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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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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雨水特别充足,尤其是年初,不时会阴雨连天,伴有春雷。

这一晚的雨声雷声就没有停过,闪电的光不时从窗户里照进来,映得董思思的脸色愈发苍白。

陈默早就顾不得分床的规矩了,抱着她躺在被窝里,将人紧紧搂在怀里,可即使这样,也丝毫没法减轻她的恐惧。

他能清晰地感到她整个人都在发抖,压抑的呜咽声轻微又弱小,像一根根针一样,扎在他的心头上,绵密的疼。

他不停地安抚,在她耳边小声地说话,可他和她之间仿佛隔了一堵无形的墙,声音无法传达过去,没有被她听见。

甚至,过了很久,他才发现她哭声小,是因为咬着自己的唇,等他发现时,她嘴唇已经被咬破了,他连忙把手指抵上去,让她咬自己的手指。

两人一整夜都没睡,直到后半夜雷声没那么频繁,陈默才感到怀里的人渐渐安静下来,只是雷声突然又响的时候,仍是身体绷紧,拽着他的衣服。

到天亮时,雨势已经小了很多,淅淅沥沥打在瓦片上,听起来很是安宁。外头挂着厚厚的乌云,天光灰暗,连带着房里都比平时暗了不少。

陈默怀里的人也终于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出去房间简单地跟兰家人说一下,说董思思有点不舒服,昨晚没睡好,今天都会在房间里。

兰志凌夫妇一看陈默,小伙子衣服皱巴巴的,胡茬也出来了,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看就知道他昨晚也没睡好。

陈翠香连忙问:“那要不要去看一下大夫?”

陈默摇了摇头。

没伤没痛,怕打雷也不是什么病,大夫怎么看得好呢?

陈翠香还想说什么,兰志凌看出不对了,连忙给自己媳妇使了个眼色。陈翠香一脸问号,但也还是没再多说。

兰志凌朝陈默说:“那你去陪一下思思,最近也确实回来少了,赚钱是重要,媳妇也很重要。”

听到这话,陈默更加愧疚了,情绪都明明白白摆在脸上。

兰志凌夫妇看在眼里,过来人多少都懂一些,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打听的时候,让他赶紧回去陪媳妇了。

陈默回到房间,董思思仍是维持着他离开前的姿势。

少女微微蹙着眉,显然睡得很不安稳,脸颊唇瓣都没什么血色,脸上还挂着泪痕,眼角都是湿润的。

陈默看得一阵心疼,悄悄地躺了回去,刚想把手放到董思思耳边,董思思却忽然睁开了眼。

她眼里还覆着一层水光,可眼神茫然又冷淡。

陈默从来没见过她这样,一下子就屏住了呼吸,手也僵在半空,不知道该怎么办,是继续躺着,还是像平时那样遵守规矩,只能蹲守在床边。

“思、思思,”陈默小心翼翼地问,“我能睡这里吗?”

董思思整个人都是混乱的,思绪还陷在过去那场噩梦里,大脑像是被重物碾过了一样,连反应都迟钝了不少。

她缓缓地眨了眨眼,目光落到陈默脸上,男人正一脸担心地看着她,她闭了闭眼,慢慢地脸埋到他心口。

男人的心跳沉稳有力,宽阔的胸膛,温柔又强壮的臂弯,让她找回了一点安全感。

“我昨天不该去县里的,思思,对不起。”

陈默又高兴又难过,既高兴董思思这样信任他依赖他的姿态,可她现在这样难受,他也跟着心疼:“以后只要是下雨天,我就不出门,都陪在你身边,思思,对不起。”

董思思一脸疲惫,声音都沙了:“你在不在我都这样,这是病。”

“生病了?”陈默一听,紧张了,他之前还以为她只是单纯的怕打雷,没先到居然还真是生病,“那我带你去卫生站。”

“精神病,”董思思想起这年代还没有心理医生一说,又换了个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心里有病。”

她顿了顿,低声地说:“陈默,我小时候被绑架过。”

