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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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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京兆府得了报案,捕快们不厚道地乐了,打着哈欠去通知大理寺,告诉他们来案子了。

这事要从昨日朝堂上大理寺卿与京兆尹唇枪舌战说起。

双方本来就治水人选一事持不同意见,没争论出输赢后,吵得面红耳赤的俩人,竟从别的事上开始互相攻讦。

大理寺卿骂京兆尹除了样貌好外,一无是处,京兆府自他接手之后,狱讼案件处理远不如从前。

京兆尹骂大理寺卿人丑又不作为,为官之道就是不担责也不负责,一把年纪了,蹲在大理寺的位置上十年不挪动,竟毫无建树。

皇帝听得饶有兴味,大手一挥,让大理寺卿与京兆尹互换职权一月,他倒要看他们在对方的位置上能干得有多好。

于是,就有了今天京兆府的案子改送到的大理寺处理的情况。

“小玉啊,这是咱们大理寺接手京兆府那边的第一个案子,你可得给我查得漂亮了,必须开门红,啪啪打京兆府那帮孙子的脸!”

大理寺卿郑成梁抖着花白胡子,慷慨激昂地嘱咐宋祁韫千万别给他丢脸。

宋祁韫情绪平静,丝毫没被郑成梁的激情所感染。

“稚瑾。”

“什么?”

“稚瑾。”

“小小年纪,跟上级犟什么。老夫问你,稚是不是小的意思?瑾是不是玉的意思?那老夫叫你小玉有什么问题?”

宋祁韫敛眸,淡淡陈述:“听闻京兆尹十分惜才,至少不会叫错属下的字。”

“哈哈哈哈,稚瑾,老夫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只要你把案子查得漂漂亮亮,别说叫稚瑾,让老夫叫你祖宗都行!”

郑成梁可不想在一个月后在朝堂上丢尽老脸。宋祁韫是他最看好也最器重的属下,绝不能便宜了沈玉章那孙子。

郑成梁寄予厚望地拍拍宋祁韫的肩膀。

“学问过人、有大志气、最聪明不过的稚瑾,去吧!老夫在大理寺等你的好消息!”

宋祁韫淡然作揖告辞。

这老叟每日若少说百句话,倒也能勉强算是个可爱之人。

……

宋祁韫带尉迟枫抵达现场的时候,榆林巷内已经挤满了人。

巡城军最早抵达,保护了现场。

大理寺司直白开霁、陆阳带衙役随后赶到现场,对现场情况做了初步了解和记录。

陆阳边引路,边跟宋祁韫介绍情况:“这户人家姓庞,一共六口,在榆林巷住了有三十年,死者有两名在后院梨花树——”

宋祁韫突然抬手,示意陆阳先不要说。

“咳咳——”

一群穿着灰扑扑麻布衣裳的百姓中,鹤立鸡群地站着一名肤白如纸的殊丽少年。他衣着白锦袍,身材颀长,人单薄得好像树上的白梨花,风一吹就能摇摇欲坠地落地。

伴随着那两声咳嗽,少年吐了两口血。

对此他似乎数见不鲜,用白帕淡定擦净血后,便目无焦距地看向尸体所在。

怪人。

宋祁韫下意识地在心里评价后,就将此人抛之脑后,一边专注观察案发现场,一边听陆阳继续介绍情况。

庞家后院有三棵大梨树,在最北面的第三棵梨树下,两具交叠的尸体被梨花厚厚地覆盖住了。

昨夜暴雨时起的东风,风向北吹,加之院墙的阻挡,大量落梨花才会被吹得堆积在尸体身上。

梨花被雨水打湿,一层层覆盖在死者的脸上及身上,如果不弄干净死者的脸,根本无法确认死者是谁。

但从轮廓和少量未被覆盖的发髻和衣鞋可以分辨出,死者为一男一女,女在上,男在下。

后院很多地方都堆积着木料,有完整的木材,也有制成一半的家具。

大部分做好的和做一半的木制品,都被安置在依着房后墙搭建的木棚子下存放。一些弃之不用的木料,堆放在墙根墙角到处都是。只有两把没做完的椅子,歪倒在木料旁,被暴雨洗刷过了。

