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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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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思思眼里笑意愈深,一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挠了挠陈默下颌,逗猫一样,声音又娇又柔:“你知道金子什么价格嘛?”

这不是董思思第一次这样逗陈默了,上回她的手冷冰冰,而现在,屋里烤着火盆,暖烘烘,少女的指尖又温又软,是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白皙细嫩,像青葱一样,却又像绒毛一样,一下又一下,勾着他的下颌,也撩动着他的心。

陈默直愣愣地看着董思思,又老实地摇着头:“不知道。”

董思思收回手,轻哼了一声:“不知道就敢说呀。”

下颌那点温软一空,魂却早就被勾走了,可撩拨的人说收手就收手,陈默就像个被抛弃的大可怜一样,急了:“可我是认真的,等我学会做生意赚到钱,我给你买大金镯子!”

董思思想起粤省人似乎对金镯子情有独钟,到了二十一世纪,有钱人家的女儿结婚,不管是书香世家还是暴发户,出嫁当天直接用红绳将一堆金镯子串起来,挂在脖子上。

要是太多了挂不完,那就直接戴在手上,俩手臂一排金镯子。

董思思想想那个画面,心说那还是算了:“不用大金镯子,小金镯子就行。”

董氏在国外有一堆业务,董思思自己就是负责国外医疗领域投资的,黄金跟货币关系息息相关,她对黄金的行情自然也很熟悉。

在这个年代,黄金属于战略资源,由国家统一管控,没有私营的,金银首饰都是国营渠道出售。除了金银首饰之外,也有从国外进口的宝石。

这个时候的金价,每克大概在一百三十上下浮动,女生带的镯子,一般二十克左右,单单是成本,就要两千六百块,这还没算损耗和人工费。

董思思好整以暇地看着陈默,说:“小金镯子也要两千六左右噢。”

出乎她的意料,陈默没有倒抽一口气,毫无惧色,只是郑重地点点头,说:“我会努力的。”

嗯?这男人是认真的呀!董思思又有点感兴趣地问:“那你打算怎么努力呀?”

陈默说:“梅团长回去之后,应该就会问一下李老板愿不愿意教我,等过完年之后,他大概也恢复一点了,我就去医院拜访一下他,看看他的意思怎么样。”

毕竟梅团长只是帮忙转告,李老板愿不愿意教,又是另外一回事。

陈默一脸理解地说:“毕竟有句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男人说得很认真,也表示很理解,董思思哈哈一笑,捏了捏他的脸:“陈默,你有时候真是怪可爱的。”

陈默:???

董思思收回手,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叉,就像以前坐在会议室主位那样,说:“李老板会教你的,这不用问。”

“经销部不是谁都能开的,创办成本至少要十万块,现在没有哪个人能独立拿出这笔钱来,所以这个李老板一定是跟人合伙的。”

“合伙人不会太多,因为如果人太多,收益分成容易出问题,也就容易出矛盾,一般来说,这种规模的,三四个人就差不多了。”

“但是哪怕是三四个人合伙,个人起步资金也要两三万,而民间买卖开放也没多久,所以他很可能是跟人借钱筹的起步资金。”

董思思说到这里,顿了顿,向陈默提问:“你觉得他是跟谁借的呢?”

陈默听得很认真,马上回答:“梅团长,而且梅团长一个也不够,可能梅团长又问战友借了钱。”

在民间买卖开放之前,农村里就是赚工分,除非像他那样能捉野猪上交,得到奖励,否则一般人家,也只有年底才有点钱分,而城里职工就不同了,每个月都有真金白银的工资。

但普通职工的工资,肯定也筹不够开经销部的钱,而梅团长职级高,资历长,这么多年下来,储蓄应该也不少了,身边差不多职级的战友也一样。

“可是,”陈默犹豫了一下,说,“民间买卖开放之前,也已经有人在隐市暗地里做买卖,李老板会不会也在那儿做过生意?”

