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怎么样？”
黎念抬起头望着苏白梅，她只爱就事论事，这个项目如果真有补救的机会，她愿意一试。
“黎念，你去找你们家顾景衡，让他重新投一遍这个项目。”
重新投一遍？
顾景衡会答应就见鬼了。
“不是有这个技术难题吗？现在半途而废多可惜，如果沈氏集团解决不了，就让能解决的人解决。”
黎念呆呆的看着苏白梅，半晌，她才后知后觉，“苏姐，顾景衡不是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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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会议室的门，黎念看到琳达对她挤眉弄眼，“黎念，楼下有人找你。”
黎念放下手里的东西，脑子里还在想怎么跟顾氏集团重提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要求。
这明摆着是顾景衡为了讨老爷子欢心整出来的戏码，不然这么高的投资回报率，顾家吃饱了撑的非要学苍蝇盯一条缝的鸡蛋。
“你这啥表情啊，找我就找我。”
等她跟着一脸八卦的琳达下了楼，才看到大厅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气质矜贵，眉目凌冽，虽然气场太过强大以至于路过的人都不敢靠近，但只要他站在那里，就注定是一道风景线。
顾景衡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身边还跟着向权。
正是午休时间，黎念从鱼贯而出的人群里就感觉到大家异样的目光，顺着顾景衡的视线，来往的人都在看她。
刚刚被被苏白梅骂了一通，想到事情的源头就在眼前，黎念开口就有点阴阳怪气，“顾大律师，有失远迎哈。”
顾景衡眸色凌厉，像是还没从工作状态里走出来，听到黎念的口吻，他哑然失笑。
向权看到自己老板的表情，在后面清了清嗓子，
“那个，我老大要找你吃个饭。”
说完偏头看了看顾景衡，“是吧老大。”
吃饭？就这？吃饭找到公司来了？
按照顾总的level，怎么着也得特殊通道待遇，现在明晃晃的站到大厅里，颇有种暴殄天物的感觉。
啊呸，她真能给顾景衡找借口。
黎念想到她母亲的事，总归两个人还是要见面的，语气也就软了下来。
“顾总为了一顿饭跑这么远，我实在承受不起，您想吃什么，悉听尊便。”
向权站在后面一副准备冷嘲热讽的样子，顾景衡侧眸看了他一眼，他立马收敛了。
“黎念，谈谈你母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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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念刚踏进黑色宾利，手机就响了响，苏白梅弹出来对话框，给她放了半天假。
“你跟顾总好好玩，下午就不用来公司了。”
说完给她发了一个点赞的表情包。
果然，她说了不算。
“”
“黎念，”
“嗯？”
黎念听着自己的名字，手里还在处理工作。
“我把你惯坏了是吗？”
她的手机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黎念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顾总，向权还在前面呢。”
向权清了清嗓子，隔板缓缓升起。
“哦？”
黎念刚要说话，身子就被一把拉进怀里，耳边是顾景衡滚烫的呼吸，
“上次他也在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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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黎念压抑着声音终于结束一场身心的索取，她几乎在怀疑谈事只是个幌子。
下车的时候她腿有些发颤，还好今天穿的是平底鞋，不然根本走不稳。
顾景衡并没有带她去餐厅，跟着上了写字楼，她才发现这里是景衡事务所。
真的要找她谈正事。
黎念几步路的距离遇到了n个给顾律和她打招呼的人，大家似乎心照不宣的认定了她和顾景衡的关系。
而且人尽皆知。
黎念今天穿了一件珍珠白的长袖衬衫，下面是黑色鱼尾裙，整个人看上去清新又干练。
“不吃饭了？”黎念进了办公室坐下，想到苏白梅交代的任务，其实她没什么食欲。
“不饿了。”
顾景衡的眸色戏谑，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靠在沙发上。
“”
黎念一下子脸红了，这时候接什么话都感觉很奇怪，她索性等顾景衡开口。
“老大，你要的资料发你邮箱了”
杜绍清推门而入一打眼看到黎念的样子，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什么情况？老大，这谁？哪里的女明星？”
黎念刚想打个官方的照面，顾景衡示意她不用。
“你女朋友？!”
顾景衡给了他一个眼神，杜绍清闭嘴了。
“东西发我邮箱，就算完了？”
杜绍清一脸明白的表情，打开随身带着的笔记本，翻到资料的第一页。
黎念看到沈元山三个大字，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在车里的牺牲也算值了。
“老大，你不知道，我翻了一遍这人被拍到的出轨新闻，不知道还以为他们家是提供特殊服务的。”
“这人的老婆得多惨啊。”
顾景衡瞥了黎念一眼，伸手握了握她的肩膀。
“你可以问问她本人。”
杜绍清脑袋从电脑里抬起头，“在哪？”
反应了几秒，他一拍大腿，“行啊老大，谈对象都谈到自己人头上了，你们家顾老爷子能放过你吗？”
“你该不会就是那个黎念？”
黎念点点头。
杜绍清再次闭嘴了。
沈元山的出轨证据其实之前她就搜集过一次了，顾景衡把她叫来并没有谈她母亲，可是和沈元山离婚她也迫在眉睫。
只是顾老爷子明明给了她一个台阶了，现在顾景衡这么做，不怕被误会吗？
这些证据的丰富程度，比她在国外找的律师给的都要全面。
顾建祥不愿意让她进入家族核心层，就算顾老爷子放话，实质性的工作交接也不会顺利。
沈元山，依然是个突破口。
她感激的看了一眼顾景衡，扭头就看到杜绍清吃瓜的表情，“你们俩，该不会，真的，在谈？”
黎念想了想他们的关系，觉得三言两语居然说不清。
调查她调查的合情合理，和她玩暧昧又玩得光明正大，说是帮她，又把她置于危险之中，说是不帮，明明八竿子打不着的世界，又频频因为她的事见面。
她不相信，他们偌大的律所缺她这点业绩。
思来想去，只有这个词最贴切了。
黎念一边翻着资料一边开口，“我们俩就是饭搭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