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未见过他?”亚历山大对法比亚娜随意提及的这1事实感到震惊,因为这与他从费利西亚夫人那里听到的关于她父亲对她和她女儿的爱完全相悖。
结合之前法比亚娜所提到的种种矛盾之处,亚历山大对费利西亚夫人的怀疑愈发强烈。
尽管他身处数公里之外,但他却能清晰地嗅到那股犯规的恶臭。
不幸的是,尽管亚历山大确信费利西亚夫人向他隐瞒了1些事情,但无论他如何努力拼凑,都无法将所有的碎片组合成1个清晰的画面。
他感觉自己仍然缺少那个拼图的关键部分,那个核心,那个能够揭示1切真相的关键证据。
他的怀疑是对的,因为他虽然怀疑费利西亚夫人有外遇,但他却无法确定那个男人是谁。
那是因为亚历山大对佩特里诺这个人1无所知,他从未将这个人放在自己的视线之内。
他的主要关注点1直是塞萨利的主要领主庞蒂库斯勋爵,而佩特里诺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只是1个微不足道的补充知识,他很快就将其抛诸脑后。
即使亚历山大对佩特里诺的了解再详细1些,他也必须是1位先知,才能仅仅从那个模糊的描述中立刻将他与费利西亚夫人联系起来。
因为那个来拜访费利西亚夫人的男人,很可能是当时居住在塞萨利的数十名贵族中的任何1个,也可能是某个花花公子、情人,甚至是奴隶。
再说了,谁又能说这个男人是独1无2的呢?也许费利西亚夫人有过多次这样的幽会,所有这些男人都带着礼物而来。
1想到这里,亚历山大的脑海中就涌现出了无数种可能性。
因此,当亚历山大第1次听到这个消息时,他立刻要求卡米乌斯派遣1小队间谍去监视费利西亚夫人,试图当场抓住她的把柄。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现。
他们只能无奈地报告说,费利西亚夫人白天总是和别人在1起,晚上则很少出门,更喜欢和女儿以及丈夫待在1起。
这意味着要么亚历山大错了,但考虑到法比亚娜那明确的指控性证词,这种可能性似乎不大。
或者,她的情人出了什么事。
费利西亚夫人本可以与他们断绝关系,但这种可能性似乎也很小,以她所掌握的权力,他/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地偷偷来找她谋取利益。
这些年来,他们在她身上投入了大量的金钱和精力,不可能轻易接受被拒绝的现实,更不可能因此而感到高兴。
如果他们真的那么做了,卡米乌斯的间谍应当早已掌握了1些蛛丝马迹。
然而,既然他们毫无所获,那么更大的可能性是,那些人已经遭遇了不幸。
他们可能是在战斗与随后的城市洗劫中丧命,或者,尽管这种可能性更为骇人听闻,但也存在。
然而,考虑到亚历山大对她进行的秘密监视,后1种可能性似乎又被大大降低了。
因此,只能是前者。
但这并未给亚历山大提供太多线索,帮助他进1步缩小潜在嫌疑人的名单。
毕竟,除了佩特里诺之外,那个时期还有无数贵族、平民,甚至奴隶和仆人在混乱中失去了生命。
于是,由于线索的匮乏,亚历山大不得不亲自出马,深入虎穴,刺探凶手的踪迹。
带着这样的决心,亚历山大又回到了眼前的情境中,他再次问道:
“你觉得怎么样?我是否应该这么做?”他指的是他是否应该向拉皮图斯询问那件性感睡衣的事情。
费利西亚夫人还未给出答案,她就像1堵沉默的墙,背对着亚历山大。
她仿佛被这个问题惊得陷入了沉默,而亚历山大的脸上则露出了得意之色。
然而,费利西亚夫人并未出局,距离失败还远得很!
对于亚历山大那微妙的威胁,费利西亚夫人并未退缩,她坚决地拒绝了任何让步。
她并不满足于仅仅处于守势,而是选择勇敢地面对亚历山大,甚至发起了积极的反击。
她言辞犀利地指出:
“然而,倘若大人真的问及我丈夫此事,您将如何解释您首次得知我衣物的方式呢?”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主人,您仅仅因为对我的1丝微小怀疑,就愿意将自己暴露无遗吗?”费利西亚夫人继续追问,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考虑到您的地位,考虑到我们之间的关系,这样做真的明智吗?”