“他的合作伙伴有可能,”董思思说,“但李老板不会。”

“梅团长这个身份,如果李老板去隐市做生意,一旦被抓了,会很麻烦,梅团长那边也不好办。”

“而且,你还记不记得,梅团长说过,他家里其实是不喜欢李老板的,而梅团长本身在部队里,跟李老板夫妇见面少,梅团长跟李老板不会太亲近。”

“但梅团长却非常笃定,显然跟李老板就只是一句话的问题,如果梅团长不是借钱给他的那个人,跟李老板平时见面又少,感情不深,他不会这样直接告诉你的,而是会跟你说,他会先问一下他妹夫。”

直到这个时候,陈默才露出一脸恍然的表情。

董思思问:“现在明白了?”

陈默点点头,一脸崇拜地看着她:“明白了,思思你好厉害。”

董思思早就已经听腻了别人对她的夸奖,但这个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觉得还挺受用,不由自主地有点小得意,抬了抬下巴,傲娇地说:“还行吧。”

她心里又想想:哼,居然千里迢迢跑去求别人学做生意,她明明这么大一个全球百强公司总裁,就站在他跟前!

董思思想了想,又说:“做生意,不是买卖这么简单。根据已知的信息,判断背后各种可能,这在跟合作伙伴相处,或者在跟客人交流,都是非常有用的。”

陈默连连点头:“嗯,我记住了。”

他的记性很好,董思思是知道的,但理论跟实践总有出入,还是得到时候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现在说这些也没太大用处。

“我们跟李老板他们不一样,”董思思说,“他们有起步资金开经销部,我们可没这笔钱,哪怕有跟李老板一样的起步资金,也找不到合伙人。”

陈默也明白了:“我们现在攒不到那么多钱,或者我可以先试试做临时工?”

“那还不如你打渔赚得多。”董思思无奈地笑了笑,话锋一转,又说,“等年过得差不多的时候,你再去给李老板夫妻拜个晚年就好,到时候他们会主动提起这件事的。”

反正陈默什么都不懂,就算有起步资金,也是要吃亏的,总要先学了,甚至在李老板那儿“实习”,积累一下经验。

拜年也是个合适的上门理由,而正月头几天过年的话,人家肯定也忙着走亲戚朋友,陈默说是他们救命恩人,但除此之外,本来就没什么交集,太早去拜年就不合适了。

陈默连忙又记下了。

*

这会儿已经下午五点多,陈默想起昨天跟三姨说好,今天把海洞里的兔子带回来,又想起今天媳妇为了陪他,中午饭都没吃好,决定再加点菜。

他出了一趟海,除了把之前藏在海洞里的野兔抓了回来,居然还抓了两只龙虾回来,顺带还捡了点小毛鱼回来喂鹅。

本来,陈默今天是打算从山上回来后,就带五只小鹅去滩涂觅食的,但今天显然是来不及了,于是他只能先喂一天豆粕,混一点剁碎的鱼肉。

董思思还在看书呢,就看到陈默喜上眉梢地回来了。他快步走到她跟前,一脸兴奋地说:“思思,这回我真摸到龙虾窝了!”

今天真是好事成双,先是梅团长来找他,现在又是龙虾窝,让他都有点不敢相信,这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

要知道,华国龙虾虽然行动迟缓,但白天都喜欢藏在石缝下,冬天活跃度也很低,所以除非莲香饭店的陆经理特别要求,否则他不会在冬天找龙虾,因为太费时间。

没想到,今天去取兔子的时候,居然让他发现了!

董思思也有点惊讶,笑着说:“运气真好。”

看到这龙虾,她又想起之前他们给陈继东夫妇做的局,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你伯父伯娘知道,你上回实际上没有捅到龙虾窝?”

“嗯,我记着呢,”陈默说,“之前没说,是不想他们吵闹,今天集会,他们是重点批评对象,就趁现在说最好,他们也不敢说什么,估计今晚就会找上门来了。”

董思思见他都打算好了,而且安排也没问题,于是说:“那你要搞定他们,我可听不得他们骂我。”

陈默马上说:“我不会让他们骂你的。”

这还差不多,董思思满意地点点头。

*

晚上在兰家吃饭的时候,陈翠香果然做了一锅红烧兔肉,还有蒜蓉粉丝蒸龙虾,五花肉白菜炖粉条,全是硬菜,比普通人家过年吃得还好。

“哇今天好丰盛啊!”

