救护车是一批又一批的往体育馆开。

直播信号再接回的时候,场地上已经少了很多人了,很多人还以为刚刚是休庭了一个小时,还想着看看曹淑怡的实力。

“庭审继续。”随着法官的一句话,庭审依旧在继续。

曹淑怡被指认是曹永丰盗窃牟利的受益者,可是又由于未成年人保护法保护,法官并没有对曹淑怡下狠手,但是又碍于各方压力,只得用了特殊的方法,封印了曹淑怡的法力。

其他几家也没有为难曹淑怡,他们自己也知道,这种天才究竟有多么难得,即使没有自家的功法曹淑怡将来也必然会飞黄腾达。

“真可惜呀,像这样的少年英才本应该是为国家做大贡献的。真是苦了淑怡了,她估计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小偷吧。”屈祁膑院长看着直播屏幕喃喃道。

“什么?她能得到那么多功法典籍,都没怀疑过自己父亲吗?”我望着屈祁膑,因为刚刚出现过青龙山精神病院开过的证明,院长也不在我们面前装了。

“他每次将秘籍偷回来的时候,都骗曹淑怡说这是他和朋友借的,曹淑怡也很珍惜每次机会,再看她那个哥哥唉……”

“原来是这样。”

………

曹永丰不出意外的,顺理成章的,从容不迫的住进了青龙山精神病院。

然后我们青龙山病院就成为了网红打卡点,很多很多人都来这边打卡,来看这位世间高人。

曹永丰就这样,成了人们口中曹天岚第七代传人、与百家为敌,单人历战打伤万人,还能全身而退、盗窃界的天花板,法术界的一代宗师。

随之而来的就是精神病院内的物品频繁失窃,原来来看望的都是一些曹永丰的同行,他们都把曹永丰当做活着的传说了,来拜访自己技术型偶像,怎么着也得露一两手。

直到有一天警察局开到了我们精神病院对面,那群警察说在我们这“活”简单,而且还管“饱”。

自那之后,偷东西的也少了,也没人偷我的外卖了,我们直接在警察局门口摆了一个桌子,医院的外卖直接让外卖员放那儿了,真好。

在然后,经常来拜访曹永丰的人就变成了警察,都是来请曹永丰参与办案的,无语。

最后,政府封锁了一切曹永丰的消息,互联网没有记忆,一切归于平静。

………

一个晚上,我正在值夜班,突然,天空划过三道响雷,紧接而来的就是医院停电,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不过我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就算是因为打雷引起的断电,备用电源很快就会接回来的。

我一直等,等啊等。

“灯呢?”

我拿起手机,正准备给电工打电话。

“信号呢?”

突然,广播响起来了:“青龙山精神病院副本载入中……97………哔~~……欢迎来到青龙山精神病院。”

广播停了。

“什么鬼啊?”

突然我的手机上传出来一条消息,

【夜班规则】

1一个病房里一般只有一个人,如果出现两个人及以上,请给那些人每人一瓶杏仁水。

2当病人主动向你索要杏仁水的时候,说明该病人已被污染,请远离,并通知上级。

3你需要满足病人的所有需求。

4七号房为杂物间,里面没有住人,若里面传出呼救声,请无视。

5当呼号器进行提示时,你需要抵达对应房间。

6请顺手关门,病房内是病人隐私,请不要随意进入。

我看着手机,半天没发出一个声音。这又是谁在恶作剧?太无聊了吧。不对。我的手机明明显示没信号,那为什么?消息可以发到我的手机里。

七号房不是曹永丰的房间吗?

我先整理了一下思绪,还没等我思考出个结果,只听到呼号提示传出来的滴滴声。

是一号房间。

我看着呼号提示,又看了看走廊上的灯,见鬼,为什么这个东西有电,然而灯没有电啊。

不知何时,走廊上出现了一个自动贩卖机,里面售卖的商品只有杏仁水。

眼前的一切都有够奇怪的,使我不得不怀疑其规则的合理性是否足够引起我的怀疑,于是,我还是决定先遵守规则。

根据规则5,我需要抵达对应房间。

为了以防万一,我不仅带上了一号房间需要药品,还买上了好几瓶杏仁水。

我很快就到了,病房里只躺着一个人,房间里灯没有开,合理,我们医院本来也是一个人一个房间的。

“妈妈,我的吊瓶要换了。”

开口的是一个小女孩,坐在阴影里,这个孩子因为死了父亲,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和分离焦虑,在学校里一直会幻想自己的妈妈就在身边,最近才送到我们医院来的。

估计是把我当成妈妈了。

“东涵乖,我来给你换吊瓶。”我说着开始给他换吊瓶

“嗯,妈妈我会乖的。妈妈我要抱抱。”

规则3,说我需要满足病人的所有要求,那我就抱抱呗,反正抱一抱又不会掉一块肉。

正在我伸手要抱的时候,病床另一边的一双手就将孩子紧紧的抱住了。

阴影里还有一个人!