*

董氏家族庞大,不管是直系还是旁系的孩子,从小就被严加教管。

董思思现在回想自己的童年,那些模糊的印象中,也不过是换了一轮又一轮的家庭老师。

董氏给的很多,老师们也很尽力,她妈妈甚至安排心腹在旁边看着,就拿着尺子,走神了或者做错了,直接打掌心。

直到五岁那年,家里给她安排了一个年轻的文化课老师。

那是董思思年少时最小的老师,才十八岁,高三毕业,能给她补课,是因为她爸爸下属推荐的。

中间的弯弯绕绕,董思思也不清楚,当时的她也不在乎,只觉得这个温柔的大哥哥,跟其他所有一板一眼的老师都不一样。

她甚至在没人的时候,连老师都不叫了。

她学得很快,家里也对这个小老师很满意,甚至在董氏举办生日宴会的时候,也给他留了一个参加名额。

然而就在那个下午,他绑架了她。

他带着她偷偷溜了出去,她以为他会像他承诺的那样,带她去好玩的地方。结果她一觉醒来,她被带到了荒郊野岭。

跟她一起被绑的,还有一个小堂弟,因为他们走的时候被小堂弟看见了,于是他把人也一起哄来了。

那是董思思第一次知道,一个平日看起来温柔善良的人,可以转眼间变成恶魔。

堂弟在她眼前被杀了,在那人提着带血的刀转向她时,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使尽全力朝门口跑去。

那人在她身后大笑,让她跑,说是要跟她玩躲猫猫。

那晚也是瓢泼大雨,可她根本找不到路,听着身后不远处的狗吠声和发狂的笑声,她跌跌撞撞地躲在一堆木柴箩筐后面。

那几条大狗转眼就追了上来,咬着她的衣服将她拖了出来,她那小老师就这样看着她摔在地上被吓破了胆,提着刀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过来。

大雨模糊了她的眼睛,可她却清晰地看见,那人衣服上还带着她堂弟的血,冲着她咧开嘴,像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

“他没有杀我。”

董思思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很不好,急需一个排解的方法。

童年那场噩梦像是一个烙印,深深刻进了她的灵魂里,不管后来做了多少心理治疗,都无法洗去。

雨夜,雷鸣电闪,狂吠的狗,滴血的刀,狰狞的笑脸,那一帧帧定格的记忆,会在雷雨夜里在她眼前自动播放。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的住所都会用上最好的隔音材料,房间更是一关上门和窗,就听不到外界一丝声音。

她的生活助理会每天看好天气预报,有雷雨的天气,她就不会出门,呆在没有雷声的房间里。

“我很喜欢他。”董思思感觉自己像是变成了两个人,一个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过往,一个在半空中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可我爸让他家破人亡了,所以他是来报仇的。”

生意场就是战场,没有刀光剑影,却也能将人逼到绝境,绝境之下,人受不了,就没了。

她老师的爸爸,就是在和董氏竞争时落败,资金周转不过来,被追债,不想拖累家人,一死了之,随后妻子一病不起,没多久后也去世了。

陈默安静地听着董思思说起往事,知道了她的世界,她的身世,她的过往,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会怕狗了,又为什么昨晚会这样异常。

他甚至忍不住去想象那个场景,想到小小的思思被淋得浑身湿透,惊恐地躲在箩筐里,无助地喊着救命,一想到这些,他就心如刀割。

董思思能感到陈默的臂膀又收紧了些,如果是在平时,她会觉得难受不高兴,会训斥对方,可在这个时候,她却只想他再用力点,让疼痛来麻痹自己。

陈默又心疼又难过,这里没有她需要的心理医生,也没有能完全隔绝雷声的房子。

他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却没有哪一刻能像现在这样让他清晰地认知,这个配不上,到底是有多配不上。

她是全国首富家的千金,是家族的执掌人,放到整个世界,也是榜上有名的。所以,她才能教他那么多东西,随便点拨一两句,就能让他和其他人都震惊。

“思思……”陈默沙着声说,“我们可以搬去别的地方,去那些不会下雨打雷的地方。”

