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少给了小黑一个赞赏的眼神,松开手后看向灰衣面具男,也许是睁开眼看到的画面真的吓到灰衣面具男了,当真是言无不尽,原本他过两天就要回宗门了,岂料今天要处决的几个人跑了,追杀出来的人到天黑都没回去,害怕被追责的灰衣面具男便亲自带人追了出来,一路上一个人都没看到,虽然小黑将大胡子拖到树林抹了脖子,其余的尸体也都扔进了河沟,但是地上大量血迹散发的血腥味异常浓烈,不一会便被灰衣面具男找到了尸体,可仔细辨认后才发现并没有逃走的人的尸体,那两人不可能杀掉追杀的人,那原因就只有一个了,加上沿途只有风少他们一辆马车经过,于是便追了过来,哪曾想点子居然这么硬,灰衣面具男看似什么都说了,却绕过了灵修和宗门这两个点,岂料风少只是随口问了句他从哪里来,回去要多久,灰衣面具男如实回答后见风少陷入了沉默,以为就这么蒙混过去了,可接下来风少的话却彻底的撕开了他的面具。
而风少心里正在琢磨着, 从钱庄出发,快马加鞭两天两夜能到的宗门有不少,但都是些小宗门,唯一一个大的宗门就是北部掌权的真灵宗,虽然时间节点上来说有略微偏差,但仍旧是真灵宗宗门附近,加上能偷偷培养灵修的,恐怕也就只有真灵宗了:“真灵宗什么时候有灵修术了,还培养出来你们这些灵修”
灰衣面具男闻言心头巨震,神色上立马就让风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还没等灰衣面具男回话,风少似突然间想起什么般说道:“哦,对了,前一段时间,你们组织了那么多人,去干嘛了?”
灰衣面具男露出疑惑的神情道:“兄弟,你指的是哪一次?”
风少闻言一惊,面上却不露神色的继续套路道:“就是带着钱庄和血影殿众人那次啊”
“那次啊是几位少主带着他们去了南部,具体做什么我不知道,因为几位少主回来被宗主责罚了我们才知道此事,不过他们带回来一个人”灰衣面具男这姿势别扭,说了一半扭着身体,似乎很难受,风少见状便一把抽掉那跟圆木,灰衣面具男伸展了一下腰部,蹦跶两下后坐在地上,毕竟手脚都还捆着。“那人我也不认识,秘密送过来的时候我正好执勤,兄弟,我知道的都说了,一点隐瞒都没有,是杀是刮就看你心情了,别折磨我就行”
风少此刻心里总感觉特别难受,一股莫名的情绪萦绕着,似乎有什么在心头一闪而过,想抓又抓不住,莫名的,一股烦躁情绪陡然升起,周身瞬间布满一股狂暴的气息,灰衣面具男面露惊骇之色,这气息他在四少主身上感受到过,可四少主是神级,他的级别却怎么也看不出来,梅萱萱与小黑明显感觉到风少情绪起伏,两人担忧的看着风少,风少也察觉到两人担忧的目光,深吸几口气后缓缓压下躁动的情绪:“你们还组织人员去哪里了?”