根据孩子的对话,那么坐在病床另一边的人就只能是他的妈妈了,他妈妈今天不是没来吗?算了,毕竟都能发生这么奇怪的事,他妈妈来了,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根据规则1,如果有两个人的话我是要给杏仁水的。

我忍着内心的恐惧说道:“东涵妈妈也在啊,这是我们医院的杏仁水,请你们喝。”

“哼,我才不要你们医院的东西呢,这杏仁水又要收费多少钱,说吧,你们这些挣黑心钱的医院,哼。”

我是一点都没有理会东涵妈妈说什么,丢下杏仁水就跑了,东涵说要抱抱妈妈,又不是要我抱抱她,应该不算违反规则吧。

我出去之后顺手就把门关上了。门砰一关上的时候,房间里就传来,刻薄的辱骂声:“你这个赔钱货,当初要是知道你有精神病就不应该生下你。”

然后就是打砸声,和小孩的哭闹声,根据规则6,我不能随意进入病人的房间。

我走了,并没有管一号房的那两个人。

我开始等时间,等我什么时候可以下班。怎么才11点啊,还要再熬七个小时。

去找院长,对,院长肯定知道一切。

在我寻思良久准备去找院长之时,呼号提示又响了。

这次是二号病房。

我到了房间,房间里坐着个中年女人,这个女人孩子难产死掉了,而且还患有重度的产后抑郁,是上周刚送到我们医院来的。

“医生,你有没有看见我的孩子在哪?我刚刚还看见的,现在找不到了。”

“没看见呢,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医生,你一定要帮我找一下,他肯定还在这个房间里,我的孩子啊,呜呜呜呜……”

没办法,我只得帮他找。

“不哭不哭哦,不哭,在帮你找了啊。”

我犯难了,规则三说需要满足要求,她只要求我找,又没要求我找到,那我要是找不到的话,是不是也没问题啊?

我象征性的翻了一下床底。家人们,谁懂啊?一具尸体啊!准确来说是一具胚胎的尸体,已经成型了,看起来有八九个月了。要不是脐带还连着胎盘,我还真怀疑这是个婴儿了。

“孩子!孩子!快!快报上来给我!”

我手都软了,但是我坚持住了,将尸体抱上去给她了,她对着尸体亲亲抱抱举高高,我身上的鸡皮疙瘩起的是一山更比一山高,麻了已经。

“医生没事的话,你先出去吧,我要给我的孩子喂奶了。”

我他妈扭头就跑,但是依旧顺手关上了门。

我开始动摇了,好像院长来了,也不能解释现在的情况吧?

离开的时候我路过了,一号病房,门是开着的,我刚想说这母亲走的时候怎么不关门呢?我正要把门关上,好奇心驱使我向门内看了一眼,只是说不能随意进入,也不是说我不能看吧?

看完之后,我开始自我反思,以后活着,最好没有好奇心算了。

房间里的病床上并没有坐着东涵,而是躺着个女人,东涵消失了,并伴随着浓烈的血腥味。

“医生有事吗?”依旧是那个尖酸刻薄的声音。

“没事,这门怎么开了?”

“被风吹的吧。”

“东涵呢?”

“医生,我想起来了,我的孩子是难产死掉的,而且还患有重度的产后抑郁和精神分裂,是上周刚送到我们医院来的,对不对。我都想起来了,医生,你的杏仁水还有吗?我刚刚喝了一瓶,感觉刚刚喝完之后大脑很清醒……”

规则2当病人向你索要杏仁水的时候,说明该病人已被污染,请远离,并通知上级。

规则3你需要满足病人的所有需求。

怎么办?这两点冲突了呀。不对,万一现在这个母亲不是病人呢?病人一直都是那个小女孩,对不对?所以他的要求我不需要满足,是不是?

电光火石之间,我抓住了这段对话之中的盲点:“你刚刚只喝了一瓶,对吧?我刚刚给了你两瓶,对吧?”

女人在身后找了找,女人身后的床单一片腥红,又发现了一瓶杏仁水,然后笑了笑:“谢谢医生。”

女人就这样笑着,直至他的笑容和我记忆当中二号病房中的那个女人重合。

我关上门后马上就跑了,我回去之后立刻就通知了自己的上级。

这里的上级还有谁呢?当然是我们的屈祁膑院长啦。可是现在没有信号,我该怎么联系上院长呢?

