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辰玩魅的一笑,心里默道:“女人?看你跑哪去?”
“余一,回去画好画像,通知下去,全国秘密搜捕。”
“是。”余一他们,齐声回应。
而逃走的傅灵儿完全不知道萧昱辰的反应,她现在只想偷偷的潜入京都,查出她父兄的下落,为家人讨回公道。
逃离了萧昱辰,她快马加鞭,两个时辰就到了阳城外,她不想进城借宿,她发现城外有一座破庙,心里暗喜,真是天遂人愿。
她把马放了,等明天出发时,再吆呼它过来就可以。
晚上庙里除了她以外,还有一群乞丐,有老有小,有男有女。一夜无事,她也睡了好一会。
天微微泛起鱼肚白,有个女乞丐向傅灵儿靠近,她偷偷的观察了傅灵儿一个晚上了,实在忍不住她才挪过来问她:“公子,你是从边境回来的吗?”
傅灵儿警惕的看着那女孩子,一脸杀意,害怕自己暴露了什么。
那女孩有点怕她,往后挪了一步,忐忑的解释道:“公子,你的服装不一样?”
傅灵儿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的确和京都人穿的不一样,心想自己这次出门。真是大意了。她自知误会了人家,于是便开口致歉。
小孩子看她不再凶巴巴的,就往她身旁靠了靠,小声叮嘱他:“公子,你可能不知道,现在官府到处捉人,不过捉的都是边境来的公子哥。”
“为啥?”傅灵儿淡淡问她。
“听说是护国大将军,私吞粮饷,意图谋反。现在他们下落不明,朝廷要捉拿他们归案。”
“护国大将军”,听到这几个字,傅灵儿心头一颤,多久没听到有人说了。
他的父兄凶吉不知道,竟然朝廷还污蔑他私吞粮饷?
朝廷拨粮饷下来,都是有军队直接互送到军营,可是那天,互送粮饷的将军却要她的父兄去接,这疑点重重,朝廷难道没有查清楚吗?
傅灵儿五指抓紧拳头,骨头咯咯的响,她愤怒到了极点,她现在多想杀到京都,亲自去问问那皇位上的那个人,如果她的父亲要私吞粮饷,意图谋反,为何家门遭灭口。
她脸色苍白,表情狰狞,旁边的小女孩被她吓到了,于是扯了扯他的衣角,这时傅灵儿才缓过来。
傅灵儿嘴角扯出一抹为难的笑容,警惕的看着她,笑道:“姑娘,吓到你了?”
她刚刚的反应过激了,如果被一些权谋者看到,她的麻烦就大了。她如今在外面,绝不能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看来以后行事,得多加小心。
那女孩继续提醒她:“公子,无妨。很多人听到这样的消息,都是不相信的,大家都会愤怒。我们都不相信护国大将军会做这样的事情。”
“公子,为了避免麻烦,你还是换衣服装扮吧。”
傅灵儿看着面前的女孩,不知道她是故意试探还是真的好心提醒她,她不得不谨慎思考她的说的话。
傅灵儿付之一笑,淡淡的说了一句:“谢谢姑娘提醒,在下会注意的。”
说完她就出了破庙,在林中唤来她的马,骑马往郊外的村庄走了。
对于那个女孩的话,她是半信半疑的,可是她也不得不防。既然她能这么说,也不会是空穴来风,既然如此,改头换面,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她在选择的一家落单的农户,走进院舍,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
傅灵儿走到房舍前,听到里面阵阵的咳嗽声,而且气息很弱。她正想敲门,就碰到开门出来的一位老嬷嬷,她的手里端着一盘带血的水。
看到傅灵儿,她心里一慌,差点摔倒了。傅灵儿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嬷嬷小心,为何如此慌张?”
“我家小姐病的很严重,老妪没时间招待公子,公子请便吧。”嬷嬷把盆里的水倒了,重新打了一些水,就回房了。
“我会医术,方便我看一下吗?”说着她也跟着进去房间。
老嬷嬷放下东西,看一个她跟着进来,着急的指责她:“公子,这是姑娘的闺房,怎么可以进来?”说着还把她往外推,不让她靠近一步。
“我是女孩子,况且我是大夫,你让我帮她看看。”傅灵儿耐心的跟老嬷嬷解释。
老嬷嬷看她面露真诚,不像是说谎的人,才停下手中动作,让她进来。
靠近围帐,里面躺着一个容颜姣好的女娃,脸色苍白,不带一丝血色。
傅灵儿认真搭脉,发现她的脉搏微弱,而且她的虚弱还是娘胎带来的,且中毒多年。
她还是第一次搭这样的脉,好奇心驱使她继续探究下去。她中的毒应该是娘胎时带的,正因为这样,她的身体虚弱不堪,五脏六腑已经衰竭,如今已是油尽灯枯,无能为力。
她久久说不出话,她不知道如何告诉那老嬷嬷,她看的出来,这老嬷嬷对这姑娘,很上心。
此时围帐中的美人开口问她:“姑娘,但说无妨,我早就做好准备。”
在生死面前,她想不到这个女孩会如此勇敢,脸上没有一丝的紧张和难过,心里暗下决定,一定要尽最大努力,延长她的生命。
于是她肯定的说:“如果我不出手,你过不来今天。如果有药材,我保你三个月的性命。”
床上的女孩烔烔有神的双眼,望着窗外的落叶,她用仅剩的力气回答:“姑娘,如果可以,我想多活一个月,这样,我就可以回去给祖母祝寿了。”
这时在旁边的老嬷嬷却嚎啕大哭,她怒骂上天的不公:“老天爷啊,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家夫人心地善良,你早早收走了她,如今剩个孤女,你都不肯放过。”
原来,躺在床上的是当朝慕太傅的嫡长女,叫慕雪云。她的母亲在她出生时就已经难产去世,她本身也是个早产儿。
巧的是在她出生当天,他爹的小妾差点流产,老夫人就说她是个灾星,出生当天,就把她赶到乡下来住,身边陪同的,只有她母亲的奶娘,也就是现在哭的徐嬷嬷。
从小到大,她从未见过父亲,或者是其他亲人。年前主家来信,要年后徐嬷嬷带着慕雪云回府,庆祝老太太七十大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