灰衣面具男闻言一愣,瞬间明白自己被套了,不过立马就想通了,反正落在别人手里了,活命要紧,于是思索道:“半个月前,大少主带着五六少主和周边附属小宗门的帝级人员准备去南部,从我这个小组里也抽了几个人,但中途遇到四少主和三少主重伤回来,便让其余人送三少主和四少主回了宗门,他带着五六少主去了南部,至于目的地是哪里我是真不清楚了。”
风少转身接过小黑递过来的烤鱼,有一口没一口的慢慢咬着,灰衣面具男此刻是又渴又饿,可是又不敢开口,只能眼巴巴的瞅着,风少示意小黑给他弄了点水,扔给他两条小鱼,意图很明显,还要继续问下去,风少很清楚,这个人透露出的信息全是非常重要的,至少对自己而言,于是一个问一个答,一直持续到后半夜。
期间风少了解到,钱庄高级战力全死了,而明天要来接手钱庄的,也是宗门安排过来的人,灰衣面具男每隔一段时间会来钱庄教导那些抓来的人,能修炼的都会送到宗门的基地里,以往抓的都是年龄特别小的,这两年开始,只要没超过十五岁的符合基础条件的,都会想办法抓过来,而修炼到灰衣面具男这种程度的,相当于是帝级中阶灵修了,宗门训练基地内帝级的灵修有三十多人,武修更多,不过都是一组一组安排在一起,达到帝级初阶,资质好的就会留在宗门继续培养,资质差的,基本上也就到头了,便会被轮流安排出来教抓来的小孩子,总之,苦活累活都是他们的,当然这也只是相对于在宗门内,出来到了别的地头上,那也是人五人六的存在了,就像灰衣面具男,在钱庄不要太舒服了,每天除了喝酒就是玩女人,偶尔看一下修炼的那帮小孩子,就因为太舒服,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都没有再修炼过。而这次一起过来的总共就三人,还有一人明天到,离得不远的血影殿也是一样,也许要不了多久,北部一大半地域内的宗门就要完全掌握在真灵宗手里。
之后小黑在风少示意下敲晕了灰衣面具男,三人坐在火堆前商议着,最终风少总结了一句话,趁他病,要他命。
风少大概算了下时间,便让梅萱萱与小黑去休息,自己则坐在火堆旁修炼加守夜,想到与灰衣面具男的一战,风少便尝试着像灰衣面具男那样凝练灵力攻击,可惜不管怎么尝试都不得要领,正当风少放弃尝试改为日常凝练灵力时,灵气居然快速的进入体内,吸收和凝练速度都比以往快了很多,风少诧异不已,停下再试也是如此,这是到北部之后第一次修炼,而这一次修炼的结果,能抵得过平常三四次了,找不到原因的风少,便安心修炼起来,期间甚至都没让小黑起来轮换,一直到东方泛白,风少迎着阳光吐出一口浊气,起身练了一遍风雷拳后浑身舒坦,而梅萱萱和小黑在风少开始练拳时就已经醒来,见风少练的是风雷拳,两人便痴痴的看着,看着看着,风雷与风少两人身影重叠,仿佛正在练拳的就是风雷,直到风雷收拳后两人才醒悟过来,而梅萱萱双眼全是水气,嘴里喃喃道:“真像”
待两人洗漱后,风少将昨晚修炼的异常告知两人,示意两人也试试,便走向溪边,等风少回来时,两人也一脸震惊,三人不约而同的道:“这里有问题”而风少不知道的是,胸口那挂着的小小竹剑,随着风少修炼结束,莹莹光芒逐渐暗淡下去。
钱庄地块颇大,一条大道横穿而过,西通双峰山,东连血影殿,大道沿途村镇无数,使得钱庄管辖版块异常繁荣,而钱庄院落在正中央位置,临大道南边,院落左右都是山,院落后面也是山脉,只要能翻过山脉,就能到达楚江。
钱庄院落呈圆形,边上一圈挨着山体,中间一座巨大犹如宫殿般的建筑巍峨耸立,甚是壮观,院落内绿荫葱葱,假山流水应有尽有。风少三人此刻正站在大道上眺望钱庄院落,大道与钱庄相连的路上铺满整块整块的青石板,远远看去,钱庄大门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钱庄宫殿内主座上,蓄须中年男子赵十此刻正负手而立,面色阴沉,眉头都皱成了川字,赵十大清早的刚到,便收到消息,秘密训练的人偷跑了,去追杀的第一波人失联,赵二八亲自带人追杀,又失联了,赵十怒容满面的转身看着下方不足二十人的钱庄旧部,最高战力的都只有王级中阶,不由得一阵烦躁,心里将所有问题都归结到赵二八那蠢货身上,不然这个烂摊子怎么会落到他的头上,越想越气,赵十神色冰冷的看向跟赵二八一起过来的赵二六,吓得赵二六低头弯腰,大气都不敢出。
“还愣着干什么?让人去找啊,那两人必须抓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赵十发出一声怒吼,下方一众人等纷纷松了口气,快速退下,赵二六也想溜,岂料被赵十留下单独交代了一句,去把二八找回来,赵二六才彻底松了口气弯着腰退下。
风少三人本想直接杀进去,正好看到钱庄内一帮人急冲冲的往外赶,便停在路边远远看着,梅萱萱见状问道:“都是王级的,杀不杀?”
