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扎!”
“父皇,现在就杀了他们!”
皇宫深处,望着此时脸上红肿,嘴角渗血的拓跋娜扎,拓跋烈心中的杀意也达到了极致。
自己捧在掌心担心摔了,含在嘴里担心化了的掌上明珠,没想到会被贝克打耳光!
要知道,这打的不仅是拓跋娜扎。
更打的是拓跋烈的心头肉,打的是大夏皇族的脸面!
“不用担心!”
“朕,不管极西之地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也不管他贝克有和手段能耐!”
“就算他们三百人实力强横又如何?!”
“这里,是我大夏国的皇宫,是朕的地盘!”
双目充血,拓跋烈脸上青筋暴鼓,双手紧握成拳,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杀了贝克。
“父皇,没用的。”
然而,拓跋娜扎却苦涩一笑摇摇头。
她以为自己找到了幸福,找到了依仗,找到了可以托付一生的对象,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他们身上都有火枪”
拓跋烈知道,这些人不可能空手而来。
火枪的威慑力之强,超乎想象。
而现在大夏国的皇宫中,火枪已经所剩无几,子弹更是捉襟见肘,浪费一颗少一颗。
“哼!”
“那,又如何?”
“贝克欺人太甚,这一次他们无论如何,都得死!”
拓跋烈并不在意,这些人真以为大夏国是好拿捏的?
“父皇,我们还要借助他们的力量。”
扯着拓跋烈的衣袖,拓跋娜扎连忙开口。
生怕拓跋烈一个冲动,当场就下命令。
她接触过贝克,很清楚,一旦大夏国动手,那么双方就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那个时候,先不说能不能将这三百训练有素,身材魁梧,实力强横的人都留下。
光是他们身后的极西之地可能带来的威胁,就让拓跋娜扎不愿意轻举妄动。
“极西之地,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值得你这样?”
拓跋烈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喃喃自语间,脸上尽是不解之色。
这个他从未听过的地方,甚至这些人他都是第一次见到,可为何拓跋娜扎这般担忧?
“贝克,是极西之地的上帝使者。”
“他说,还有很多这样的使者,他们的目的是征服整个世界。”
短短两句话,就让拓跋烈面色呆滞,瞳孔瞪大。
征服世界?
这,是何等口出狂言?!
“他们有火枪,而且还有左轮手枪。”
“父皇觉得,他们只有这些么?!”
苦涩一笑,这一群毫无征兆出现的人,自称上帝在人世间使者的存在,到底有多少手段?
拓跋娜扎不清楚,但她知道这样的存在,绝不是大夏国能招惹的起的。
若真的触怒了这些人,大夏国的百年基业,终究会毁于一旦。
甚至,所有皇族的人,最后的下场都会相当凄惨。
因为,极西之地,绝不是仁慈之辈。
贝克敢对自己这样下狠手,甚至不顾贝克汉的血脉,拓跋娜扎就知道,这个男人,冷血,无情!
这样的人,是不会在意死多少人的。
“难道,这口气,我们就要硬生生地吞了?”
拓跋烈,一脸不甘心。
本以为,大夏国引来了上帝天使,等待了神灵的救援。
可现在看来,这是引狼入室,这是将整个大夏国放在了火上。
不过是日的功夫,拓跋烈都察觉到,这群人天生自傲,根本不将大夏国的皇族放在眼中。
仿佛,他们就是高人一等,似乎大夏国的人在他们眼中是蝼蚁。
可现在,拓跋娜扎还让自己不要动手。
如此憋屈,让他实在受不了。
自己的女儿被揍,自己的国人被瞧不起,就连皇族在他们眼中也是低劣一等!
身为大夏国的国主,拓跋烈何时受过此等气。
“父皇!”
“既然贝克不仁,那就休怪我们不义!”
拓跋娜扎双瞳缩成针孔大小,紧咬牙,声音中同样多了一抹愤怒。
“嗯?”
拓跋烈连忙转头望向拓跋娜扎。
“让他和周铮,狗咬狗!”
“他不是自诩高人一等么?1”
“他不是轻视周铮么?!”
“那,就借助他的手,灭了周铮,灭了大周。”
低喝一声,这才是拓跋娜扎最在意的。
“如果,他输了呢?”
拓跋烈眉头一挑,但还是有些担忧。
周铮太过邪门,就连拓跋烈现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都有些发慌。
“输了?!”
“那更好。”
拓跋娜扎嘴角上扬,她和周铮打了很多次交道,太清楚周铮的性子了。
这也是一个性子孤傲,吃不得一点亏的人。
若周铮杀了贝克,那对大夏国而言也没有什么损失。
反倒是会引来极西之地的愤怒。
那个时候,便可以借助极西之地的手,彻底灭了大周。
当然,若极西之地不过是纸老虎的话,对大夏国而言也没有什么损失。
“好!”
“就让他们自相残杀!”
“本皇也想知道,到底是贝克手段过人,还是周铮更胜一筹!”
拓跋烈眼睛闪烁,低声嘶吼,
“坐山观虎斗,不是大周的一个成语么?!”
“这一次,我们就静观其变!”
拓跋烈开口。
而拓跋娜扎也点点头,她早就想知道,为何周铮一介痴儿会突然变成文武双全。
大周明明孱弱,为何突然有了火枪的存在。
这一切的谜底,或许真如贝克所说,是周铮的身后同样有一位极西之地的上帝使者。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等双方大战,白热化的时候,拓跋娜扎有的是办法报仇雪恨。
“得罪了本公主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贝克,我不管你是什么使者,也不管你身后的极西之地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但,这个仇,我必报!”
拓跋娜扎纤细的手掌轻轻擦拭着自己嘴角还没有干涸的伤口,眼中杀意迸射。
就在拓跋娜扎和拓跋烈商议的时候。
贝克带着三百洋人,正在皇宫深处花天酒地。
他们不知道,巨大的危险,正在缓缓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