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啊!”姜恋被大扔子怼到不能呼吸,情急之下一巴掌扇到何耀的胸肌上。
何耀吃痛,遗憾地挪开自己的浑圆。
姜恋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回过神来看到跪在地上的何耀心里就冒起一股火。“啪!”的一声,姜恋的手就招呼上脸了。
“你再把你那对脂肪拿到我面前来试试看呢。
姜恋那点力道在何耀看来就跟猫挠的差不多,他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何耀心疼地牵起姜恋的掌心,乖顺地舔舐,自己皮糙肉厚的,姜恋的手掌一定很疼。
他以前听人家说过,口水是能止痛的。
姜恋无情地抽回发麻的手,不得不说,何耀的安慰确实很管用,她现在心里那点矫情的想法荡然无存,何耀的大胸肌已经把她撞的头晕眼花。
电话铃声响起,何耀躲到一边接电话,是跟他换班的那个保镖打来了。
“先生要回来了,你注意着点时间,赶紧走。”
“知道了。”
何耀挂断电话,小心翼翼凑到姜恋身边,“我要走了,明天再来陪你玩。”
“你的手机…有信号吗?”姜恋好奇地看着何耀手里的手机。
顺着姜恋的视线,何耀难得聪明一回,读懂了姜恋的暗示,他连连摆手,抱歉底说:“姜恋,我什么都能答应你,但唯独这个不行。”
“为什么不行?”
“太危险了,先生会查到的。”
要是姜恋拿着这个手机向外界呼救,很可能会被顾司庭发现是自己给姜恋借的手机,届时自己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姜恋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你来有什么用,会给我的处境带来变化吗?能带着我出去吗?你也就只能陪我说说话了 除此之外,你还有别的用处吗?”
“那…那我明天给你带点好吃的,你想吃什么。”何耀谨慎地观察姜恋的神色,想要补偿姜恋。
“没有,快滚吧,最好明天就不来了。”姜恋挥挥手,毫不留情。
何耀听到,眼神瞬间黯淡,像只被主人责罚的小金毛,耷拉着脸,深深看了一眼姜恋,不情不愿地离开。
…
今天顾司庭回来的很早,很兴奋地样子,不知疲惫似的抱着姜恋在别墅里走来走去。
“想不想去外面转转。”顾司庭微笑着问姜恋。
“想。”姜恋不敢说不。
顾司庭挥退保镖,只留下他和姜恋两个人,他背起姜恋,听着海浪啪嗒礁石的声音,漫步在海滩上。
黄昏地海岸有点冷,姜恋披上了毛衣,靠在顾司庭的后背,看着落日的余晖,还有的海鸟在空中飞翔。
姜恋心里一酸,对姜父姜母的思念又上来了。
低头看着顾司庭飞扬的神采,姜恋觉得现在是个问他一些问题的大好时机。
“顾司庭,你一天到晚都在外面,累不累啊。”
“累啊。”顾司庭好奇地问姜恋,“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我在外面累不累了?”
“也不是突然吧。”姜恋斟酌着用语,“就是好奇,你这么累,到底都在干些什么啊。”
顾司庭停下脚步,挑眉道:“你确定想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嗯嗯。”姜恋点头。
顾司庭突然凑近姜恋的脸,“说了你不要害怕。”
顾司庭压低了声音,“杀人。”
姜恋愣了愣,并没有对顾司庭这个回答感到意外。
顾司庭看姜恋不说话了,还以为她被吓傻了,他哈哈大笑,“骗你的,你老公做的是正经生意,我可是守法良民,怎么会杀人呢。”
守法良民,守法良民才不会随身带qiang,更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买凶杀人。
姜恋不相信顾司庭的话。
顾司庭抱着姜恋走了许久,姜恋眼前一亮,指着远处的一处秋千,“有秋千,我好久没玩过了。”
顾司庭将姜恋放在秋千上,看着姜恋难得露出的真心的笑容,突然有点儿感谢设计在这儿设计一个秋千的人。
当初他买小岛的时候,开发商是个f国的小胡子,有很重的浪漫气息,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滔滔不绝。
“先生,相信我,在海边安放一个插满花朵的秋千,将会是一番浪漫的场景。”对方操着一口不熟练的汉语说道。
顾司庭当时没多大在意,现在看到姜恋开心的样子,只觉得作用大了去了。
姜恋自己倒腾着厉害,但因为一只腿使不上力,所以秋千始终荡不起来 顾司庭勾唇一笑,按住荡起的秋千,抱起姜恋,自己坐到秋千上,又把姜恋安放在自己腿上。
“抱紧我。”
姜恋搂住顾司庭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下落时的失重感。
顾司庭的心砰砰跳着,震耳欲聋,姜恋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顾司庭,你是不是喜欢我。”
顾司庭停下,坏笑着拧了一把姜恋的脸蛋,“怎么,我表现地不明显吗?”
