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进入冬季,寒冷的北风如利刃般呼啸而过,让人感受到刺骨的寒意。屋外的世界仿佛被冻结,人们纷纷蜷缩在家中,躲避这严寒的侵袭。尽情享受那份难得的清闲时光。放眼望去,那条狭窄的小道上空无一人,唯有吕爸爸驾驶着一辆破旧的牛车,缓缓前行。
吕爸爸赶着牛车,目标明确地朝着女儿大娟家的方向前进。原来,他刚刚在野外成功捕获了一批丰盛的野味,其中不仅有活蹦乱跳的野兔,还有色彩斑斓的野鸡。
这些野生动物皆富含营养,都是滋补身体的佳品。吕爸爸一心想着女儿的身体,特意将这些美味带给大娟,希望能为大娟补充营养,调养身体。
每逢寒冬来临,村民们便会结伴前往郊外的旷野,施展各种技巧捕捉猎物。他们所收获的战利品既可留待过年时阖家共享,也可以拿到往集市出售,换取生活所需物资。
而此刻,家中的雅萍正与大国一同坐在炕上,与母亲闲聊家常。然而,雅萍的心思似乎并不在此,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事实上,自从上月起,雅萍的小肚子便不时传来阵阵隐痛。一开始,她并没有在意,只当是快来红了,但随着时间推移,疼痛持续了整整一个月有余。
却始终未见“老朋友”来访。她原本认为或许是天气寒冷所导致的,于是尝试用热水袋热敷数日,却依旧未能缓解症状。
今天,腹部依然隐隐约约的疼痛,让她感到十分不适。她只好把来龙去脉和婆婆说了。没成想听到这话的吕妈妈却乐了起来,
雅萍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满和委屈。她觉得自己身体如此不适,婆婆却不仅没有丝毫同情之心,竟然还笑得如此开心。
想到这里,雅萍默默地闭上了嘴,不再多言。毕竟她向来是个急性子,心里想什么都会毫无保留地表现在脸上。
而吕妈妈显然也察觉到了雅萍的情绪变化,于是笑眯眯地开口道:“看这样子啊,我很快就能抱上大胖孙子咯!”
听到这话,雅萍顿时愣住了,满脸都是疑惑不解。要知道那个时候文革刚结束不久,有关男女之事的书籍几乎绝迹,人们对此类话题更是避之不及。
当初大娟夫妇一直未能怀上孩子,那因为邻居多年不孕后来调理得子,邻里间议论纷纷,她也听到耳朵里,后来遇上大娟这事,她才提议去做检查,要不然她也不懂。
此时,站在一旁的大国也兴奋地插话道:“雅萍,这么说来,你真的怀孕啦?”吕妈妈则表示等吕爸爸回家后,要带她们一起去找村里那个老中医那把把关脉。
此刻,寒风凛冽,冰冷刺骨。吕爸爸驱赶着老牛艰难前行,他坐在牛车上,脸颊被寒风吹得通红,身体瑟瑟发抖。幸运的是,目的地并不遥远,没过多久,他便抵达了女儿家门口。
见到亲家来访,王全友夫妇俩格外热情,连忙端出热腾腾的茶水,让吕爸爸暖暖身子。大娟眼见父亲顶着严寒特意给自己送来东西,心中满是酸楚与心疼。
然而这么冷的天,王全却不在家中。正当吕爸爸打算开口询问时,王全掀起那厚重的门帘走了进来,一股冷风随之灌入屋内,众人不禁打了个寒战。
只见王全手中拎着一只刚刚捕获的野兔,但这只兔子体型娇小,显然他对抓捕野味并不拿手。一见到岳父光临,王全急忙上前问候。
此时,他注意到地上摆放着好几种野味,心里立刻明白这些必定是岳父带来的,顿时面露几分尴尬之色。
“这是您带来的吧,和您打的相比,我这真是少得可怜啊!我也想着给大娟捕点野物补补身子,可费了半天劲儿就逮到这么一只小东西……”王全挠着头,满脸尴尬地说道。
“能逮到已经很不错啦!听人说,今年这玩意儿特别少,不好逮呢,我也是连着打了好几天才得到的。”吕爸爸连忙出声宽慰。
趁着两人聊天的空当,王全妈将早已熬好、专门给大娟夫妇准备的草药端了出来,并轻轻推到他们面前。
大娟和她丈夫对视一眼后,像往常一样毫不犹豫地端起碗,将那苦涩的药汤一饮而尽。
“还喝着药呢?”吕爸爸见状,关心地问了一句。
“嗯,喝着呢。已经去抓过好几次药了,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大娟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些许无奈。
