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没有主修课,陆淼窝在家里温养休息。
傅璟佑早起给她派了活儿。
挑了只活蹦乱跳的肥兔杀,收拾干净后,让她中午做一盆麻辣兔肉。
陆淼疑惑:“一整只兔子都炒吗?”
傅璟佑颔额:“都炒,你想喝汤,下午回来我再杀一只。”
陆淼摇头。
她倒不是想喝汤,就是去了皮的兔子个头也不小。
都炒出来的话,配上配料什么的,得有一大盆子。
陆远征最近中午也不一定回来,弄完肯定要剩下的。
可是又一想,剩点就剩点吧。
晚上热一下,兔肉烂一点,也更入味。
陆淼想着,催促他:
“你赶紧吃了早饭去上学,折腾半天了,一会儿该晚了。”
傅璟佑“嗯”了一声,把她压在被窝里亲了又亲。
直把她亲得缩在被子里不敢出来,才低笑提着褂子去外间。
……
到人民大学,距离上课还有一会儿。
傅璟佑没去上课,把自行车往停车棚一放,奔着农学院就过去了。
北边农村三月份余土地还冻着,凌源没有外出学习,人就在校内。
傅璟佑一过去就找着了人。
简单把情况一说,傅璟佑就问凌源干不干。
在凌源心里,陆小宝就是他妹子。
妹子受了欺负,他能在旁边干看着吗?
指定不能。
“干!”
凌源果断应声。
傅璟佑点头,侧向一抬下巴。
两人提了自行车就要离校,半路却又遇上了胡英来。
胡英来是机电专业的班长,看出苗头,上去就抓了傅璟佑自行车铁制后座位:
“你上哪儿去啊?马上就上课了!”
“有事。”
傅璟佑随口应答,跨上自行车就准备走。
胡英来拉着自行车不撒手:
“什么事这么着急?后天就是一轮小考,你上半个月本来就缺了那么多课,真不怕失误挂科了?”
“就一会儿的事,马上就回来了,不信你上车。”
傅璟佑跟他说不通,干脆忽悠他上车一起去。
这傻小子一脸懵,啥情况都不知道,可还真就爬上自行车后座位坐上了。
“……”
傅璟佑一阵哑然,也不墨迹。
两辆自行车、三个人,“铮铮”“铮铮”了一路,往国英社出发。
原本以为要蹲点等很久,结果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儿,陈庆海中途下楼外出了一趟,还就在外面晃悠。
傅璟佑给凌源使了一记眼色,表明就是这个人。
凌源会意,锁好车就先走了过去。
傅璟佑取了车前筐扎成一长条的麻袋,紧随其后。
“哎不是,你这是要干嘛呀?!”
他两人人高马大、气势汹汹地走在前面,胡英来只好跟在身后。
目睹前面凌源成功的“不小心”把人撞去了小巷子。
又目睹傅璟佑快步上前,趁人失衡重新站起来的瞬间,给人套了麻袋。
年轻气盛的小子们坏得很。
套了麻袋把人放倒,下一步就开始抡拳头。
胡英来一个大写的懵逼。
着急忙慌跟着一起抡拳头,可是打人为什么打他都不知道。
只瞪大眼睛,一直紧张地偏头看傅璟佑,希望能得个解释。
傅璟佑按着陈庆海一拳重过一拳,哪有心思管他?
“哎哟,你们是谁?!”
麻袋里,陈庆海被打得嗷嗷叫:
“为什么打我!哎哟啊——”
“是你祖宗!”
凌源啐了一口,故意压低声线,说完又是一拳过去。
“啊——!你、你大爷,我日你亲娘!你们这几个小比崽子,你给老子等着!”
“还等着,老子先送你上西天!”
……
打得陈庆海没气力叫,傅璟佑给凌源一记眼神。
两人同时撒开手,提着胡英来就往巷外跑。
套了麻袋就打,打完人就跑,要多粗暴有多粗暴,要多损就有多损。
回去路上,胡英来白了脸,坐自行车后面锤了傅璟佑一路:
“我真他妈的谢谢你啊!怕你挂科才拉着你提醒,你倒好,把我拉上这么一条贼船!”
“跟你说了几次,让你不要管先上楼,你自己不听怪谁?让你上车你就上车了?换个人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这跟把我卖了有什么区别?你还不如把我卖了!万一被学校知道了怎么办?完了完了,我的前途!”
胡英来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
关键打人他都不知道为啥打,他自己还上去乱打了一通……
凌源“噗嗤”被他逗笑。
“刚才那个不是什么好人,欺负我妹子,就是小傅的媳妇儿……”
虽然不认识胡英来,但傅璟佑会把胡英来一起带过来,就说明这人是信的过的。
凌源就也没瞒他,简单解释安抚道:
“套了麻袋,他也没看见我们长什么样,别太担心,真要找过来,不认就是了。”
胡英来依旧有些紧张,不过暂时被转移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