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白玉观音奴洞悉了慕容晓晓所有的秘密。
只不过慕容晓晓自己不知道而已。
并且对于慕容晓晓的行为,白玉观音奴是持反对态度的。
但是慕容晓晓毕竟是白玉观音奴的母亲,而且有些疯魔,白玉观音如无力阻止母亲。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母亲,其实走上了一条错误的道路,必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因此白玉观音奴在知道自己母亲死讯的时候,虽然震惊,虽然悲伤,却也很容易就接受了。
这是没有为自己母亲报仇的想法。
“你虽然没有阻止你的母亲,但你也没有对我产生什么怨恨,看来你是一个明事理的人。”陈果道,“那我就跟你说实话吧,你母亲的计划,最终会导致一个很悲剧的结果……”
陈果将魔尊阿依那法的阴谋,娓娓道来。
最后陈果总结道:“我在杀死了黑山大王之后,侥幸吸取了黑山大王的记忆,知道了这方面的阴谋。魔尊的鲜血,根本就不是凡人可以驾驭的。你父母的结局虽然谈不上好,但能够进入轮回,也算是折中的结局。”
白玉观音奴道:“如此说来,我难不成还要感激你?可我根本感激不起来!”
陈果道:“感激我大可不必,我也不需要估娘的感激。只要姑娘能支持我掌控天墉城,姑娘想要的东西,我都可以满足。其实我对世俗的权力并无太大兴趣,只不过人道衰微到如今这个地步,再不团结一致,人类就会灭亡。我虽然不才,也愿意肩负重任,试图整合全人类的力量。这天墉城,只不过是我开始的第一步而已。”
知道白玉观音奴是个聪明的女人之后,陈果干脆实话实说。反正他又不害怕这白玉观音奴,若试着白玉观音奴站在与他截然相反的立场上,他自然有办法收拾白玉观音奴。
当然,为了避免这种没有必要的麻烦,拉拢和安抚白玉观音奴,也是有必要的。
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陈果并不想和白玉观音奴翻脸,没有白玉观音奴的支持的话,他就得在天墉城再浪费一阵时间,这绝非陈果所愿。
陈果的时间很宝贵,拿来修炼尚且不够,可不愿意用大把的时间去勾心斗角。
“没想到少侠竟然还有这样的志向,真是令我感到惊讶。若少侠真是一个有着宏伟志向之人,我倒愿意支持少侠。”白玉观音奴说,“我本人确实有点私心,这次与少侠交流,也并非想责怪少侠什么,只不过想让少侠知道,少侠的所作所为并非天衣无缝。若没有我的配合,少侠想要掌控天墉城,多少还欠缺一些火候。”
陈果道:“世间万物都可以用来交易,看来白姑娘想与我进行交易。”
白玉观音奴道:“少侠的话虽然难听了一些,但也的确是实情,我是想与少侠进行交易。”
陈果道:“不知道白姑娘想和我交易什么?”
白玉观音奴道:“我支持少侠掌控天墉城,甚至可以完全以身相许,少侠帮我一个忙,如何?”
陈果笑道:“白姑娘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让我帮忙,恐怕这个忙不好帮啊!”
白玉观音奴道:“但你少侠的能耐来说,此事对于少侠,虽然不能说是小事一桩,却也根本不算什么。”
陈果道:“说说看吧,我是不可能做出超出我能力范围内的事情。我这个人之所以活的安稳,就是因为我一向很有自知之明。”
白玉观音奴幽幽道:“我想让少侠帮我杀一个人。”
“杀人却是一个简单直接的任务。”陈果道,“我喜欢这种任务,只要任务目标容易斩首的话。却不知白姑娘想杀谁?”
白玉观音奴一字一句道:“白云城城主李开泰。”
“没有听说过……”陈果沉吟着问道,“此人实力如何?”
白玉观音奴道:“李开泰是金丹后期的修士,距离元婴很近,但也只是很近而已,元婴这一步,他这一辈子也跨越不出去。何况李开泰已经老了,年迈之人,与人动手,力量往往也只能发挥出七八分。少侠能够斩杀黑山大王这种元婴期的魔头,斩杀李开泰,自然是手到擒来。”
陈果道:“倒也不是很难杀,只不过我好奇的是,姑娘为什么要杀此人?”
白玉观音奴道:“我以为少侠不会对此好奇。”
陈果笑道:“我对李开泰并不感到好奇,我只是对姑娘你感到好奇。姑娘你的修为,常人难以看穿,我却能够看到。姑娘已经有筑基水准,想来实战能力还不低。但是对外,姑娘却一直藏拙,甚至连慕容城主都不知道姑娘的修为。而姑娘深居简出,也不像和人结怨之人,偏偏对李开泰恨之入骨。因此姑娘的秘密,让我非常好奇呢!”
白玉观音奴道:“少侠慧眼如炬,我就知道我这点微末道行,想来瞒不过少侠的火眼金睛。只是我也并非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少侠又何必执着于我的秘密。”
陈果道:“白姑娘很可能是我的长期合作伙伴,我必须要对我长期合作伙伴,有足够的了解,我才能够放心。”
白玉观音奴道:“我的秘密可以告诉少侠,但是秘密的告知,应该是对等的,少侠难道愿意把自己的秘密告诉我吗?”
陈果道:“倒也可以吐露一二。”
白玉观音奴道:“好吧,既然少侠如此大气,我就把我与李开泰的恩怨说给少侠知晓。这事,要从我小时候说起……”
事情要从二十年前,也就是白玉观音奴十二岁那年说起。
这个世界,是一个武道修仙并存的世界,一个人要么习武,要么修真。只不过大部分人没有修真的资质,只能是习武。
身为慕容晓晓唯一的女儿,白宫玉的后代,白玉观音奴肯定也是要修行的。不是习武,就是修真。
她必须掌握一种保护自身的超凡力量,慕容晓晓才能放心。在这个危险的世界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地位再高,也难以长久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