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女人,很感动他认真,但感动是一时的,而她要的是天长地久,没办法陪着他兜兜转转似的玩耍。
“你想走。”墨司南到底还是说出了这句话,这几天他就一直在想这件事情,突然的回来,突然那样的安静,这不是他眼里的向晚清,越是相处他就越是不踏实。
看见顾萧的孩子被抱走,他才意识到一件事情,她打的是什么主意,无非是要在走之前给他一段美好时光,还他的半世情。
他不要这样的补偿,他也要不起,没有他们母女,要这些有什么用,还有什么意义。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留下,你我之间,难道还不够清楚么,牵绊很多,幸福很少。
你是墨家的人,我是向家的女儿,不管是谁,都无法冰释前嫌,重新开始。
我们谁都不能狠心的拒绝对方的家人,对方的过去,你父亲不会放过我,你大哥也不会放过我,白家还没有灭亡,白悠然也不会善罢甘休,我们不能感动所有的人,那只能感动自己了。”
“你这也叫感动,分明就是妥协,我墨司南决不妥协。”
“绝不么?”她笑了笑,笑意正浓。
墨司南脸色冰冷,咬了咬后槽牙,目光更加凶狠。
“你放走穆林枫的那一刻,就是你的妥协,你在救下宁儿的那一刻就是妥协,你把白悠然留下的时候就是妥协。
你是墨翔天的儿子,我是向庆天的女儿,这天底下,只能有一片天,有我没有你,有你没有我。
我退可以,可我怕这一步步的退,退到最后是无路可退。
关于过去我可以不在意,可是以后呢?
你父亲不会就这么放弃我,我已经知道了向家的过去,我对你父亲而言是个威胁,对你大哥而言更是眼中钉,他受伤和我脱不了关系,他现在还没有彻底康复,一旦他康复了,你觉得他会放过我么?
这孩子是你的,也是我的,我保护我的孩子不被伤害,给他和你相处的时间,我能做的只有这些,我没办法改变的是过去,可我想改变将来。
我希望这孩子,无忧无虑的长大,希望他不要经历我现在经历的那些事情。
你说要个女儿,可有时候偏偏事与愿违,女儿未必就是好事。
你父亲是个深谋远虑的人,他说的没错,生女儿不如生儿子,如果我父亲向庆天也有你这样一个儿子,向家不会衰落,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不能怪我父母把我保护的很好,因为我知道那是他们爱我的方式,正如你也会如我父亲爱我们的女儿一样。”
向晚清并不激动,声音很平淡,但她现在笑着笑着能流出眼泪,这才是墨司南最痛心的事情。
“我们可以谁都不管,我们可以好好的生活。”墨司南拉了一下向晚清的手,握着她的手都是凉的。
“我没办法生活在提心吊胆之中,我是个人,我需要正常的生活。”
“你离开就能正常了么,他们不会放过你,如何都不会放过你。”
“你也知道这些,既然知道为什么还不肯放手,我离开不是为了躲着他们,而是要正式面对他们。
不过你放心,我向晚清和你墨司南的孩子,不论是女儿和是儿子,他绝不会是我那样子,家里出事还什么都不知道,离开了父母就落魄了。
我会教会他所有的生存技能和法则,让他不害人,也不能被人害,他会很好,比你和我都要好。
但是我必须要和你分开。”
“这对我不公平。”墨司南咬着牙,咯噔噔的响,恨不得把这女人吃到肚子里面。
最气人的就是看着她的样子,他还心甘情愿似的。
折磨也折磨的他心甘情愿。
向晚清目光淡了淡,她不想说这么多,说多了影响心情。
白了一眼墨司南:“不要说了,现在还有三个月才会生产,有什么事情说不定那时候都过去了。”
“什么意思?”墨司南靠近,把人搂在怀里,前面搂着不方便,干脆从后面把人搂住的,向晚清的身子也被他很轻巧的给转了过去。
向晚清翻白眼,她也不是木偶。
不过这也没有办法,谁让她的肚子摆在那里,肚子太大了,他也没有办法。
“你不是要上班,你问我那么多干什么?”向晚清脸有些红,把脸撇开了,这男人很能耍无赖,但凡是什么事情商量不妥,就使用美人计,色诱她,就好像是现在这样。
向晚清已经尽可能把脸撇开去了一边,他还是不放开她,在她的脸上一阵阵的吹气,吹的她都快要疯掉了。
“上班有什么重要的,对我而言,清清才是重要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墨司南亲了她一下,向晚清都要被气死了,周围所有佣人都躲开,画面香艳简直不忍直视。
“放开。”推了两下没推开,向晚清瞪了一眼墨司南,墨大总裁今天心情不好,弯腰把人抱了起来,不打算去公司那边了。
回到楼上直接去床上补觉,谁让他昨晚一晚都没好好睡觉了。
但上床之前还是先干了一件他认为该干的事情。
中午了,向晚清被一串急躁的电话铃声叫醒了,墨司南起身接电话,背对着向晚清,向晚清身上什么都没穿,身上盖着被子,她朝着上面动弹了两下,之后听了听墨司南的电话。
电话是穆雨打过来的,用的是穆林枫的电话,向晚清听到穆雨的声音去看墨司南,这个时候穆雨的电话打到了这里,说明穆雨等的不耐烦了吧。
果然,接下来向晚清听到的就是穆雨抱怨的一番话。
“墨大哥,你为什么还没有过来,不是说你很快就过来么?”穆雨到了南非那边等了两天,开始一天她都很安静,心平气和,但后来一天她就有点受不住了。
南非那边是什么地方,她这种娇生惯养的怎能行,到处是蚊子不说,很多男人都长得很丑陋,掉地上都找不到的那种黑,简直不忍直视,现在她已经等的很不耐烦了,已经多久了,墨司南还是不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