这时候,电梯门突然开了,走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院长。

我当场欢呼,雀跃,阴暗的爬行,蠕动,在地上扭来扭去,变成摩天轮转啊转啊转,在地上变成扫地机器人,除非遇到墙壁,否则根本停不下来。

当我正准备脱下裤子变身人体喷泉的时候,院长叫停了我的表演:“于群你在干什么?”

“院长你可算是来了,医院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我刚刚睡醒,下来找厕所,该死,你知道吗?楼上厕所没灯,没灯的厕所是人上的吗?”

“哪你看过手机了吗?”

“没呢。”

“快看。”

“哦↘(举起手机)……哦↗(看见手机上的内容)……哦↘↗(表示惊叹)……哦↗↘(对自己处境的惊讶)。”

“你搁这凑字数呢?”

“哦,嗯,对不起,习惯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去找曹永丰,他好像在七号房吧。”

好家伙,七号房,我直接:“哦↘(举起手机)……哦↗(检查手机上的内容)……哦↘↗(表示惊叹)……哦↗↘(对曹永丰处境的惊讶)。”

“你也在凑字数?”

“不是。你的规则是不是跟我的不一样。”

“你看看?”

屈祁膑给于群看了看自己手机上的规则,可是在于群眼中,屈祁膑的手机上的字先扭曲了好一会才出现了规则。

【夜班规则】

7院长在穿着白大褂的时候是可以信任的。

8在受到感染后,需要用杏仁水清洗伤口。

9在灾难出现的时候,需要献祭一个人。

我看了之后沉思良久,依旧默不作声,看着穿着睡衣的院长,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相信他,直至呼号提示传出滴滴声,才将我的思绪拉回。

是三号病房。

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放下心中的疑惑:“院长,刚刚一号病房里的人向我索要杏仁水。”

“好了于群,先别管这些,我去七号房找曹永丰。你要不要先去看看三号房。”院长笑了笑,在平时和蔼的笑,此时却看起来阴瑟无比。

我和院长一起走在走廊里,院长脸上依旧带着和蔼的笑容。

我走到三号病房门前,并没有着急进去,院长在朝着七号病房走,皮鞋的踢踏声回响在整个走廊内,我就看着院长,一步一步的向七号房间走去。

门被打开了,里面亮着灯,灯很亮,但是在我的角度根本看不见房间里有什么东西。

院长回头看了一眼我的方向,“于群,还不进去啊?别让病人等太急。”说完,院长就走了进去,门也被关上了。

我打开了三号病房的门,房间里依旧漆黑。

“于群,过来给我搭把手”

我当场愣在了原地,房间里依旧是漆黑一片,看不清说话人的脸,但是仅凭声音就可以知道,这个声音我可太熟悉了,毕竟刚刚才见过,这不就是院长吗?

我向里看去,院长正在和床上的一个阴影搏斗,院长此时还在伸手去拉紧束缚带,而且明显是陷入了劣势。

在病床上,正在跟院长搏斗的人开口说话了:“医生,帮我”。

嗯,这下好办了,不用纠结了,这样我就不得不执行规则3了。

我直接上去,给了院长一个大鼻兜。

安静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了,院长和那个病人也不闹了。

“于群,你干什么?你…你…你…你干的漂亮呀!”院长给我比了个大拇指:“这个病人刚刚发病,根本安静不下来,我跟他都斗了半天了,你给我一巴掌,他就安静下来了,这么天才的方法,你是怎么想到的?”

“我……我…”

院长抖了抖身上的白大褂:“不过嘛,你居然打我,你这个月奖金没了。”

“你……你…”

“你就这么在乎你那个奖金?也行吧,我们医院附近又新开了一个面馆,听说很好吃,这样吧,你请客,今晚这一巴掌就算我自己打自己的。”

这副拿捏人的语气,简直跟院长别无二致啊,更该死的是他还穿着白大褂,怎么办?

“你发什么呆呢?我说请客的事,你有没有在听呀?”

“院长是你吗?”

听完,院长就跟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不说话了。

“我开精神病院这么多年了,是不是精神病?我一眼就能看的出来,很明显你不是。”

院长修行的是【瞳术】,【瞳术】的种类也分很多种,相较于其他人的来说,院长擅长的【瞳术】有点尴尬,就是他能够一眼就看出来,一个人是不是神经病?

