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实不如阵修所愿,蓦然间赛台边缘几把灵剑凭空而起,组成剑阵向阵修攻击而来。
阵修睁大了双眼,躲避不及,被剑阵所伤,受了更重的伤,直接吐了一口血。也因此对星辰阵失去了短暂的控制,姜悦景趁这间隙,一把灵剑直接从外部向阵法最薄弱的地方攻击。
在内外联合攻击下星辰阵直接破了,姜悦景也出来了,姜悦景一挥手她的本命灵剑“问心”向她飞来。
没了星辰阵,阵修还想继续布置其他困阵,但由于灵力大量的消耗,以及身体受了不轻的伤,在姜悦景紧密的攻势下都难以布置成功。
很快姜悦景便赢了这一场的胜利,阵修下去前做了个揖:“钱某甘拜下风。”姜悦景也回了一礼。
阵峰峰主也瞪大了双眼鼓了鼓掌:“原来如此,她将本命灵剑留在阵法外面,能通过本命灵剑感应外面场景,同时操使几把灵剑,灵魂力定是很强悍。”
比赛开始后阵修一直在边周旋边布置阵法,同样姜悦景也有所布置。通过战斗巧妙的将几把灵剑插在赛台不起眼的周边,也不断的通过剑招让阵修布置阵法的方位产生些许误差。
当星辰阵布置好的那一刻,姜悦景果断的将她的本命灵剑送出阵法,手里拿的只是一把普通的灵剑。
这正是因为阵修对白天星光最为闪耀的太阳方位的布置错误,导致阵法攻击力不够,姜悦景用着普通灵剑也能勉强应付。
在阵法中几经试探后,又通过在外面的本命灵剑感应周边,姜悦景基本摸清了这座阵法的作用。星辰阵攻击力高的同时,也需要外界之人的控制。
接下来便是控制几把灵剑直接攻击控阵之人,当控阵之人没能力继续控制阵法时,虽没有找到阵眼,但也能通过里应外合的攻击直接破阵而出。
东方家主也跟着拍手:“确实精彩,不过阵修的打斗能力要比剑修差许多,能做到这般程度属实不易。”说完看了一眼北斗宗宗主的脸色。
见自家弟子输了,北斗宗宗主脸色有点不太好,但听了东方家主的话后又宽慰了不少。也是,自家弟子是阵修,运气不好排到了修士里以攻击力闻名的剑修,不过确实这场比赛真的很精彩。
阵峰峰主对景流开玩笑道:“我要提醒弟子,小心你们这些诡计多端的剑修!”
景流眼中笑意不减回道:“我们明明凭的是实力。”
阵峰峰主不服气:“谁没事将本命灵剑藏外面!”
景流:“那是你们观察不仔细,就那么大赛台,几把剑你们都发现不了。”景流不承认原先他也没注意那几把灵剑,只以为是被困的突然,姜悦景没来得及收回灵剑,所以落在外面了。
景易笑的很得意,轻佻的看了一圈高台上的人,直到与杨曜对视了一眼,立刻撅了一下嘴,收起了笑容。景流看了一眼景易,没有多说话。
姜悦景赢了那一场,但邢湉湉那边情形不容乐观。在初试时邢湉湉的实力惊艳了不少人,同时也让不少人摸清了她的底细,天生的大力的锤修。
邢湉湉的对手是一个土灵根的御兽师,土灵根带来的防御力高于其他几个灵根,同时御兽师的身份也能通过召唤灵兽进行攻击,可谓是攻守兼备。
邢湉湉连续几下霸王锤,都只让对手支起的土系屏障破裂,却并未伤到对手。
御兽师的身前趴着一只龙骨烈震龟,其防御力极其之高,不是筑基期的邢湉湉能敲破防御的。
侧边一只铁骨盘山羊顶着坚硬的羊角向邢湉湉撞来,邢湉湉一个不慎被羊角顶到,腰侧被划出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人修的体格与移动速度都远不如大部分灵兽,所以若是没有绝对的实力压制,对战御兽师最好是不要与他的契约灵兽对抗的。
邢湉湉也是知道这一点,几次试图突袭对手,都被龙骨烈震龟挡了下来。很快铁骨盘山羊也顶着尖角戳了过来,幸好邢湉湉借七星锤的势利落的滚了一下躲开了。
在铁骨盘山羊又一次冲击时,邢湉湉举起七星锤与羊角相抗衡,论力量一人一羊不相上下。但对方还有一名御兽师与龙骨烈震龟,最终邢湉湉不敌惜败于此。
景易看着叹了一口气:“唉,这人契约的两只灵兽都恰好克制了湉湉。”
比赛还能留到现在的基本都是天赋根骨优越的,邢湉湉的对手是单土灵根自然是宗门里大力培养的对象。所以在挑选契约灵兽时,自然是慎重,几番挑选后才寻得如此实力强大,攻守兼备的两只灵兽。
这一场若是换成更为灵活,武器更为长的枪修来的话,或许便能趁其不备,直捣黄龙。