“……陈氏早上起来做早饭,想到房后捡些没用的木块烧火,忽然看到了被梨花埋着的两具尸体,就吓得大叫,引来她丈夫庞品来瞧。

俩人瞧出不对,都胆小,不敢靠近,就喊来了邻居赵大郎帮忙报案。”

庞家一共有六口人,老母亲张氏,长子庞品夫妻以及他们三岁的儿子,次子庞升夫妻。

庞品是木匠,后院就是他干活的地方。

庞升是书生,今年二十,在城郊的三麓书院读书,与妻子柳氏成婚两年,除年节外不回家。

“现如今张氏失踪了,其长子庞品说昨晚睡前,她人还在。”

宋祁韫点点头,命尉迟枫验尸。

尉迟枫拨开了覆盖在尸身表层的梨花瓣,看似相拥的两具尸体便完全袒露出来。女人年纪大些,身子搂压住了下面年轻男子的头部及身躯。

“这衣服咋像是张大娘穿的,她咋搂个男人死在梨树下?”

“哎呦,一把年纪了,造孽哦。”

……

庞家北面的院墙只有半丈高,百姓们站在墙外面,都能看到墙里面的情况。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尤其是涉及命案,更容易引人好奇探看。

衙役们举杖设置隔离区域,呵斥他们离远些,却也没大用,更有甚者爬到房顶上,找到更宽阔的视角来看。

尉迟枫轻微翻动上面妇人的身体,便见有一道箭矢贯穿男子的喉部后,又刺入了妇人的胸口。

尉迟枫用帕子按住伤口,与衙役配合,小心移动上面的尸体,终于将两具相叠的尸体分开。

宋祁韫此时观察到男死者的鞋底有苔藓的痕迹,命人去查看墙头。

衙役最终在北墙头上找到了苔藓损坏的痕迹。

箭矢取出后,尸体放平,完全清理掉了两名死者脸上粘着的梨花。

“咳咳,这不是庞兄弟吗?”

少年容貌出众,连咳嗽声都很悦耳。

他甫一出言,立即就引来众人的瞩目。

好几名百姓在注意到沈惟慕的容貌时,惊讶地半张嘴。

好漂亮的人儿,哪儿来的?他们居然才发现!

宋祁韫也看向少年,双眸里带着审视,但他的目光始终淡淡的,并不打眼。

凭着断案者天生的敏锐性,宋祁韫初来时就察觉到这少年的怪异。想不到这才没过多久,就闹幺蛾子了。

沈惟慕正欲再说话,忽然咳嗽起来,他马上用帕子捂嘴。

白帕子再拿下来的时候,上面染着一块鲜红的血。

“吐、吐血了!?”

“这位公子,你没事吧?”

围观的百姓们原本挺喧嚣的,被他这一下吓得瞬间安静了,然后是稀稀疏疏的唏嘘声,接着是一句又一句的关心。

如此俊朗的少年,居然是个吐血的病秧子,太可惜了。

他们原本还想打听一下他订婚没有,给家里的女娃子求个姻缘。

沈惟慕虚弱地笑了笑,对大家摇头,表示没事。

“我这点病算什么,庞兄弟人死不能复生才是真惨。”

“是啊是啊。”百姓们跟着唏嘘。

沈惟慕连连叹气,“庞兄弟昨天特意跟书院先生请假,回家捉奸。他娘在信里说了,青色汗巾子就是他媳妇勾搭野男人的证据。”

又一阵安静。

下一刻,百姓们就骤然哄闹起来,发出热烈地讨论。

捉奸?汗巾子?野男人?

庞家二媳妇儿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做事这么放浪惊骇吗!

那庞升回家捉奸,咋跟他母亲死在后院了?

少年透露的八卦,简直在百姓中炸开了花,也不可谓不是一个重大线索。

宋祁韫想忽视他都难,命陆阳将人带到他跟前来。

“你胡说!妾清清白白,自嫁到庞家来,谨守本分,从不与外男来往,你休要诬妾清白!”

