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长林此刻感觉自己要被气死了,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小子,竟然敢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
他乃是华夏脊椎精神科硕果累累的研究者,虽然没有达到这个领域的最高峰,却也是颇有建树。
如今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子竟然一副瞧不起自己的模样,简直就是在侮辱自己,如果不是吴海江二人站在自己面前,估计他能跳起来打李琦一顿。
况且李琦所说的医疗方法,乃是中医的方式,更是让他感觉自己脸面无光。中医西医历来就存在巨大的分歧,双方争议特别多,尤其是这种情况下。
李琦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道:“你不相信我?那么请问,你又能如何治疗他的病?”
万长林忍住心中的怒气,正色道:“陈先生的两节脊柱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撞击导致断开,好在陈先生命大,仅仅只是导致下半身不能行动。”
说着,万长林看向了陈远中:“陈老,我的医疗方式乃是保守治疗,通过医疗设备刺激并且辅佐药物维持肌肉活性,等到陈先生的状态恢复过来,在进行手术复原,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可以让陈先生恢复行走。”
陈远
中缓缓眯着眼睛,沉默良久之后点上一根烟道:“百分之八十?那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是什么意思。”
陈文勋同样看向万长林:“万医生,如果我能恢复行走,可以进行高强度训练么?”
万长林脸色尴尬了起来,连忙解释道:“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可能会导致陈先生这辈子都离不开轮椅,至于恢复之后,陈先生只能进行一些基本的行走,如果想要变成和常人一样,至少需要五年的恢复时间。”
“当然,陈先生的身体是绝对不能再接收高强度的训练了,不仅如此还需要格外的关注。”
陈文勋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咬着头说道:“那算了,如果不能让我返回部队的话,还不如不治疗。”
“这……陈先生,您的伤势实在是太过严重,根本就无法进行高强度的训练了,不管是谁都是如此……”万长林连忙解释道。
“啪!”的一声,陈文勋一巴掌拍在轮椅的扶手上,怒目看向万长林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万长林顿时大汗淋漓,连忙解释着,奈何陈文勋根本不听,不断地斥责他。
李琦走到陈文勋身边,双手轻轻地打在他肩膀上笑道:“陈哥,别生气,有我在绝对能让你恢复如初。”
“你知道个什么,毛头小子一个,还用打算用中医来治疗?”万长林气急败坏的看向李琦,在他看来,自己被陈文勋怼都是因为李琦的原因。
“中医能有什么作用,喝点中药能治病么?都已经是什么年代了,还觉得中医能有用,简直是在招摇童骗!”
李琦脸色黑了下来,双眼中释放着寒芒:“你不信我可以,不过我希望你说话注意点,中医并不是你所以为的那样,不懂就请你不要开口说话。”
“哼,我好歹也是这个领域的专家,怎么不明白这种病理,中医是绝对没有可能治疗的。你这小子好的不学,就知道学这种没用的东西出来骗人,还妄言自己会中医,中医的脸都被你丢光了知道么?”
万长林指着李琦的鼻子喊道,身体因为愤怒不断的颤抖着。
对着李琦说完之后,万长林转身看向了吴海江陈远中二人:“吴老,陈老,这小子明摆着就是一个江湖神棍,你们可千万不能相信他。”
二老的脸色也冷冽了
起来,陈远中冷哼一声,一旁的吴海江更是冷笑开口:“江湖骗子?那你的意思是我以及我孙女身上的顽疾,都是被这小子忽悠好的?”
“亏你还是个专家,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在仗着自己学了西医就鄙视中医,你凭什么有这样的想法?”
万长林一愣,他始终没想到二人会如此袒护李琦,当即气急败坏了起来:“吴老,不是我鄙视中医,中医的手段根本就无法治疗这种病症。”
“你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李琦冷冷地说着:“中医能流传至今是有他的道理,五千年的传承,岂是你能理解的?”
“你!”
万长林看向李琦,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你又能做到何种地步,我看你简直就是哗众取宠!”
“哗众取宠?不说别的,就你说的治疗方案,开刀动手术之后竟然还无法做到完全恢复,更是有可能让陈哥这辈子无法站起来,不过是一个庸医罢了。”李琦冷笑。
“庸医?我可是权威,我能让陈先生站起来,你呢?”万长林喊道:“你说的正骨虽然有点用,可那是脊椎,稍微有一点差错就能致人死亡,你怕是
连人体骨骼分布记不住吧。”
“好了,小李帮我们爷孙二人治好了顽疾,实力有目共睹,况且我请他来就是相信他。”吴海江终于开口,打断了二人的争执。
陈远中同样起身说着:“我也相信小李,不用再争了。”
二老都是久居上位的人物,寻常跟个普通老头一般,可身上的气势释放出来,立即就能镇住所有人。
万长林不敢相信地看了看二老,咬牙切齿道:“你们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竟然相信这个江湖骗子!”
说完他就转身要离开,心中这是不断阴笑,这小子绝对治不好,我看你们到时候怎么求我。
李琦却是突然开口叫住了万长林:“站住,既然你不信,那我们就打个赌。”
“怎么赌?”万长林冷笑着看向李琦,神色充满了不屑。
冷笑一声,李琦双手背负站在了万长林面前:“五天,五天的时间,我让陈哥下地行走。半月功夫,恢复如初。”
“如果我做不到,我任你处置,可我要是做到了,你必须要因为侮辱中医,在国内所有主流媒体上公开露面道歉。”
说罢,李琦轻蔑的看着万长林:“敢,还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