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以为自己要成功的脱逃了以后,他内心产生了一丝嘲讽的意味。
这小子也就那样么。
他并不知道陈飞在背后。
替身术的要求很高,最重要的是有一身好轻功,虽然年纪大了,骨头都。
但是轻功吴还保持的很好,这就是他赖以逃命的本事。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轻功很好,却还有一个更好的,就堵在了他身后。
他以为自己要成功,就要逃出去,刚一动身,就发现自己背后有一股怪力拉扯。
回头一看,陈飞那张笑吟吟的脸,恍如恶魔一般。
“啊?你……”
“老爷子,多大年纪了,就别瞎折腾了好吧。来,坐下。”陈飞微笑着说,一边说,一边如同提溜一个小鸡仔儿似的,将吴提溜至沙发上面。
此时在沙发上坐着的还有呆若木鸡的雷鸣,雷鸣怔怔的看着陈飞,先前几次的遭遇浮上心头,他越发的对陈飞升起了恐惧感。
那是一种来自灵魂的恐惧。
所谓旁观者清,看到陈飞轻而易举的抓住吴,他一下子甚至认为,连自己爷爷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怪物!
雷鸣的恐惧上涨到了脸上,唰的一下,脸蛋发白。
“别……别打我。”他捂住脸,前几次被暴打留下的淤青早已经消除,他怕又有。
陈飞见状,笑道:“你放心,这次不打你。”
“真的?”雷鸣有点不敢相信。
“真的,你放心吧。这回你又没惹我,我打你干啥。”
陈飞是一个讲道理的人,要打也只会打惹到自己的。
雷鸣还是不敢相信,呜呜的道:“要不你还是打一顿吧,但是我请您下手轻一点,您要多少钱我都给。”
雷鸣快哭了。
陈飞也有点发愣,都说了不打不打,怎么还哭了呢。
“我真的不打你。”陈飞解释道。
“您别骗我,我胆小,禁不起您骗。要不您先打我一顿,先打完先了事儿,您只要轻一点,别打脸就行。我……我可以给您钱。”雷鸣呜呜哽咽。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非要拉着自己打他,打他就算了,打了还给钱。
有这么贱的人吗?
贱到了一定的境界啊!
张成亮不知道两人之间的过节,听到有钱,不禁收起心头的恐惧,道:“要不我来打,我收费低。”
雷鸣顿时眼前一亮,觉得这样好。陈飞的拳头太,他尝试了几次,别人打,总归好过陈飞自己动手。
陈飞也觉得很有意思,至少这样雷鸣不会缠着自己打他,便点头道:“那行,小张你悠着点,别打坏了。雷公子给多少钱你自己收下,我不要。”
这句话在陈飞的心里,就是随口一说。
可是在另外两个人听来就不是这个意思了。
他们默契的认为,陈飞这是在提醒不能手下留情,只要留一口气儿,随便打。
钱也要,打完了就收。
雷鸣是这么想的,但只要不是陈飞亲自动手就好,他闭上眼睛,做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接受了这一
“审判”
“到外面打,我就不看了。”陈飞又说。
“好!”
张成亮搓了搓手,拉着雷鸣走了出去。
又能打人发泄,又能收钱。
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儿,不由张成亮不兴奋。
两人出去以后,雷鸣也不逃,只是显得很委屈的说:“张哥,下手轻着点,但事先声明哦,不能打脸,我这张脸才刚好没多久,呜呜呜。”
“好的好的,雷公子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太用力,但是一定会打伤您。您知道的,不答伤的话,我怕到时候那家伙亲自动手。”张成亮再打之前解释道。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司机,什么时候有雷鸣这种高不可攀的大公子叫过自己张哥。
他有点飘飘然了。
对于他说的话,雷鸣也深表理解。
想起陈飞那个“恶魔”,他就有一种深深地恐惧。
“你说得对,回头我一定多多给你钱。”
雷鸣紧闭双眼,接着就开始了。
……
外面噼里啪啦一顿打,打的动静还不小。
陈飞在里面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啧啧称奇道:“何仇何怨啊,何必打的那么厉害,这他妈……看样子雷鸣没少干坏事儿。”
说着,他转过身来,不再关注外面的事。
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吴,他冷声道:“上次让你给跑了,这回跑不掉了吧?”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此时吴已经悄然被陈飞用银针点了麻穴,根本动弹不得。但陈飞留了舌头,让他说话。
“
怎么做到的?嘿嘿,就你那雕虫小技,能瞒得过我吗?我既然都已经知道了你的替身术,知道了你的过去,就也知道了破解的办法。”陈飞笑道。
破解的办法很简单,一根银针足矣,让神经处于兴奋地状态,他那个神秘气体就没用。
为了保险起见,陈飞还封住了鼻息片刻。
吴见着陈飞那自信的样子,不由得苦笑起来:“长江后浪推前浪,我吴混迹了那么多年,没想到栽在了一个年轻人的手里。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他眼含热泪,在说这话的时候,忽然想起了几十年前自己还年轻的时候。
那一天,他按照早就已经计划好的,屠杀了满门。师傅是最后一个,那时候的师傅正生着病,他也是趁虚而入,如果不是师傅病重,他也做不到。
师傅在临死前,也说了同样的话,还告诉他,天道有轮回。
当时不信,现在知道了,但也已经晚了。
那时候,他为了一对玉璧屠杀满门。那一对玉璧是他发家的根本,价值连城。
想到往事,他的眼泪悄然滑落,深深的懊悔,终于在深藏了几十年以后,抑制不住了。
“你怎么哭了?”陈飞见状,不由得好奇起来。
吴想摇头,但发现一动浑身都麻,根本摇不了。
他便流着眼泪,一动不动的说:“我后悔当初为了一对珍贵的玉璧杀死师傅和师兄弟们。”
“你可真够狠的。”陈飞可以摇头,所以他摇头了。
吴苦笑:“你不懂,我那时候很穷。没办法,我需要那对玉璧。”
“那那个忍者呢?”
“那忍者跟我师门有仇,我当时得了玉璧,但是没有学到师傅的替身术。全世界只有那女忍者会,所以我去找了他,并用屠杀师门这件事跟她亲近。”吴回答道。
以前看电视的时候,陈飞很奇怪,为什么反派到了要死的时候非要说那么多话。
现在他知道了,因为反派要死了,一肚子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话藏在心里无法发泄,要到死了都说不出来,确实憋得慌。
陈飞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他耐心的听着,没有插嘴,也没有打断。
这是最基础的礼貌。
“其实啊,那个女忍者本来应该是我师嫂的。呵呵,都是因为师傅无法接受东洋媳妇儿,逼死了师兄,才给了我可乘之机。尤其是当师傅知道师兄把替身术教给了那东洋娘们儿后,气的那叫一个……”
“你更恶毒。”陈飞这时候才忍不住说道。
吴笑了笑,“我也算是清理门户了,我们师门的秘术叫一个东洋娘们儿学了去像什么话?”
“你倒是很会给自己找理由。”
“人嘛,谁不会犯错。犯了错就得给自己找理由,不然难不成带着一辈子的愧疚活下去么?那该有多难受啊。”
吴说着,眼泪又滑落了一条。
陈飞深深地看着他,摇了摇头:“既如此,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其实……我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