他知道,这里比起思思的家乡,是落后了许多。

他也知道,为什么思思总是睡觉比做其他事多,因为她就是在睡觉的时候来到这个世界的,她大概是想着在睡觉的时候,就能回到那边去。

可是,他也不想放手。

“我会保护你的,思思,我发誓。”

“这里无聊又落后,我讨厌这里,陈默。”董思思闭着眼,声音里透着精神损耗后的疲惫,“但你在身边,我很高兴。”

陈默睁大了眼,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两秒之后才反应过来,一阵狂喜涌上心头,更加用力地抱了抱怀里的人。

他知道这还算不上喜欢的,他知道。但这也能说明,他在思思的心里,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

董思思有点喘不过气,扯了扯他的衣服,闷声说:“松开点,我透不过气了。”

陈默连忙松了松手,但还是环着她:“对不起对不起,弄疼你了吗?”

董思思“嗯”了一声,又往陈默怀里蹭了蹭:“我想睡会儿,你会摇篮曲吗?”

陈默连连点头:“会的会的!”

于是,他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轻声地哼唱起来。

没过几秒,董思思说:“算了,还是别唱了。”

好难听。

陈默:“……”

陈默脸上微赧,只好闭上了嘴,心想回头还是跟三姨学一下才行。

*

从这天起,陈默每天都留意天气情况,不再落下一天天气预报,只要是下雨天,就在董思思旁边寸步不离。

有了陈默在身边,董思思的情况好了很多,虽然仍是怕打雷,但反应已经不像第一次那么大了。

李超英最开始连着几天没见到陈默过来,还以为陈默是因为上次跟合伙人没谈拢,后来才得知原来是家里有事,这才松了口气。

陈默虽然没法像之前那样经常去县里,但在家里也没闲过,做了一大堆草编、竹雕的小玩意儿,不下雨的时候就亲自送到李家,让李家拿着这些小玩意儿卖汽水。

李超英既感动又不好意思,之前他虽然让女儿找人定制类似的小玩意儿,但做工都没陈默的好,花样也少,如果说陈默的是栩栩如生,那他们买的那些就是呆头呆脑的。

最要命的是,别人也有样学样,也找人定制去了,结果现在这招都不好使了。

现在陈默回来,大家都认准了他那张脸,只要他带着李瑜再摆一次,效果马上就能回来了。

陈默和小弟们养鹅也养了两个多月了,狮头鹅们每天好吃好喝,不得不多吞点砂石来帮助消化,吞下金子的机会自然也大大提升,这会儿他们已经攒了一斤多的金子了。

按照每克一百二三十的价格来算,差不多十万块,几个人分成,陈默和董思思肯定是占大头的,在这个年代已经是非常厚的本钱了。

钱生钱才能赚大钱,但如果陈默自己一个人做生意,金子的本钱还是不够的,所以需要跟人合资,李超英是很好的合作对象。

但养鹅淘金的事情,陈默还不能跟他说,于是等到两人谈起进货成本的时候,陈默说:“李叔,你们有想过自己开厂子吗?”

李超英说:“我当然有了,可那俩家伙不是干大事的人,屁点大的事情都算着,他们现在卖卖汽水就满足了。”

“我可不满足,”他哼了一声,拍了拍陈默的肩膀,说,“叔也不怕你笑话,我跟你说,别看我几十岁了,我也还是觉得卖汽水不够的,就要做大的,不为别的,我总不能一辈子让老丈人看轻,我得让他知道,我是配得起他女儿的!”

陈默之前早就从梅团长那儿听说过李超英夫妇的事情了,想想自己和思思,顿时觉得他和李超英有点同病相怜。

他不知道思思的亲爹怎么看,但他自己也知道,要是把他放到思思那个世界,两人身份天差地别,他连走到她跟前的机会都没有!

可不管怎样,他就是和思思相遇了,他现在也碰上国家刚开放买卖,又握着一笔本钱,只要他抓住机会,他就能让思思过上好日子!