厨房里还在忙碌着,兰翔看到饭桌上热气腾腾的红烧兔肉,不争气的眼泪从嘴角留了下来,伸出手就要先偷吃一块。

陈翠香拍了一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这还没开吃呢,你嫂子还坐在那儿呢,没点礼数!”

兰翔嚷嚷道:“哎呀,嫂子又不是外人!”

陈翠香真想拧儿子耳朵:“这是外人不外人的问题吗?”

兰志凌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兰翔,你去厨房帮忙,本来今晚就是给你默哥庆祝的,人家还在厨房忙着,你这算啥?赶紧弄完大家一起吃饭。”

于是兰翔又跑去了厨房,一阵过后,菜终于齐了,兰志凌还拿出了自己酿的野莓酒,大家坐到一起,给陈默庆祝。

经过今天这个事情之后,除了平时跟陈默交好的兰家、隔壁村的周少鸣和黎愈,其他人都要学习三个月。

而且,公社里为了保住荣誉锦旗,一定会大力抓文明的,社员里也会掀起一阵讲文明树新风的新潮,大家都是祖国的好同胞,不能侮辱同胞,文明礼让,共建和谐公社。

这也意味着,大家从此不敢得罪陈默了,尽管这种尊重只是明面上的,相熟之间提起,也只是酸溜溜地说不过命好,出门遇着贵人。

“命好?”董思思笑了一下,毫不在意地说,“让他们遇上试试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命捡到这个便宜。”

这话里显然有玄机,陈默之前没跟人提起过在县城里发生的事,因为他确实觉得不值一提,而今天事发突然,兰家也没来得及问。

于是,其他人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董思思为了考一下陈默,让陈默来解释。

陈默解释完,兰翔兄妹不明觉厉,鼓掌表示好厉害。

陈默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都是思思教我的。”

兄妹俩哇塞一声,对董思思的崇拜更高了。

酒过三巡,董思思本人是能喝酒的,但原身这身体一点酒精都没碰过,现在喝了两小杯,就开始有点晕乎了。

“哎呀,这……”陈翠香没想到她酒量这么差,“这野莓酒也不烈,思思这是一杯倒。”

陈默平时会放点酒在船里,天冷时喝点酒可以驱寒,所以酒量还不错。他看着开始有点迷迷瞪瞪犯困的董思思,也不敢留太久,匆匆吃完饭之后,扶着她走出兰家。

董思思是有点上头,但还是有意识的,靠在陈默身上,整个人像是踩在云里,感到脚步一时轻一时重。

她不想动了,皱了皱眉,朝陈默抬起手,抬起脸看着他:“走不动了,抱我。”

月色下,少女的脸被镀了一层柔和的光,脸上浮着红晕,说话间,陈默甚至闻到了她身上的酒气。

他感到心脏漏跳了一拍,低低地应了一声,俯下身,将她打横抱起来。

董思思在他怀里调整了个姿势,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一些,把脸往他心口靠,打了个呵欠,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他的衣服玩:“陈默。”

陈默低下头:“嗯?”

董思思皱了皱鼻子:“你好笨噢。”

陈默:“嗯,我知道,我会勤快点的,勤能补拙。”

但少女好像没听到他这句,自顾自地说:“但没关系,你可以做我的保镖。”

“嗯?”陈默有点没反应过来,但媳妇说的总没错的,于是他又应了一声,“嗯,好。”

回到对面房子的时候,他的伯父伯娘果然又等在门边了。

梁晓敏一看董思思那样子,就知道这是喝醉了,心里狂喜:太好了!没选错时机,这臭丫头醉得实在是太及时了,这样她就没法碍着他们忽悠这傻侄子了!

