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翎和黄怒对赌的场地,设在杏林春,也就是黄怒弟子那个中医馆。
一早,黄怒就派铁猴子去接萧翎。
萧翎把刘黑背叫过来,让他去研究所取血清,也不知道分离没分离好,如果没分离好,就只能再抽刘黑背的血了,血清是从血液分离出来的,直接注射血液对犯花蛊应该也有效果,只是效果会比较低,这样就需要刘黑背更多的血。
刘黑背虎躯一震,马不停蹄的就去了,他可不想再被抽血了,虽然这些天萧翎给他开了不少补血的药,但药补的作用赶不上被抽血的速度,他现在明显感觉身体撑不住了,稍微一点疲劳,就头晕目眩的。
萧翎上了铁猴子的车,问道:“去哪儿?”
“杏林春。”
“这是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铁猴子淡淡的回答。
萧翎明显看出铁猴子对他的态度有些不同,笑道:“看来黄老头是研究出什么来了。”
“呵,萧翎,明确告诉你,你这次输定了,黄老研制的针灸之法,对犯花蛊有确实的作用,在我给他找来的几个患者身上,他都做了实验。”
萧翎一脸波澜不惊的表情,如果黄怒真有这种水平,
倒也不失为中医界之福,问道:“去不去接紫苏小姐?”
“接她干嘛,跟黄老比试的人是你。”
很快,到了杏林春。
杏林春的负责人曹单站在门口,说道:“家师和莫先生已经在里面恭候多时了,请。”
萧翎踏足而入,杏林春的大门随之关了起来,今天不做生意,比试也不便公开,因为犯花蛊毕竟很见不得人,要是让外人知道堂堂一流世家的家主莫骢因为乱搞男女关系,而染了奇蛊,他脸上也很没面子。
穿堂入室,一个很大的天井,正堂上面坐了五个人,除了莫骢和黄怒,还有三个黄怒请来中医界德高望重的裁判,其中一个正是墨老墨今施。
“墨老,您也来了!”自从南都一别,已然快要两年了,萧翎对这个亦师亦友的长者也很想念。
墨今施走了过来,拉着他的手笑道:“好久不见啊小萧。”
又压低声音说:“你这次太冲动了,小萧,黄怒可是中医五脉的脉主之一啊,连我都不敢说能胜过他,你怎么就招惹上他呢?”
“他门下有个人死我手里,我不招惹他,他也不会放过我。”
墨老轻轻一叹,他本来想替萧翎和黄怒说
和,比医归比医,但别玩那么大,永世不得行医的赌注,若是输了,对于任何一个医者都不会好受,而且对中医界也是一种损失。
但他们结了生死之仇,这就不好说和了。
“哼,小子,我已经研制出了破解犯花蛊的方法,你要是直接认输,再到我黄薇孙女坟前磕头谢罪,或许我还能考虑放过你!”黄怒白胡子飘了起来,怒气冲冲。
萧翎淡然一笑,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跟刘黑背说了人在杏林春。
黄怒笑了笑:“你还找帮手吗?哈哈,试问这世上,若论中医之术,谁还比得上我和墨老哥?我知道你跟墨老哥认识,他很器重你,我跟墨老哥也认识几十年了,为了不让他帮任何一边,所以专程请他来做裁判。”
“这两位是国家中医院的廖主任,这位是咱们渝州中医界的领军人物林大夫。”黄怒起身介绍了其他两位裁判,“他们协助墨老哥组成一个裁判团,三位都是公正之人,墨老你也认识,应该信得过他吧?”
萧翎微微颔首,黄怒就连墨老都请来了,而且还组织了一个裁判团,就是要他输了不能不认账。
本来萧翎打算输了就耍
赖,但现在恐怕也不好耍赖了,否则金家门就会因此受辱,输不可怕,怕的是输而不认账,本门的名声就会在中医界受损。
墨老肯定不会说什么,但廖主任和林大夫就不一定了,他们都是这场比试的见证人,他们在中医界也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可能一句话就能剥夺萧翎的行医资格。
“按照两位的约定,黄老只要三天之内,研制出破解犯花蛊的方式,你就算输。”莫骢看着萧翎,也不起身,让人给他点上一根雪茄,“萧先生,这话你有没有说过?”
“没错,我说过。”
莫骢笑了笑:“那么就开始吧。”
墨老突然开口:“等一下。就这么比,未免有失公允吧?就不问问萧翎有没有破解犯花蛊的方式?老黄,你是前辈,你不让萧翎试一试?”
黄怒本来也很担心,萧翎是不是也有破解的方法,但昨天包鼐和陶翰前去找他,他也没解了他们身上的蛊,因此料定之前铁猴子的猜测可能是错的,萧翎根本没有办法。
不然显得他做前辈的太小气。
于是笑了笑,说道:“好,我就给他这个机会。”
接着,包鼐和陶翰就被带了上来,黄怒笑
道:“萧翎,你认识他们吧?”
萧翎又点点头。
包鼐冲着萧翎骂道:“庸医,幸亏遇到黄老,不然我们的命就交代在你手里了!”
“三位裁判都在,为了公平起见,你们去给他们号脉,看看他们的脉象与常人是否有些不同。”黄怒很是自信。
铁猴子在这三天给他找了不少患者,他都以特殊的针灸之法把人给治好了,留下包鼐和陶翰,就是为了今天的比试,要在众人面前治好他们,让萧翎输的心服口服,免得别人说他欺负一个晚辈。
墨老、林大夫、廖主任相继的给包鼐和陶翰把脉,三人交换一下眼神,都觉得二人的脉象从所未见,犯花蛊之名他们也是第一次听说,这脉象自然也是第一次见到。
黄怒看向萧翎:“你也把把脉吧,免得到时你说我作伪,拿正常人来欺负你。”
萧翎笑道:“不必了,他们确实中了犯花蛊,昨天已经见过了。”
“好,那我开始了!”
黄怒找来曹单帮忙,让包鼐脱了衣服,就剩一条裤衩,躺在炙疗床上,这炙疗床不是传统中医的设备,是结合现代科技的产物,床上有个炙疗舱,罩住包鼐的上身,露出头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