陈默点点头,朝李超英说:“李叔你一定可以的,我以后也要继续向李叔学习,多赚钱。”

李超英哈哈一笑,他可太喜欢小陈这小伙子了,踏实又勤快,就算他那两个合伙人还是不同意入伙,他以后也会继续带着陈默干的。

“我明天约了那两个家伙,再谈谈入伙的事情。他们无非就是怕多一个人入伙,多一个人分钱,真是掉钱眼里了,你入伙的钱也不多,分的钱比他们少多了,可你的手工活能给他们多赚多少,这都不会算账!”

陈默之前报给李超英,是入伙一千块,比起他们一个人上万块的资金,确实是少得多。

但陈默记得媳妇说的,这个入伙一千块,不过是个借口和跳板,目的是让李叔看到那两个合伙人的短浅,再一比较,心理上向他倾斜。

甚至,如果李超英和合伙人决裂,等到陈默把本钱兑出来之后,就可以直接跟单干状态的李超英合作,彻底甩开原来的合伙人。

第二天中午,李超英带着陈默,来到了约定的饭馆包厢。谁知,一进去之后,除了两个合伙人冯贵、黄海东之外,还多了一个面生的小伙子。

李超英一看就皱了眉头,而陈默也是,因为那第三个人,正是思思的堂姐夫殷二山。

之前董家那几个人来他家闹了一顿,最初来的借口,就是思思的堂姐董春玲和殷二山要结婚了,来给他家送请帖。

那天最终闹剧收场,他们也没收董家的帖子,董家后面还来过人再请,他直接放了一群鹅追在他们后面。

李超英不认识殷二山,只以为是俩合伙人的哪个亲戚来蹭饭的,也不好说什么,但也只把对方当空气,毕竟冯贵和黄海东明知道谈入伙,还带个外人来,多少对他有点不尊重。

谁知,黄海东先开口了,朝李超英介绍,说:“老李,这是沙湾陶瓷厂的殷会计。我之前不是说搞一批陶瓷小摆件做汽水套餐吗?多亏殷会计介绍,我低价搞来一批。”

“这不是老李你说要加个合伙人嘛,那天我刚好跟殷会计提起,结果你猜怎么着,他认识陈默,两人还是亲戚!”

李超英很惊讶,转头看向陈默,用目光询问。

他和陈默也认识几个月了,互相都知道家里的一些事。他知道陈默和董思思没什么亲人,都是一些堂叔婶伯父伯娘,也不亲。

陈默并没有点头,只中肯地说:“是思思堂姐的丈夫,我和思思都不跟他们来往的。”

他这么一说,李超英马上就懂了。

岂有此理,冯贵和黄海东这两家伙是什么意思?特意把这个什么殷会计带过来膈应小陈的?

冯贵哼了一声,说:“为什么不来往,你心里有数。”

陈默皱了皱眉,看了殷二山一眼,殷二山正满脸得意地看着他,也不知道私下里跟冯贵跟黄海东说了什么。

他沉声说:“冯老板,我是诚信来谈入伙的,可不跟殷二山来往,跟入伙这件事没什么关系吧?”

李超英也火了,朝冯贵说:“老冯,小陈是我找过来的,你也别阴阳怪气,到底是对小陈有意见,还是对我有意见?”

黄海东开始打圆场了:“老李,你先别着急,咱们也只是有一点点疑问,想跟陈默确认一下,入伙毕竟不是小事。你看,咱们三个是互相知根知底的,但我们不了解陈默啊,对不对?”

李超英可不吃红脸白脸这一套,知道他们两个就是一唱一和,当即直接点破:“那你们可以来问我,可以直接跟陈默一起谈,现在叫个外人来是什么意思?”

冯贵暴脾气,马上呛了一句:“现在问题是,老李你也不了解这个陈默!”

“我也不绕弯子了,你旁边这个陈默,他亲娘当年就是在殷会计单位干会计的,挪用公款!现在你要这种人的儿子入伙,我是怎么都不会同意的!谁知道他会不会跟他娘一样,动咱们的抽屉?”

