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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同样生而为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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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尹横抚须缓道:“儒道同源,恰如《中庸》所言‘人皆曰予知,驱而纳诸罟擭陷阱之中,而莫知之辟也。’世人皆自以为是,被诱惑纷争驱赶到罗网陷阱之中却也浑然不觉其险,连一丝一毫躲避的想法都没有,而郭门教引子弟,向来不会在意世俗沉浮,因此到底能省些精神,做出点东西来吧。”

(郭林宗先生后人的发展作为:作为有道先生的崇拜者,这也是笔者特别有兴趣的方面,所以文中人物常会出现探讨郭门家风的话题,毕竟言传身教拥有超乎想象的巨大而深远的影响。现择几例以飨诸君同好:11939年7月3日,郭沫若的父亲郭朝沛先生在四川乐山老家病逝,享年86岁。毛 泽 东同志获悉后,同王明、秦邦宪、吴玉章、林伯渠、董必武、叶剑英、邓颖超等八人联名以世侄名义送了一副挽联:“先生为有道后身,衡门潜隐,克享遐不龄,明达通玄超往古;哲嗣乃文坛宗匠,戎幕奋飞,共驱日寇,丰功勒石励来兹。”其中“有道后身”指郭朝沛家庭系东汉太原府(介休)郭泰(林宗)之后裔。2 郭子仪,现在所能查到的,祖籍是山西汾阳,唐代著名的军事家。安史之乱时任朔方节度使,在河北打败史思明,收复洛阳、长安两京,功居平乱之首,晋为中书令,封汾阳郡王。戏剧和传说中,郭有七子八婿在朝作官,其中一子是当朝驸马,每逢其寿辰,七子八婿均携子前来祝寿,把笏板放满床头,即所谓的“满床笏”。虽权倾朝野,但其人始终谦逊低调,不居功自傲,能做到全身而退,难度其实相当的大。郭沫若先生曾谈及乐山郭氏与唐代郭子仪均乃郭林宗后人。作为文坛及考古大家,想来郭沫若先生是有所依据的。而介休出身的文博大家张颔先生破译“侯马盟书”时,也得到过郭沫若先生文章的启发,从这一点细思,也许真有些渊源亦未可知。3山西郭汝霖从曹雪芹曾祖曹玺开始,就是曹家的管家。曹寅《祭郭汝霖先生文》一文反复说明郭氏对曹家的汗马功劳,曹寅从小以师事郭汝霖,如家人般相处。关于郭汝霖出身,其子孙资料显示“旧家汾水”,曹寅也曾经派人到介休重立郭有道碑,可见其认祖为东汉郭有道。(《山西日报》吕世宏)永嘉之乱衣冠南渡时,郭门很大概率也有往南方离散的后裔,以上例举可能真有族谱可查,也许只是因为郭有道先生的声望而为之,毕竟连皇家都有冒认构建谱系始祖的“风尚”,默认历史上声名显赫的贤达为祖先,所以后人也只能是猜测了。)

聊到这里,在坐无不心生触动,纷纷点头,静思良久。

这边厢,秀英接到了众人,心才踏实下来,又是好一通的手忙脚乱。大家累极了,舒泰下来,静心享用果品,或喁喁细语,或远望俯盘,或逗弄水禽,各得其乐,惬意得很。

不远处,几棵桑树蓄翠含韵,叶片茂密,如顶顶华盖罩在树干上。

树下笑语清脆,是王文娟小羲他们绕着树干娇声笑闹,少姝拍掉手上的面点细碎,快步迎上去,“嫂嫂等急了吧,哥哥他们歇在那边了,你也过去松一松?”

王文娟笑答:“哪有那么娇气,主要小羲爱在这里,怎么拽也拽不动,倒是少姝妹妹走了这半日,一定乏了,偏又来招呼我们。”

“少姝姑娘,许久不见了,别来无恙?”

定睛看时,认得是县令府上的书童阿真,手里满捧着好多桑葚,看来是在喂小羲吃果子。

“好好,多谢阿真兄弟牵记,有劳你和小羲作伴。”少姝笑着抱过神采奕奕的侄儿,逗他,“小羲,甜不甜?给姑姑尝尝呗?”

