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飞燕与黑面人对轰几十拳后才彻底了解嗜血魔功的恐怖之处,每当苍飞燕一拳轰得黑面人吐血倒退时,血球便快速为黑面人提供恢复的能量,而且恢复速度极快,而血球又能快速从峡谷处吸收到血气弥补掉因为输送给黑面人造成的亏损,持续下来,让苍飞燕心惊不已,虽然知道是因为小疯子那一剑坑杀了太多人造成峡谷内血气异常浓郁,但不得不承认,在这样的环境下,嗜血魔功的确是好用,不过表面看黑面人每次都能快速恢复,实则对黑面人身体负荷也极大,而黑面人此刻根本就不敢有太多想法,哪怕占据了天时地利,也只能靠嗜血魔功强大的恢复和峡谷内浓郁的血气作为依靠硬磨苍飞燕,毕竟苍飞燕可没有这么逆天的功法能无止境的恢复。苍飞燕这时微微喘息着,一阵对轰,反而让苍飞燕满腔怒火发泄了出来,黑面人不知道的是,冷静下来的苍飞燕才是最可怕的,苍飞燕虽然面上平静了,实则心里动了真火,眼里杀机涌现,毕竟真灵宗能培养出来一个黑面人,就能培养出来多个,要是假以时日,每一个都达到黑面人这样的程度,南部可没有那么的苍飞燕来抵挡,思绪急转间,苍飞燕杀机越发明显,只见苍飞燕身形稳稳停在半空,紧锁的眉头突然间展开,一声剑来,南方罪恶之城方向,一道血红色光芒如流星般飞来,天空传来巨大的破空声,剑飞过,狂风四起,黑面人感受到那强烈的波动,暗道一声不好,手中长剑急速挥出,试图打断苍飞燕这一式剑来,岂料苍飞燕根本没有刻意去等那破空而来的一剑,身形闪过黑面人这一剑后,反而加速冲向黑面人,再次一拳一拳的轰出,黑面人仓促间只能再次被轰飞,而这一次,苍飞燕的攻势没有任何停顿,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连续几拳轰在黑面人胸口处,黑面人再次大口吐血倒飞而出,正当血球再次利用血气恢复黑面人身体时,苍飞燕已单手握住破空而来的剑柄,一柄通体血红的长剑,带着浓烈的杀意嗡嗡作响,握住红色长剑的苍飞燕,气势陡然间便得凌厉万分,似剑般锋芒毕露,苍飞燕左手并拢划过剑身,喃喃道:“老伙计,借你剑一用。”说完红剑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快速斩向那血球,黑面人大惊,不待血球提供恢复的能量,快速将血球拉回身前,血球急速变小,似压缩到极致般,内部发出沉闷的似闷雷般的轰响声,黑面人抓着血球的左手突然间放开,血球又急速膨胀,与红剑撞在一起。
“轰”一道巨大的声响,如旱天雷般响彻整个双峰山,黑面人再次倒飞而出,而他身后便是黄,蓝两人,黄蓝两人见黑面人倒飞而来,只得各自使出绝技逼退对面两老者,腾出身来接住黑面人,黑面人稳住身形后,大口鲜血吐出,很明显这一击让他受了不轻的内伤,而他却一刻都未耽搁,再次凝聚一颗血球,只不过血球明显小了一圈,黑面人一口鲜血吐在血球上,血球泛起一阵妖异的光芒后再次被压缩,一息后,飞扑过来的苍飞燕已到不远处,正要再次挥剑,却见黑面人双手握住血球,随后双臂向后拉,血球也随着他的动作快速扩大,黑面人大喝一声:“爆”血球瞬间飞向苍飞燕三人,在途中快速爆开一团血雾,只一瞬间,血雾弥漫了这一大片空间,身处血雾中的三人瞬间便失去了感知,感知能力就像陷入泥潭般,寸步难行,苍飞燕将元力瞬间注入红剑,红剑一声轻颤后急斩而下,但血色浓雾只是稍微翻腾一下,便又恢复到浓郁的状态,苍飞燕见无法驱散浓雾,便不再浪费元力,只是与两老者小心提防着,片刻后,血色浓雾逐渐散去,三人渐渐恢复了视野及感知,才发现,对面三人已不知所踪。