李超英先是一愣,没想到还牵扯出这么个往事。但他看人看多了,从来就没看错过人,陈默是什么人品,他当然知道的!

他马上说:“他娘是他娘,他是他,他是什么人,我比你们了解得更清楚!你旁边这个姓殷的,才是心术不正!”

他奶奶的,这个什么狗比玩意儿殷会计,就是陈默说的那个靠丈母娘买岗位的软饭男人吧?本事没有,就知道搬弄是非!

陈默握着拳头,一脸隐忍地看着冯贵和黄海东:“我娘没有挪用公款,我娘出意外,钱也回来了,这事当年本就没查完。”

冯贵一脸嘲讽的说:“人没了钱就回来了,你自己说说这还不是有问题?查没查完这种事,你可别张嘴就来,话不能乱说。”

陈默一下子就站起来了,冯贵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往椅背上挨:“你你你你想干啥?我告诉你啊,这可不是什么乡下地方,你要是打人,我就去派出所!”

然而,陈默只是朝李超英抱歉地说:“李叔,看来是入伙这事儿,是没必要再谈了,我先走一步。”

李超英一把拉住陈默:“哎,等等!”

说着,他又转头跟两个合伙人说:“老冯、老黄,你们看我不顺眼,我也嫌你们小家子,看来是做不下去了,拆伙吧!”

这经销部在筹备的时候,他一个人能跑了多少事情,这两人几乎就没操心过。他当时想着合伙了,都是自己人,也没分那么清楚,他会就多干点。

谁知,就他最近养伤这段时间,不过是让他们帮忙跑了几趟进货,居然还跟厂家那边,说他李超英现在是好了还在装病,就想躺着收钱。

这些他也都忍了,可小陈明明一身本事,有他入伙,经销部能赚更多的钱,可结果,这俩人鼠目寸光,毫无远见,就只看到多个人多分钱。

就是没有小陈这件事,他以后要想把生意做大,也绝对不能再跟他们一起搞了,还不如趁这个机会把他们甩掉!

冯贵和黄海东确实对李超英有意见,他们最近跟殷二山勾搭上,殷二山得知陈默要入伙的时候,添油加醋地将陈默亲娘的事情说了出来,又说他也想入伙,他比陈默更好。

殷二山作为陶瓷厂职工,是不能做生意的,但他能挂董春玲的名字。他给这两人提供的陶瓷摆件,实际是陶瓷厂的残次品,本来就是不往上交的,都是厂里自己处理。

他油嘴滑舌,在陶瓷厂里跟谁关系都可以,拍领导马屁也拍得很舒心,最重要的是,他领导也不满足于每个月那点工资。

于是,从里到外,他都畅通无比,给点钱入伙,再提供一些厂里的残次品,他就不用到处跑销售,也能分到钱。

沙湾陶瓷厂的出品很出名,就算是残次品,作为附赠品,那也是甩其他人的九条街的,因此冯贵和黄海东最近的销售额确实是直线上升,所以这两人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断掉殷二山这条货路。

加上李超英这一休养就好些日子,只有女儿李瑜卖货,有陈默在的时候还好,陈默一不再,那销售额是直线下降,冯贵和黄海东心里早就有意见了,眼下李超英自己主动提出来,正好合了他们的意。

黄海东马上就说:“老李,你身体确实也需要要继续休养,也不太好太过操劳,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把你出的那部分钱退给你,你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咱们再一起搞钱。”

李超英冷笑一声:“行啊,我还怕你们反悔呢,干脆立个字据呗?”

冯贵和黄海东求之不得,殷二山一听,更是积极地出去找店员要了纸和笔、红泥,写了三份字据,三人看过都没问题了,签字按指模。

李超英收好字据,跟陈默走了。

殷二山看着陈默那背影,满脸得意。

哼,这狗东西陈默,还做着发财的梦呢?他才不会让这狗东西得逞!