姜恋惊讶道:“怎么会…”
顾司庭坦荡道:“怎么不会,要不是喜欢你,就凭你以前做的那些事,你早死八百回了,我还连带着放过你的父母。”
顾司庭想起在会场放过姜父姜母这件事还遗憾地咂吧嘴。
“可你对待我的方式可算不上喜欢。”
顾司庭问,“要怎么才算喜欢你的‘正确方式’。”
姜恋闷闷地说:“就…对我好点啊。”
顾司庭掐了一把姜恋的腰肢,觉得她瘦的真厉害,要多喂她点饭才对。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世界上还有第二个人敢让我给她脱鞋穿衣吗?”
可我又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些,姜恋在心里说道。
“可你把我囚禁在这里,剥夺我的自由,还不允许我忤逆你,我们的关系根本不平等。”
顾司庭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嘲讽地看着姜恋,姜恋觉得他的表情很刺眼。
“你觉得,喜欢你就不能把你囚禁在这里了,喜欢你就要给你自由,不能伤害你,对吗?”
姜恋点头。
顾司庭拨弄着姜恋的发丝,“你太天真了,对我来说,喜欢算个屁,你顶多对我有些特殊罢了,我喜欢一样东西,就要把它抓在手心,它怎么想的,它高不高兴,都跟我没关系。”
“我要把你抓在手心,想干什么干什么,要掌控你的每一个方面,要你的全部都属于我。”
“但是如果你敢跑,我也是舍得杀了你的。”
“懂了吗?姜恋。”顾司庭不再嬉皮笑脸,严肃地看着姜恋。
“知道了。”姜恋不情不愿地回答。
…
何耀带着一肚子委屈回到公寓,一打开门就看到吴刚叫了一帮臭气熏天地雇佣兵在公用客厅打牌。
屋内烟雾缭绕,每个人都在抽烟,这些雇佣兵都干着刀尖舔血的事儿,所以都不是那么在意细节,脚底板黢黑,也不洗,就这么踩在洁白的沙发上。
何耀皱眉看着屋内的一切,这些人聚在一起吆喝着,边喝酒边打扑克,弄的客厅乌烟瘴气的。
“呦,这不是大情圣吗?今天这么早回来。”吴刚眼尖,一眼就看到失魂落魄站在门口的何耀。
“今天又倒贴钱当舔狗去了?告诉你,当舔狗也没用,人家根本看不上你这种身份的人。”
吴刚自从挨过揍后就不再像以前那样跟何耀套近乎了,反而数次找茬。
每次何耀回公寓都会在客厅看到一群他的狐朋狗友,吴刚知道他爱清净,故意找他不痛快。
何耀不想跟这种人纠缠,转身就回自己的房间。
“哎,你惹他干嘛?你看他那体格,还有他那一身牛劲儿,小心人家再揍你一顿。”其中一个人劝慰吴刚。
“呸,老子怕他,上次是老子脾气好才不还手。”吴刚厌恶底朝何耀房门吐痰,“看他那样,有谁看得上他,一个没钱没身份的人,脸上还有道疤,老板的女人也能看得上他。”
公寓的隔音不好,何耀在里面将二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禁摸上脸颊上的伤疤。
这道伤疤,是当时他爸跟他妈离婚后做生意失败了,借了很多高利贷,他给那些放高利贷的催债地址是前妻的家,催债的人找上门,他为了保护妈妈才受的伤。
何耀拿起电话,给跟他换班的人发消息。
[hy:这次谢谢你。]
[hy:转账两万]
对方很快收了钱并发来消息。
[不用谢兄弟,用不用我给你介绍明天值守的人啊?]
何耀闭了闭眼,打下一行字。
[hy:不用了。]
[hy:以后都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