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余解忧在观龙亭里，抬头望着那条雕龙，一脸不可思议。
原本只是石雕，现在却是通体如玉。
以前借助斩龙剑的力量，强化观龙亭的封印，效果都没这么好啊。顶多也就让雕龙的双眼变成玉色罢了。
唐半夏看着在观龙亭里喃喃自语的余解忧，对李川说道：“好像又傻了一个。”
勉强吊住一口气的周邦，也是陷入魔怔一般，盯着李川，嘴巴一刻都没停歇过：“怎么可能，你小子怎么可能继承圣人的力量？”
“圣人力量？五圣奇毒吗？”
李川之前就猜到五圣奇毒，来自长生界。
现在听到周邦这话，也不觉得奇怪。
姜无涯见到周邦这德性，无奈的摇摇头：亏得来之前，周邦说的信誓旦旦，只要一到青城山，一切都在他的掌控。
结果刚和李川碰面，三拳两脚就被人李川给打趴下了。
连累自己，都变成了阶下囚了。
唐半夏对姜无涯说道：“请上山吧。”
姜无涯笑了笑，大步朝着山顶走去。
唐半夏瞥了一眼姜无涯：“你倒挺能随遇而安的嘛。”
姜无涯笑着说道：“你们只是觉得我们没资格来谈合作的事情。”
“也不算什么大分歧。大不了我去山上多等一会儿。李青云在罗天大醮的时候，就会出现了。”
……
李川带着姜无涯和周邦来到山顶的后院。
“这是……”
周邦一进入后院，就看到死人茶树结出来红色茶果，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是圣人果啊！”
周邦惊骇的看向李川：“在长生界，也是极其珍贵的圣人果，为什么这里也会有……”
李川眉头一挑：“这种茶果，在长生界被称为圣人果？”
周邦说道：“没错。正所谓窃钩者贼窃国者侯。不同阶层的人，目标也是大有不同的。”
“普通的窃贼也就能盯上一些财物，一方诸侯盯上的是王位。而圣人，盯上的却是天地间的生机！”
李川笑了：“这就是所谓的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吗？”
周邦说道：“没错！圣人才是天地间最大的‘盗贼’：因为他窃取的是天地间的生机！”
“所以这种奇珍才会被称为圣人果：服下这种圣人果，就能窃取天地间的力量，化作自身的生机！”
说话间，周邦看着这些血红色的茶果，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
以周邦在长生界的地位，可没资格能获得这种圣人
果。
所以现在生机快要耗尽，只能来青城山，企图以龙脉来续命。
可刚才被李川一剑斩的差点命丧黄泉。
没想到青城山，居然有这么多圣人果……只要自己能服用几枚，强化血脉，不仅能续命，甚至能再破一门！
李川摘下一枚圣人果，随手扔给周邦：“瞧你这德性，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想要这种圣人果，就直说嘛。我多得是，给你几枚续命，又有什么关系？”
周邦连忙手忙脚乱的接住这圣人果，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李川：这么珍贵的灵果，真的这么轻易就给自己了吗？
在长生界，那群人上人，一年也就只能分到一两枚圣人果啊。
更别提周邦这种边缘人物……
不过周邦不敢相信归不敢相信，但还是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一口就将这圣人果吞了下去。
生怕李川反悔似得。
刚服下圣人果没多久，周邦快要崩溃的血脉，瞬间加强了不少。
周邦趁机吸收了一些龙脉的力量，快要耗尽的生机，得到了不少的补充。
李川问道：“我这圣人果，和长生界的比起来，有什么区别吗？”
周邦立刻说道：“当年我刚进入长生界的时候，就服用过一枚圣人果
。”
“单论药效的话，长生界的圣人果，要胜过十倍！”
“可奇怪的是，我刚才服用了圣人果之后，药效瞬间就能被吸收。而长生界的圣人果，我足足炼化了十年才……”
李川顿时笑了：“果然如此。”
周邦忍不住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川说道：“不会自己看吗？”
“难道到现在，你都没发现我这圣人果，是如何培育出来的？”
周邦听到这话，才仔细观察着挤满偌大院子的这些“凡人”。
“难道……”
周邦很快就察觉到了关键，一脸震惊的看着李川。
李川说道：“的确，长生界是无上的风水宝地，夺天地造化。在那里生长的圣人果，药效要胜十倍都不止。”
“可长生界的力量，终归是从天地间窃取来的。窃取来的力量，终归不是属于自己的。”
“就算是圣人又如何？身为天地间最大的‘盗贼’，窃取大量的生机，很容易遭受反噬，就是所谓的天谴。”
“所以长生界的圣人果，你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去炼化。”
“而我培育的圣人果，可没窃取天地间的力量：我让这些将死之人，安详的度过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而他们则心甘
情愿的将自身的气运反馈给我……”
周邦惊讶的看着李川：“你这小子，好大的野心啊！”
“像我们这些修道之人，追求的最高境界，便是所谓的圣人。”
“可你现在，居然连圣人的境界都看不上，想要成为所谓的人王吗！”
李川听到周邦这话，顿时眉头一皱。
周邦继续说道：“你说的其实没错：就算圣人又如何？打破了血脉中的所有门锁，看似能长生不死。”
“可这也是理论上的：圣人想要不死，还是得不断的从天地间盗取大量的生机。这会引来天谴反噬。”
“这就是长生界的来历：有一位圣人，盗取大量天地之力，形成所谓的长生界，就是为了躲避天谴。”
“可我听一些人说，这长生界也不是长久之计。”
“想要弥补长生界的缺陷，就需要出一人王：民心所向，汇聚人族的气运。”
“到时候，根本不需要窃取天地的力量：民心所向，天地都归心，天地间的力量任其使用！”
李川瞥了一眼周邦：“圣人，人王？你只不过是长生界的一个小喽啰，能知道这些事情？”
周邦说道：“这次长生界派我来青城山，另有目的，也因此让我知道了一些本不该让我知道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