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墨司南好像是看不到她呆滞的双眼一样,笑起来依旧那样如骄阳灿烂,从来向晚清不曾这样真挚的看过墨司南的笑容,才发现认真起来,男人的爽朗笑容,也能风情万种。
“三个月我不睡你,如何?”墨司南不死心的问向晚清,飞机已经开始降落,空乘人员在前面用传达器告诉飞机上的人,飞机准备降落,请注意安全。
向晚清抿着嘴唇:“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做?你明知道我们……”
耳边传来轰鸣声音,好像要撞击火山了一样,向晚清转开脸去看前面,墨司南忽然起身动作很大的将向晚清的头按了过去,双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这感觉有那么一瞬,让向晚清觉得墨司南要把她谋杀在飞机上面,可是下一刻却感动的忍不住流眼泪。
飞机足足降落了二十分钟,降落之后好像一场生离死别,从前每一次坐飞机,向晚清都喝很多的水,把鼻子捏住,好像潜水那样,还要带着耳塞,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不会耳膜疼,但是这一次……
向晚清慢慢抬起头看着墨司南的那张脸,显然他也不好受,但他竟然还笑了笑。
向晚清转开脸,想到陆石也是这样,心里一阵酸痛。
她们到底是没有机会了,她不能忘记陆石的死。
离开了墨司南,向晚清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从飞机上面起身站了起来,下了飞机和墨司南去取了行李。
从机场出来,墨司南一边拉着行李,一边握着她的手,她在想,或许这是最后一次手牵着手了,离开了这里就放开,从此各不相欠,也别再交集。
不等离开,机场外面张助理已经走了进来,一见面就走到了墨司南的面前。
“墨总。”张助理看了一眼向晚清,朝着墨司南那边看去。
“回去说。”墨司南不打算在机场说什么,迈步朝着外面走,张助理上前拦住墨司南:“墨总,您还是走另外一边,这边外面已经来了很多记者,我看……”
张助理正说着,机场门口很快进来了一群记者,没有几分钟将墨司南三人团团围住,想走也走不了了。
墨司南冷不防瞪了一眼张助理,责备不言而喻。
张助理竭力阻止那些人的靠近,还是没让那些人半步退让。
“墨总裁,我是华南的记者,我们得到消息,说您为了向家把自己的公司都抵押给了银行,而期间您不在国内,你公司账目出现问题,出现偷税漏税的情况,您怎么解释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像是外面说的那样,墨南集团内忧外患早已经出现大亏损。
集团员工一盘散沙,您作为顶头上司,是不是觉得领导有误,还是说,您的作为让公司的人员有异议,造成了此次的事情发生?”
“墨总裁是不是真的千金散尽为红颜,从此君王不早朝?”
“听说向家的老宅已经被墨总裁尽收囊中,国外的一些亏损产业也都在您的名下,您这次去就是为博红颜一笑,重金拍下向家早已没有意义的宅院和资产,是真的么?”
“墨总裁……白家已经对外澄清,不是她们害了向晚清,而是有人蓄意捏造了白悠然害向晚清的事情,你在这件事情上面怎么看?
如果不是白悠然害了向小姐,而是有人在这件事情故意栽赃陷害,是不是可以认为,有苗头直指向晚清就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而一切都只是为了得到墨总的财产。”
……
张助理被眼前的记者已经问的头昏眼花了,就算经历过大场面,也难免有胆怯的时候,张助理一时间也被这些人问的哑口无言,回头看着脸色冷傲的墨司南。
墨司南看了一眼张助理:“先出去,把车停好。”
张助理愣了一下,随后马上从记者里面挤了出去,他不是墨司南没有人拦着,张助理很快离开去了外面。
向晚清看向墨司南刚毅不屈的脸,眉头轻蹙。
“我……”向晚清想说是我连累你了,但话刚刚出口,就被墨司南用力握着她的手阻挡了。
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墨司南看了她一眼,声音浑然一股气吞山河之气:“怕什么?敢收了你,就不怕有今天,别人说什么和你没关系,保不住你是我没本事,我看看今天谁敢拦着我?”
墨司南说完周围立刻朝着他拍照,也有不怕死的往上挤,但不等挤上来,就被墨司南冷冽的眼神给阻挡住了。
“我不知道你们是哪家的,现在我要出去,都让开,不相信的,试试吧!”
墨司南说完迈步朝着前面走,一开始一个人挡在他面前,他只是用眼神看着对方,对方马上躲开了。
一个躲开,其他的人也都不敢阻拦,纷纷躲到了一旁去。
刚刚还水泄不通,此时眼前已经大路朝天,向晚清被墨司南一路牵着手拉了出去,离开机场看到车子,墨司南走到车子前面,张助理下车,将行李放到车子后备箱,墨司南拉开车门将向晚清推进车里,随后绕过车子,拉开驾驶上的车门,迈步去了车上,车门关上,启动车子,绝尘而去。
记者跟着追出来,纷纷拍照。
张助理站在一旁看了一眼,打车去的公司。
墨司南将车子停在墨南集团楼下,下车叫她:“下来。”
说完墨司南迈步朝着公司里面走去,向晚清随后跟着从车上下去,这个时候她也不清楚还能做些什么,似乎离开就是落井下石,她就没有离开。
进了公司,公司里面站了一些人,看到墨司南如同看到了救星,纷纷上前和墨司南打招呼。
墨司南一个都没有理会,迈步朝着专属电梯门口走去,门开了从容进去,但电梯的门没有关,直到向晚清跟着进去,电梯的门才关上。
进门向晚清看了一眼墨司南冷漠的脸,两个人都没有表情,电梯的门开了,墨司南迈步出去,她就从后面跟了出去。
自觉地她就不该过来,这时候走最合适,墨司南没有时间抓她回来,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跟了上来,现在骑虎难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离开了电梯向晚清就想趁着墨司南不留意她的时候,转身离开,脚步迟钝也缓慢了一下。
墨司南推开门,站在门口等着她。
“灌铅了?”墨司南眼眸落在向晚清的双脚上,看得向晚清脸上一滞,才迈步跟着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