柳氏听闻有人诬陷她,冲过来要与沈惟慕理论。

大嫂陈氏忙拦住柳氏,柳氏挣扎不肯。

沈惟慕避嫌地退了一步,咳嗽起来,随即呕了一口血。

本来在激烈挣扎的柳氏吓得愣住了,也忘了挣扎了,她连退三步,跟沈惟慕拉开更远距离。

这少年俊是俊,但像纸做的一样,感觉风一吹就会破了。现在没碰到都吐血,这要是多骂他两句,给他气死了,她反倒更洗不清清白了。

沈惟慕行礼:“柳娘子莫急,我只是如实阐述庞兄弟那边的情况,并没说柳娘子不清白。”

“这有什么区别!”柳氏委屈地垂泪。

“有的。”

沈惟慕没再逗留,踱步到宋祁韫跟前。

宋祁韫质问他:“你什么人?怎会如此清楚庞升的情况?”

“在下沈二三,京城人士。前些日子与庞兄弟偶然相识,一见如故成挚交好友。昨日在城郊,我遇到急于回京的庞兄弟,与他聊了几句,便得知了这些情况。

今天来这,本是打算问候一下庞兄弟,请庞兄弟吃酒解愁,哪曾想刚好碰到庞兄弟遇害了。”

宋祁韫不禁打量这少年,就那么单薄站着,却颇有几分遗世独立的脱俗感。

他明明身子很虚,频频吐血,说起来话来却洋洋盈耳,字字清晰,听着倒不虚。

宋祁韫更加怀疑沈惟慕:“你们竟一见如故到把家中出这等丑闻,都愿意尽数透露给你?”

沈惟慕失笑反问:“宋少卿不曾有过知己吧?所以才完全无法理解这种‘伯牙遇子期’的感受。”

宋祁韫微蹙了下眉,随即立刻恢复素日冷淡的情绪状态。

噗!

旁边的白开霁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能把风轻云淡、高才善辩的宋祁韫驳得变了脸色。

宋少卿在他们大理寺是什么人物?连大理寺正卿都辩他不过,要服软求饶的神仙人儿。

如今竟吃瘪了!可笑死人了!

“证人都问完,记录在案了?”

宋祁韫一句质问,直接让白开霁夹着尾巴走了。

“你们昨夜可听到什么异常动静?”白开霁询问庞家人。

庞品摇头,“草民一个干粗活的,粘枕头就睡,内人说草民睡着了就像个死人一样,昨晚什么都没听到。”

陈氏也摇头,表示她昨夜只听到雷声风雨声,没听到别的声音。

柳氏也一样,表示没听到。

当得知庞品夫妻住在东厢房,柳氏平日住在抱厦,只有庞升回来的时候才能住正房,白开霁有几分惊讶。

从进院他就注意到了,正房北后方的位置,有一间明显是后搭建的窄小抱厦,本以为是用来存物的库房,没想到那阴森又狭小简陋之所居然是柳氏的住处。

“原因?”

庞品:“母亲说二弟读书最重要,住朝阳大房才容易及第高升。弟妹成婚两年,肚子一直没动静,母亲说她没福气,不配一个人住那么好的房间。”

“你与婆母素日就积怨颇多?”白开霁质问柳氏。

从被非议清白后,柳氏一直在哭,此刻哭得更委屈了。

庞品忙替她说话:“二弟妹贤惠,从不与阿娘顶嘴,很孝敬阿娘。”

“我看未必,咬人的狗不叫!”陈氏在旁插一嘴,“反正要我的话,婆母那般苛待我,真恨不得杀了她——”

“混说什么!”庞品怒骂陈氏。

陈氏不服地反瞪庞品:“我混说什么了?前两天你不是也看见了,婆婆用开水烫她的手,骂她是不生蛋的母鸡,要让二弟休了她!”