费利西亚夫人脸上的轻松与愉悦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1副冷酷而高贵的面容。
她凝视着亚历山大,仿佛1头无所畏惧的母狮盯着自己的猎物,威胁着要将其置于死地。
是的,此刻的费利西亚夫人已经露出了她锋利的獠牙。
虽然亚历山大确实有可能与他的下属妻子发生关系,这在当时的社会并不罕见。
但是,与岳母的关系却是另1回事,这无疑会让他陷入更深的困境。
亚历山大刚刚征服了塞萨利,正在征服提比亚斯的道路上高歌猛进。
如果这件事被泄露出去,他将会赌上所有的黄金和名誉。
对手和叛乱分子会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将他士气低落的消息传遍4面8方。
那些令人难以忍受的细节,恐怕连最擅长夸张描绘的作家也会感到羞愧。
然而,面对费利西亚夫人的强硬态度,亚历山大并未退缩。
他眯起眼睛,似乎是在接受她的挑战。
他注意到,费利西亚夫人并没有直接称呼他的名字,而是用她与他丈夫的关系来称呼拉皮图斯。
这是他第1次听到这样的称呼,心中不禁暗骂这个女人的机智与敏锐。
这个细节1直是他在思考的问题,却始终未能找到解决办法。
事实上,这也是亚历山大选择与费利西亚夫人交谈的重要原因之1。
他想要通过虚张声势的方式让她坦白1切。
否则,他在会面之前就已经和拉皮图斯确认了事情的真相。
因此,他真心希望费利西亚夫人找不到这个弱点。
可惜,费利西亚夫人这1轮较量显然胜出了。
虽然亚历山大心存疑虑,但却无法找到她不当行为的确凿证据。
他也不是那种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随意惩罚他人的暴君。
“不!”亚历山大最终只能无奈地收回威胁。
他无法冒险拿自己的名誉开玩笑。
于是,他甚至做出了1点小小的道歉,“我希望费利西亚夫人不要把我刚才说的话放在心上。
我太过好奇,逾越了界限。
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你对你丈夫做什么,是你的事,你对丈夫以外的人做什么,也是你的事。只要不影响你的工作,我不会过问的。”他的声音听起来颇为真诚。
对此,费利西亚夫人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没关系,大人,我知道您还年轻,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她继续说道,“但请记住,嫉妒是不好的。
我非常愿意成为你的母亲,并在你喜欢的时候教你这些东西。
你只需要打个电话给我就可以了。”
费利西亚夫人话语中的讽刺和欢乐情绪在亚历山大身上并没有被忽视。
她特别高兴地看到,亚历山大眼中深处的怒火被她含蓄地称为“孩子”时,被暂时压制住了。
她感到欣慰,至少她设法为自己被迫忍受的所有嘲笑进行了某种小小的报复。
如果亚历山大的脾气再大1点,费利西亚夫人的脖子现在恐怕已经被折断了。
而亚历山大也确实必须克制自己,以免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敲门声、敲门声、敲门声
就在紧张气氛即将达到顶点,火药桶即将爆炸的时刻,命运的安排却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奇妙的转折。
突然,门上响起了3声清脆的敲击声,紧接着传来了冈比西斯那熟悉的声音:
“是我,我进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就像1股清新的风,瞬间吹散了房间内的紧张气氛。
冈比西斯1身红白耀眼的奇尔顿服,没有等待亚历山大的允许,便大步流星地走进了房间。
由于费利西亚夫人在门被推开时离得很近,因此她是冈比西斯第1个看到的人。
然而,冈比西斯的目光却带着明显的敌意,仿佛是在瞪视着费利西亚夫人。
冈比西斯毫不掩饰地表达了她对费利西亚夫人的厌恶,原因很明显,正如她所说:
“她让我太多地想起了格莱妮。”这位聪明的女人只用了3天时间就得出了这个结论,而亚历山大却用了7天,这足以说明有时候她的直觉比亚历山大还要敏锐。
冈比西斯的见面方式实在是毫无礼貌可言,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两人恋情的反感与不屑。
面对这种敌意的攻击,费利西亚夫人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虽然她心中确实有1些尖刻的词语来形容冈比西斯,比如“卑鄙”、“无耻”等,但表面上她却保持着低头不语的姿态。
毕竟,在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显得多余。
她深知,冈比西斯不仅是这座府邸的女主人,手握部分城市卫兵的指挥权,更重要的是,她深得亚历山大的宠爱,几乎每日里都能占据他大部分的时光。
而今日,冈比西斯的话语如此响亮,男主人无疑也早已听闻,但他却选择了沉默,没有出声反对。
或许,他本就没有勇气发出这样的声音。
然而,既然他选择了沉默,费利西亚夫人也明白,最明智的做法便是闭上嘴巴,不给这股敌对势力任何可乘之机。
