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脱下上衣,疯狂拍打在土忠身上,有人干脆推倒他,用脚直接上去踩。
奇怪的是,火越是灭烧的旺,土忠方才的笑声瞬间消失,一脸惊恐的哭爹喊娘,不停的打滚儿,直到喊不出声音才停了下来。
虽然众人努力用了各种能用的办法灭火,还是足足烧了一盏茶功夫火才扑灭。
土忠为他鲁莽的行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烧毛味儿夹杂烤肉味儿扑鼻而来,整个人蜷缩在地上,没有了一点儿动静,如同死了一般。
“头儿,你醒醒,能听到我讲话吗?”一个跟班的不停呼喊道。
“头儿不会被烧死了吧?”
“应该不会,他怎么说也是名修士。”
“这火着的也太过蹊跷,不像寻常之火。”
“我曾见过此火,没有记错的话是火族修士所为。”
“趋灵境火族修士可以隔空趋物,控制火苗意识攻击,一般人根本受不了这烈火焚身之痛。”
“难道真是火族趋灵境强者所为?”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
跟班众人七嘴八舌讨论起来,研究这火到底怎么起的。
此时,村民们远远看到动静,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见地上躺着的人是馒头,而且嘴角有干涸的血迹,好心村民将他扶起。
看到这帮人皆有佩剑,很多村民们敢怒不敢言。
俗话说得好,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
“烧死他才好呢?”
不知道是谁,实在忍无可忍,看不下去出口咒骂道。
“活该”。
“就是就是”。
“报应”。
“畜生”。
“老天爷怎么不烧死他呢。”
“”
乡亲们你一言我一语,发泄内心不悦跟着那人附和。
这种情况,本来是土忠吃了大亏,可是站到乡亲们的角度就大不一样。
人性就是这样,往往眼见不一定为实,而且皆保护弱者,没有人怀疑土忠是馒头所伤。
“ 动了,动了动了”。有个跟班的看到土忠动了一下,激动不已,大声喊道。
“头儿,你还好吗?”另一个跟班的看他动了,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落地。
“老子下半身怎么回事,疼死老子啦。”土忠醒来后,发现自己下半身动弹不得,缓了许久,才终于开口说话。
“刚才谁他妈放的火?老子非整死他不可。”
他感觉面子上过不去,强忍身体剧痛,肆无忌惮的骂道。
好在他没有怀疑到馒头身上。
“头儿,你昏迷的时候我们也纳闷儿呢,除了这傻孩子,再没别人。”一个跟班同样不解道。
“难道是火自己来到老子身上的?”
土忠还是咽不下这口气,骂骂咧咧,手托着上半身来回活动,下半身宛如拦腰切断一般,任怎么晃动都没有一点知觉。
“头儿,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比如火族修士。”一个跟班的提醒他。
“老子头回来断崖村办差,哪儿来的仇家?”
他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曾记得与火族修士结过梁子。
“头儿,这仇不如以后再报,真要是火族高手所为,咱们再来一队人也白白送命!”
一个怂包怕摊上事儿,鼓动土忠赶紧离开断崖村。
“就是就是,那可是趋灵境高手啊。”另一个跟班的一脸紧张的附和道。
“会不会是因为伤了这傻孩子,有人报复。”
“有可能,头儿刚才下手确实有些太过狠辣,小孩都吐了血,人家报仇也保不齐。”
“趋灵境高手还陪你玩藏猫猫,你们是不是唬?”
“…”
跟班众人把更多精力关注到起火缘由之上,更像吃瓜群众看热闹一般,谈论起火源究竟出于谁人之手,淡忘了土忠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他自打醒来之后,懵懵懂懂,口无遮拦痛骂一通后,愣在原地怔怔出神。
听众人七嘴八舌讲述他昏迷之事,也基本了解事情来龙去脉。
“什么什么?趋灵境高手?就是知灵境强者老子也不会放过他的。”土忠难消心中怒气。
片刻之后,他情绪勉强平静下来,终于开口道:“若真查不出谁人所为,全村人都得给老子陪葬”。
土忠说话间面露狰狞之色。
“头儿,治病要紧,不如改天再来?”
跟班的还是怕惹祸上身,毕竟在别人地盘,不敢造次,这才好言相劝。
“你!去把村长叫来,老子是走不成道儿了,办完差,回镇上再做打算。”土忠指挥一个跟班先办差,伤势暂且搁置。
“你,你,还有你,给老子弄副担架来。”土忠疼痛间眉头忍不住蹙起,一脸惨白之色。
话音刚落,一位老者缓缓向这边走来。
“官爷,老朽是这断崖村村长,听闻村民反映,有官家人来来回回绕村子转了好几圈,不知所为何事,便唤老朽前来一探究竟。”村长躬身施礼,上前自报家门道。
“我们来断崖村办差,难道陪你玩不成?”一个跟班的怨气极重道。
“就是,我们头儿刚来断崖村办差,就烧成这副样子,必须揪出凶手,为头儿报仇。”队伍里居然有人要找凶手报仇。
“官爷,老朽家有位神医,不嫌弃的话,请到寒舍为您疗伤,不知大人意下如何?。”村长没有理会跟班的,直接认真恳切的看着土忠道。
“不必了,几句话,说完就走。”土忠抬了抬手,此时虽有不悦,但还是想着办差要紧。
“至于凶手是谁,还需老朽逐一排查,毕竟村子人数众多,给老朽半月时间,抓到行凶之人,必将亲自送到府上。”
村长见头儿伤势严重,实在过意不去,便要派人搜查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