还在说笑,从树后绕出个女娃来,正是匐勒小妹囡囡,她显然听到了少姝的声音,小小脸庞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赶着上前来,扬起胳膊:“少姝姐姐,哥哥在上面采桑葚呢,给,姐姐吃。”

小羲还以为是给他的,老实不客气地拿来,还奶声奶气地嘟囔着:“多谢,多谢。”

少姝一愣,随即柔声道:“呦,囡囡来啦?”

匐勒兄妹也在这里,想是今日过节,主家恩典,允准他俩上山游玩。

冷不丁地,眼前飞来串果子,少姝机警,一把抓在手中。

“少姝姑娘!”匐勒在树间挥舞双手致意。

王文娟不觉轻抚胸脯压压惊,似方才这般问候方式,属实不多见。

囡囡和小羲咯咯笑着,争抢散落地上的红果。

“少姝姑娘,”阿真也望向树上,凑近了说道,“虽说这些胡人都野调蛮腔的,倒也慷慨大气,瞧,身形矫健,腿脚了得。”

他像是玩笑般说的,其神情却不甚尊敬。

王文娟闻言,一脸尴尬色,转而拍拍掌唤儿子:“看姑姑多吃力,小羲到妈妈这里来。”

少姝瞧瞧阿真,又瞧瞧匐勒兄妹,她再三克制,还是没忍住:“阿真兄弟,我们同样生而为人,何以见得别人非野即蛮,心有分别,正见从何而来?无端歧视于他人,只会显现内心的狭隘罢了。”

阿真语塞,脸色微变,过半晌,他方道:“姑娘垂训的是。”

那匐勒站在树梢高处,也听得分明,顿觉刺耳难耐,他黑着脸,猴儿似跳将下地,背起囡囡,向少姝点了点头:“少姝姑娘,我带她去泉眼那头儿看看,瞧着姑娘今日事忙,我们不便打扰了。”

说罢,他转身疾步离开了,阔大僵直的后背,似乎也透出本人的几分倔强性情。

阿真讪讪地,冲着兄妹俩远去的影子追了一声:“慢走哇!”

囡囡爬在哥哥背上一个劲儿地手舞足蹈,依依不舍地告别。

小羲也稚声稚气地挥着手,向新结识的小友献上热情的笑脸。

王文娟从旁观察,顿生感慨,看来小羲跟着姑姑耳濡目染,也做得恰当得体呢。

“县令常同我们说,人品上下并不依恃于高贵落脱,看不起旁人的,也算不得上等人,这回是我错了。”阿真面上纠结着惭色。

“好了阿真,少姝的本意可不是为着教训你,来日方长,以后再与他们见面,好好相处便是。”王文娟好心劝慰起来,又扬扬下巴,示意小姑子观注水边情形,“少姝,骐骐身旁的小姑娘是谁啊?”

果不其然,是骐骐到了,它背上的褡裢鼓鼓囊囊的,身后跟着珐花,可能是才找到郭家子弟们,问询少姝所在。

“子猷公子,恭请福安。”珐花带着一丝拘谨,诚意问好。

“托你的福,很好,珐花姑娘是来找少姝的吧,请坐。”子猷知她心重,也倍加客气,“哦,我这些弟妹你还未见过,你们快来,这位是咱们少姝的‘莫逆’之交——珐花姑娘。”

珐花立在原地,怯生生地应答着郭家子弟们的问侯。因面前站着的都是少姝姑娘的手足,新奇驱使,她格外专注地打量了一圈儿,心下油然赞赏称羡。

“公子姑娘们,这些是少姝姑娘嘱咐我带来给诸位雅集上用的。”珐花娴熟地从骐骐背上取下两个包袱来,拣处干净草皮,轻轻地放下。

“哦?”子猷晓得珐花家里以烧陶为业,此番又不知少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带了一丝疑惑,“辛苦你了,之前她也没同我提过,这些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包袱铺陈开来,赫然露出一叠叠洁白如玉的瓷盘。