就在几位神级强者大战之时,仇不让早在赵三身死时便已经进入了双峰山城池内,南部众人此刻在百良弼四人的带领下,也快速冲向对面峡谷内的北部众人,一场南北大战,彻底拉开帷幕,这一战将繁华的双峰山城池毁于一旦,唯一幸免于难的只有谢常春等人,在双方大战之时,敏锐的谢常春便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当机立断带着手下返回了赤燕宫,也正是谢常春的果断,才逃过一劫,不然杀红眼的仇不让可不会在意他那破酒楼。
晚到一步的慕容苍此刻疯了一般四处寻找风少身影,却只在老武身旁找到昏迷的小黑以及香消玉殒的梅萱萱,安排人将小黑带回慕容山庄后,梅萱萱的长眠之处却始终无法确定,直到成衣铺的小妹含泪将梅萱萱拉回岔口,葬于最东边的大树下,梅萱萱生前最喜欢站在大树下看着东方,那个方向是临水镇,那里有她的牵挂和家。
而慕容苍也如仇不让一般,一直穿过破败不堪的双峰山,一路向北而去,在沿途的百澜宗遇到正大杀四方的仇不让,于是两人毁了百澜宗后联手推进至玉宗谷,灭完玉宗谷再次北上,却遭到真灵宗大批高手围剿,带队的赵一,陆一以强悍实力力压两人,两人却死战不退,直到苍飞燕与两老者赶到时,慕容苍与仇不让已经浑身是血,两人正气息紊乱的苦苦支撑着,冷静下来的苍飞燕见到此状,不得不做出改变,在众人围剿下,仍旧强势将两人带回岔口,而此时的岔口与双方却陷入空前的平静,随着消息一边向北传去,一边向南传去,神南神北彻底分化。
此时,以前的青鹰卫,如今的青龙,一身青衫,摘了面具,满头长发随意的扎在脑后,加上俊朗的外表,挺拔的身形,放在镇里,估计可以迷倒一大片待嫁的姑娘们了;青龙缓缓的向真灵宗方向走着,一边随意把玩着手里的青铜古剑,一边诧异的看着从不远处疾驰而过的赵一陆一等人。
青龙收到通知需尽快赶到真灵宗,估计再有个半天的路程就可以到了,最后一天的路青龙没有选择骑马,而是一路缓慢的走着。辽阔的北部地域,只有一条大路由南向北。过了前面的土坡,再走一里路就是真灵宗外宗了,穿过外宗再走一个时辰才能进入内宗,此时土坡下一个老汉拉着一车蔬菜,使劲的往坡上拉着车,老汉用绳子套在自己肩上,咬紧了的牙根清晰的体现在腮边,手臂结实的肌肉拧实成充满力量的线条,车缓慢的前行着,眼见就差最后几步路就能拉上坡顶了,老汉深吸一口气,浑身更用力的拉着,抬出的右脚狠狠的踏下,却踩在一块被太阳晒干水分的拳头大小土块上,初踩土块上会有结实感,但土块承受不住重力时,就在老汉脚下变成了碎土屑,失去重心的老汉身形一个踉跄,没了牵扯力的车却拖着老汉往坡下滑去。
青龙刚好行至坡下,见此情形,飞身至老汉身侧,古铜剑飞快出鞘,无比精准的割断老汉肩头的绳子,老汉一惊之下手里再顾不得使劲,放开了把着车把的手,青龙随手抛开手里的剑,身形却飞快向下滑的车冲去,眨眼间,青龙布满淡红色元力的手臂就拉住了车把,下滑的车稳稳的停在坡上,青龙接着转身,拉着车飞快的攀上了坡顶,见坡后是比较平缓的下坡路,才转身去拾起自己的青铜剑,继续向真灵宗外宗走去。
老汉一阵失神,本以为这一车送到真灵宗的菜就此毁了,却被一个年轻人拉了回来,等回过神想去道谢,却发现早已没了那青衫公子的身影,知道遇到了修者,内心感概之余也就没有再继续探寻他的身影。
而此刻天空疾驰而过的三道人影将青龙所做尽收眼底,黑面人神情萎靡,但见到青龙所为后眼里瞬间泛起一丝异样的色彩。
黑面容三人身形落在内宗山脚下,内宗建在一座没有山峰的山顶上,此时的山顶就是以前这座山峰的山腰,整座山就像被拦腰截断一般,而现在山顶上殿宇林立,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应有尽有,各处还种植着各种奇花异草,最外围一排栏杆居然采用圆润光滑的玉石建成,玉石栏杆围着整个山腰的外围整整一圈,靠近北面的一座赏花池尤其独特,一座赏花亭位于水面上,而水的来源就在于亭子下方,一个山体喷泉,由于赏花亭遮住了泉眼的喷涌,导致无法看出这水的来源就在此处,而赏花池边缘离栏杆三尺处,有两道人为的缺口,一道将水引到整个平台,一道将水沿着北面山体顺势流下,就在此处,有一道索桥,直通另外一座山,而黑面人已经在黄面蓝面搀扶下走过索桥,索桥另外一头两人看守,见状恭迎道:“大少主,五少主,六少主。”黑面人点头示意后便走向深处唯一一座二层树楼。