邢湉湉回来时一脸郁闷,温墨立刻拿了药替邢湉湉包扎,姜悦景此时并不在位置上,而是去了流溪宗的区域。
方永的调查结果出来了,根据炎山派弟子吃剩下的食物残渣里,找到了被下药的那一份食物。
根据药峰几位高级炼丹师的查验后,发现其中有一味药是皇室独有的铁心树,又找了许多当时有可能在事情发生地点出现过的修士。
最后确定了那位下药的三皇子下属,三皇子也没想到方永能推测出自己下属行动的轨迹,并不厌其烦的一一询问当时有可能出现在他推测出的路径上的人。
尽管那位侍从不承认是受了指使,而且将所有罪名都揽在身上。但方永并不相信,皇族秘药又岂是普通一个侍从能搞到的。
最后皇家无奈,推出了一个郡王的儿子做替罪羊,下药的目的是为了铲除两个对自己威胁最大的。至此方永无法再调查下去了,皇家与太清宗一直维持着表面友好,既然已经推出了替罪羊,皇室拒绝继续配合方永的调查。
最后结案只是禁赛了那个替罪羊,以及罚了皇室对炎山派弟子进行赔偿。
姜悦景也明白在各路权势的阻扰下,为了表面的和平,方师伯不能继续调查下去。但姜悦景也会以自己的方式去报复三皇子一派。
比如,现在的姜悦景去了流溪宗上眼药。姜悦景拿着方永的调查结果找到秦瑾:“哥哥,方师伯的调查结果出来了,终于洗清了流溪宗的嫌疑了。”说完还将结果递给秦瑾。
秦瑾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炎山派,表情很是厌烦,这段时间炎山派总是缠着他们门派要讨说法,一直胡搅蛮缠惹人心烦。
秦瑾看着调查结果也终于舒了口气:“总算摆脱嫌疑了,这皇族中人也太霸道了,为了铲除两个有可能威胁他们进入决赛的修士,竟下这种药。”秦瑾也是越说越气愤。
姜悦景状似无意地说:“这筑基期的比试中实力比这个人高的多的是,为什么偏偏是对我们下手。”
姜悦景说完悄悄压低了声音对秦瑾道:“我听说真凶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他是皇家为了护着真凶才推出的替罪羊。”
秦瑾其实心中也有此疑问,这次大比能者众多为什么偏偏对两个呼声并不是最高的下手。尤其是姜悦景,秦瑾是知道她以前是个傻子,细细算来她也不过修行四年,又如何能挡别人的路。
姜悦景见秦瑾神色已经开始怀疑了,又继续小声说:“我听师伯说,一开始的证据都是指向流溪宗的,不过师伯不相信,又继续查才查到是皇室所为。”
修士较普通人皆耳聪目明,修为越高,耳力也就越好,所以即使姜悦景压低声音说,但该传达的信息已经传到了姜悦景真正目标的耳朵里了。
此事本就并非流溪宗所为。又怎么会有证据指向流溪宗呢,除非是有人故意伪造了证据。他们做这一切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呢,挑起流溪宗,炎山派以及太清宗三个门派的矛盾,削弱宗门实力,壮大皇族势力!
坐在不远处的流溪宗长老思及此处,眼神一暗,遥遥看了一眼皇族所在方位。
什么郡王之子贿赂三皇子的侍卫,盗取皇族秘药,这都是假的,想必那个真正下药的就是三皇子了。
姜悦景看了一眼赛台,面色焦急,直接与秦瑾告别:“哎呀,我师姐好像受伤了,哥哥我先回去了。”说完姜悦景就跑了。
姜悦景走后,不少听到刚刚对话的流溪宗弟子议论纷纷,流溪宗长老找到秦瑾:“刚刚的女修为何唤你哥哥?”
秦瑾恭敬地回答:“回师叔,她是我小姑的女儿,与弟子是兄妹关系。”
刚刚的女修流溪宗长老也是有印象的,几场比赛她都很亮眼,而且她也正是那位与炎山派弟子比赛的人。
流溪宗长老嗯了一声又问:“你觉得刚刚她说的话是真是假?”流溪宗长老其实心中已有答案了,但还是问了一下。
秦瑾:“弟子觉得应该是真的。”姜悦景没有必要骗他,而且她若是说的是假话很容易被戳穿。方永调查时的过程都是公开的,只要看一下就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证据指向流溪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