但是,想是这么想,梁晓敏虽然心里很讨厌董思思,但她知道,这傻侄子把这狐媚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想哄他,那必须是先装出关心这狐媚子的样子!

于是,梁晓敏“哎哟”一声,一脸夸张地迎了上来,装作心疼的样子,朝董思思的脸探出手:“呀,这孩子怎么喝醉啦?哎唷,好孩子,是不是很难受?待会儿伯娘给你熬醒酒茶去……”

然而,还没伯娘碰到自己媳妇,陈默就马上侧过身,让伯娘摸了个空。他皱了皱眉:这女人在想什么?居然以为他会让她碰他媳妇?

梁晓敏声音尖利刺耳,董思思迷迷糊糊间往陈默怀里拱,又捂了捂耳朵,陈默见状,打算直接绕过伯父伯娘进屋。

陈继东和梁晓敏等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有这好机会,怎么可能会放过?于是两人脸皮也不要了,夫妻俩手拉着手,又追上陈默,拦住了他。

陈默皱了皱眉,一脸不耐烦:“别挡路。”

陈继东心里有点惊讶,这傻小子居然也会有这种表情!长能耐了,居然敢说自己伯父伯娘挡路,真是没大没小!

不过也是,攀上个团长了,能不牛气吗?

“默啊,”陈继东生硬地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伯父跟伯娘想跟你聊两句。”

伯娘连连点头,说:“默啊,咱们毕竟是你伯父伯娘,你就是对伯娘心里有怨气,也不能不理你伯父呀!你和你伯父血脉相连,都是陈家人!”

“‘都是陈家人’?”陈默脸色一冷,嘲讽地看着他们,“我十七岁那年,大概下午五点左右,就在柴房里面,你们不是还说我是不知道哪里的野种?”

那个情形,他记得很清楚,甚至连这两人的表情、语气、动作,都记得分毫不差。

他知道的,自己从小就和公社里大多人长得不太一样。

除了眼睛的颜色之外,他的个子,就比其他所有人都高,长得也壮,而他爹也就一米七左右,陈家人的身高一直也就中等水平。

事实上,粤省人普遍都不高的,他也没吃到多少营养品,还能长成这样,显然体格就不是随他爹的。

还有,他的五官,粤省人大多数人脸都是很平的,而他的五官却不是。

而他亲娘,是下乡不久之后,就跟他爹结婚了,据说是早产生下的他,可一般早产儿身体都是很弱的,而他全身上下没半点像早产儿。

陈默笑了一下,却是皮笑肉不笑,对陈继东夫妇说:“难道伯父伯娘不记得了?没关系,我记得很清楚。”

陈继东夫妇脸上一阵尴尬,怎么也没想到,当年他们随便几句,居然被陈默听了去。

梁晓敏马上说:“哎呀,那都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陈默面无表情:“很好笑么?”

梁晓敏:“……”

这死孩子,真是把董思思那讨厌鬼的说话一套学了个精!

两人又开始装可怜打亲情牌了,陈默知道他们是为什么而来,于是说:“你们想跟我们和好?”

诶?有戏!陈继东以为他这是终于松口了,和梁晓敏互相看了一眼,夫妻俩十分有默契:这傻小子果然还是傻小子!好哄的很!

陈继东一脸痛心地说:“那当然的,阿默,我和你伯娘是说过那些混账话,但这些年我们也把你养大了吧?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梁晓敏赶紧附和,又说:“默啊,你看,你救了团长的妹夫,那就是团长的大恩人哪!让团长给你在城里谋个差事,还不简单?你去了城里,我们替你照顾思思。”

她心里美滋滋地想,然后你每个月给点伙食费就好!看他把那狐媚子当心肝宠,不得把一大半钱都拿回来?

然后,两人就听见陈默说:“没有龙虾。”

伯父伯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嗯?龙虾?什么龙虾?怎么突然扯到龙虾了?

见他们一头雾水,陈默慢条斯理地解释:“之前我跟你们说,捕了一窝龙虾,等着国营饭店收,是假的。”

“什么?!”