明显了,这个是院长无疑了。

“院长,你相信我吗?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一定要相信呀。”我把刚刚发生的一切跟院长说了一遍。

院长狐疑了,拿出了镜子,照了照自己。

“嗯,看来我也不是精神病。于群,别开玩笑了,不想请客就不请呗,你以为我真的会因为一个逼斗扣你一个月奖金啊,你一个月拿着那死工资,再算上奖金才多少?我根本看不上的好吧。”

“不是,我没跟你在开玩笑。是真的。”

可能是我真诚的语气打动了院长,院长,才同意陪我去七号病房看一看,毕竟里面还有一个穿着睡衣的他。

临走的时候我也不忘给院长和那个男人每人一瓶杏仁水。

不一会儿我们就走到了七号病房门口。

门被推开了,也没开灯,里面堆放着一堆杂物,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这不可能,曹永丰呢?”我喊叫着,恨不得立马变成扫地机器人把里面可以探索的地方全都探索一遍。

我之前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规则4,虽然经历了那么多奇怪的事件,但是这一个大活人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好吧,一个大活人凭空之间消失,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于群,我也觉得不对劲,我好像隐约能看到些什么。”院长开口了,他毕竟是练习【瞳术】的,能看到其他人看不见的东西也很正常。

“看到了什么?”

“曹永丰病床旁边好像站着一只章鱼脑袋的怪物,灯太亮了,我看不清。”

“what can i say?我只看到了杂物。”

屈祁膑正想往里面走,我一手拉住了他:“不行,你别进去。”

“为什么?”

“房间里是别人隐私,不要随便进去。”

屈祁膑被我的话说的一愣:“不是大哥,你看不见吗?那么大一只……不对,你好像真的看不见。那也不对呀,为啥不能进去呀?”

“在你的眼里,这是一间病房,又因为病房是不能随便进入的,所以你不能随便进去。”

“啥?”

“院长,相信我。”

“那现在怎么办?”

“啥呀,大半夜的,你们这么吵。”六号病房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人,睡眼惺忪。

“啊,苟老弟,还没睡呢?”院长倒是不见外,开始客套上了。

苟卡道:“搞啥呀,你们这都,还有这破医院,灯一开一个不吱声。你们再看看隔壁曹永丰这也太会享受了,啧啧啧,这灯亮的都没谱了。”

不对劲,只有我一个人看不到这间房间的灯,或者说本来也是能看见的,直到那个院长进去之后。

“院长,你能不能看看里面那个怪物穿着的是什么衣服?”

“我看看,嗯。”院长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努力的向里面看去。

苟卡:“算了,我回去睡觉了,小点声儿,没事,别烦我。”

苟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哦。”

屈祁膑道:“嗯,一件很有品位的睡衣,一看就是那种很有内涵而且富有幽默的人才会穿的……不对,他开始对我招手了,怎么办?”

院长突然开始抬脚向里面走,我居然都没发觉,当我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点被房间内的灯光亮的睁不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穿着睡衣的章鱼脑袋一拳打穿穿着白大褂院长的胸口。

“好黑,看不见了。”院长在说话的时候,嘴里还不断的往外倒着血沫子。

我又看得见了,我又看得见光了。

“恭喜冒险者副本通关,冒险者获得增益效果‘学习能力小幅度提升’,增益效果有效期‘永久’。”广播又响了起来。

这个时候那个章鱼脑袋凑近了院长的耳朵在说些什么:“该结束了…冲出封印…系统…利用你们来接近主角…书…重塑肉体…可惜…重生…指日可待…哈哈哈哈哈。”

我没听清。

紧接着,一阵强光过后,再睁开眼睛就看见院长躺在地上,我连忙上去查看,院长的胸口出现了一个碗大的伤口。

我想起来规则8上写着,在受到感染后,需要用杏仁水清洗伤口。于是我打开了身上最后一瓶杏仁水,浇到了院长的身体。

然后院长就燃烧起来了。

我承认,我慌了,怎么还能烧起来呢?

【诡风·寒潮】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曹永丰出手了,院长身上的火也随即熄灭了,身体上甚至出现了冰霜。

我问:“曹老,这是怎么回事?”

曹永丰道:“有凶兽,我刚刚被困住了,刚回来。屈祁膑怎么回事。”

我把刚刚发生的一切告诉给了曹永丰。

“原来如此,你别慌啊,大不了院长死了之后,我给你发工资。”

“啥?”

“我的意思是,有我在院长死不了。”

“哦。”

“你别光说‘哦’啊,你好像是【归墟】派的吧。”曹永丰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递给我:“知道这是啥不?你们【归墟】门的护体功法秘籍,医治像屈祁膑这样的伤口,简直是易如反掌啊!我看你们院长还能再撑个一两个小时,你先学个几十分钟。”

“啊?不是,我听说你的精神病是假的呀。”

“什么话?什么话?你听听你这句话里面有对长辈的基本尊敬吗?让你现学现卖不是。让你先学了,然后再用在院长身上,这叫趁热打铁呀。别废话了,赶紧学。”

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开始学。

别说你还真别说,那么厚的书,我半个小时就学完了。

我开始尝试为院长疗伤,漆黑如墨的液体从周围的阴影中,大小地砖的缝隙中涌了出来,围上了院长的身体,开始填补他胸口的窟窿。

“小心!”曹永丰一手逮住了一团正在接近屈祁膑眼睛的黑色粘液,液体逐渐脱落,露出的是一只章鱼的腕足,曹永丰用手一捏,整个触手就炸开了。

“曹老,这是什么?”