这个山头相对比较简单,只有几个木屋和一座树楼,且这几个房屋都隐在树林中,而树楼居住的人赫然就是神北最强之人,真灵宗宗主符迁,三人接近树楼后脚步瞬间便轻了很多,微微垂下头,走到楼前停下脚步默默摘下面具,直到一声浑厚威严的声音传来,三人才相继而入,穿过一楼像迷宫一样的大厅,来到后院,一道白色身影赫然映入眼帘,符迁外貌看上去不过四十,气色红润,周身散发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元力流转间,甚至隐隐有白色光滑流转,然而知晓符迁真实身份的人就知道,这位看上去仙风道骨的中年人其实已经百岁高龄;符迁缓缓转身后指了指身边的几个座位,示意几人,自己也当先坐下。
黑面人忐忑不安的汇报完情况,大气都不敢喘,端坐在椅子上,就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在面对长辈训话时的模样,符迁只是舒服的靠在椅子上,眼神都没抬,良久后才看了眼黑面人,就这一眼,黑面人瞬间低下头,那眼神明明没有任何复杂的色彩,却让黑面人心跳瞬间就急促起来。符迁看着对面几人那局促的样子,叹了口气缓缓道:“你们几个虽不是我亲生的,但这么多年,我视你们如己出,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坦然跟我相处。”
看似随意的一句家常,却让三人瞬间跌跪在地上齐齐道:“师尊,弟子不敢”
“哼你们不敢前几天阿二,阿三,阿四刚犯下事情,屁股还没擦干净,你们又给我灭了火灵宗,你们说说,你们想干嘛?”符迁一声怒哼,上位者气势陡然间又攀升了许多,黑面人三人跪在地上颤颤兢兢,大气都不敢出。
正在这时,两道身影进入后院,其中一道红色身影快速来到后院,伴随着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师尊,你怎么又生气啦”身影说完,便快速来到符迁身后,轻轻捏着他的肩膀,符迁感受着肩头的舒麻,鼻尖传来一阵沁人心脾的香味,眼睛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
红色身影正是红面人,未带面具的红面人一双俏脸吹弹可破,细长的柳叶眉光波流转,尤其是此刻带着小女儿模样对着符迁撒娇,更是增添了几分韵味,红面微微低下头凑到符迁耳旁继续撒娇道:“哎呀,师尊,我们几个都是为了去帮您找那个灵修术嘛,您的计划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完成了,看您整天焦急的样子,我们也心疼啊,我们也想给您分忧啊,您就像我们的父亲一样,哪有孩子能看着父亲操劳,自己却坐享其成的呢,您说是不是”
红面确实拿捏住了符迁命脉,他们一共七人,只有红面能这般靠近符迁,也就是红面最让符迁舒心,人好看,又会察言观色,还会撒娇卖门,谁能扛得住,看此刻符迁那享受的模样就知道了,红面见符迁沉浸在享受中,抬头对着几人微微一笑,眨了下眼睛,蓝面悄悄对着她竖了个拇指,但随红面一起进来的银面此刻心里却五味杂陈,一路返回宗门,师姐发现自己的越轨行为后很是抗拒,但又没有责怪自己,也没有向师尊告状,现在反而帮着几人解围,这段时间,银面的心悬起来落下去,反复这么长时间,此刻也彻底放松了,只是见到红面那模样,心里就不是滋味,甚至幻想着,要是师姐能这么对自己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