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捂住手臂走过来的吴俊振,见到伽略下手招招致命,就想到了他的弱点,那就是手与脚,毕竟之前吴俊振也曾打断过他运气的手,所以这次他依旧想试试效果,就让刘瑞林锁住他的手脚试图废断。
只见刘瑞林一个麻利的转身,踩着墙面使用飞檐走壁翻了过去,动作潇洒又迅速,还顺手拉扯下墙上挂铃铛用的铁绳索,往伽略胸前环绕了两圈并勒住他的手臂。
于是伽略就抬起脚踢了几下墙壁,却不料掉落几块砖头下来,灰尘还遮挡住了他的眼睛视线,就趁着这个机会,狱卒们也跟着帮忙拽铁绳索,还用力拉紧彻底捆绑住伽略。
此刻明浮山县知县:周鼎翔,刚朝这边赶来,就见到监狱门口一片狼藉!他惊讶的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有谁能告诉本官?”
一旁的师爷见里面有打斗的动静,就带着知县大人走过去。
只见伽略被紧紧的捆绑住手臂,刘瑞林还用刀指着他的肚子,吓得明浮山县知县愣了一跳,吴俊振连忙对他说道“知县大人,此人十恶不赦,而且多次杀人绑架,他除了绑架县主殿下,还绑架了别的良家妇女,并打算去投靠流寇,幸被本将追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时候好奇的师爷就问道“不知您是几品将领呢?”
而吴俊振就用原来在陕西承宣布政使司宁夏卫总镇的官职,回答道“我乃是宁夏平南守御副千户。”
得知他是大明从五品官员,明浮山县知县这才连忙怕马屁道“哎哟!原来是副千户大人到此啊!真乃令寒舍蓬荜生辉啊!您说该怎么办?下官一切听您的吩咐。”
低调的吴俊振不想插手地方政务,毕竟他这个副千户只是临时的,而且没有得到朝廷批准,所以只得让明浮山县知县公开审问伽略,看看到底还有什么罪证,在按罪定夺。
此刻新顺王:李自成,在夺得陕西行都指挥使司之后,就让顺军提督诸营将军:田见秀,带领5万兵马负责留守,其余顺军跟随新顺王返回西京。
在途中顺军士兵们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为何附近的堡垒方向都有狼烟?就连新顺王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便派出士兵去侦查一下情况。
很快顺军兵部从事:傅朝升,在走访了大平堡、拒敌堡、沙窝堡,等几处堡垒时,就发现了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城堡上面插着的,并不是顺军旗帜?
而是插着四爪龙的旗帜?
这让顺军兵部从事感觉很是奇怪?他就向左右士兵们,询问道“这大明卫所驻军插的,似乎不是龙旗吧?”
只见士兵们想了一会,回答道“启禀兵部从事大人,小的们在攻打卫所明军时,看到的都是朱雀旗,并未见到有什么龙旗,倒是朝廷派遣的大军中,似乎有龙旗?”
于是顺军兵部从事就分析一下,觉得有道理,毕竟龙与朱雀,那自然是龙的等级更高一点,不过此处城堡,又为何会插着有四爪龙旗呢?莫非有大明天子的亲军在此驻守?
带着疑问他亲自挑选了一小队顺军,悄悄地来到白雪覆盖的密林中,在抬头往上面看去,瞬间就震惊了他们的眼球。
只见城堡上有几个漠南蒙古人,正在来回巡逻着?见到此情此景的顺军兵部从事气愤的说道“这漠南蒙古军队,什么时候也来与咱们抢夺大明国土了?看来得禀报一下大王,才行!”
随即就撤回去禀报消息,新顺王听后有些恼火,心想;这分明就是趁我军与明军交战之时,坐收渔翁之利私自抢占地盘。
然而知道内情的顺军右营制将军:李岩,就猜想,这必然是上次答应他们的事没有实现,故而才惹得他们亲自率军前来攻占地盘的?为了不让顺军本部兵马与漠南蒙古西土默特骑兵交战,从而探听到之前议和之事。
于是顺军右营制将军便劝说新顺王撤兵暂避锋芒,并说道“大王,眼下咱们的对手乃是大明,而非漠南蒙古!倘若咱们贸然与漠南蒙古西土默特骑兵交战的话,一旦僵持不下,万一朝廷趁机派遣明军前来夹击?那么对于我军来说,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啊!这陕西行都指挥使司本就地处蛮荒之地,有北虏来抢夺土地,也实属正常之事。”
在考虑到这点的新顺王,这才隐忍下来传令撤兵。
午时,身处在浮山县县衙后院厢房内的明泰安县主:朱攸兰,缓缓睁开眼睛,又咳嗽了两声,在看向四周才发现自己居然在屋子里?
她连忙起身坐起来,喊道“有人吗?快来人啊!这是哪?”
但接连喊叫了三声都不见任何动静!朱攸兰就想下床,可感觉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她想了一下,之前自己好像跳下船只落在了浮冰上,也不知是谁救了她?还带到这里来的?
