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笑了,你难过还笑什么?”向晚清转开脸,不愿意看见这样的顾潇。
顾潇笑了一会不笑了,靠在车上告诉司机:“回去老宅那边。”
“是。”
开车的司机马上吩咐下去,转而向晚清被带到了顾家。
车子开进顾家向晚清先是愣了一下,跟着奇怪起来:“墨司南不是在这里搜查过么,为什么什么都没有搜查到?”
顾潇看着向晚清:“墨司南不是万能的,我顾潇也不是什么都不能,清清,你并不了解真正的我,现在开始好好了解我,我会让你了解我。”
顾潇下了车,拉了一把向晚清的手,把向晚清拉到了房子里面,管家看到向晚清礼貌的点了点头,向晚清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看了对方一会,跟着顾潇进了顾家以前的老宅子。
顾家的房子里面,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向晚清站在门口,还能看见顾家里面大客厅的格局没变化,仿佛还能看见父母带着她来外公家里的时候,外公坐在大沙发上,注视着她并不喜欢的眼神,想起,只有顾潇总是惦记着她。
向晚清迟疑了一会,这才走向客厅里面,观察着周围的陈设,正面的墙壁上面,挂着外公的一副画像,向晚清驻足看了一会,转身看着顾潇:“你好像有很多的事情隐瞒着我,这幅作品是你的亲手画作,但是墨司南叫人进来检查,并没有查出来什么,你总不能把这个都藏起来?”
“这就要怪那些没用的人了,这么一副画像挂在这里,那些人都没有放在心上,大概是以为是装饰品了,谁会想到,我把这么有意义的东西放到这里了。”
顾潇满脸好笑,带着嘲讽,向晚清心里想着什么:“你恨我外公么?”
“恨?”顾潇好笑:“我为什么不恨呢?”
向晚清凝望着顾潇英俊的脸,顾潇的脸带着憎恨,迈步走到画像的下面,抬起手指着画像说:“这个男人,强暴了我妈妈。”
向晚清愣住,别墅里面还有几个佣人,佣人们都低头不抬头,向晚清看着那些人:“你们下去。”
这时候的佣人,恨不得马上消失,所以当向晚清这么说的时候,佣人们毫不犹豫退了下去。
佣人下去了,向晚清迈步走到顾潇的前面:“顾潇,你说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外公他……”
“哼,你大概不知道,我是你外公和佣人剩下来的一个孩子。”顾潇说道,向晚清被震惊的后退了两步。
向晚清缓缓抬头看着顾潇,幽幽的双眼定格在顾潇英俊的脸上:“不可能,你没有任何地方像我外公。”
顾潇疯了似的仰起头哈哈大笑,笑着笑着悲情起来,凝望着向晚清的脸:“那年我母亲十八岁,在这里打工,你外公老不死的,看我母亲年轻漂亮,喝多了一点,就强暴了我母亲,我母亲一时羞辱,跑出去想要跳海,但却被墨翔天救了下来。
我母亲那时候太年轻了,什么都不懂,墨翔天三言两语她就喜欢上了墨翔天,之后被墨翔天欺骗,最后有了我。
而这一切,都是墨翔天的阴谋。
最可恨的是,我母亲生下我之后,身体每况日下,后来重病不行,终于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母亲离开之后,墨翔天把我送到孤儿院里面。
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办法,把我的事情给了你外公知道,你外公苦于没有儿子,把我接了回来,这就是我来到顾家的原因。
你外公一直以为我就是他的儿子,对我也还算不错,可是有一天,他忽然发现我不是他的孩子,他就打算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你和你母亲。
其实,财产对我而言并不重要,但是我无法容忍,你外公打算把我送到国外,并且要我永远都不要回来,我怎么忍受?
我一气之下和你外公大吵,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对我,他骂我是个杂种,我太生气,推了他一下,他摔倒就再也说不出话来,我也就趁着这个时候,把他害死了。”
向晚清没想到事情是这样,当时一下没反应了,整个人都被眼前的事情震惊了。
“那你是?”向晚清嘴唇颤抖着,注视着顾潇,顾潇走了一步到向晚清面前,笑的很悲凉:“你说的没错,我是墨翔天的儿子。”
向晚清再度后退了一步,只感觉头有些疼,跟着跌坐到了沙发上面,脸色瞬间白了白。
顾潇走到向晚清的面前,蹲下,双手按着向晚清的两边,抬头看向晚清:“清清,原谅我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是我是爱你的,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向晚清缓缓抬头,注视着顾潇,感觉这世界对他们都很残忍。
“顾潇,墨翔天不管做过什么,那是他的事情,我知道,你并不是要害我的,听我的话,放过你自己,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你去自首,好么?”
向晚清握住顾潇的手,顾潇低头凝视着向晚清的手,笑的很好看,也很酸涩:“我也想,可是我的手都是血,我不能回头,回头是万丈悬崖,就是跳下去。”
顾潇起身站起来,刚刚还无奈的脸,瞬间恢复如常,喘了一口气,顾潇把手插在口袋里面:“我让你外公在这里看着我,是想要他知道,他一辈子最希望的事情要破碎了,我最终会把这里改成其他的姓氏。”
“你想要姓墨?”向晚清问顾潇,顾潇转身看着向晚清,勾起嘴角笑了笑:“墨翔天自作聪明了一辈子,到死的时候他还以为,我会认他,他还把所有的事情都说给我听,把所有的遗产想要留给我。
可惜我不稀罕,我不缺钱,而且从他的口中我知道,当年就是他害了我母亲的,他是个人面兽心的人,他一直在处心积虑的要害人,他就是觉得,如果墨司寒死了,还有个叫顾潇的儿子,所以他还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殊不知,我最恨的就是墨翔天这样。
常言道,虎父无犬子,他的狠毒我怎么会没有,他害死了我母亲,我怎么会放过他,又怎么会跟着他的姓氏,他太自以为是。”
向晚清沉默着:“顾潇,我们可以回头,如果你不去自首,你就离开这里,我有钱,你也有钱,你拿着这些钱去国外,改头换面,你还是可以回来的,现在有很多的途径让你活着。”
“清清,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我留下来,是为了要活着么?”
顾潇问她,向晚清默然无声,顾潇笑了笑,转身对着眼前的一切:“一个人,最悲哀的就是孤独,我早就厌倦了这种孤独,没有你,活着也没意思。”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