“这就是凶兽。不过只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他的真身回去了6楼。年轻人,我看你骨骼清奇,有没有意愿随我去趟六楼?”

“我”

“废什么话?我们走。”

“就算我们要去,也得找个人来守着院长吧。”

“苟卡,滚出来!”

苟卡从门里走了出来:“你刚刚那句话可是一点都没有求人办事的态度啊。”

“有人在这儿守着呢,走吧。”

我跟着曹永丰坐着电梯来到了六楼,映入眼帘的是潮湿的地板,我们沿着地板上的水痕找到了一个水缸。

水缸中正静静的躺着一只巨型的章鱼,章鱼通体发蓝。

“你能不能老实一点,一天天的在这刷存在感。”曹永丰开口说道。

蓝色的章鱼睁开了眼睛,居然开始说起了人话:“曹永丰,你应该知道,就凭你绝无可能将我偷出来,也绝无可能困得住我。”

曹永丰道:“ , what can i say”

蓝色章鱼道:“国语谢谢,听不懂思密达。”

曹永丰道:“你的戏份还要再等十几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到时候我再帮你。”

蓝色章鱼道:“我如何信任你。”

曹永丰道:“你比我更清楚这个世界的状况,等我孙子开荤腥的时候,小心我先给他尝试章鱼烧。”

蓝色章鱼道:“谢谢,我去你妈的。”

曹永丰道:“不客气。”

蓝色章鱼道:“我快不行了,我的力量需要有人继承,我已经尝试赠送我的部分力量给屈祁膑,可是他好像接不住啊,接不住可是会死的喔,桀桀桀。”

曹永丰道:“没问题,他现在好的很。”

章鱼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真是便宜他了,本来都想靠这种方式杀了他的,谁让他可以看破我的伪装,哎,既然如此,我便不再杀他了。”

蓝色章鱼又开口:“【诡异之力】我算是传播出去了,可是【规则之力】实在是太强大了,估计没有人能够接得住。”

曹永丰和蓝色章鱼都看了看我,然后他俩又望了望天。

曹永丰捶胸顿足道:“确实,可惜了,可惜这【规则之力】无后人已。”

蓝色章鱼悲天悯人道:“如果出现一个愿意承受我这【规则之力】的人,就算我死了也可以瞑目了。”

曹永丰和蓝色章鱼又看了看我。

好家伙,在这里钓我呢。

“曹老,你继承可以啊。”

曹永丰道:“不行,我身份特殊。”

蓝色章鱼道:“小伙子,我看你骨骼惊奇,是继承我【规则之力】的奇才。要不然”

“不要。”

蓝色章鱼道:“没事,尝试一下,大不了就死一下。”

“有病,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曹永丰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人的,你一眼就看出来了,你果然骨骼惊奇,是继承【规则之力】的奇才。”

给我整沉默了。

蓝色章鱼道:“别害怕,我之前给屈祁膑的量大,所以普通人承受不了,这次我大不了吃点亏,少给你一点。”

“你们有病。”

蓝色章鱼道:“既然如此,就让你见识一下【规则之力】的强大吧。

【办公室规则】

1被扇巴掌的人会变帅。”

说完,曹永丰不由分说的就给了我一巴掌,然后又给了我一个镜子。

别说你还真别说,毛孔小了,黑头没了,黑眼圈淡了。

不得不承认,太诱人了,问世间有几个人能够经得住被扇巴掌就能变帅的诱惑?于是我开始疯狂的扇自己大嘴巴子。

“【办公室规则】

2自己扇自己不算。”

“你怎么能这样搞。”

章鱼看了我一眼,我居然在一只章鱼的眼睛里看出了挑衅:“因为我能,所以我可以。”

我直接不废话了:“义父在上,受我一拜。”

家人们谁懂啊,这种力量——概念级啊,概念级的法术一出手就是强无敌啊,以后用这种法术泡妞,甚至极端点还不用泡哇塞,光想想就赚了呀。

“你在想什么,笑的这么猥琐。”

“没事,快点让我继承吧。”

“简单,我扇你个巴掌。我的触手很大,你要忍一下。”

