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十八年二月,沈清前往卫所调兵,崔淼则留下来应对。亥时,王忠带着人准时来到张府宅院,却被张麻子骗到房间,用迷药将人全部放倒。
就在张麻子四人捆绑时,躺在床上的李旺突然暴起,一拳打在高老二的脸上,高老二惨叫一声,被打懵了,张麻子反应过来,一咬牙提刀便捅了过去,李旺躲了躲,刀刃擦着他的腰捅了过去,李旺吃痛,对着张麻子怒目而视,一把便攥住了张麻子的手腕,用力外折,张麻子吃痛,刀一下子便掉在床上,李旺眼疾手快,将刀提起,朝着张麻子就砍了过去。其他人回神,纷纷向李旺冲了过来,就在张麻子已经自己完了的时候,制住了李旺的手脚,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李旺愤怒的说道:“高老二,张麻子,你们他妈想造反吗?赶紧给老子起开,否则老子弄死你们。”
刚刚差点领盒饭的张麻子,脱了鞋,扯下自己的袜子,一把塞进了李旺嘴里。高老二三人,不禁屏住呼吸,以最快的速度将李旺捆了个结实,快速的退到一边,这才长长的吸了口气。
高老二夸张的说道:“麻子,你这袜子都能当迷药使了,老子差点被熏晕过去。”
张麻子不以为意的说道:“再臭能有他的嘴臭?行了,赶紧把门锁了,咱们还有活要干。”
众人又检查了一遍绳索,待确定他们不会挣开之后,退出了房间,并落了锁。
还不待他们去找崔淼,便又听到一阵敲门声,四人对视一眼,心里‘咯噔’一声,张麻子紧张的说道:“糟了,清点的官差来了,孙喜,你和三子赶紧去通知大人,我和老二去看看,咱们按计划行事。”
孙喜和三子担忧的说道:“麻子,老二,你们千万小心!”
张麻子笑了笑,说道:“不管今日我们谁能活下来,家里的父母妻儿都多加照应,你们快去吧,我们不能出错。”
孙喜和三子一咬牙,转身匆匆离去。张麻子和高老二对视一眼,说道:“老二,我留下你,你可怨我?”
高老二摇摇头,笑着说道:“麻子,今日我才发现,原来我们这些人中,你才是真正的汉子!”
张麻子苦笑的说道:“老二,你可真抬举我,我心里其实怕的要死。走吧,我们赶紧去开门,能不能躲过一劫,就看老天给不给机会了。”
张麻子深吸一口气,和高老二一起朝大门走去。崔淼接到孙喜两人的报信,匆匆来到李旺所在的房间,一个手刀将怒目而视的李旺打晕,拎起他换了个房间,掀起被褥将李旺塞了进去。
张麻子和高老二来到大门前,对视一眼,打开大门。看到七八个身穿常服的官差,领头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班头,浓眉大眼,身强体壮,眼神锐利的仿佛能将人的身体射出一个洞。
张麻子赔笑道:“大人,您今儿来的挺早啊。”
花真面无表情的说道:“最近不太平,张大人担心出事。”
众人在花真的带领下陆续进了门,张麻子和高老二将大门关上,却没有上拴。
花真看着张麻子,质疑的问道:“为何是你二人?这个时辰不是该换班了么?李旺呢,王忠呢?”
张麻子连忙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李哥昨日吃坏了肚子,一夜之间去了七八趟厕所,躺在床上起不了身,耽误了交接班的时间,现下王哥带着人正在库房查看。”
“李旺病了?”花真锐利的看着两人,说道:“在何处?”
张麻子答道:“就在后院李哥的卧房,大人可要去看看?”
花真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前面带路。马宏,你去叫王忠来见我。”
人群中走出一人,拱手应是,向着库房的方向走去。而花真则在张麻子的带领下,向着事先安排好的房间走去。众人来到门前,张麻子打开房门,回头看向花真,笑着说道:“大人,李哥就在里面,这会儿应该睡着了。”
花真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屋内,微微皱眉,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抬脚走了进去。两人留在门边,其他人跟着走了进去,张麻子见状心里‘咯噔’一声,后背一下子便冒了汗,门边有人,意味着他们的计划失败了。他和高老二对视一眼,双手按紧腰间的武器。
花真来到床前,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且有明显巴掌印的李旺,立即回头,扬声说道:“把他们拿下!”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身边的人
纷纷抽出武器,目光不善的看着张麻子和高老二,两人一咬牙,也抽出武器。张麻子有些畏惧的看着花真,说道:“大人,小的不明白大人这是何意?”
