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相忆的琴声扰乱了萧翎的心神,让他的招式也跟着凌乱,就连寒鸦这种刚刚步入高武行列的武者都打不过。
这么下去不行,他必须屏蔽言相忆的琴声。
这琴声不属于精神攻击,但却能攻击萧翎的精神,因此他的碎玉手串完全没有作用。
念及于此,他抽出了四枚金针,其中两根刺入左右的太阳穴,这是人体的死穴,稍有不慎,就把性命交代在这儿了。
这需要精准的认穴,而且需要特殊的手法。
寒鸦茫然的看着萧翎:“你干什么?”哪有人拿针扎自己死穴的?
紧接着,萧翎把另外两枚金针刺入了脑后的风池穴。
站在言相忆身边的落叶微微一惊:“他这是封住了自己的耳识。”
四针下去,萧翎的世界顿时就清净了,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自然而然,言相忆的琴声对他也没有任何影响了。
寒鸦见状,迅速出击,他知道自己要论真实修为,不是萧翎的对手,所以要在萧翎心神尚未稳定之前对他出手,让他没有反抗之力。
大摔碑手扑面而来,气流滚滚,萧翎不由向后一退,一棵冷杉被寒鸦拦腰打断,继而腾身而起,一脚劈落萧翎头顶。
萧翎云手一转,化开他的攻势。
寒鸦腿部的力量全
部被萧翎给引导到地上,紧接着他就看到一道金光闪动。
砰!
卍字大手印,结结实实的印在寒鸦胸口。
“噗!”
寒鸦喷出一口鲜血。
落叶急忙过去搀扶。
言相忆缓缓起身,凝眸盯着萧翎一会儿,说道:“你以为封了耳识,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萧翎看他嘴唇微动,却听不懂他说什么,因此也没有答话。
言相忆眼里掠过一丝寒光,骤然出手,出手犹如闪电。
萧翎没有料到言家的三少爷不仅音律造诣惊人,就连武道修为也如此之高。
同辈之中,能有如此功力之人,寥寥无几。
呼呼,呼呼!
言相忆掌刀快如疾风,直逼萧翎而去。
噔噔噔噔!
萧翎连退四步。
但见言相忆掌如尖刀,直刺他的膻中穴。
萧翎双手一夹,封住了言相忆的掌刀,双手能够明显的感觉的到,言相忆掌上凝聚的气流。
气流涌动,似要破开萧翎双手的桎梏。
萧翎此刻身受重伤,绝对不能与之硬拼,暗运太极旋劲,跟言相忆掌刀的气流交缠一起,继而引导气流的方向。
“撤!”
爆喝一声,言相忆整个人都被萧翎的太极旋劲一引,身形飞了出去。
掌刀直接插入一棵冷杉之中。
与此同时,萧翎一个
倒踢,落在言相忆顶门。
言相忆掌刀刚从树里拔出,脑袋嗡的一声,眼前的世界像是瞬间暗了下来。
一记卍字大手印轰然落在言相忆身上。
“三少爷!”
落叶大吃一惊,疾步奔向言相忆,迅速的抽出一个针包,抽出银针。
一般的中医,这个时候首先会扎人中,但是落叶第一针扎的是言相忆的印堂,接着再扎两边的阳白穴。
萧翎微微一惊,这是定神针!
想不到这八字胡还有这种本事。
言相忆微微缓过神来,仍旧恨恨的盯着萧翎。
萧翎拔掉太阳穴和风池穴的金针,说道:“言相忆,你之前说,我背叛瑶瑶,到底什么意思?”
“你别装蒜了,我在南都的机场,看到你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而且还亲了她。”言相忆用手撑着地面起来,冷冷的注视着萧翎,“我今天败在你手里,但不代表以后我会放过你。”
萧翎总算明白言相忆到底什么情况,一见面就对他下杀手,叹了口气,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跟你说实话了。我其实是瑶瑶的姐夫,那天你在机场看到的是我太太。”他现在忙着要找陈南村报仇,如果加上一个言相忆一直纠缠,这会让他无暇分心。
何况,言相忆不是一个简
单的对手,看他这股痴心的劲儿,要是被他咬住,死都不会松口。
言相忆愣了一下,突然破口大骂:“你……你简直无耻之尤!你竟然连自己的小姨子都……你就是一个衣冠禽兽!”
“……”萧翎对言相忆很是无语了,这脑洞真是……一言难尽啊!
顿了顿,说道:“言少,你还想不明白吗?我跟瑶瑶就是在你面前演一场戏,她不喜欢你,不想你纠缠她,因此让我假冒她男朋友,好让你对她死了心。”
言相忆呆若木鸡。
这话让他无比扎心,他这是有多不讨柳梦瑶的喜欢,柳梦瑶才会想到这种办法来欺骗他?
萧翎看了言相忆一眼,惋惜的摇了摇头。
没有继续搭理他,抱起维罗妮卡,上车。
……
冷杉林附近,人烟稀少,但有一个民宿。
萧翎抱着维罗妮卡投诉,对房主说她喝醉了,乌国普遍嗜酒,女酒鬼遍地都是,因此房主没有怀疑,给了一个房间。
到了房间,萧翎脱掉了维罗妮卡的羽绒外套。
里面只有一件烟灰色的紧身打底衫,将她波澜起伏的身材完全的勾勒出来。
萧翎心头还是本能的荡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乌国女子的身材真是没得说啊!
他略微定了定神,拿出梅花金针,在
她身上刺落。
虽然现在他能隔衣施针,但衣服太厚他也没办法,能够找准穴位,却未必能够掌握针刺的深度,而且影响手法。
扎了几针,维罗妮卡渐渐转醒过来,看到两边乳中穴上各有一枚金针,脸上掠过一丝讶异的表情,略带一丝羞涩。
萧翎急忙解释:“维罗妮卡小姐,刚才你被言相忆的琴声给震晕了,我才施针把你救醒的。你知道中医吗?这是中医的针灸之术。”他怕维罗妮卡误会他,还得跟她解释中医。
维罗妮卡微微一笑:“萧先生,我知道中医的,不用跟我解释那么多。”
萧翎松了口气,说道:“你知道中医就好。”
“对了,刚才那个人是谁?”
“言相忆,言家的三公子。”
维罗妮卡惊异的道:“既是言家的人,为什么要对我们出手?”
“这其中有些误会,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怎么?你不认识言相忆吗?”
“我听说过他,据说是言家后辈的佼佼者,但我没有去过夏国,从未跟他打过交道,他也不负责言家秘院的事。萧先生,我看你脸色不大对劲,是不是也受伤了?”维罗妮卡担忧的看着他。
“我现在要运功疗伤,你醒了正好,帮我守着,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