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房间的灰尘全部清扫一遍,李琦翻看着各种各样抽屉柜子,找到了一些觉得可以带走的小物件,满满的都是自己和母亲的回忆。
其中还有一个泛黄的相册,里面全是自己小时候和母亲的合照,还有一堆自己哭哭啼啼的照片。照片中的母亲,笑的很开心,那时候是母子二人最开心的时光,没有之一。
看着看着,李琦的眼泪不知觉就落在了相册上面。深吸一口气,李琦将相册合拢,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早就准备好的箱子中。
找了一圈,确定没有任何其他该带走的东西之后,李琦来到了床边。从床下拖出一个布满蛛网灰尘的小皮箱子,李琦轻轻擦拭着,直到擦得一尘不染为止。
打开箱子,里面的物件不多,除了一些母亲日常的首饰之外,还有一个红色的布包。打开之后,里面包裹着一个色泽光亮的玉镯子,一旁竟然还有一封发黄的信。
打开信,里面只有潦草的一句话——李子,妈没本事,就只能留一个镯子给你,以后找了媳妇儿记得一定要给她带着。
看到这句话,李琦压抑许久的情感终于宣泄出来,一个人靠在床
边捂着嘴,看着镯子无声哭泣。
这是她母亲留下来最重要的东西,李琦竟然一直不知道,好在这次回来老宅看了看,否则必定要一辈子蒙尘下去。
“哥……”
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秦晓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看到李琦这般模样顿时心疼的蹲下抱住了他。
“哥没事,就是有些想她罢了。”擦了擦眼泪,李琦笑看着手中的镯子笑道。
镯子很漂亮,在微弱的光芒下流动着光泽,当即李琦便小心翼翼地包了起来,放进了皮箱。
“没事的,一切都已经好起来了。”秦晓紧紧的抱着李琦,轻声安慰。
秦晓知道李琦有多难过,从小到大那么多年里,她总是能看到李琦一个人躲在角落哭泣,想安慰都没有任何办法。
将箱子收拾好,李琦整理了一番衣着,这才抱着东西和秦晓一起走出了房间。
来到奔驰车旁边,李琦正准备将东西放进后备箱的时候,一辆奥迪r8疾驰而来,刷的停在了一旁,扬起一阵灰尘。跟在后面的还有一辆奥迪a8l,显然都是一家子。
一男一女从跑车上下来,女子看到李琦之后惊讶道:“呀,这
不是李子么,你怎么回来了?”
“啧啧啧,还开上了奔驰豪车,庆哥你看看这车多少钱?”女子连忙喊道。
李琦一眼就认了出来,此人乃是自己二姨妈秦婉君的女儿郑丽芳,如今依然是二十几岁,刚刚大学毕业没多久。
她口中的庆哥一身名牌,气质出众,淡然地走了过来:“芳儿,什么车这么大惊小怪?”
“不知道啊,看着应该挺贵的吧。”郑丽芳面色讥讽,显然看不起这辆奔驰。
“哦?能有我的跑车贵?”钟庆随意笑道,不过当他看到这辆车之后瞬间目光一变。
这辆奔驰s600可是要三四百万的价格,比自己的奥迪r8贵多了,自己那车也不过一两百万,而且是求了父亲好久才肯给他买的。
一下子钟庆震惊了起来,秦家竟然能有人买得起这种车,是谁,难不成是面前的那个小子?
正在钟庆疑惑震惊的时候,郑丽芳笑了起来:“那倒是,肯定没有我未婚夫的车贵,那可是跑车,一两百万呢。”
“奔驰虽然是个豪华牌子,不过比起跑车来说,还差了一点,对吧亲爱的?”
看着郑丽芳不露声色讥讽李
琦二人,钟庆慌了起来,如果这车真是那个小子的话,这可不是得罪死人了?
钟庆正要尴尬开口呢,郑丽芳又笑道:“对了李子,这车不会是你的吧?”
李琦心中冷笑,随机摇头淡淡地说着:“不是。”
听到李琦说不是,钟庆总算放下心来,连忙笑道:“芳儿,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秦家有这一号人?”
当即郑丽芳讥笑了起来:“哦,不好意思,忘记跟你说了,我们秦家有一个被赶出的野种,母亲未婚先孕,连老公是谁都不知道呢。”
“原来是个不知所谓的野种?”钟庆恍然大悟,既然不是什么人物,瞬间就开始嚣张得瑟了起来。
“没想到你竟然有个野种亲戚,这么多年实在是可怜你了啊。”钟庆笑道。
郑丽芳捂嘴轻笑:“这有什么委屈的,虽然是野种,不过好歹也是我名义上的表弟。”
说着,郑丽芳瞥了一眼李琦身上不出众的衣着,讥讽道:“表弟,看你这样子有些不好过啊,要不要表姐我帮你一下?庆哥家在城里可是开了一个挺大的公司呢,你要是实在过不去,让你姐夫给你介绍个工作?”
“是啊
,既然是芳儿的亲戚,介绍工作并没有什么关系。”钟庆笑道。
“那可多谢表姐了呢。”李琦淡漠地说着。
“咯咯咯,不用谢,不过嘛,这大公司里的工作可不是谁都有资格能做的哦。”郑丽芳看着李琦笑道。
李琦自然明白这二人是在拿自己开涮,也不想多做理会,与此同时后备箱被秦晓粗暴的砸上,冷冷地看向郑丽芳。
“姐姐你可真是好心肠,不过我哥有自己的工作,不需要你帮忙介绍。”秦晓走到李琦边上,不爽地说着。
当二人看清楚秦晓之后,皆是楞在原地,尤其是钟庆,差点流出口水来。
今天的秦晓身穿黑色大短袖,衣摆将热裤给遮住,一身名牌的同时展现出了惊人的青春活力。
看到如此漂亮惊艳的美女,郑丽芳回过神来,脸上露出嫉妒神情:“你是?”
“姐姐可真是好记性呢,竟然连我都不记得了,我是秦晓啊。”秦晓挽着李琦的胳膊,冷哼道。
郑丽芳顿时明白了过来,不过依旧震惊地看着秦晓,在她眼中的那个秦晓永远就是一身不合身的校服,脏兮兮的跟个土丫头一样,从来没有在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