风少摇了摇头,眼神瞥向单独出来的赵二六,三人意会,悄悄跟在赵二六身后,直到赵二六走到荒凉地带,三人加快速度跟了上去,没想到赵二六还是很警觉的,几人还没接近便被发现,赵二六只往后看了一眼,便加速狂奔,丝毫没有打一架的想法,毕竟他连赵二八都打不过,而赵二八又失踪了,赵二六肯定慌了,这会儿折返回去寻求赵十帮助不太可能,对方三人堵住了去路,只能往前赶上那帮王级,或许还有可能有机会反杀或者逃走,一念至此,赵二六便运起元力,速度有快上一截,风少见状正要提速,梅萱萱身影却已经冲出去老远,扔下一句,我先去拦住他。
片刻后,赵二六还没见到那帮人身影,往后扫了一眼,发现一道带着血红色的身影已经就在身后,吓得拔剑反手就是一下,梅萱萱提起一口气,跃过赵二六头顶,一个漂亮的翻身落地拦住赵二六,两人快速战至一团,直到风少赶到加入,赵二六很快便被风少斩杀,几人休息片刻后便起身赶往钱庄。
赵十此刻正坐在一张红色实木椅上,身后一妖娆女子正轻轻帮他捏着肩膀,风波流转的眼睛,看到赵十打开一个箱子后,眼睛瞬间亮了,里面整齐的摆放着整整一箱子的银票,于是声音发嗲的问道:“大人,午饭您想吃啥,奴家去做。”
赵十心思全在箱子里的银票上,有了这些,回去总算是可以交差了,兴许还能得到点赏赐也不一定,便随口道:“你安排吧简单点就行,有壶春酒就行。”
女子闻言心中暗喜,声音更是能嗲出水来:“那您是在这里吃还是去奴家院子里吃呢?”
赵十在宗门内除了被逼着修炼,就是修炼,日子枯燥乏味,刚到这里,便享受着天差地别的待遇,此时听见女子魅惑的声音,不禁转头看向女子,岂料,女子也刚好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见他望来,女子眼神略微躲闪一下,那小眼神配上娇羞的神情,让赵十春心一阵荡漾,反手抓住女子胳膊,还没怎么用力,女子便坐到他怀中,女子似乎害羞般扭过头,微微抗拒着赵十凑近的脸,赵十见状瞬间征服欲暴涨,左臂环过女子身子扶上她肩头,用力往怀里一带,女子娇呼一声后便微张着嘴闭上眼躲进他怀里,赵十哪还有时间犹豫,毫不客气的亲了上去,女子发出一声销魂的嘤咛声,猛烈回应着,两人缠绵良久,赵十终于忍不住将手攀上了高峰,两人都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销魂的声音,赵十用力揉捏着,压根没注意门口进来了三道人影。
风少三人好不容易找到这里,刚跨进门便看到这一幕,梅萱萱瞬间扭过头去,正要出声,见风少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梅萱萱以为风少是想玩偷袭,而深知风少尿性的小黑瞬间弓着身子,脚尖着地,与风少一起轻轻走向旁边的凳子上,然后两人轻手轻脚的坐下,眼睛齐双双的看向主座上忘情的两人,尴尬的梅萱萱此刻脑子一片空白,在风少示意下,呆愣的走到风少旁边,坐下时却不小心撞到椅子扶手,一声突兀的嘎吱声响彻大厅。
正在忘情中的赵十听到声音,抬头一眼便看见旁边不知何时正坐着两个青年,旁边一位美女似乎正要坐下,这一眼直把赵十吓得一哆嗦,直接站起身来,捂着心口怒骂道:“我靠,你们什么鬼,哪来的,神经病啊!”身上女子随着赵一突然间站起而摔倒在地,发出一声痛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