花真冷笑一声,说道:“这房间的窗子都被钉子封死,虽然做的巧妙,但瞒不过我的眼睛,李旺脸上的巴掌印虽然有过掩饰,但细看还是能够看清,且靠近床边还能闻到淡淡的血腥气,这岂是你们所说的闹肚子。若是你们现在放下兵刃,说明缘由,或许我还能向大人求求情,放你们一条生路。”
张麻子笑了笑,说道:“大人,你这话糊弄小孩子还成,跟在你们身边做了多少事,还能不了解你们的心狠手辣,无论我们今日反不反抗,都只有死路一条。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拉上个垫背的,阎王殿里也不寂寞。”
“不自量力!来呀,杀了吧。”
花真的语气很淡,完全不将人命放在眼里。围着张麻子的官差二话不说,提着刀就朝两人砍了过去。不说双拳难敌四手,就是平时单挑,他们也不是这些练家子的对手,没出两招,两人便相继挂了彩。高老二被人踢中脑袋踹倒在地,只觉得头晕目眩,耳朵嗡嗡作响,无论怎么挣扎都爬不起来,眼看着官差高举佩刀狠狠向他砍来,他只能瞪大眼睛恐惧的看着。就在这时,一柄匕首突然出现,直插官差的咽喉,官差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高老二,不甘的摔倒在地,直接趴在了高老二身上。这一会儿的缓冲,让他慢慢恢复气力,一把将身上的尸体推到一边,捡起刀退向一边,与张麻子背靠背站着,防备的看着周围的人。
花真不顾两人,看向门外,嘴里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说道:“果然还有帮手。既然来了,何不出来见一见。”
崔淼带着人站在门外,淡淡的说道:“屋内空间太过狭窄,恐施展不开,若想见我便出来吧。”
花真轻蔑的瞥了一眼张麻子两人,抬脚向门口走去,在经过门口的手下时,轻声说道:“杀了。”
花真站在门口,挡住了崔淼的视线,他打量着崔淼,笑着说道:“这位公子长得倒是眉清目秀,这般柔弱的身板,养在某些大人物的后院,不愁吃不愁穿多好,
偏偏来趟这趟浑水,啧啧,着实是可惜了。”
不待崔淼说话,房间里便传来两声惨叫,紧接着那些官差便将张麻子、高老二的尸体扔了出来。
孙喜和三子顿时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悲痛的叫道:“麻子,老二!”
崔淼平静的看着花真,说道:“我的相貌如何还轮不到你这人面兽心的畜生来评价,不,说你们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这个物种,你们就是一群禽兽不如的东西。”
“你!”花真面色一变,眼神锐利的看着崔淼,说道:“若你说出谁派你来的,我就留你一具全尸,否则、、”
“否则怎样?扒皮抽筋,还是千刀万剐,亦或是敲骨取髓?”
花真面色阴沉,随即想到什么,笑了笑说道:“张大人的后院正好缺一名男宠,我看你就挺合适。”
在这个年代,男宠比□□更让人瞧不起,若说某人是男宠,那便是对那个人最大的侮辱,更何况花真对张县令的特殊癖好相当清楚,他喜欢xing虐待,被他虐待致死的男宠就不下十人,若崔淼是普通人,一旦送进去就注定了他的下场。
“看你对张县令这般推崇,应该是他的男宠之一吧,怎么着,张县令床上功夫如何,能否满足你,实在不行,我家里还有头牛,我牵来给你用,你放心,绝对不收费。”
论毒舌,崔淼还没怕过谁,尤其是身边的人,除了沈清和王府的人,其余都是糙汉子,再文明的人,也被带歪了。
“好一副伶牙俐齿!”花真被气的面色铁青,阴鹜的说道:“既然你找死,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要打就打,做□□还要立牌坊,当真让人恶心!”
花真气极,咬牙切齿的看着崔淼,说道:“杀!一个不留!”
见众人冲了过来,崔淼轻声叮嘱道:“站在我身后,注意保证自己安全。”
孙喜和三子闻言一怔,随即欣慰的对视一眼,拎着刀跟在崔淼身后,与那些官差短兵相接。在死了两名官差后,花真拎着刀快速逼近,被其他人缠住的崔淼丝毫没有察觉,‘噗’的一声轻响,崔淼猛然转头,只见孙喜挡在自己身前,而花真的刀已经穿透他的胸膛。:,,,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