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梦一看那个似乎有点半迷糊的女孩,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看了一眼春心。
春心也认出了对方:“那个卖身葬父的女孩儿?”
陆惜梦点头,过去摸了一下女孩的脉搏:“是饿晕的,给她喂点水和吃的,很快就会醒过来了。”
春心就接受了这个任务。
很快蓝五和哈桑抓了四个流民过来了,直接点了穴扔在了地上。
每次有灾情,都会出现一些暴力的流民,虽然也是可怜人,但是却很可恨,比那些土匪都可恨,因为他们专门伤害已经很苦的灾民。
不过,陆惜梦看着眼前的几个流民,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你们……真的是流民?”
其中一个看了其他的几个人一眼,急忙点头:“这位夫人,我们是从济南府来的,家里被冲了,无奈之下才做这样的事儿的,求夫人恕罪。”
“这样啊,那倒是挺可怜的。”陆惜梦点点头,然后示意了一下哈桑,“将他们的手举起来。”
哈桑抓住两个人的手举了起来。
陆惜梦走过去端详了一下:“流民一般都是农民,农民拿农具,手上会有茧子的,而你们……”
“这个茧子不像是拿农具留下的,反而像是……”春心将自己的手掌摊开,点了一下上面的薄茧,“武器留下的。”
几个人的眼里闪过了一抹惊恐。
“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流民。”陆惜梦冲着远处招招手,“辛苦你们了,将他们送到京兆府李大人的手上。”
“是。”暗处的暗卫立刻现身,将四个人拎起来就要。
暗卫是青阳王府的,不过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陆惜梦的安全,但是如果在没事儿的情况下,他们一般是不现身的,现在反而被召唤出来当衙役使了。
那几个人一听,不由得对视了一眼,忽然嘴里一用力,然后一个个的都从嘴里流出了黑血,之后就死不瞑目的倒了地。
“竟然是杀手!”陆惜梦皱眉。
“小王妃,她醒了。”春心说了一声。
陆惜梦看了过去,只见那个小姑娘微微的睁开了眼睛,一时半会的似乎并没有适应周围的情况。
“你怎么样?”春心出声问了一句。
“恩人?”小姑娘看了一眼春心,一下子就认出了她,眼睛顿时亮了,挣扎着起身,也看见了陆惜梦,噗通就跪下了,“真的是恩人啊,好像又被你们救了一次。”
“起来吧,到底怎么回事?”
“小风,求求你,救救小风。”小姑娘忽然想起了什么,直接再次跪下了,眼泪也下来了。
“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小姑娘叫于庭兰,今年十一岁,他们原本是济南府的人,娘几年前就病逝了,家乡那里日子不好过,所以就进京投奔亲戚,可是进京后发现亲戚不在了,而他们的爹也病了,将带来的几两银子都花光了,人也没了,这才有了之前的卖身葬父。
后来陆惜梦给了他们银子,可是那也没办法回到祖籍,就在京郊找了墓地让他们的爹入土为安了,还剩下的银子他们不舍得花,就一直住在破庙里,白天会到郊外来捡柴火,偶尔还能做点绣活,倒是一天能赚几个同伴,不至于饿肚子。
这次就是他们在外面捡柴火的时候,遇到了那些歹人,将他们给抓了。
“我就那么一个亲人了。”于庭兰一个劲的磕头,“恩人,求你去救救他吧。”
“这几个人都死了,那你知道他们的同伙在哪里?”
于庭兰一愣,然后摇摇头。
“你不知道,我们去哪里找人?”
于庭兰一听,顿时脸色煞白,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小风……”
“不过我会让人去通知官府,说不定就能找到呢。”
“多谢恩人。”于庭兰似乎恢复了一点精气神儿,急忙又磕了个头,“我就住在京城靠近北门的破庙里,麻烦恩人到时候派人通知一下。”
“你怎么回去?”
“我……”于庭兰顿时一愣,不由得看了一眼四周,“这里……这里……”整个人顿时踉跄了一下。
“算了,跟我们走吧。”陆惜梦叹口气,总不能见死不救。
“谢谢恩人。”于庭兰一听,顿时笑了,再次趴在地上磕头。
“春心,你找一套衣服给她,那边有小河去洗洗。”
“奴婢跟她身量差不多,穿奴婢的吧。”郭月月的丫头百灵开口,然后去马车上找到自己的包袱,拿了一套衣裙过来。
“谢谢。”于庭兰感激的给大家鞠躬,然后抱着去了河边。
半个时辰后,换了衣服的于庭兰再次回到了陆惜梦的跟前,不再是以前脏兮兮的样子,整个人清秀的很。
“走吧。”陆惜梦看了她一眼,然后就翻身上马。
于庭兰跟着郭月月等人坐马车。
而在那不远处的林子里,一个小男孩看着于庭兰被带走后,嘴角勾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了哪里。
如果陆惜梦看见,肯定能认出来,正是于庭兰的弟弟于庭风。
于庭兰很有眼力劲儿,每次休息的时候,都是第一个下车,但凡有点活儿,都会抢着去干,每次看人总是先笑,嘴一听甜,姐姐的叫个不停,很快就跟几个丫头熟悉了起来。
而阿珠也是有了收获,她在一次休息的时候,小翠赶了一条小白蛇回来,阿珠简单的训练了一下,就给了陆惜梦。
陆惜梦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是什么品种,不过通体白色还挺漂亮,大概有个二三十厘米的样子,可以在手腕上缠绕两三圈的样子。
“殿下先跟它熟悉一下,进行简单的交流,等你们相互熟悉了对方身上的气味,属下再教你如何跟它更深入的沟通,到时候,你们就能感知彼此的心情了。”
“好神奇。”陆惜梦眼睛发亮,“我会好好陪着它的,不过,喂它什么?”
“它饿了自己会觅食的,这点不用担心。”
“那就好,我就担心万一它要是饿了,咔嚓要我一口的话,那我可就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