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歹将这个劲敌撵出家门了。
故而陈豪得意一笑,就背着书包上学了。
就这样当天众人又没吃上早餐。
但也因为这样,陈长生在他们心中地位,微微发生了改变。
大姐第一个逃出家门,同时也意识到,陈长生对这个家,还是有价值的。
最起码陈长生在,这些人就不用依赖她。
否则他们肯定要找个干活跑腿的。
以前老妈工作忙,大姐背负了这个家全部负担,代替父母照顾陈豪和妹妹们。
现在变成了陈长生。
而且陈长生似乎做的比她更好。
也因为这样,把妹妹们养的比以前更刁钻了。
确切的说,是陈长生关怀了这些兔崽子。
如果不是陈长生太宽容这些弟弟妹妹,要知道每一个人的喜好类型都不同。
陈长生为了顾及每一个人,按照每一个人口味做,很麻烦的。
等于每天早上,做十个种类,这比保姆李姐的工作重了几倍。
而且三个月,每天都重复着这种枯燥,而又繁琐的生活方式。
他到底怎么想的?
值得为此讨好每一个人吗?
要知道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很冷漠,都很自私自利。
大家都是吃完饭,就各奔东西。
大姐想起这三月。
似乎自己每天早上路过厨房,陈长生都会欣喜的朝着她张望,随即喊道:“大姐,过来吃早餐了。”
若是以前,大姐偶尔会凑合一口。
但自从陈长生回来后,她基本上每天都能吃到热乎乎的早餐。
而且每次端来的,都是她喜欢吃的杂粮粥,还有其他小菜,而且每天都不重样。
最初大姐并没在意。
毕竟这种小事谁会在意。
甚至会以为是巧合。
奇怪的是,她从没见陈长生吃过饭,而是站在一旁,就像傻子一样,傻笑着看着他们吃完。
好像只要看到她们吃饱饭,就非常满足。
然后临走时还特意叮嘱一句,路上一路顺风。
大姐看到陈长生对着他笑,感觉是那么呆傻,甚至觉得这举动有点多此一举。
但现在仔细想来,其实这才是家,应该有的感觉。
只是这个家,许多年没这样温馨过了。
大家反而忽视了家的重要,毕竟一日三餐都是保姆做的,谁会在乎一个保姆的感觉。
大姐想到这,深深的叹口气。
反而觉得陈长生挺可怜。
三个月,每个月都为大家默默努力付出着,可没有一个人在意。
那是什么感觉?
这种日子,大姐有着深刻的体会。
作为家里的长姐,从小她就要顾及全家人的感受。
母亲为了管理好公司,基本上每天都早出晚归,很少在家吃饭。
虽然家里有保姆,但偶尔也有找不到合适保姆的时候。
那时候便是大姐担负起家里的重任。
洗衣服、做饭看似是不起眼的小活。
但一旦忙碌起来,便没头没脑,好像总有干不完的活。
尤其是做饭,一日三餐,每日买菜做饭,要考虑所有人的感受,更是考验厨艺。
大姐当年为了照顾家里人,没少在饭店偷学手艺。
但不管多努力,似乎家庭主妇这个位置,更容易被人忽视。
就像一个默默付出的老妈子,虽然偶尔会有几句夸奖,但大多数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在意她的感觉。
母亲虽然很欣赏她,但仅仅是夸奖,希望她将来嫁个好人家,开心幸福,甚至不指望她有个好学业,毕竟陈家不缺钱。
父亲则认为女孩子就该如此,以后凭借陈家的财力,将来定能嫁入豪门,当个阔太太管理好家务,故而让她多学学做菜,伺候家人。
这些话看似是在鼓励大姐陈潇。
但大姐陈潇怎么甘心,只是嫁个好人家,那自己这一辈子,岂不是要一直讨好别人。
谁来讨好她呢?
也从那时开始,大姐发誓再也不管家里杂七杂八的事。
她更想成为这个家的焦点,得到父母的认可,成为公司的继承人,像母亲一样,成为一个女强人。
也从那时开始,她不再管理家中的事,一心研究商贸管理财经方面。
更多的时候,是去拓展自己的人脉。
好为将来继承公司,更好的发展家族事业而努力奋斗。
只是想不到,陈长生走了她的老路,为了讨好家人里,彻底被人忽视,真是最可怜了。
大姐此刻非常同情陈长生。
甚至不认为陈长生是废物。
如果真是一个废物,怎么能将这个家,管理的井井有条。
怎么可能会做那么多花样的菜?
怎么会记住所有人的爱好。
可见陈长生对家里的每一个人,都非常关心爱护,不过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卑微的讨好每一人。
那付出再多有什么价值?
换来的却是无情的鞭打。
甚至就连父母都不理解,不关心。
也难怪他忽然翻脸,想离开陈家。
毕竟父亲对私生子更好、更关心,谁不嫉妒?
就连母亲也无视他的努力。
还不如离开这个家,去做更有价值,更有意义的活下去,而不是活在众人鄙视的阴影里。
大姐反而心疼陈长生,理解陈长生的不易。
而老二和老三,在躲回房间后,也拿起书包下了楼。
二人一路上聊着。
陈妍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做的有点过分。
“毕竟陈长生不是仆人,咱们没给陈长生开工资,这样使唤陈长生确实有点过分了。”
“二姐担心什么,他可是咱们的弟弟,干点活,还是不理所应当的。”
“陈玲,为什么我感觉陈长生一走,这个家里乱套了呢?我现在反而有些想陈长生了。”
“是啊,二姐,我开始怀念他的那些饭菜了。”
“陈玲,陈长生是咱们的弟弟,不是佣人,你不觉的咱们把他当佣人一样使唤,太过分了。”
“是有点,可谁让保姆李姐请假回老家了,不早不晚,偏偏这个空档,咱们不使唤他,难道去找大姐?大姐哪有空?”
“也是,他来是不是时候,最初我也没太在意,毕竟是十八年没见过,他出生后不久,就被送走了,自然也没什么感情,如今他忽然回来,家里莫名又多个男人,我还是挺不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