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沥沥,落在树叶上,滴滴答答的声音像是自然的音符,为生灵带去了更好的睡眠。
虞卿不例外的睡到了大中午,起身拿起桌子上的苹果汁喝了一口放下,心里透过窗望着雨感慨:这段时间吃得太简单了,等一下雨小一点,去水仙精灵的湖看看吧,有鱼的话就捞几条,做清蒸鱼吃,没有的话,想办法打点野兔子啥的。
很快雨停,虞卿留下一封信,摘了一片苹果叶,出了门。
“你来了!”枝条见虞卿走来围着虞卿高兴的叽叽喳喳。
“嗯,我来看看湖里现在有鱼了吗?”
“没有诶。”枝条晃了晃。
“好吧……那你们知道这附近有没有野兔什么的吗?”虞卿望了望湖,湖中生长了一些水草,心想,再过一段时间应该有了了吧。
“有的,在里面……不过里面的森林很危险。”
“最好还是别去了。”
“就是,就是。”枝条们劝阻道。
“哎,可是我好久好久没吃到好吃的了。”虞卿叹了一口气,不打算冒险,摸了摸肚子,心里安慰道:只能委屈你了,我的肚子。
“好吃的?”
“你要喝花露吗?”
“我们这里有好喝的花露。”,枝条左一句右一句回答。
花露?这热闹的画面让虞卿有了一丝动摇,心里琢磨着苹果汁喝腻了,换一个口味也不错,同意道:“那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
“跟我们来。”
枝条拉着虞卿,到了一棵树前,树被藤蔓缠绕,藤蔓上开出的花,流露出橙色的蜜,蜜吸引着蜜蜂,蜜蜂在上面筑了巢。
“你在这里等我们,我们帮你拿。”
“对,我们帮你拿。”
“我自己来吧。”虞卿推辞道。
“我们来,我们来,那些蜜蜂会蛰到你的,我们去它们感受不到危险不会蛰我们的。”
“对啊,对啊。”
“你就听我们的吧。”
“好吧。”虞卿好像无法拒绝。
枝条到藤蔓附近,拿出一个瓶子,靠近花朵,花朵如同酒杯一样,被枝条倾斜倒出,很快,瓶满。
枝条回到虞卿身边,把瓶子放在虞卿的手中,
“好了,我们走吧。”
“嗯嗯。”
虞卿被枝条拉着回湖边。
嗡嗡嗡,背后传来了声响。
虞卿回头看去,刚刚的蜜蜂向她飞来。
“这是什么情况?”虞卿还未说出,就被枝条全力拉着跑。
“可能它们刚刚感受到人类的气息,见你拿了蜜,怀疑是你偷的,就出来抓你了。”
“啊?”我是有什么倒霉体质吗?虞卿自认倒霉,加速跑着。
跑到湖边,虞卿以为安全了,停下脚步喘口气,后面嗡嗡声响起。
虞卿是真的累了,好久没有这样奔跑,虞卿不想跑了,虞卿直接躺下喊道:“水仙精灵!快出来啊!”
“水仙精灵还未恢复,喊不出来的。”
“对的,对的,你躲入水下吧。”枝条推着虞卿回复道。
“有效吗?”虞卿看着如皮球一般大的蜜蜂,产生了质疑。
“你往深处游就可以了。”
“那些蜜蜂呼吸不了这么远。”
“好吧。”眼见蜜蜂越来越近,虞卿妥协的跳下了水,向湖底游去。
蜜蜂随着虞卿跳,有些追的太深窒息而死,有些见同伴逝去,知道不能再继续往下了,飞走了。
虞卿憋着气在水里等了好一会儿,准备往上游时,剩下的蜜蜂有意识的在湖边停留,见虞卿往上,它们就往水下扎。
这样僵持了许久,虞卿肺里的空气不剩多少,需要快速的找到解决办法。
虞卿环顾了一圈,湖底除了水草就是一些瓶瓶罐罐,没有多大的用处,虞卿放弃,准备投降,花露她不喝了还不行嘛。
虞卿向上游去,左脚被水草拖住了步伐,弯下腰解决完脚上的草,肺里的空气已用完。
虞卿望后倒下,晕厥那一刻,只有无限后悔,她怎么没有早一点把花露交出去,不过转念一想她交出去那群蜜蜂也不一定放过自己,或许解释了还有一些生机,可是解释了有什么用呢?认知都不一样,她还是一样的完蛋。
咚的一下,虞卿的头摔到了一个白色瓷瓶上,白色瓷瓶瓶口出现一阵白光,四周所有的瓶瓶罐罐连同虞卿一起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虞卿揉了揉脑袋清醒过来,心里欣喜于自己还活着,防止发生意外的情况,虞卿坐起身观察四周,这一看一位熟悉的人吸引了虞卿的注意力,不对,是熟悉的精灵——水仙精灵,样貌与沉睡的水仙精灵相比,多了灵动和稚气,虞卿走了过去,拍了拍水仙精灵,说道:“你怎么在这儿?”
咦?虞卿的手从水仙精灵的身体上穿了过去。
虞卿疑惑不解:她是来到了过去,还是看到了水仙精灵的记忆?
“菲尔丽娅。”一位十几岁的少年,穿着亚麻织的衣服,披着白色的丝巾提着木桶推开了栅栏的门,到了水仙精灵的面前,继续说道:“我找到制作陶罐最好的材料了。”
水仙精灵绿色的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少年,“太好了,这样你就能制作更好的陶瓷了。”
“嗯!”少年开心的回答水仙精灵,手里捞出刚刚挖回来的陶泥,灵巧的双手几下捏出了两个瓶子,一个蓝色,一个白色,少年把蓝色瓷瓶放在水仙精灵旁边,脸上灿烂的笑,“这个送你,就当你陪伴我的礼物啦。”
水仙精灵开心的收下与少年头发一样颜色的瓶子,乐不释手。
少年看着水仙精灵的笑,欲言又止,脸上多了些愁容,内心惴惴不安,他不知道该怎么样说出分别的话。
水仙精灵见眼前之人一直未动,发现了异样,呆呆的抬起头望向少年,“你要跟我说什么吗?”
少年思索了很久,捏着衣角下定了决心,尽量让语气不带着伤感,“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不能来这里了。”
水仙精灵埋着头,用手抚摸着花瓶,她舍不得少年走,但她不知道她该用什么理由去挽留,只闷闷的哦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