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公主殿下如此热心肠,明泰安县主:朱攸兰,就回答道“回公主殿下,我年方22岁。”
话音未落只见明坤兴公主:朱媺娖(满清封她为:长平公主),一把抓起她的手,说道“本公主才13岁,既然你比我年长,又是住在本公主宫中附近的,不如你我就认个姐妹吧?”
一听到认姐妹三个字,可把朱攸兰给高兴极了,她正愁在宫中无聊找不到伴呢!而且还能向公主殿下打探消息,简直就是两全其美的事。
因此朱攸兰想都不想直接就答应了,两人还亲切的互相叫了一声对方。
然后明坤兴公主就带着她,在后花园里面四处逛了逛,还介绍院子里种的各类花朵,她一会说道“姐姐快看那边的花漂亮吧?这类像蝴蝶一样的花,是台湾府那边进献来的稀有品种,平时会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味。”
然后又去介绍另一类品种,但刚指着这种花,就看到朱攸兰害羞的低下头,并且脸红的问道“怎么还有这种花?”
而明坤兴公主就回答道“这是神圣罗马帝国传教徒,当今的钦天监监正:汤若望,从泰西特意运来京城的一裸男花,你看是不是很像两个男子?”
只见朱攸兰有些害羞的看了一下那朵花,就快速扭过头去。
她又看到前面还有一种花,也很漂亮就问道“妹妹,这个又是什么花?”
明坤兴公主缓慢走过去,介绍道“这个啊!乃是暹罗国朝贡给我大明的珍贵花种,叫(鹦鹉花),怎么样看起来是不是特别像鹦鹉啊?”
朱攸兰点点头,情不自禁的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这一幕仿佛犹如仙女下凡一般,煞是好看,旁边的宫女与明坤兴公主连忙拍手称赞,使她跳得更欢了,一时间竟然忘乎自我,一边旋转一边跳着(惊鸿舞)甚是好看。
恰巧被路过此地的明坤仪长公主:朱媺姉,发现有人在花丛中跳舞,这让她有些生气,立即就吩咐随行宫女上前说道“大胆,何人竟敢在此跳舞?不知道这是内廷境内吗?”
被训斥的朱攸兰,立刻停下舞步转身行礼道“不好意思!我一时兴起忍不住。”
但却被宫女骂得更加难听,一旁的明坤兴公主有些看不过去了,便上前拦住宫女说道“不要在骂了,是本公主让她跳舞的。”
这时身后的明坤仪长公主就走过来说道“娖儿,你又在调皮了!小心我上报母后罚你。”
然而明坤兴公主却连忙撒娇卖萌道“哎呀!我的好姐姐就别生气了,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饶了她吧?”
见到妹妹都替她求情了,自己也不好继续怪罪下去,便点头答应,但以后都不准许她来后花园内,否则就要按照宫规责杖。
接着明坤兴公主就带着朱攸兰回去凤阳阁内,要她陪自己玩游戏。
明坤仪长公主见到自己淘气的妹妹,还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这让明坤仪长公主有些失望!
此刻潼关卫东部军营内,多数士兵都是一直在不停的咳嗽着,来到此处的老军医郎中就开始把脉检查,而明潼关卫把总:马维,为了安全起见,就不让明潼关卫千总:吴俊振,进账,两人都身披蓑衣戴着面巾站在帐外,焦急的等候着。
不一会儿的功夫,老军医郎中就从营帐内走出来,悲观的摇摇头说道“哎!此病有些怪哉?”
不明所以的吴俊振就问道“有何怪哉?”
只见老军医郎中指着军营四周说道“这潼关卫城内,平时都是四门禁闭,不曾有士兵出去,而且病者情况似寒非寒?似疾非疾?老夫也实在是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情况?能让他们染病的?”
这倒是让吴俊振也觉得确实有些蹊跷?
不过他认为必定是哪里出了问题?马维见他搞不清状况,就随便找来一个士兵问道“你可知,这附近有哪些地方,是可以到城外的吗?”
被询问的士兵想了一下,回答道“没有!督师大人都是严防死守城门的,没有军令任何士兵根本出不去,不过倒是有一个地方,士兵们可能会去?”
这时旁边的吴俊振急忙问道“是哪?”
而士兵却不敢回答这个问题!吴俊振见他有疑虑就劝慰道“不必担心!如果是军事机密的话,我等是不会随意透露的!”
见到吴俊振真诚的眼神,才让士兵觉得应该不会泄露信息,就在耳边小声回答道“城中的富商屯田处。”
一听屯田二字,立刻就让马维联想到了,历史上的富商联合潼关卫的明将私扣税赋之事,因此马维走过来小声的对吴俊振说了一句话?
