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堂乃是江东最出名的中医药房,很多华夏人还是比较喜欢看中医的,所以这里终日都是人声鼎沸,熙熙攘攘。
走进灵芝堂,里面是一处比较昏暗的大厅,大厅中央四四方方有一个巨大的方形建筑,上面有诸多窗口。
外面坐着的病人将手伸进去,里面有人负责把脉诊断,这样的方式延续了古代的医馆,是一种传了上千年的传统。
而大厅的正上方挂着一块牌匾,其上书写着四个苍劲有力金色大字—悬壶济世。旁边还竖着两块竖立的石碑,同样以豪爽狂放的字体书写了一行字:宁愿架上药生尘,但愿人间无病人。
走进大厅,叶熏精致的鼻头轻轻皱了皱,用手在面前一阵挥舞,显然扑面而来的中药味让她有些不适。
叶熏迈步快速离开大厅,朝着一处走廊里面走去,上了二楼左拐,看到一处极为精致的房间之后,她便立刻推门而入。
这是平常用来给大人物专门诊断病情的房间,不过此刻房间里人数有些多,七八个人围着一张床榻皱眉,神色焦急。
床榻上此刻躺着一名绝子,身材凹凸起伏,那张脸庞更是摄人心
魄,此刻她却昏迷不醒,面色苍白让人骇然。
“叶老,病情如何?”苏哲担忧地看向叶无言说道。
叶无言松开手,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绝子缓缓摇头:“脉象虽有些紊乱,却并不是大病的脉象,而且根据她的情况看也没有什么奇怪之处,看不出问题所在。”
“叶老你都看不出来病情么?”苏哲脸色有些失望。
“只是目前还无法诊断出来,给我一点时间做一些其他的诊断,应该能有些效果。”叶无言皱眉说道。
床榻边上一名女助理红着眼睛,瞪着叶无言等人大喊:“你们都是什么庸医,这也看不出来那也看不出来,要你们还有什么用?”
“江东最好的医院看了查不出毛病,就连你也不行,你不是号称江东最厉害的国手么,怎么也看不出来?你们这群庸医都是吹出来的么,小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看你们谁付得起这个责任!”
听着女子歇斯底里地喊叫,叶恒当下脸色铁青:“你怎么讲话的,我们说治不好了么,不过现在还没有看出毛病来而已!”
那女子恨恨地看向叶恒:“你也敢开口说话,刚刚
是哪个人说包治百病,现在呢?我说你们是庸医有错么,看不出来就不要在那里口出狂言!”
叶恒被说的面目通红,羞愧难耐,方才这病人刚来的时候,他就被那震慑人心的容貌惊呆了,当即说出了一些夸大的话。
本来那是他对自己医术的自信以及想要逞威风,但是谁知道这女人病情极为诡异,就连他爷爷都看不出问题所在。
脸被人打的啪啪响,叶恒只好不断挠着后脑勺,此刻确实突然响起开门声,叶恒转头看到来人,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害怕的神色。
他傲气自居的叶恒,能让他感觉害怕的人,估计全天下就一个了。
“姐……你可算来了……”叶恒讪笑道。
叶熏走上前瞥了他一眼,啪的就是一巴掌扇在他脑门子上:“跟你说了多少次,一个医务工作者,不要表现的那么无法无天,真以为自己有点本事就能天下无敌了?”
“这么多年来一点长进都没有,小的时候就算了,现在长大还这样,简直就是给叶家丢人!”
叶恒被骂的毫无还口之力,只好在一旁低着脑袋认错,本以为这面色傲娇的女子骂完就算了,谁
知她竟然瞥向叶无言,同样很铁不成钢道:
“还有你,大把年纪了还惯着他,再继续下去砸的可是你自己的门面!”
叶无言老脸一红,轻咳道:“熏儿,给我留点面子。”
翻了个白眼:“你也知道啊……”
说罢叶熏也不理会几人,径直来到床榻边上,虽说她平日极为傲娇,但是做正事的时候却没人比她认真。
只见她套上手套,附身检查着绝子的情况,用手指轻轻在她身上按压,同时说道:“她什么时候出现这种症状的?”
一旁的叶恒刚要开口,就被女助理给瞪了一眼,随后女助理说道:“今天中午吃完午饭就这样了。”
“中午有吃什么特别的东西么?之前有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过?以往的病史你知道么?”
女助理带着哭腔道:“小姐每顿饭都是专门安排好的,绝对不会有不妥的东西出现,之前从来没有这种事情发生……”
叶熏点了点头,稍微简单查看之后淡淡道:“所有雄性生物都滚出去。”
“你怎么讲话的?”苏哲身后的人连忙大喊,但是被被苏哲制止。
一群大男人被迫全部走出了房间,只
有叶熏以及女助理还留在里面,出来之后苏哲就点上一根烟来回徘徊。
里面床榻上的女子可是苏家的大客户,这次她们要在江东建造一片工业区才和苏家洽谈,表面上这女人的实力虽然比苏家差点,但是她的来头可不小!
所以她出了事情之后最着急的是苏哲,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苏家还真担不起这个责任。
“叶老,刚刚进去的那个?”抽了根烟,苏哲才问道。
叶无言摇头苦笑:“我孙女,不喜欢中医反倒喜欢西医,刚刚才从留学回来,医术也颇为了得。”
“那她有把握看出病情所在么?”苏哲问道。
叶无言却是沉声道:“只能试试”
苏哲当即一拳头砸在墙上,他很懂事理,知道这并不能怪灵芝堂,但是若真的看不好……
突然,苏哲脑袋里闪过一个人的身影来,怔楞半天之后连忙掏出手机。虽然灵芝堂看不好,但并不代表那个人看不出端倪来,要知道那人可是亲手把他爹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
现在情况紧急,苏哲简直就像是溺水的人一般,抓住什么是什么,而且他对于那个人,有一种莫名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