两人失声叫道,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陈默。

梁晓敏指着陈默,手都抖了:“你你你……你说什么?假的?!陈默,你这不是骗人吗!你有没有良心啊?”

陈继东也反应过来了,马上就说:“陈默,那你俩得把彩礼跟三转一响都还给我们,那都是我们的血汗钱!”

好你个陈默,居然都是骗他们的!为了娶董思思,居然骗他们钱!

董思思这狐媚精,到底给陈默灌了什么迷魂汤?

见陈默无动于衷,丝毫没有羞愧的样子,梁晓敏就知道,这侄子是没打算还钱还彩礼了,那可是她亲儿子的三转一响啊!

也怪当初他们太相信陈默了,谁又能想到,这一向老实巴交的傻小子,居然敢骗他们这么大一笔钱!

梁晓敏气得肺都炸了:“你这白——”

“说话前可要想清楚了,梁晓敏。”陈默冷冷地说,“看来你下午的集会是白参加了,你敢再说一次‘白眼狼’,公社的锦旗说不定就会因为你掉没了,你们就等着再多学习几个月,学学怎么尊重人。”

梁晓敏的声音戛然而止,瞪着陈默,像一只被人提着脖子的肥鸭,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董思思在陈默怀里扭来扭去,捂着耳朵:“吵什么,吵死了!扣工资!”

陈默当即不再跟陈继东夫妇废话,走回了自己屋里。

*

董思思的酒品还是不错的。

在从前,她极少喝醉,顶多是微醺,那也一定是人已经在自己的卧室里,她绝不会让自己的醉态落在外面,让人捉住把柄。

她其实很享受半醉半醒的状态,因为可让大脑完全放松,但家族从小的教导不允许她这样做,尤其是成为继承人候选者时,她的一举一动也就更受关注了。

不放纵,约束,自律,才能掌舵董氏这艘庞大的轮船。

董思思半眯着眼,脑海里一片混沌,跳跃的烛火时而是一个模糊的光斑,时而又是一个跳舞的小精灵。

那恼人的吵闹声已经没有了,四周很安静,只有耳边的心跳声。

咚咚咚,像擂鼓一样,又快又急。

她的手在那片心跳上圈圈点点:“跳得好快。”

于是,下一秒,她感到那儿跳得更快了。

陈默抱着她,低头看着她,走得很慢很慢,可惜再慢也到床边了,该把人放下了。

他轻轻地把董思思放到被褥上,正想替她把鞋子脱掉,她却扔是把他衣服拽在手里。他双手撑在她两侧,俯在她上方,声音微沙:“思思?”

董思思“嗯”了一声,目光终于从手里的衣服,落到了男人的脸上。

少女的脸血气十足,眼角也泛着红色,像一条鲜艳的红鲤鱼,游过眼里的温润泉水,荡起几分隐秘的春色。

陈默看着这张漂亮的脸,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理智告诉他应该马上起来,把她塞进被窝里,但脑子会了,手却不会,像是被定在了原地。

更可怕的是,心底有另一个声音,在渴望着做相反的事情。

“思思,”他的声音变得很低沉,简直不像是他了,“你醉了,该睡觉了。”

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但他看她表情仍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就知道她根本没听见。

这是跟平时完全不一样的思思。

平时他在她跟前,总是捉摸不透她,被她吸引,又被她牵引,喜欢她勾着他下巴时的模样,像一只骄傲又漂亮的猫。

也喜欢现在这样的她,清纯懵懂,迷迷糊糊。

他撑着的手握了握拳,额上青筋凸起,呼吸又快又重。他一边看着她,一边慢慢地继续往下俯,像是在跟什么对抗一样。

她缓缓地眨了眨眼,眼里雾雾朦朦,像是对他的靠近无知无觉。

无知无觉。

陈默猛地停住了,一下子清醒过来,抬手就给自己来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连董思思都被吓了一跳,肩膀抖了一下,一脸迷惑地看着他。

而同时,她的手也终于松开了,陈默将自己的衣服抽了回来,飞快地替她脱了鞋子,扯过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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