随后吴俊振就跟马维离开了军营,来到潼关卫经历司门外,吴俊振径直走上前去,对门口士兵说道“尔等速速去通报经历使大人,就说我奉孙督师大人之命,前来查阅账薄。”
话音刚落一个侍卫急忙转身跑进去汇报情况。
待得到批准之后,吴俊振与马维就进入了里面,两人一同行礼道“末将参见潼关卫经历使大人,我等奉孙督师之命特来查阅账薄,还请经历使大人配合一下。”
两人本以为他会反驳,但却没想到明潼关卫经历使:周浦,竟然主动让人拿出账簿来给他俩查看。
于是吴俊振接过账簿之后,首先翻阅了近几年的事情,边翻还边小声的问马维,最近是那几年要按时间查询,一旁的明潼关卫经历使看着两人在小声的嘀咕,就问左右士兵“这两个人可是孙督师派来的?”
士兵们则摇摇头,表示不太确定!
但身后的其中一个士兵却说道“小的好像在卫指挥所里,见过他们二人,想必应该是孙督师的部下没错?”
在确认是潼关卫的士兵之后,明潼关卫经历使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他便坐下来喝着茶静静地看着两人翻阅账簿。
这时吴俊振偶然翻到第四十二页,他发现左上角有明显的墨汁涂改痕迹?在看看这一页的资料,显示的竟然是(明崇祯十四年七月十八日,陕西承宣布政使司潼关卫指挥使:张师载,偶遇疫情在治疗过程中,城西的张氏一家老小全部病死!事后被士兵就地焚烧尸体,唯独?)。
看着这上面的字迹,吴俊振觉得没什么不对的啊?那为何又会有人特意涂改?莫非想掩饰什么字迹?害怕别人知道什么事情?
而马维翻来翻去也找不到什么线索,就问道“吴兄,你找到什么了吗?吴兄~。”
接连喊了两声,见没有反应就回过头去看看,见到吴俊振在发愣,马维便凑上前去,瞧了一眼,他感觉上面写的人名,似乎很熟悉?
于是就在脑海中排列出历代潼关卫指挥使的表格,根据历史记忆,马维心想;这张师载不就是现任明潼关卫指挥使:张尔猷,的父亲吗?哎!得疫情死得还真惨!
可一想到疫情,在联想到张氏一家惨死,但为何这张尔猷却没有死?这到是个新鲜事?想到这马维就把这个情况告诉吴俊振,而他听后也觉得有些蹊跷?
因此两人就询问明潼关卫经历使说道“敢问经历使大人,在崇祯十四年发生疫情之时,前任潼关卫指挥使之子身在何处?”
只见明潼关卫经历使答道“哦,他呀!当时正在与他爹一起治疗瘟疫呢!可惜张氏一家老小不幸病死!只有卫指挥使之子逃入山中避难,听说吃了什么草药?这才躲过一劫,在疫情平定之后,他又在次回到潼关卫城内,就被朝廷袭封为卫指挥使官职了。”
听完这话后吴俊振与马维都觉得有些疑点?但无凭无据也不敢胡乱猜测,因此两人只好先拜别明潼关卫经历使,在出去寻找一下,当时了解疫情的士兵们。
而两人出门之后雨也渐渐地停了,天还是阴沉沉的样子,一阵微风吹过时,走在后面的马维就开口道“吴兄,之前咱们好像也听到孙督师大人说过潼关卫发生疫情的事?不如咱们去问问孙督师吧?”
但吴俊振却认为不可这样做?万一孙督师与明潼关卫指挥使互相包庇,那么咱俩恐怕性命难保!
然而马维却突然心生一计,只见他微笑着脸说道“吴兄,我有办法了?”
不明思议的吴俊振,就询问道“是何办法?快快说来听听?”
这时马维就掏出腰间的十枚铜板,说道“这事上就没有它,解决不了的事情?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说完马维就走在大街道上站着,他看一下周围便锁定了一个中年男子,然后快速走上前去,蹲下身子问道“这位大叔,请问你在这潼关卫城内,待了多少年了?有没有离开过?”
这位中年男子抬头看了他一眼,回答道“老夫在这潼关卫城内待了二十几年了,一直未曾离开过,就连上次疫情爆发,老夫也只是躲去了城外的山林中,避难而已!”
在确定了这位大叔是本地的常住户,而且又经历过疫情后,马维才继续问道“那请问你,知不知道这崇祯十四年的疫情,是怎么回事啊?”
一提到这事,中年男子连忙摇摇头表示不堪回首!但马维却不想放弃询问,便继续追问下去,而大叔似乎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这时马维就拿出铜板,递到大叔的手上,说道“大叔,看你卖这些菜也不容易,拿着铜板吧!就当是我的问话钱,你只要告诉我当时的情况就行了。”
拿着铜板的大叔,见他也不像是坏人,而且像这样给别人钱的军官也不多。
于是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他,话说早在;明崇祯十四年公元1641年,当时正值闯王:李自成,围攻河南承宣布政使司时,而西营八大王:张献忠,则围攻湖广承宣布政使司襄阳府首府襄阳县(襄阳卫、襄阳护卫)斩杀明襄忠亲王:朱翊铭,之后就导致了朝廷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