“养身体这事啊,千万不能着急,得慢慢地调养才行。你们俩都还年轻呢,别太忧
担心啦!”吕爸爸连忙安慰道。王贵友夫妇听后纷纷点头称是,表示赞同。
想来这些话老两口应该没少跟他们讲过吧,但好在如今就算暂时没有孩子,他们也不再向大娟发脾气了,反而说好话来宽慰她。
稍作歇息之后,吕爸爸便打算起身告辞了。把东西送到,看过女儿一眼,他心里也就踏实多了。
就在这时,王全妈突然跑到屋外的窗台边,好像在翻找着什么东西似的,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叮铃咣啷的声响传来。
在农村地区,每逢冬日来临,人们总会在院子里放置一只巨大的水桶,用于储存各种食物,如此一来既能保证食材的新鲜度,又可以让它们得以长时间保存。
没过多久,只见王全妈从那桶子里取出好些东西来:有鱼儿,有鸡肉,还有些别的玩意儿认不出是什么东西,全都被冻得硬邦邦的。她一边将这些东西递给王全,一边示意他待会儿放进吕爸爸的牛车里面去。
见到此景,吕爸爸连忙摆手拒绝,一脸严肃地表示自己不要。家里今年鸡肉羊肉都有。
然而就在这时,王贵友突然开口说道:“你还是赶紧拿着吧!本来我还想着过几天叫王全给你送过去呢,结果你今天刚好过来了,那就省得他再跑一趟啦!”
一旁的大娟也附和道:“就是啊,爸你就别跟我们客气了!这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要不我们还得跑一趟”其他在场的人也纷纷跟着附和起来,七嘴八舌地劝吕爸爸收下东西。
面对大家如此热情的态度,吕爸爸实在不好推脱,只好地将东西接过来,道了一声谢。然后,他驾着那牛车,缓缓朝着家的方向前行。
此刻,路面早已被冰层覆盖,变得异常湿滑难行,他更加小心翼翼地赶着牛车,生怕一个不小心滑倒在地。
当快要到家时,吕爸爸远远地就听见从家里传出一阵阵欢快的说笑声。那熟悉而亲切的声音让他不禁心头一热,嘴角也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扬。
于是,吕爸爸忍不住加快了速度,手中的牛鞭挥动得越发有力,似乎也想知道家人们说了什么如此高兴
进入院子后,吕爸爸动作娴熟地将牛车拴好,然后手提礼物快步走进屋内。一推开门,满屋子的欢声笑语扑面而来,温暖的气息也是让吕爸爸浑身舒畅。
一进门,他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说啥呢这么高兴啊?老远就听见你们的笑声了!这些东西呀,是你女婿拿来的,我说不要吧还非给,真是没办法!”
尽管话语间似乎透着一丝埋怨,但他脸上的褶皱却因笑容而挤作一团。
“可不是嘛,越来越有姐夫的样儿啦!”雅萍笑着附和道。
“嗯呐,这回总算像点样子咯!”大国也跟着打趣起来。
两人一唱一和,气氛十分融洽。
这时,吕父突然提议:“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你们俩也该抽时间去探望一下雅萍的父母了。”
话音刚落,吕大国便用略带调侃的眼神看向雅萍,笑着说:“恐怕这次得我一个人去拜见岳父岳母大人咯,雅萍怕是去不成喽!”
听闻此言,吕爸爸一时有些发懵,而一旁的吕妈妈则面带微笑地催促道:“行啦,别卖关子了!”
听到这儿,吕爸爸心中已大致猜到了几分,此刻只是静待大国亲口说出答案来印证自己的猜想。
“雅萍怀孕了!爸,您马上就要当爷爷啦!”吕大国难掩兴奋之情,脸上满是激动地喊道。
一旁的雅萍满脸羞红,低着头轻声说道:“还没确定是不是呢……”
“妈都说了有可能,那就八九不离十了!”大国依然兴致勃勃。
这时,吕妈妈走过来插话道:“老头子,等下午天气暖和些,我们一起去刘大夫家让他给号号脉,这样大家也能更安心些。”
吕爸爸听后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妻子的提议。毕竟这是个重要的事情,不能马虎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