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金家老太太也不再溺爱孙子,每当儿子要管教孙子时,都会躲得远远的,来个眼不见为净,省得自己看见心疼,忍不住上前妨碍儿子。
面对金宝宝不可置信的表情,老太太眼神闪躲。
对不住了孙子,奶也没办法,要怪就怪你爹吧,奶年纪大了打不过他。
京城里受过金家老太太荼毒的人家,得知这个消息纷纷唏嘘不已。
想当年,金家老太太多嚣张啊,单枪匹马就敢上别人家找麻烦,如今这是老了,拿不动刀了。
听见流言的金家老太太:呸!碎嘴子,满城的碎嘴子!
镇国公府。
“狗狗加把劲儿啊,跑快点跑快点,姐姐马上就要追到你了。”
清灯在练武场摆了张躺椅,此时正坐在上面看着猫猫狗狗绕着练武场跑步。
“猫猫坚持住,你就差三步就能超过弟弟了,加把劲啊。”
此话一出,猫猫和狗狗都拼了命地向前跑,最后还是猫猫更胜一筹,赶在最后关头超过弟弟,率先扑向爹爹的怀抱。
“爹爹,我赢了。”猫猫流着汗水,笑得甜甜的。
清灯拿手帕轻柔地给闺女擦擦汗,道:“我闺女真是太厉害了,起跑比弟弟晚半刻钟,都能超过弟弟,真棒。”
这时狗狗也挤了过来,直接将自己的狗头往爹爹怀里挤,“爹,你给我也擦擦。”
清灯笑着拿手帕将狗狗的头盘了一圈。
贺狗狗不满地嘟囔道:“爹,你区别对待,给姐姐擦就轻轻的,给我擦就直接盘一圈,你太过分了。”
清灯嘴角上扬,无耻道:“不高兴,你打我呀。”
贺狗狗顿时气成一个球,清灯见此连忙哄道,“爹跟你闹着玩的,不气不气。”
猫猫看着新鲜出炉的弟弟·球,溜圆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不由得上手戳了戳。
这一戳,贺狗狗就泄了气,猫猫的弟弟·球瞬间就瘪了。
哇,好有趣。
猫猫眼睛里瞬间装满了小星星,好、好球。
贺狗狗被姐姐戳也不生气,就是不知怎的,竟觉得脊背发凉,“爹,好像有点冷。”
清灯皱了皱眉,俩孩子出了不少汗,别再生病了。
想到此,他赶紧让人带两个孩子回院子,至于他自己则是被陌佰搀扶着慢慢走回去。
唉,最近这身子是越发的不中用了,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贺家是武将世家,清灯和母亲商量过后,母子二人一致认为贺家绝学不能失传,即便日后用不上,也应该教给两个孩子。
于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猫猫和狗狗又被亲爹拎到了练武场。
“爹,大早上来这里干啥呀,我和姐姐还没睡够呢。”狗狗小手揉着眼睛道。
猫猫赞同地点点头,神情是弟弟同款的困顿。
“猫猫,狗狗,你们俩都给我精神点,今天爹要将咱们贺家的绝学传授给你们。”
狗狗十分无语地看着亲爹,“爹,你能会什么绝学啊?”
猫猫和狗狗回想着亲爹日常,走路需要陌佰扶着,睡觉睡到日上三竿,总是喜欢到练武场拔枪,然后再被枪压倒等等。
嗯——所以爹爹到底有什么绝学呢?
清灯抽了抽嘴角,我到底在你们心里都是些什么形象啊?
“咱们贺家世代出武将,自然是有独门功夫的。爹要教你们的就是贺家枪法。”
“哇,听起来还不错。”猫猫狗狗打着哈欠,捧场道。
清灯磨磨牙,将给俩孩子量身定做的小号枪发给了他们。
“看好了,爹就做一遍给你们看。”毕竟力气有限,能做一遍就不错了。
俩孩子很给面子,看得很认真。
清灯就展示了枪法第一式,动作不多,很快就做完了。
“记住了吗?”俩孩子齐齐点头。
孩子们有模有样地做了一遍枪法第一式的动作,清灯满意地点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清灯沉迷于教孩子枪法,看得贺母又欣慰又心酸。
一段时间过去,俩孩子的不同也显现了出来。
狗狗在武学上的天赋一般,而且志不在此,时常偷溜出去玩。
而猫猫则是天赋十分出众,小小一杆枪在她手中犹如臂使,舞得虎虎生威。
清灯心想枪法都教了,干脆将孩子的启蒙也安排上吧,这么大了也该认字了。
坐在书房里被迫学习的猫猫狗狗,泪流满面,这是干啥呀!
然后清灯就发现,原来狗狗的天赋在学文上面,也是个天赋绝佳的好苗子呢。
看来这两个孩子,一个随了恩公,另一个随了亲娘。
时间就在孩子们的学习中度过,不知不觉两年就过了。
贺猫猫和贺狗狗这两年可没白过,学习之余凭借武力和头脑,姐弟二人联手征服了整个京城同龄娃圈,成为京城娃圈扛把子,还被小弟小妹们亲切地称为猫姐狗哥。
就连清灯在娃圈都有了新的称呼,女孩们称他为猫爹,男孩称他为狗爹。
这一称呼传到贺母的耳朵里,可给她老人家笑坏了。
清灯也不生气,只是笑呵呵道:“娘,孩子们叫我猫爹狗爹,您猜猜他们叫您什么?”
贺母瞬间安静,战略性撤退,“哎呀,我突然想起来我一老姐妹的信还没看呢,我得回去看看,儿子你先慢慢溜达着,娘先回去了啊。”
清灯也不拆穿,依旧笑呵呵道:“好,娘您慢点走。”
这一波掩耳盗铃,真是使得不错呢。
这两年皇上没少让清灯进宫叙旧,但是清灯都以教导孩子读书为由拒绝了。
这次皇上干脆自己出宫找过来了。
“顺之,这两年见你一面可真是难啊,怎么朕是哪里得罪你了吗?让你这般不愿意见朕。”皇帝声音中略微带着着怒气道。
清灯神情惊讶道:“没有的事,这两年臣确实是在教导孩子,不好分心,才没去宫中,不想竟让皇上误会了,这便是臣的不是了,臣给皇上道歉。”
说着,清灯就要行大礼。
皇上连忙扶住他,阻止他跪下去。
皇上叹了口气,“罢了,朕也没这么小气。”
想必顺之也不是有意疏远朕的,定是教导孩子学习太累了,朕还是体谅他一下吧。
清灯:才怪,他就是故意不去的。
前两年,他经常被皇上叫进宫中叙旧,皇上动不动就留他抵足而眠,表达自己是念旧情的人。
次数多了,就把后宫的嫔妃惹毛了。
本来就僧多粥少,又来了个镇国公,她们得到皇上的机会就更少了。
虽然她们身处后宫不可能对镇国公做什么,但是她们的家人能啊。
于是一些皇上与镇国公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就被有心人传到清灯的耳里。
在这些小道消息中镇国公可不是什么正面形象。
清灯一听立马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为了恩公的清名,他觉得还是少进宫为妙。
果然后面两年清灯进宫少了,流言也就消停了。
清灯:呵,蓝颜祸水,休想毁我恩公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