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先别吵!”李敬业这个时候打断正在骂人的母亲。“小九师父,这个人这么害我们,要怎么解啊?现在这个人已经找不到了,估计是早就跑了。”
这个时候,李敬业竟然显得比父母都冷静一点。
玄素九笑笑,说:“他在不在都不要紧,关键是现在得知道,这里的头的骨灰和头发是不是那个女人的?我们分头行动吧。”
李波夫妇赶紧点头。
“你们两个要打架的话,就等这事解决了,你们还有命在,再继续,明天去拿了娃娃,给那孩子送去,她是无辜的,别因为你们大人这些乌糟事白送了孩子一条命。”她对李波夫妇说。
李波两口子都是老脸一红,尴尬地点头。
“然后去查清楚,这个牛大海跟那个女的有什么关系?那女人现在在哪里?越详细越好。缠着你们的女鬼,不是一般来的,是有人故意把她的魂给拘过来。她可能并不是真得恨你们,不过,这诅咒已经开始,解除起来很麻烦的。反正现在人家就是明摆要你们一家人鸡犬不宁,可是你们对想害自己的人一无所知,你们也动一动吧,不然这么一次又一次,我可救不了你们。”
李波就只剩下点头,杜春晓也不敢骂自家男人了,开始扯着她男人数算一下还有哪些人脉可以帮得上忙。
玄素九又看了李敬业一眼,指了他一下,说:“你,收拾东西,跟我走。”
“哎?小九师父,你这是……”杜春晓又紧张起来。
“先是他,再是你,接下来就是你儿子了。我带他到我们那里住两天,那女的不敢找过去的。”玄素九接着说。
杜春晓脸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忙不迭点头,说:“好好,小业啊!妈帮你去收拾东西,妈给你多带上点钱啊。家里还有罐头饼干,你都带上。”
她对儿子的态度那叫一个亲切,完全是个溺爱儿子的妈。
“妈……我自己收拾。”李敬业也是个大小伙子了,此时都有些不好意思。
“住宿费一天五毛,伙食费一天八毛,没粮票一元,我家伙食很好的,他吃过。”玄素九按规定背诵收费标准,还把在他们家吃过羊肉饺子的李波拉出来证明。
杜春晓心情很复杂。
刚才觉得玄素九绝对是一个仙风道骨的大师,可是现在又突然有了一点异样的感觉。
怎么好像她儿子不是去避难的,而是去住了个旅馆。
“别收拾太多东西,至多七天必须把这件事情解决,不要耽误我们回山。”玄素九又说。
听说玄素九他们很快就要离开镇上,回到映霞山去,李波夫妻二人都很紧张,一定要在他们离开之前,把自己家这件事情给解决掉才行啊。
这么一想,两个人觉得觉都不能睡了,她们赶紧帮着儿子先收拾了东西,李波骑个自行车,把玄素九和李敬业送回了小院子。
对于玄素九突然又捡了个人回来,院子里面的其他人没什么意见。
严绿绿还好心的给李敬业整理出了一个床位。
“用这种方式害人?不等把人害了,自己先完蛋了,这图的是什么呢?”元震法师听玄素九说完李家的事情之后,摇头叹息。
现在这些搞邪门歪道的人,真是没什么出息,连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像是趁着别人建房子的时候,悄悄的买点诅咒下去,这种都是木神术的一种,掌握这种法术也是不容易的,要做的巧妙,还要法力精深。
就像这样,被玄素九轻而易举的就把挂在梁上的诅咒给取了下来,转头就可能反噬己身。
“这个袋子里面还装了骨灰呢,我怀疑可能是缠上李家人的那个女鬼。”玄素九又说。
“难道是这个姓李的在背地后干了什么丧良心的事,他这个同学看不下去了,要替那个女的申冤报仇?”元震法师也猜测道。
申冤报仇?
这个原因玄素九也不是没有想过,但在他看来李波和那个叫武爱华的女知青,只能算是臭味相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既然当时愿意不顾一切的勾搭到一起,无论出了什么后果,他们都应该自行承担才是。
后来是分还是合,是长久的纠缠,还是一拍两散,都不应该后悔,更没道理已经阴阳相隔了,还要这样苦苦纠缠。
“我看李波的脸上可没有沾染人命的因果,倒是有个桃花劫,不知道是不是就算这一次了?”玄素九又叹了一口气。
“乱了呀!现在不管是什么人都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害人了?”元震法师似乎很有几分无奈。“你就想个法子把这诅咒给他解了就是,何必这么麻烦?”
“这用的又不是正行的木神术,红布袋里装了别人的骨灰,到时候我解了这个诅咒因果却要这被装进去的那个女人来承担。下咒的人有这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反正他躲在暗处。很难说以后不会再出手害人,我们到时候回了山里,事情多着呢,难道还有一次两次的,来自他们不成?”玄素九摇了摇头。
就算是自己能救,万一阴差阳错耽误了功夫,到时候李波家里的人真出了点什么事,那她不是白白行这个功德了?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把下诅咒的这个牛大海给引出来,一次性解决,一劳永逸。
这个时候,去帮着老周收拾东西的人也回来了。
老周带走的主要就是自己的衣物,药材和一些便于生活的必需品。
他把自己家的钥匙托给了平日里相处比较好的一位隔壁邻居,那邻居家人口比较多,居住面积不大,也算是帮了邻居家的一个忙。
老周把所有的草药都用纸包好,暂时先放在了自己住的那间屋里,明天给刘长民两口子看完病之后,他就打算先回映霞山去。
山里药材多,又正是好季节,他想去采点药,再加上山中道观比较清静,便于他炮制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