庞品对白开霁行礼:“白司直休要听这疯妇乱说,阿娘只是在说气话,这种话她说过不知多少次了,只图一时口快罢了。弟妹如果真记恨,不会等到今天,她绝不可能是杀死阿娘和二弟的凶手……”

初步验尸完毕。

尉迟枫边洗手边跟宋祁韫回禀情况。

“死亡时间在昨晚,尸身都被雨水浸透了,说明二人在雨停之前就已经身亡了,死因则就是这根利箭导致。对了,这确实有一块青汗巾子,别在庞升的后腰处,看起来不像是他的。”

尉迟枫将箭和汗巾子一同呈给宋祁韫看。

一支没有尾羽的铁头箭。

一块半旧的青麻布汗巾子。

拿这两样东西去问庞家人,都说没见过。

“咳咳咳——”被暂时晾在一旁的沈惟慕突然又咳嗽起来。

宋祁韫无暇顾及沈惟慕,他注意到距离陈尸地不足一丈远的北墙根下,横着一块丈余长的长方形粗木。

扫掉木头上的梨花,宋祁韫发现木头中间有一道很深的裂缝。

宋祁韫指腹摩挲在裂缝中央一个类圆形的小孔洞上。

这孔的形状大小刚好容得下箭杆。

沈惟慕边擦掉嘴角的血,边盯着箭边道:“这箭怎么能是凶器?这可是庞大哥拜城隍的贡品!前两天夜里庞大哥去拜城隍庙,贡品包里装的都是这种箭。”

围观的百姓们又又喧嚣起来。

“我的天,我的天,这箭是庞大郎的?”

“是他杀了亲母和二弟?”

“这岂不是说明,他就是柳娘子的在外,不,在内野男人!”

……

宋祁韫直立起身子,凉凉的目光像割人的刀,在沈惟慕身上逡巡。

“你还认识庞升?刚才怎没看出来你二人相识?”

“不认识,这不凑巧了嘛。我两天前夜里咳嗽的厉害,睡不着,就出来闲逛,顺便去城隍庙许一个身体康健的愿。

刚好看到了庞大哥,当然,我当时是不知道他就是庞兄弟的大哥,只是看他把一包东西塞在城隍像供桌下当贡品,就好奇瞅了一眼。”

沈惟慕表示,他也是今天来到了现场,看过了箭矢后,才想起来那晚上的人就是庞升。

宋祁韫再度质疑沈惟慕:“你觉得会有人拿一包箭,放在城隍像供桌下当贡品?”

“宋少卿不怎么混江湖吧?江湖上多得是前一刻杀人,后一刻举着人头供在佛像前祈福还愿的。一把箭矢与之相比,算得了什么。”

宋祁韫:“……”

白开霁刚问完证人供词,折返回来时,就看见站在漂亮少年对面的宋祁韫拧着眉,脸色十分不好。

哎呦,他错过精彩了!

这沈二三肯定是又说了什么,又驳得宋少卿无语变脸了。

搜查屋子的陆阳这时也回来了。

他一把抢过白开霁手里的供词,看了一遍后,突然悟了。

“我知道了!张氏屡屡苛责柳氏,庞升又长时间不回家,柳氏耐不住寂寞在外找了男人。

这事被张氏知道了,就通知了庞升,母子俩昨夜要一起捉奸,岂料被柳氏和野男人反杀了。

能用这种箭的,要么是江湖人,要么就是官府军营的,我们就朝这方向追查准没错!”

陆阳推理完,自信地看向宋祁韫,等待赞美。

“押嫌犯庞品、柳氏去大理寺候审。”

“庞品?”陆阳惊讶,“这事儿跟庞品有什么关系?”

白开霁点了他脑袋一下,“消息滞后了吧!”

沈惟慕看见买完甜水回来的小厮吴启正对自己招手,抬脚就要走。

“你不能走。”宋祁韫冷声道,“你也有嫌疑。”

“我?”沈惟慕眨着清澈的凤目,无奈摊手,“我是无辜的呀。”

“嫌犯都说自己无辜,偏又无可避免地掩饰不掉他话里的漏洞。”

“喔。”沈惟慕垂下眼眸。

宋祁韫紧盯着沈惟慕,倒要看看这少年被他拆穿后会表露出一副什么面孔。

再抬眼,少年漂亮凤目里充满大大的疑惑,不解问:“你说话总是这么绕口吗?”

“……”

宋祁韫呼吸重了一分。

“来人,将此人押回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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