“……”

就这样,我获得了【规则之力】,更重要的是,我又变帅了。

不过没过多久我就发现我上当了,我他妈的根本不会用,只能感受到身体内的【规则之力】平静的就跟我未曾拥有过一样。

院长经过几天休养也好了。

又过了几天,我被请到了六楼。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具章鱼的尸体,曹永丰和屈祁膑在合力分割尸体。

没过一会儿他们就将章鱼的眼球单独取了出来,并且用一根类似电线的东西单独连接了章鱼的大脑和这颗眼球。

屈祁膑道:“你来了呀!我们正在打算入侵这个章鱼的大脑。研究一下如何使用这颗眼球创造一个副本,然后在副本里研究一下如何去使用这只凶兽的力量。”

“有几成把握?”

屈祁膑道:“这么说吧,我们作为这只凶兽力量的载体,再结合这个眼球本来的力量,利用这颗眼球进行空间投影,再结合章鱼大脑内的信息进一步进行副本建设,我们有九成的把握成功,建造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副本。”

“有什么风险吗?”

屈祁膑道:“我们可能是这个世界上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的人,一切的风险都是未知的,可是,如果就因为这个风险而停下脚步放弃机会的话,这种技术可能永远不会有人能研发出来了。”

屈祁膑笑了笑,然后走到了阳台旁边,面朝太阳:“知道吗?一旦我们的研发取得了进展,那将会造福多少人?在一个和现实世界一模一样的虚拟世界中,药品可以无限次的试错,功法可以反复的练习……再进一步,我们甚至能主观调控虚拟空间中的时间流速,将一些罪犯流放到里面去,他们可能在外界几分钟的时间就可以坐几十年的牢……想象力再大一点,我们甚至可以从虚拟世界当中调出物品,当然,这一点我也觉得不大可能。”

“自从被整个学术圈排挤之后,屈院长,你还是那么喜欢搞科研呢。”

“你知道你这样子拍我的马屁我很不舒服吗?搞得跟你不是被排挤了一样。”

曹永丰整理了三四遍插在章鱼身上的跟电线一样的东西:“我设备调的差不多了,你们两个准备一下。”

“要我们准备什么?”

曹永丰道:“我,不!知!道!好了,我们要开始了。”

眼球开始发出亮光,周围的一切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如同流水一般变化,直至周围的一切再次恢复宁静时,一只巨大的章鱼平静的躺在房间的正中央,触手正在有规律的敲打着地面。

“既然你们可以来到这里的话,那么就容我大胆猜测一下,我已经死了,而且你们还利用了我的尸体,对吗?”章鱼开口说话了。

我们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显都不会了,毕竟是第一次干这活,出现这种意外应该也是情理之中的吧。

“没错,陈伟,别紧张,我曹永丰。”

“你你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好吧,虽然我不认识你,但是,我愿意满足你们一个愿望。”

曹永丰沉思了半天开口道:“你可以教我们如何使用你的【诡异之力】和【规则之力】。”

“这还不简单,想要拥有这力量,就得承受我一次攻击,准备好了哟,看你们能不能活下来。”

章鱼将两只触手高高举起。

“等等等等,我们已经继承过了。”

“难以置信,我是在何等的状况下才会愿意将自己的能力传播出去。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应该你们自己就可以使用法术了呀。容我仔细观察。……嗯,看出来了,你们身上都有我设下的封印,这种封印让你们拥有我的力量但无法使用,可是,为什么呢?”

章鱼突然暴起:“所以你们杀了我,然后偷走了我的名字和力量,还在这里装好人,我说的对吗?”

曹永丰道:“陈伟,我们是不是陈家那些人。这一点你应该认识的比我们更清楚。”

曹永丰开始跟眼前这只章鱼解释,一直到这只章鱼的记忆开始回归自己的脑海。

“我想起来了,是你,曹永丰,我槽你妈。”

曹永丰道:“6。”

章鱼道:“去你的,这里不欢迎你。”

随后曹永丰的身影就逐渐淡出了这个空间。

“这么说的话,可以,我可以给你们的封印解封,不过,你们得承受这个世界的真相,接受无可挽回的命运。”

屈祁膑毫无迟疑,率先表决:“为了国家科技与法术建设,无论是怎样的真相我都愿意承受,无论是什么样的命运我都愿意接受。”

“好啊,你呢?”

