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小孩,老小孩,这话诚然一点都不假。为了让自己父亲前来,权福成那可是想尽了一切办法,最终签署了一系列的不平等条约,这才算是应下来。
当面临着数十位大夫诊断的时候,权斌又有些不乐意了,好在有着孙女权幼蓉全程陪同,他这才算是应下来。
有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前来诊断大夫的手段,那也是层出不穷,各种各样的医疗器材,也是让人见识了一遍。
“蓉儿,还有没有,这简直是跟看猴的一样?”
“爷爷,您再坚持一会,应该快结束了。等到结束了,我带你去小吃街撸串,吃好多好吃的,保证让您老舍不得离开这个地方。”
“你呀,人小鬼大,说带爷爷去吃好吃的,我看是你自己想要吃吧!”
……
在诊断方面,成岳没有跟其他人抢,而是静静等待着其他人诊断。
至于葛学兵嘛,倒是没有陪着成岳闲谈,而是率先加入诊断行列去了。一个下午的接触沟通,让他心中觉得自己很熟悉成岳了。等到病人一来,他肯定能让对方身败名裂的。至于眼下嘛,有着如此积攒名气的机会,他岂能如此错过。
大部分人的诊断都差不多,询问一下日常以及发病的情况,稍微把把脉或者听诊一下就结束了。
“想问什么,就问吧。”
面临着不少人的询问,权斌有些不耐烦了,望着跟前跟自己孙女大小差不多的成岳,想当然没把其当回事。
“那就恕我冒昧了
。”
对方的言语,成岳倒也是不生气,一如既往的脸上挂着笑容。
“我想知道老先生的过去。”
额,此话一出,让屋内的爷孙二人有些惊讶,尤其是权斌,他更是非常吃惊。
“这个跟治病有关吗?”
权斌气呼呼的质疑道。
“有,有很大关系,根据令郎所说,老先生发病的时候,时不时会喊娟儿娟儿,我想知道这个娟儿是什么人?”
成岳点点头,紧跟着一双清澈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满脸不悦的权斌。
此话一出,屋内除了三人的呼吸之外,再也听不到其他丝毫的动静来。大概可能是觉得屋内过于压抑了,权斌这才幽幽的叹息一声。
“罢了,罢了,多少年的事情了,说出去的话,或许会心安理得一些。不过老头子有言在先,今日之事,不得传入第四人耳中去。”
闻到爷爷的言语,权幼蓉一愣,她怎么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子。
“我不是大马人,是一名大陆人,还曾经是一名大陆军人。年轻的时候,小鬼子入侵华夏,我被抓了壮丁。被抓壮丁之前,作为家中的独苗,老爹老娘害怕绝了后,就给我娶了一门亲事。
对方全名叫什么,我浑然不知道,只知道她小名叫娟儿。洞房花烛夜之后,我随着部队北上南下,也就慢慢的跟家里面断了联系。
后来东南亚需要援兵,我跟着部队乘船南下,从此在大马了落了根。小鬼子战败之后,我却是失忆了,当地一家小地
主无子,便把我招为女婿,在当地落了家。
二十年后,一次意外的受伤,让我想起了以往的种种,企图回国联系家人。奈何,当时国内出现混乱,再加上一家老小拖累,不得不暂时搁置下来了。
等进入九十年代,大陆政策放宽了,我曾经依着投资商名义回到闽南地区寻找家乡亲人,一次次的寻找,一次次的失落,渐渐的我也就死了这颗心了,也只是偶尔会在梦中,会梦起来当年的一幕幕来……”
说到这里,权斌老爷子虎目中出现泪痕,却是不再言语下去了。
望到自己爷爷流泪了,权幼蓉一边递上纸巾,一边轻声安慰对方一番。
“老先生,你这病是心病,药石无医,哪怕是药物短期内让你恢复平静,过段时间的话,你还是会复发的。”
听到老先生讲述的故事,成岳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古以来,忠孝难全的事情多了去了。诸如对方这样的例子,那可是多不胜数的。
权幼蓉瞪了成岳一眼,示意其不要再说下去了。
“无妨,无妨,小大夫,你说的倒也是实话,心病还需要心药医。我这次前来,就是希望再回家看看,再去找找。能找到的话,了无遗憾,找不到的话,也正好埋骨桑梓地。人老了,终归还是要叶落归根的。”
拍拍孙女的手,权斌看着成岳,朝其点点头。
……
屋内三人聊什么?外面确诊的大夫却是不知道,他们三三俩俩却是探讨起来了,甚至还有人
差点掀了桌子。对于这种情况,周鹤年让人劝说一番,继续跟陈铭探讨病人的情况去了。
“周老先生、陈老先生,还有诸位大夫,今日有劳了,家父的事情到此为止吧,他老人家,这是心病,还需要心药医治的。”
权斌嘴上说不让第四个人知道,他还是让孙女告知了权福成不看的缘由。待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不得不向周鹤年等人说抱歉。
心病?周鹤年等人一愣,有点疑惑,对方是怎么知道的,他们分析一番,才的出来心病的结论来。
不过人家都这样说了,他们也不好说什么了。
权斌老爷子的事情,也就是他们交流会的一个插曲,接下来的时间,他们还是成群去探讨自己遇到的疑难杂症。比如周鹤年他们,就是喜欢做到一起,喝茶谈论自己过去遇到的病症,希望能够能找出来其中的突破来。
“成大夫,这是有人让我转交给你的。”
作为新生代的医学高手,周鹤年、陈铭等人还是非常提携成岳的,这不每次探讨的时候,都会把其捎带上。
这不在趁着他们闲聊诙谐话题的时候,陈光迈着小碎步从外面走进来了。
“挑战书”
瞥着请柬上面的金光三字,周鹤年等人也是一愣一愣的,这玩意好多年都是没有玩,没想到今天还能遇到。
“是他?”
看到落笔的名字葛学兵,陈铭一愣,惊呼道。
“谁?”
周鹤年开口问道。
“周兄,还记得当年杨老在世
的时候,驱逐山门的那个葛姓弟子嘛。”
陈铭没有正面回答,反倒是出口询问道。
“葛文旺”
周鹤年回想一下,报出对方的名号来了。
“嗯,不错,就是他,不过此人现在改名,叫做葛学兵。当年此人走了歪门邪道,这才导致杨老忍痛把其驱逐出山门。后来此人出狱之后,更改了性命,在医术上面倒也是可圈可点。”
陈铭点点头,顺带把这个葛学兵的一些来历道出来了。
闻到陈铭道出来葛学兵的来历,成岳却是额头上出现一头雾水来了。打记忆里面说,他跟此人可没有什么过节,也不曾认识对方,对方此刻为何向自己下了战书呢?
“小成,你认识对方?”
周鹤年放下战书,温声细语的问道。
“不曾,依着陈老的描述,此人应该跟两位不相上下,这么大年纪的人,我还真的不曾认识姓葛的。”
成岳摇摇头,如实的回应道。
不曾,成岳不曾认识对方,对方却是下了这样的战书,输掉的一方不在踏入杏林,这一份赌注可是不小的。
“哼,这老小子还真是死性不改,小成,不用理睬他,我看看他还有什么招可用。”
“就是就是,小成按照老陈的意思来,不用搭理他。”
成岳可是周鹤年、陈铭看中中医未来,是未来中医发展的扛鼎之人,若是真的被葛学兵这么给折损了,那真是欲哭无泪了。尤其是想到葛学兵的旁门左道之术,他们更是不愿意让成岳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