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剑尘捂着胸口,脸上满是难以置信,鲜血不停地从他的嘴角溢出,他手中的巨剑早已碎成渣渣,而他握剑的手乃至整条手臂都已经完全麻木,没有了知觉,正在自主地颤抖着。
身为楚家老祖最得意的徒弟,尊者境的剑尘,还从来没有输得如此彻底过,尤其是在同龄人之间动手。
噗!
剑尘又喷出一团血雾。
楚家庄园里的人瞠目结舌,呆愣的望着这一幕,地面上有一道深数米的坑,那是齐天随手挥出一拳造成的结果。
这太不可思议了!
人真的能做到?
“天狼,雷狂,去把朱雀解救出来。”
齐天淡淡道。
“是,老大,域主!”
天狼和雷狂快步跑向身后的别墅。
剑尘想要阻止,却发现身体根本动不了。
“姓齐的,你到底是何境界?”
“莫非你已经……”
剑尘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
齐天沉默不语。
剑尘短暂的惊愕,随即便哈哈大笑,“姓齐的,就算你到达了那个境界,也不是老祖的对手!”
“姓齐的,你连续对楚家动手,老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老祖一出手,你必死无疑!”
齐天理了理衣袖,淡淡道:“剑尘,我今天不杀你,放你走,你回去见到楚家老祖替我带个话,他要是想得善终最好不要下山!”
“否则,我不介意提前送他离开这个世界。”
“你?!”剑尘咬着后槽牙,“姓齐的,你太猖狂了,老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话毕。
剑尘便被两名从昆仑山带下来的贴身手下给抬走了。
“姓齐的,你等着!”
“我还会回来的!”
剑尘放下狠话。
他这一走,楚家庄园的宾客全部都慌了神,原本他们是来投靠剑尘和楚家的,现在楚家楚明朗和赵家赵飞宇死了,剑尘又走了,要他们怎么办?
“剑尘少爷,您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啊?”
“是啊,剑尘少爷,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啊?”
众家族的人纷纷开口道。
剑尘自顾不暇,哪有本事管他们,率先溜之大吉。
剩下的人也一哄而散,想要离开,却被门外面的人给打了回来。
整个楚家庄园早就被围得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齐天少爷,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您绕我们一条狗命吧!”
众家族的人跪在地上求饶。
齐天无动于衷。
“我给过你们机会,可惜你们不但不珍惜,还变本加厉,与楚家和赵家联合起来对付我?”
“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来人,把他们都抓起来交给巡捕房处置!”
“遵命!”
众家族的人被天狼的手下扭送去了巡捕房。
这些人之所以能有今天,哪一个手上没有几桩案子?
让巡捕房深查,他们都脱不了干系!
轻则下半生坐牢,重则直接
拉出去枪毙,总之没有一个人有好下场!
朱雀被救出来的时候,药劲还没过,仍然有气无力,齐天亲自动手,给她扎了几针,才缓过劲来。
“多谢老大出手相救!”
朱雀满脸惭愧地跪在地上。
“起来吧,朱雀。”
齐天笑了笑。
“是,老大!”
“朱雀,楚家后续的事儿就交给你处理了。”
“我还有事,便先行一步!”
齐天与雷狂一起离开,天狼留下来与朱雀安排楚家后续的事,半个小时后,朱雀军进驻楚家。
一场风波彻底停息。
……
齐天与雷狂回到齐家老宅,将守在那里的阿猫阿狗都给打跑了。
“域主,楚家的爪牙全都被拔掉了。”
“不,还差一个。”
“差一个?”
雷狂有些不解。
“走,去东山宅院。”
“东山宅院?”
“没错。”
……
东山宅院。
赵家赵兰义的弟弟赵兰河躺在宅院里面的躺椅上,一边优哉游哉的品着茶,一边哼着小曲。
“二爷,这么说齐家那个余孽已经死了?”
“没错,楚家老祖的大弟子剑尘亲自出马,那个齐家余孽怎么可能还活着?”
“恭喜二爷,贺喜二爷,齐家那个余孽一死,这栋宅院就是您的了!”
赵兰河叼上一根雪茄,身旁的家仆连忙凑过来点上。
“可不光是这栋宅院。”
赵兰河从躺椅上坐起来。
“二爷说的没错,不光是这栋
宅院,齐家的富华集团,还有赵家未来的产业,都是二爷您的!”
“这话我爱听!”
“大爷现在在监狱里关着,不知何时能放出来,飞宇少爷也已经死了,现在赵家就只有二爷您一个人了,只要老爷子一死,赵家就是您的了!”
“哈哈!”
赵兰河笑得合不拢嘴。
门外。
齐天和雷狂走了过来。
“你们两个是保洁公司派来的仆人吧?”
一名身材高挑,一身昂贵名牌打扮的女子,冲齐天和雷狂冷冷道。
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赵兰河的女儿,赵飞燕。
赵兰河已经把这栋宅子交给了赵飞燕。
赵飞燕嫌这里脏,便找了两个保洁过来打扫。
“你们俩傻愣着干嘛?还不赶快进来?”
赵飞燕很不耐烦的催促道。
齐天和雷狂对视一眼,皆然有些无语。
“这位小姐,你认错人了,我们不是仆人。”雷狂掷地有声道。
赵飞燕鄙夷道:“呦?现在连保洁都这么有自尊心了?行行行,你们不是仆人,你们是保洁员行了吧?”
“动作麻溜点,好好给本小姐干,屋子打扫干净了,让本小姐满意了,给你们双倍工钱。”
“我们……”雷狂还要解释,却被齐天给拦住了。
“还不赶紧进来?!”
赵飞燕冷若冰霜道。
齐天与雷狂进入宅院,一眼便看到正在躺椅上躺着的赵兰河。
“爸,保洁公司派来的人来了,我
这就让他们打扫!”
赵飞燕道。
赵兰河点了点头,“你们两个呆瓜给本老爷听着,把这屋子里的东西给我扔出去,我一件也不要,还有里屋那几个牌位,本老爷看着就恶心,全都砸碎了烧火吧!”
“你们俩听见没有?”
赵兰河身旁的管家冲齐天和雷狂冷冷道。
雷狂要动手,被齐天给拦住了。
“这家宅院不是齐家的吗?敢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齐天淡淡道。
此话一出,顿时惹来三道不善的目光。
“臭保洁员,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从现在开始,这家宅院就是我赵飞燕的了!”
赵飞燕双手叉腰道。
赵兰河眯起眼睛,弹了弹烟灰,冷若冰山道:“一个臭保洁员,也竟敢在此胡言乱语?”
“来人,把这两个呆瓜给我扔出去狠狠的揍一顿!”
“是!”
赵兰河身旁的管家一脸阴翳,挽起衣袖,便带着几个手下,朝着齐天和雷狂这边围过来。
“你们两个夯货,难道保洁公司没有跟你们说,不得打听主人的隐私吗?”
“一点规矩都没有!”
“活该挨揍!”
那名管家给几个手下递了个眼色。
那几个手下顿时扑了上去,可没曾想,三拳两脚便被雷狂给打倒在地,鼻青脸肿,哭爹喊娘,疼得来回打着滚。
“现在,我们可以聊一聊,你们私闯民宅的事儿了。”
齐天坐在赵兰河对面,语出惊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