章鱼的脑袋转向了我。

我看了一眼屈祁膑,屈祁膑也在看我。

我能看得出来他眼神中的渴望。

不对劲,他为什么一直盯着我,一动不动的。

周围的一切都开始褪色。

“别看了,我暂停的时间,在幻境里,特别是由我为主心的幻境,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章鱼的触手控制住了我的四肢,让我根本无法反抗。

“我了解你的院长,你的院长他无牵无挂一心只想着搞科研,无论我是否将世界的真相说给他听,他都会坚持他自己的道路,所以我根本不打算把世界的真相告诉他。但是你呢,就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你能承受得了得知世界真相之后的代价吗?”

“什么?”

“你愿意为了你的院长,而承受得知世界真相之后的代价?”

我又看了看站在旁边已经变成黑白颜色的院长,脸上带着祈求的眼神,他好像很久没有露出这种眼神了,如果能完成这项研究的话,院长就可以回到学术圈的核心。

院长这人其实挺好的,可惜了,如果能帮上他这种人才重回学术圈和心的话……

“好吧,我愿意。”

“这个世界的真相,就是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任何真相。周围发生的一切,无论是天上飞着的鸟,地上开着的花,都只是一本书里面的背景板。你我都活在书里,只是书中的一个小小的角色罢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其实都是活在书里面的角色,我们生活的一切毫无意义,而且不存在真相,都是由一个作者一笔一笔写出来的。”

“不一定是一笔一笔,他可能用的是电脑,也可能是手机,可能是虚拟的书,也可能是实体的,不过这些不重要。我要告诉你最重要的事情是我们的命运,根本不在自己的手里,可能是作者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我们可能都没有自我意识,他想让我们说什么我们就说什么,他让我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作者为什么会让你发现,又为什么会让你跟我讲。”

“我不知道,可能他认为这么写的话,读这本书的人会变多吧,天真。这样吧既然你还不相信的话,那我就告诉你这本书的主角是谁,你以后出去了可以尝试去杀了他,反正主角也死不掉。”

“不,杀人,我不去。”

“不,不需要你去找,只要你知道了这个世界的真相之后,就算你不主动去找主角,主角也会主动来找你的,相信我。根据我对这个世界的观察来说,主角一共有两个。其中一个还没有出生叫陈子阳,另一个叫做陈顾曦,你就尝试去找那个陈顾曦吧,桀桀桀。”

“我不去,不去……不去,不去。”

“于群,醒醒,起来,睡半天了都。”曹永丰的一句话将我从梦境中喊了起来。

我睁开了眼,刚刚发生的一切宛如梦境,真实的不自然。

曹永丰大喜:“刚刚你们的测试非常成功,我们刚刚连接上这只章鱼的主脑,进入了幻境之中,再让他解封你们的能力,现在你们应该可以自由的使用能力了吧。”

“世界的真相是什么?”

屈祁膑道:“什么世界真相?”

曹永丰内心大惊:“不好,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东西了?忘掉,快忘掉。”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开始想这个问题,啊!!!”

我的头好痛,没有理由的痛,一旦我开始想世界的真相是什么,头就开始痛,好疼啊!

“啊!”

我感觉我的身体发生了不可名状的改变。

“没事,我很好。”

曹永丰道:“那就好。”

曹永丰在给我们身体进行了各项检测之后,就让我们先休养,之后再观察。

我回到自己的宿舍之后,终于抑制不了自己身体里那股力量,在我与体内那股力量博弈没多久之后便落入了下风。

最后,我左手的小拇指变成了一节章鱼触须,蓝色的。

我脑袋里出现了一个名字——陈顾曦。

根据我的第六感判断,我出现这一小节章鱼触须一定跟这个人有的密不可分的关系。

我开始去找这个人到底是谁?

陈顾曦,女,15岁,陈家核心人物之一。

终于,在一天晚上,烧烤摊旁,我蹲点了半天的目标终于出现了。

还没等我出现,甚至还没等我看清楚她的脸,就冲出了一群黑袍人,杀向了烧烤摊。

黑袍人一共来了好几群,每一群都有二三十个人,最后一群来的人最多,来了得有五十来人。

可那群黑袍人都无一例外的没有活过那个晚上。

我还在庆幸我没有冲出去,我就被捆了起来,带到了陈顾曦一众人的面前。

陈顾曦虽然很年轻,但是完全没有年轻人的那种青涩,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的全是冷漠,就像是高高在上的人从来不会关心蝼蚁死活的那般冷漠。年纪轻轻便长了一头白发,在那白发后面是一张令人胆寒的脸,并不是因为她的脸有多么的恐怖,相反的是因为她的那张脸美的绝伦,在结合上她散发出来的那种高贵到令人窒息的气场,让人见而恐惧,望而生畏,心生胆寒。

同我一起被捆起来的还有很多人,都是路人,陈家的护卫会挨个盘查审核。

在轮到我的时候,我提出想要见陈顾曦一面。

我说话的时候很大声,刻意让陈顾曦能听得见,也许是我的要求引起了陈顾曦的好奇,她令护卫封了我所有穴道,然后五花大绑的送到了她的面前。

我承认,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没有任何刻意的动作和服装,也没用任何奇怪表情和神色,只是站在那里,由内而外散发的气质,绝无可能是法术能够做到的,光是瞥了我一眼,就让我双腿打颤。

陈顾曦冷冰冰的开口:“你找我?”

