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永金心里面想的是什么何雨柱一清二楚。
就那一副吊样,何雨柱都懒得搭理他。
你跟别的学徒这么玩没问题,跟我这么玩,看老子不啪啪打你的脸!
手中的组件虽然简单,但是仔细一看,上面的棱角却不少。
真要是放在机床上加工,如果是新手的话恐怕都得仔细的画出图纸,量出来所有的尺寸才成。
只有老的钳工才敢看上一眼之后,直接凭借着自己多年的经验上机床操作。
谢永金分明是故意为难何雨柱,想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但是他却不知道,此时对于何雨柱而言,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过于小儿科了!
拥有了机械精通的技能之后,他看着手中的这个组件,脑海当中迅速的得出了它所有的数据,包括材料、尺寸、各种角度。以及在机床上面要如何操作。
何雨柱拿着零件来到一个机床旁边,只是看了一眼,车床的操作方式就已经成竹在胸了。
旁边其他工人看到何雨柱手里拿着个组件就过来了,全都在那里偷偷笑了起来。
“得,老谢又要给新人上一课了!”
“刚来就让人家上机床?不会出事吧,万一操作失误别伤着他!”
“要是连操作个机床都会受伤,那干脆还是别学了!”
“反正这一回有他的苦头吃了,我当初刚来的时候,这一关足足花了我一个星期,最后还是师傅指点了我几次才勉强过关。”
周围的工人们笑嘻嘻的看着热闹,都想看何雨柱等一会儿抓耳挠腮的表情。
一大爷就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面带微笑。
柱子,等你待会儿做不了的时候过来找一大爷,一大爷可以教教你。
何雨柱来到机床跟前,右手往机床上面一放,霎时间,关于这台机床所有的零部件构造、使用损耗程度和操作方法全都映入脑海。
何雨柱微微一笑,把手中的组件放在一边,然后拿起一块钢坯放了上去。
周围的人看到何雨柱想都没想,直接就上手操作了,又是不禁一阵议论。
“看他动作挺熟练的啊!像是之前干过似的。”
“怎么可能,他刚来轧钢厂就是在食堂工作,从来没有碰过。再说了,那钳工是谁都能干的吗?”
“我看他也就是假把式,看着模样不错,待会就得懵逼了。”
机床“哼哧哼哧”的响了起来,何雨柱的眼睛盯着面前的机床,操作这种大型机械的快乐油然而生。
每一个男孩心中都有一个机械梦,特别钟爱这种大型的机械设备。
虽然自己拥有了机械精通的技能,不过这还是他第一回把技能应用到实践当中。
所以他很享受这个过程。
只用了几分钟的时候,何雨柱就停下手来,他从工作台上取下一个做好的组件。
拿过来跟谢永金递给他的组件放在一块,一模一样,两个组件紧紧贴在一起,边缘一丝凸起都没有。
何雨柱澹澹一笑,拿着两个组件直接就来到了谢永金的跟前,把东西递了过去。
“谢师傅,你让我做的东西我做完了。看看还成吗?”
谢永金愣了一下,他刚刚才给何雨柱的东西,做完了?
做完了?
做完了?
他觉得自己的耳朵一定是出了毛病,要么就是何雨柱疯了。
不过当他转过头来,看到何雨柱手中那两件一模一样的组件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冻在了什刹海腊月的厚厚冰层里一样。
过了半天,他才指着何雨柱手中的组件,结结巴巴的问道:“这……你做的?”
何雨柱点了点头,“看您做了一遍就跟着学了,还是您教得好啊!”
这句话让谢永金感觉脸有些疼,他什么时候教过何雨柱了?只不过是自己做的时候何雨柱在后面看。
但是这玩意如果看就能学会的话,那还要师父干什么?
谢永金不相信这是何雨柱做的,他的世界当中不存在这种奇迹。
所以他板着脸对何雨柱说道:“何雨柱,虽然你是从食堂里面过来的,但是也不要太小看了我们车间!拿我当傻子呢?这么快你就学会钳工了?扯澹!”
谢永金很生气,他觉得何雨柱肯定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样的零件,然后跟自己在这胡闹呢!
何雨柱笑道:“谢师傅,这东西真的是我做出来的。”
“别在这里跟我胡闹啊!你要是有本事把它做出来,我就敢当场把它给吃下去!”
谢永金也是生气了,他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
这一激动他的嗓门就不禁高了许多,周围的人纷纷看了过来。
听这动静还以为谢永金是在跟何雨柱吵架。
那边的工人说道:“我就说吧,这何雨柱一定是自作聪明,把老谢给气到了!”
旁边车床工作的大姐还劝道:“老谢,别跟何师傅生气!人家是厨师,刚来做不出也是正常的嘛!”
谢永金把两个组件放在一起敲了敲,对旁边的工友说道:“这不是学不会的事,是他拿我当傻子!就这东西,你看了一遍就学会了?玩呢?”
看着激动的谢永金,何雨柱也不生气,依旧是一脸笑嘻嘻的。
毕竟以正常人的思维,是无法理解挂逼的能力的。
“谢师傅,这真的是我做的。也许我是个天才呢?您说是不是。”
谢永金看到何雨柱还不承认,冲他挥了挥手:“你滚一边去吧!我谢永金干了三十年钳工,什么样的天才我没见过?也没有上车间第一天能把这玩意给做出来的!”
何雨柱一脸诧异:“咦?做不出来你还让我做?”
“我……我……”
谢永金一时语塞,他本来也不善言辞,索性冲着何雨柱一挥手:“你走吧,我带不了你!”
一大爷见状,立刻走过来打圆场。
“怎么回事啊,老谢,柱子,刚见面第一天就吵架?”
一大爷在轧钢厂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好歹也是个八级钳工,宝贝的手艺大师!
看到一大爷过来了,谢永金解释道:“易老哥,这个人我实在带不了。满嘴跑火车,还不肯勤勤恳恳的学东西,就知道偷奸耍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