她的策略果然奏效,冈比西斯见对手并未上钩,只是避开了她的目光,心中顿时涌上1股胜利的快感。
她不再纠缠于这些琐事,转而向她的真正目标走去,径直走向亚历山大。
“哈哈,冈比西斯,你这话说得可有些重了。
费利西亚夫人是我们城市中的1位尊贵客人,怎能如此待她?”亚历山大听到冈比西斯的严厉话语,虽试图扮演调解人的角色,但那轻快的笑声中却缺乏真正的力量,更像是手腕上轻轻的1巴掌。
冈比西斯早已明确表示,她不会干涉亚历山大的私事,不会规定他能见谁、不能见谁、睡谁。
因为她深知,将亚历山大逼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
但是,她绝对不会容忍这个令人厌恶的女人在她面前玩弄手段。
对于亚历山大的无奈接受,她心中虽有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任何女人生性都会嫉妒,冈比西斯也不例外。
她对费利西亚夫人的敌意尤为深重,这是亚历山大始终无法理解的。
他曾试图询问原因,但冈比西斯只是简单地回答:
“本能!”虽然他们常说女人的直觉是第6感,但这种感觉在冈比西斯身上似乎格外强烈。
“来了!恭喜你!”走近桌子时,冈比西斯拿出了1个卷起来的小卷轴。
听到这句话,亚历山大立刻联想到了梅尼斯即将开战的消息,心中充满了期待,甚至完全忘记了刚刚在费利西亚夫人家所遭受的谩骂。
他迫不及待地翻开卷轴,如饥似渴地阅读起来。
“打赢了战斗!:
我方损失约2,000人。
敌方损失40,000人。
我方男性士兵损失5,000至10,000人。
目前正在休整,很快就要进军京城了。
骑手将带来更多详细信息。
附录:
1位名叫马努克的信使来自阿哈德尼亚,已安排他乘船前往塞萨利。”
亚历山大反复阅读着卷轴上的小字,直到几乎将字迹印入脑海。
他感到喜悦,但也对其中的信息感到有些惊讶。
无论是己方的伤亡,还是敌方的数量,都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尤其是敌方的数量,竟然比塞奥尼大人向他透露的还要多出1倍。
然而,当得知梅尼斯在寡不敌众的情况下取得了辉煌的胜利后,那失去2000人的痛苦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亚历山大咧开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梅尼斯干得好,哈哈哈,梅尼斯干得好。”亚历山大有些激动得手舞足蹈,而冈比西斯也跟着附和道:
“是的,提比亚斯很快就是我们的了。”就连费利西亚夫人也忍不住微笑起来,她感觉自己现在的处境已经安全了许多。
提比亚斯越早被击败,她的生活就越有保障。
在收到梅尼斯获胜的消息并反复阅读确认后,亚历山大自然是欣喜若狂。
然而,他却对冈比西斯和费利西亚夫人说道:
“暂时保密吧,等骑手过来告诉我们更多详情后再公布。”亚历山大是个有耐心的人,他不喜欢在没有了解全部情况之前就妄下结论。
他还想看看哪些机会主义的贵族有情报网络和心态在时间到之前翻转。
因为他知道,只要他公布结果,那些贵族们必定会纷纷表态,至少百分之9十的贵族都会立刻倒向他这1边。
亚历山大推断,尽管如此巨大的胜利的好消息无法隐藏,但考虑到当时的技术和他们的位置——他们位于塞萨利而不是他们通常的封地——只有最优秀和最富有的贵族才能在梅尼斯之前确认结果。
骑手到达之前,这些贵族们就有了选择的机会:
要么向亚历山大投降,换取他承诺的好处;要么继续观望,寄希望于奇迹的出现。
因此,在某种意义上,这是亚历山大对他们最后的考验,看看哪些贵族在提比亚斯拥有真正的权力,并渴望为他服务。
他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将麦子与谷壳分开。
当然,冈比西斯和费利西亚夫人并不理解这些深层次的考虑。
她们只是因为亚历山大这么说而点了点头。
不过,费利西亚夫人很快就被允许离开房间了。
而冈比西斯则被亚历山大的变相邀请所迷惑,取代了她的位置。
亚历山大声称他想讨论1些只有阿蒙赫拉夫特才能与他交谈的事情。
但当然,这只是亚历山大开始他顽皮滑稽动作的借口。
他愉快地戏弄着他的主要妻子,最后她的礼服下半部分实际上湿透了——这要归功于她是个爱哭鼻子的小女人甚至在她起身的那1刹那,冈比西斯不得不假装酒洒到了裙子上,才尴尬地摆脱了眼前的窘境。
然而,这1幕却引发了她的女儿亚历山德里亚的嘲笑。
她指着冈比西斯,嘴角挂着1抹轻蔑的笑容,毫不客气地辱骂她的母亲,诸如“笨拙”之类的词语毫不留情地喷涌而出。
那些中年保姆们则假装难以置信地看着冈比西斯,她们的脸上写满了惊讶,尽管她身上并未散发出任何明显的酒气。
而冈比西斯夫人则始终用充满仇恨的目光瞪着她的丈夫,她的心中坚信,这1切都是对她的惩罚。
晚餐时,当亚历山大得知梅尼斯获胜的消息后,他欣喜若狂。
他命令厨师们为他准备了1场丰盛的盛宴,并邀请了他的4位心爱的女人共同分享这喜悦的时刻。
餐后,他更是罕见地将这4位佳人带到了自己的卧室,与她们共度了1段欢愉的时光,直到心满意足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