“我想问问,”说完,我将小拇指上的人工硅胶蹭掉,露出了……我的手为什么又好了:“怎么会。”

一旁的侍卫发了话:“轰出去。”

陈顾曦转过身去,一个眼神都没留给我,仿佛我本来就不在她视野中。

我被赶出去。

我回到医院时已经天黑,一整只手变成了章鱼腕足,我无法解释最近发生在我身上的事,自己身上出现的奇怪力量,自己的手为什么变成章鱼腕足,我不知道。

我又用硅胶充当了外壳。

又一天,第二次测试开始了。

我浑浑沌沌的进入了幻境副本,在幻境中我想起了所有事情,也理清了所有问题,为什么我会想去找陈顾曦,为什么我的手会变成章鱼腕足,为什么我体内出现了奇怪的力量,为什么我会忘记这些我本该记得的事。

在进入副本之后我都想起来了, 这都是得知世界真相的代价呀。

这一次副本有苟卡的加入,副本背景也变成了三国时期,npc的数量也变多了。

我又何曾不是npc呢?

进入副本后,我发现,我的手竟然好了,或者说我的身体不会再章鱼化了,我可以控制【规则之力】了。

过了几天,我见到了屈祁膑。

“呼,还有必要回去吗?在哪里不是在副本呢?”我这样问屈祁膑。

“什么意思?你不会觉得这里是现实,或者现实是副本吧。”屈祁膑回答道。

“我怕我出去之后会忘了什么事,”我笑了笑:“我想当院长。”

院长也笑了笑:“只能是副的。”

我们看着夕阳,仿佛一切都是真的。

测试很快就结束了,可是我利用【规则之力】让自己滞留在副本之中。

对不起了院长,我做不了副院长了。

为什么,我这悲惨的一生,我熬过了每天16小时冲刺,为了能上好的学校,我熬过了凌晨6点,为了能找上好的工作,我熬过了20多年,为了能拥有自己的家,可是,我只是一个活在书里面的角色,一坨字里面的几个,我的一切居然都是虚构的,我想要炼成一身的法力,但是贫瘠的土地长不出鲜花,我想要出人头地,但是那个的力早已晚住我的咽喉,我想要拥有正常人的一生,曾经拥有过,在我得知世界的真相后又失去了。

……

副本之后又开启了几次,内核也发生了许多变化,多了许多我从未见过的法术。

我利用【规则之力】仅仅改变了两个条件:

一,改变了所有人的脸,保证他们进来之后找不到我。

二,改变了所有人的标签,无论是冒险者还是npc,所有人的标签都变成了人。

在这个世界上,应该只有人了,平等的人,不会出现主角了。

……

又一次副本开启了,我这次的身份是袁绍。

他妈的袁绍,只会一点【悦言】和【调兵遣将】怎么混啊。

这个何进不简单,是玩家,我管他是不是玩家,都是人。

我被这个不知名的人给玩了。

好气啊,我好想利用【规则之力】知道他是谁啊。

不行了,太屈辱了,我要出逃。

联名叔父,诸侯讨进,再创辉煌。

名败冀州,假死脱壳。

刺杀何进,再就辉煌。

【诡风·八门甲】,是你曹永丰。

我去,下手是真黑啊,我都用出【归墟】门的法术了,怎么还往死里打啊。

不对,他不是曹永丰。

不对,我的【规则之力】怎么在流逝。

不对,我的【规则之力】在往这个人的身上流逝。

是【诡异之力】牵引所导致的。

是院长吗?不是。

难道是这本书的主角?这一定是这本书的主角。

他妈的,你活在自己书里就好了呀,你来我这干什么,他妈的,我不干死你丫的,你个死主角。

不行,撑不住了,再打下去我的【规则之力】就要被吸干了。

还好有人来救场,溜了溜了。

不过我给他干了个半死,估计活不了了吧。

三天后,何进的死讯传了出来。

还好,我改造的这个世界,即使是主角也没有金手指。

我的【规则之力】怎么越来越少了。

我的时日好像也不多了,我可能要无限期休眠下去了。

哎,这就是和主角作对的下场吗?

我就只是想躲在一个没有主角的地方为什么这么难?

哎,去你妈的主角,去你妈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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