不过看着房里的装饰,倒像是个官宦人家,为了弄清楚自己在那?她一把掀开被子自己更衣,又着急梳妆了一下,正要打粉之时,窗户突然就被寒冷的北风给吹开了。
冷风直接吹进屋子里面甚是寒冷!朱攸兰就走过去准备伸手迎着寒冷的北风,去把窗户关起来。
可刚刚用手去关窗户之时,朱攸兰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背后,当场又晕倒了?在她倒下去的瞬间,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她身后,站着一个神秘的蒙面红袍之人。
随即就抱起朱攸兰从窗户口跳了出去,还飞上瓦面消失不见。
大约过了半柱香时间,丫鬟才端着汤药推开门,走进屋子里,还把药放在桌子上,但去掀开帘子走进寝室内后,顿时就听到丫鬟大叫一声(啊!)。
声音瞬间就惊动了,走在楼阁上的下人与丫鬟们,众人连忙往声音传来之处跑去,只见丫鬟跪倒在地,眼神无助!
下人们则指着床榻上,被掀开的被子,说道“县主殿下,不见了?”
这个消息立即就引起了大家的重视,下人连忙跑去汇报知县大人。
此刻公堂之上的明浮山县知县正在审问伽略,他用惊堂木重重地拍在了案几上,开始询问道“堂下犯人,本官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老实交代还有何同谋?又做了几起案件?还不从实招来!”
但伽略似乎根本就不怕他,硬是板着一张脸,答道“要杀就杀!何必啰嗦,老子一共就干了十几票,就上次那一票还被北镇抚司锦衣卫校尉与他们三人给搅合了。”
而吴俊振就问道“是吗?那听闻你们要去投降流寇?那其余那批人呢?还有你与魅莺,哦不!应该叫她姚秋月,又是何关系?”
面对吴俊振的追问,伽略仰天大笑道“想知道吗?打赢我再说!呵呵呵!”
这话气得吴俊振直咬牙切齿,他恨不得现在就拔出佩刀砍下伽略的头颅,可为了弄清楚事情,他还是忍了下来。
这时下人急忙跑过来说道“大人,报告知县大人不好了!县主、县主殿下她不见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在场的吴俊振、马维、刘瑞林以及行人司行人、北镇抚司锦衣卫校尉们都很是震惊,大家连忙赶去寝室内查看情况。
在来到房间时,善于侦查的北镇抚司锦衣卫校尉们,首先就观查了里屋与外屋,发现窗户是打开的,就怀疑是不是有什么人劫持了县主殿下?因为一般情况下县主殿下不可能自己消失,而且天这么冷,更不可能打开窗户。
因此气愤的吴俊振,就追问道“你们是怎么看守的?县主殿下怎么会不见呢?”
一旁的明浮山县知县也责骂下人与丫鬟,还准备拉她们下去,每人重责二 十 大板,不过细心的北镇抚司锦衣卫校尉们就发现了,窗户外面的脚印?
他们立即走出门外,来到转角窗户边,就看到屋檐下面雪白的地面上,被踩出的一个小脚印,看上去很有可能是歹徒带着县主殿下,从这逃走时留下的脚印?
一起跟出屋外的吴俊振,也低下身子来用手摸了一下脚印,马维就问道“有没有确认过脚印,是男是女啊?”
这句话倒是引起了北镇抚司锦衣卫校尉们的警示,还立刻派人检查脚印大小,经过确认之后,得出结论多数为女子脚印,但也有极小的可能性,是娇小男子的脚印?
但依旧对下人和丫鬟们,询问道“今日可有什么人,主动靠近县主殿下的客房?”
只见府内的下人们都纷纷摇摇头,表示不知!而之前那位丫鬟就回答道“奴婢过来给县主殿下送东西时,门口是关着的,而且屋内除了窗户打开外,并没有任何异样!”
这就让众人们觉得有些奇怪了?能够悄无声息的进入县衙后院,又要劫走县主殿下的人会是谁呢?莫非是?
刹那间吴俊振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他连忙让衙役们把伽略押上来,询问道“劫走县主殿下之人,可是你的同伙?”
然而伽略没有承认,只是扭头笑了笑,本想挥手打他的,但转念一想计上心来,他小声对衙役们说道“快去请?”
不一会儿,海宽高僧就拄着禅杖走进屋内,在向知县大人行过礼后,就被吴俊振给拉到一旁交代了事情的经过,并问道“敢问大师,可知伽略同伙们的来历吗?”
只见海宽高僧摇摇头。
这更让没有头绪的吴俊振有些恼火了,直接就让明浮山县知县用刑,让伽略招供。
忽然间盘查线索的北镇抚司锦衣卫校尉当中有一个人,在后院厢房附近的假山石头上,看到了一缕红黑色的丝线,他连忙捡起来跑过去交给知县大人观看。
见到有证物了,明浮山县知县很是高兴,不过光凭一缕丝线也恐难找到歹徒!
不过吴俊振在夺过这缕丝线,摸了摸后感觉手感不错,就想到了去布庄以及绸缎庄给人看看,顺便打听一下线索,为了不惊扰到百姓,因此吴俊振只带马维与刘瑞林两人走出县衙,去街道上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