听说这狗东西之前把家底都拿去养鹅了,结果到现在也没见卖出的,肯定是亏到裤杈都不剩了,现在着急四处赚钱呢!

就这死穷鬼,怎么养得起娇贵的思思?思思早晚受不了的,然后就会甩掉这狗东西,到时候他殷二山只需要出现在思思跟前,思思就一定会后悔,当初没有选择跟他!

李超英从饭店出来之后,还憋着一肚子火,气冲冲地走了几步之后,又转头跟陈默说:“小陈,今天没入伙,你也别往心里去。就那两个货色,不合伙也罢。”

陈默点点头,说:“没事的,李叔,你别气到自己,我跟你一起干,咱们以后就开工厂。”

“对!”李超英用力地点点头,又笑着搂了搂陈默的肩膀,“好样的,有志气!等李叔我东山再起,凑够钱了,一定搞个工厂。”

现在嘛,他要合计一下,从那两个混账东西退回来的钱,肯定是不够单独开个经销部的,出厂价拿货是别想了,但他跟汽水厂那边熟,看看能不能谈一下,比出厂价稍贵,但又比批发价便宜一点,那这样他继续卖汽水,也还是能赚钱的,只是稍微少一点点。

这个时候的李超英,怎么也没想到,陈默说的“以后”,和他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

李超英带陈默去谈入伙,结果把自己谈拆伙了。

陈默回家之后,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董思思,一脸愧疚,又说:“我看鹅也养得差不多了,不如就卖了,也刚好可以把钱腾出来,开个汽水厂。”

董思思正在画画,听了之后脸上没多大意外,头也不抬地说:“他们早晚拆伙的,李叔倒也不是真的只是为你,他做了那么多年销售,又不傻。”

“不过,”她又说,“确实差不多该把金子拿去兑了,再多的话,后面不好跟那些单位解释。”

终于到了这一天,陈默心里很兴奋,想起个事情,又跟董思思说:“思思,咱们的房子差不多建好了,下个月就能搬进去。”

自从分家之后,陈默就开始捣鼓新房子的事情,董思思让他去找队长,队长那会儿刚经历完梅团长监督解决歧视事件,一看到陈默就害怕头疼,生怕又出什么事。

队长本来就是村民的公仆,陈默找上他,他二话不说就找好经验老道的施工师傅,还亲自交代,时不时过去监工,生怕盖不好住不舒服,到时候又出什么问题。

董思思点点头,说:“你安排就行。”

陈默笑着说:“好。”

接下来一个月,陈默都非常忙。

首先,他去地矿局提供了信息,告诉他们某个地方可能存在金矿,地矿局半信半疑,记录好信息,表示会安排核实。

陈默见信息已经送达到位了,直接去了县银行,把金子亮了出来,表示要兑换成钞票。

在那一瞬间,所有银行职员都看傻眼了,就连行长都跑了出来,起初还以为是假的,一番鉴定之下,发现是真的之后,嘴巴都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饶是行长不是没见识的人,也没见过这么多金子。

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朝陈默说:“这位陈同志,咱银行里也没那么多现金,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分批来取,也不会等太久,你这次可以先拿一部分,咱这边往上申报了,等下个月,你就能取剩下的部分。”

陈默点点头:“好。”

在等待的过程当中,果然有人来跟他登记金子的来历,陈默按照董思思教的那样,把养鹅淘金的过程说了出来,还特意强调鸭子不行。

在场的还有来银行办业务的百姓,在今天都觉得自己长见识了,很多人甚至业务也不办了,回头直接去菜市场买鹅,打算今天就去海边淘金!

养鹅淘金的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当天就从银行里向四处飞翔,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而陈默揣着一捆捆大团结,准备卖鹅赚取第二轮钞票了。

就在当天下午,海沙公社外的海边,从县里来了许多人,海沙公社的人一问之下,才得知陈默竟然从之前养的那批鹅里,得到了将近两斤的金子!

两斤!金子!那不得好几万块?!

于是,社员回来直接朝大伙儿爆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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