“这些是还未完工的素坯,少姝姑娘说,公子姑娘们上山来,要在源神池畔曲水流觞。大多文士在吟咏诗作后,是用纸张记下,”珐花微微喘口气,硬着头皮接着说下去,“今年,姑娘别出心裁,请大家先将诗作写于瓷盘上,再由我拿回去描彩施釉……”

“烧成了,连装裱功夫都省下。”子默会意,双手一拍。

“人家都烧好了,可挂可摆,还装裱什么?”子献走上前,小心地拿起瓷盘来对光细观。

“有趣有趣,从来没试过这般玩法。”少嫆嗤嗤笑,语带兴奋,跃跃欲试。

“真亏了少姝她啊,变着法地推陈出新!”少婵和少妍不约而同惊讶相视,两人俏丽的杏眼都睁了个滴溜儿圆。

珐花尚未说完,众人俱已了然,七言八语地说道开了。

“请教珐花姑娘,径直往这瓷盘中间写字就成了?”子献眯缝着眼,上下翻转着约七八寸宽的瓷盘,确认道。

“是,因此还请公子小心落笔,写上去后想要再改就不能够了。”这一点是需提前声明的,珐花不敢不提醒。

“也对,千万得斟酌好了!”少婵说。

“无妨,这么多的盘子,一个人足有两三张,除非统统写错了哈!”少妍笑。

“墨笔写成再经窑火烤炙,既黑且亮,”子猷言之凿凿,示意弟弟妹妹们不可轻慢,切要郑重对待,“常言道‘尺牍书疏,千里面目也。’,这瓷盘烧成了可就改不喽,不用见人,离了千里远,看见盘上的这些字,就晓得你为人何如了。”

(尺牍书疏,千里面目也:出自南北朝颜之推《颜氏家训·杂艺篇》:“真书草迹,微须留意。江南谚云:尺牍书疏,千里面目也。”意思是书法须用心,一尺长短的信函,就是你在千里之外给人看到的面貌。韩石山先生著《张颔传》中记载,张老先生曾说,“字是‘千里面目’那是一点不假的。不用见人,离上一千里,看了你的字,也就知道你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有没有本事,品行如何。”自西晋始,书法绘画不再停留于匠人的层面,而渐被提升到艺术的高度,直被推至“书圣”王羲之,“画圣”顾忌恺之那般登峰造极的境界,也是源于这个时代下文人的以人为本的艺术自觉吧。)

“对,对,还是慎重些好。”子献认为少姝费心的安排充满了神秘的仪式感。

大家连声附和。

得众人如此认真对待,珐花不由心生感激。她知道,少姝姑娘虽说别出心裁,但要让大家领会并付诸实行,还需辅以引导。

于是,她又不疾不徐地拿出了几盒墨来,说道:“各位请看,这是新调出的墨料,为瓷上书写所特制。”

少嫆揭开了一盒,鼻尖凑近了猛闻:“好香啊,要不是听珐花姑娘说了,我还以为是浓黑的茶汤哩!”

珐花笑了:“确是用茶水调和了研磨成粉的矿物原料,普通的墨是不能入窑经受烧制的。”

瞧出子默张嘴欲问,少妍嗤笑:“省省吧,人家的秘方,怎么会愿意广而告之。”

子默只好放弃,转念又道:“如此说来,在素坯上写字作画怕也是不容易。”

珐花想要提醒他们的就是这一点:“二者有共通之处,但大体而言,在纸上写字或作画要更流畅,易于把握,而在泥坯上运笔,则明显会有涩感,初写需要稍加留意。”

少妍双眼亮起:“原来珐花姑娘是个中高手哇!我们今日是要在盘子上书写,相对还平整些,你们陶窑中的器型应有尽有,在圆圆的壶上、碗上作画,难度可想而知喽?”

珐花忙摆手:“高手可不敢当,不过少妍姑娘说得对,我们的基本功就是根据不同器物的形状,随形就势,很多是即兴笔法。”

“了不起!要想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非下多年苦功而不可得。”少婵柔声道,饱含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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