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敏义皱眉,没回答,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觉得肯定不是,毕竟,虎毒不食子啊。”郭心如撇撇嘴,不过说的有些心虚,因为陆敏忠对两个孩子可是很恶毒的。
陆敏义看了媳妇一眼,张了张嘴却又合上了,大家都知道的道理,可是他那个大哥……
夫妻俩都是心知肚明,所以接下来就沉默了许久。
“好了,梦姐儿是个有数的,咱们啊,就别自作主张了,说不定就给她添乱了。”陆敏义率先打破了沉默,拉起了郭心如的手往屋里走,“有这精力啊,不如咱们想想看看能不能给阿凯填个弟弟或者妹妹。”
“你个不害羞的老东西。”
“这是嫌弃为夫了?今晚一定让你看看为夫是不是老了。”
……
陆惜梦返回了自己的院子后却是久久不能平静,如果爹娘说的是真的,那他真的可能跟陆家没关系,如果是那样,那么庄柔的死就也可能是有内幕的。
不过这个事儿暂时不能提,她得找到证据再说,可惜了,这个时代无法做dna的检测,否则分分钟就能搞定,算了,慢慢来吧。
转眼到了县试的日子。
陆惜梦就感觉是半夜就起来了,好在有下人,早早的就将考篮给准备好了,自己再检查了一遍后,这才挑着灯笼出门上马车直奔考场而去。
大概也就在寅时末卯时初就到了考场外了,而此时外面已经等候了许多考生了。
“马夫子。”郭
康顺忽然指了一下前面。
陆惜梦扭头一看,果然,马子谦裹着大衣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先跟陆惜梦行了礼,然后就帮着检查考篮里的东西,又叮嘱了几句后,就开始排队了入场了。
“去吧,尽力就好。”陆惜梦抱了一下陆思睿,“别有压力。”
陆思睿点头,然后拎着考篮走去了考场门口。
考场门口有几个被称为“搜子”的人,就是专门搜查考生全身的,那真的是头发丝儿鞋窟窿都不放过,好在没让脱裤子检查,否则这大冷天的,不光会让人觉得尴尬,更会冻屁股啊。
而另外还有两个穿着官服的人负责检查考篮里的准考证吃食等物品。
陆惜梦看着考生篮子里的馒头被切成了碎块的时候,不由得庆幸给陆思睿准备的点心都是小块的,否则被这么一搅和,就没办法吃了。
终于看着陆思睿拿过了自己的篮子,走进了那个大门,那孩子在进去之前,还回头看了一眼。
陆惜梦就冲他做了个加油的动作,那小家伙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可是也跟着学了一下。
县试要考几场是县令决定的,而京城里的县试则是由礼部直接决定,今年的县试是四场,也就是要考四天,但是每一场考完了都会休息一天,所以,真正的考完是需要七天的时间。
这是一个对知识的考究,更是对体力和毅力的考验。
二月份天气属于乍暖还寒,但是已经没那么冷了,
也还没热起来,不用担心冻坏了,也不用担心中暑,但是依旧有考生会因为太紧张而晕倒的,这不,刚开考一个时辰,就有一个人被抬了出来。
周围还没散去的人都一阵唏嘘,毕竟要下场都是要经过很长时间准备的,这一晕倒,就只能等明年了。
好在只耽误一年,如果是乡试的话,可就是三年了。
第一天的考试很平静的就过去了,大概是在申时末的时候,考试院的大门终于打开了,考生们就陆续的走了出来。
进去的时候都是神采奕奕,出来的还是都多少带着一点疲态。
陆惜梦一眼就看见了走出来的陆思睿,还没等她上前呢,郭康顺已经跑过去接了考篮。
“走吧,回家,娘可是亲自在家里准备好吃的呢,就等你回去了。”陆惜梦揉了一下陆思睿的脑袋一下。
“大姐,你怎么不问我考的怎么样啊?”
“都考完了,有什么好问的?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然后准备后天的考试,行了,上车。”
陆思睿就笑了,然后点点头,跟着就朝着不远处的马车走了过去。
县试每考一场都会在第二天放榜,录取了的就参加下一场。
陆思睿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愣是直接冲到了第四场,这场过了之后,就拿到了四月份的府试资格了。
今天终于是县试的最后一场了。
陆思睿出来的状态依旧不错,依旧是没谈乱考试的事儿,直接准备上车
回家。
只是,刚到了马车边上,就被人给拦住了。
“有事儿?”陆惜梦看着眼前带着家丁的陆河,不由得勾了一下嘴角。
陆河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他真的不想来的,可是老爷发话了,不来还真不行,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大小姐,老爷让奴才过来接大小姐和三少爷回府。”
“不用你们接,我们自己有马车。”陆惜梦摆摆手,“我们自己会回去的。”
“大小姐,你就别为难奴才了,你知道的,是回陆府,不是清河巷。”陆河都要哭了。
因为分了家,所以,大房住的侍郎府被称为陆府,而二房那边一直以清河巷称呼。
“我们跟陆府可没关系了。”陆惜梦微微的挑眉。
陆河噗通直接跪下了:“大小姐,奴才也没办法,老爷说了,不接了大小姐和三少爷回去,奴才也就不用回去了。”
“那要不你跟我去郭庄?”陆惜梦笑了,“我那里还缺个管家呢。”
“大小姐,你就别消遣奴才了,奴才的身契可都在陆府呢,要是真的敢跑,那就要被剐了啊。”
大楚国的律法对逃奴的处罚还是很严厉的,实行的是剐刑,虽然不至于千刀万剐,但是也是会生不如死的。
“你过来。”陆惜梦勾了一下手指。
陆河急忙起身跟着陆惜梦往旁边走了两步:“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那位侍郎大人叫我们过去做什么?”
“这个……”
“想好了再说,
我可不喜欢被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